第二百一十七章：Z装置
“很抱歉刚才我和艾克的话都有些直接，但我想你作为我最得意的助手，应该明白的维克托——对于我们科学研究者来说，研究成果反而引起灾难这种事情是不可预料且难以避免的。”
说到这里，黑默丁格的表情满是感慨。
“事实上，作为皮尔特沃夫的创始人，以及曾经议会的议员之一, 我个人对于祖安现在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是有很大责任的。在一开始我也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自责，不过很快我意识到更重要的是纠正这个错误，为祖安人民的未来——”
“偏题了，黑默丁格教授，说重点吧，现在我们的时间都十分宝贵。”
艾克没好气地打断了黑默丁格的话，后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毛发蓬松的大头。
“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就是有点多愁善感, 总之我的意思就是，与其纠结于过去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想办法进行补救。”
维克托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黑默丁格之所以让艾克提醒自己回来，一定是已经准备好了需要他亲自参与的解决方案。
“首先最重要的是，维克托你的变身能力，从现在开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随意使用了。根据我的推测，随着你使用这个能力，对应的觉醒者也会受到影响而变得更加强大。”
虽然已经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听到黑默丁格的话之后，维克托还是免不得心中一沉，毕竟英雄变身系统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战斗力来源，失去这个能力的话自己一时之间难免感到迷茫。
似乎察觉到了维克托的想法，一旁的艾克接过黑默丁格的话。
“事实上，这个能力在满足一些条件的情况下, 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第一种情况，觉醒者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战友，例如之前提到的瑟提，要不是他被杰斯逮捕的话，当你们并肩作战时，这种强化效果反而会有好处。”
但维克托还来不及为这个消息高兴，黑默丁格却先一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现在瑟提被杰斯抓住，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在救出他之前你使用腕豪能力强化他只会增加变数......很遗憾，暂时你是所有能力都要暂时被封印起来。”
维克托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略一颔首，表示答应了黑默丁格让他不再使用能力的要求。
“第二种情况就是觉醒者被确认死亡，那么你使用能力自然就没有限制了。而第三种情况就是我们目前的计划核心，也是我们需要你回来的根本原因。”
说到这里，黑默丁格给艾克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默契地从抽屉中拿出一卷超大面积的图纸，在维克托面前缓缓展开。
“次元能量投射......逆转型Z装置？”
维克托认真观察图纸上的设计方案，在推测出其基本功能的同时，心中逐渐明悟。
“这是通过我和觉醒者之间的能量投射关系，反其道而行之将其利用......但这里的Z装置到底是——”
“指的是这个，我从小一直在研究的Z型驱动——最后通过黑默丁格教授的海克斯技术得以完成。”
艾克抬起手，向维克托展示了他手中的一个怀表形状的海克斯装置。
“它的功能主要是涉及相位变换，多维或然率的确定，时间的现实分支剪定......一时之间我也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但最重要的是，它可以通过时空断裂的方式造成标的物的时间逆转效果......我也不知道你这样能不能听懂。”
维克托瞳孔一缩，他已经了解到艾克表达的意思了。
“所以这个通过装置，可以将我对觉醒者的强化影响逆流回我自身，这样的话就等于没收觉醒者的强大力量......是这个意思吧。”
“Bingo！”
艾克一打响指，肯定了维克托的猜测。
“事实上，杰斯塔利斯的心智变化，一定程度也是因为你对那台被称为造物主的机械残骸影响导致的，只要你使用这个装置就能解除对塔利斯那家伙的精神影响。”
“而且另外几个造成麻烦觉醒者，不管凯隐也好，卡尔萨斯也好都能就此解决，瓦罗兰大陆不说天下太平，至少也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维克托暗自舒了一口气，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多少也能减少符文核心系统后续对于瓦罗兰大陆的影响了。
不过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马上捕捉到一个问题——艾克和黑默丁格只向自己展示了图纸，但按照目前争分夺秒的情形，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没在自己穿越归来之前做好准备。
也就是说......
黑默丁格看出了维克托的想法，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想你也已经猜到了，要制作这个装置还有不少难题......而其中最麻烦的一点是，它对于作为核心的海克斯水晶纯度要求极高，目前祖安流通的所有人造水晶，包括纯度最高的艾克手里的Z驱动和泽丽那把改造枪都不符合要求——也许只有最完美的原初水晶才符合要求。”
看到黑默丁格和艾克脸上苦涩的表情，维克托也明白到他们的困难。
这种高纯度的原初水晶在人造海克斯水晶量产后就极其罕见，皮尔特沃夫中也只有科技魔法学院才有收藏。然而目前学院被杰斯所控制，他们要想进入学院获得水晶无疑是困难重重。
“既然维克托已经在这里了，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个问题就裹足不前。”
艾克抬起头，画有白色沙漏彩绘的黝黑面庞上浮现出决然的表情。
“我想办法潜入学院，把水晶偷出来，最坏的情况下就算只用Z驱动将水晶传送回来也——”
“不行！”
黑默丁格一声厉喝打断了艾克的话，毛茸茸的脸看起来十分严肃。
“你在杰斯的黑名单中位居前列，按照现在杰斯暴虐的性格一定在见到你的一瞬间就格杀勿论。更别说学院这么大，你一个根本没去过学院的孩子从何找起呢？还是我来吧，我向杰斯假装自首，说不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别傻了大头教授！你也知道现在塔利斯已经变了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顾及......”
当艾克和黑默丁格为谁去偷水晶而争执不下时，维克托若有所思地缓缓举起了手。
“黑默丁格教授，你还记得几年前，有一次我研究的自动成长型蒸汽机器人发生了暴走，结果被学院勒令我回家闭门思过三个月那件事吗。”
黑默丁格歪起脑袋，似乎在回想着那段记忆。
“确实有这回事，当时你还说自己正和杰斯研究高纯度原初水晶的高效率运用到关键部分，求我网开一面别让你回家打断思路......等等，你不会是——”
在黑默丁格喜上眉梢的同时，维克托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希望位于祖安我家地下的秘密工房，这几年没有受到小偷的光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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