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催债的流氓（一）
猛子忍不住冲鬼仔lang笑：“上天的缘分。”
“去你md，想什么呢！”鬼仔狠狠拍了下猛子的头，“你吖出来拜祭爷爷，脑子里还能想混蛋事！”
猛子委屈的摸摸头，“我没想。”
“没想你tmdyin笑什么，开你的车。”鬼仔训完他，自己却眯着眼往前看，猛子不服气地撇撇嘴。
莫然从后视镜内，看到鬼仔他们的车。她眉头锁成山峰，捏着方向盘的手，露出青筋。
山路挺宽敞，两辆车并行，并不是问题。
鬼仔对猛子下令：“绕到她左边，开过去跟她并行。”
莫然的左驾驶室与鬼仔的右副驾驶室相对，鬼仔看清了莫然目前的状态。只见她双手发颤，浑身在抖，正如昨晚大雨夜的异常。
“喂，你是不是吸/毒？”鬼仔笃定的问。
闻言，莫然肺部气炸了，“你t-m-d才吸-毒，我烟瘾犯了，行不行？”
“哈哈哈哈……”
莫然听到这阵笑，气的身子抖得更厉害。真tmd烦，这帮小流氓，怎么不被警、察抓起来？！她烦躁的去掏包里的烟，却掏出空烟包。她又在储物层里翻，也没翻出来半根。也是，沈自横从不抽烟。
莫然恨恨地朝鬼仔骂：“神经病！臭流氓!”
她骂完，脚踩油门，把他们的车甩在身后。鬼仔拿左脚踢了踢猛子的腿，猛子也跟着加快油门。
两辆车一时互飙起来。
鬼仔扭头凝视莫然止不住抖的双手，两眼微眯，低头翻出自己的烟包，抽出一根横在嘴里点上。
猛子瞥到，急着说：“鬼仔，烟给我抽抽。”
鬼仔真的拿下燃起的烟，猛子扭头冲他张嘴，鬼仔却把烟头对准自己，烟屁股对外，右手把烟递出窗口。
他没吭声，就用了然的眼神盯着莫然。
莫然皱眉咬唇，脚下用力踩油门，他们又跟着追上来，两辆车越行越近，车风差点把烟火吹灭。
心乱如麻，烦躁不安！
她实在忍不住，接过那根烟含在嘴里。火灭了，她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吸纳吐气间，白色烟雾环绕车内。
鬼仔咧嘴一笑，随之瞄准她的车窗扔进去一包烟，然后示意猛子加快开车驶离她。
“鬼仔，我cao你老母，你把烟给她都不给我，她是你姘头吗？”
鬼仔又冲他头狠狠一拍，“那我得能看上她，没胸没屁股的！”
“嘴硬！”猛子不想跟他们纠缠，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飙着车开出山下。
他们头顶上的限速牌，在风中摇晃。
车辆飞驰而下的极速感，让鬼仔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滑翔的鸟儿，在世间浪荡。
猛子瞅着鬼仔，忍不住嘲弄:“鬼仔，你笑的太令人遐想，两腿中间的玩意自个儿管不住了吧？”
“去你的！开车看前方！”
鬼仔骂完他，却不由想起莫然来。今天中午，这只递烟的左手，还摸过她的屁股，鬼仔忍不住抬起左手，在空中来回做抓取状。
他左手遗留的触感告诉他：这女人太瘦，屁股上没有二两肉，真像难民营里出来的。
鬼仔联想到中午的外卖，不禁哼声:“喝粥，难怪瘦！”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猛子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连忙掏起来，刚看到来电显示又马上扔给鬼仔。
“是老大电话，你接！”
鬼仔挑挑眉:“喂，大哥。”
“打你手机你没接，出事了？”
鬼仔摸了摸自己的手机，笑回:“刚办事呢，我就给静音了。”
“那边帐情况怎么样？”
“风华老板吐了一点钱，但其他的钱都被他小姨骗走了，我已经叫人去查她了。若是找不到，那老板名下有三套房，全部拿来抵帐倒是我们赚。”
“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鬼仔跟着笑了两声。
“那为什么还没回来？”
“陪猛子来拜祭他爷爷。”
“哦，我都忘了！”范繁星轻描淡写地说，“不过鬼仔，今天是你生日，大哥还是记得的。早点回来，哥帮你庆生！”
鬼仔张口想委婉拒绝，被猛子一个手肘捅的说不出话来。
那边电话也断了线。
鬼仔不禁苦笑。
猛子鄙夷道:“老大这么疼你，你还婆娘似的不给面子。嘁！”
鬼仔把车窗按下，右臂撑在车窗上，外面的风灌进来把猛子的一头黄发吹乱了。
“关上，我的发型乱了都！”
鬼仔伸出手，揉弄那头乱发。
猛子火了：“鬼仔，你tm的想打架吗？”
鬼仔笑着说：“哪有，我只是喜欢你的黄毛，它跟你人一样，都喜庆的可爱。”
“真的？我花了698元烫的嘞！”
“难怪了，人傻钱多。”
“滚你mb!”
下午六点半，天边晚霞出现。
“朔风”的暗门早已打开，准备生意上门。
鬼仔与猛子停好车，刚拐弯就望见前面停着一辆扎眼的亮红色奔驰。
前后左右无人，鬼仔冷哼一声，抬脚就冲车门狠狠踹去。瞬间，滴滴的报警声不绝于耳。
鬼仔若无其事地吹了声口哨窜回猛子旁边。
这时，一个五十出头、瘦小精干的老男人跑出来大骂：“cao你奶奶的！谁啊！”
猛子忙护着鬼仔从旁边进了“朔风”，他埋怨道：“你非得找他的事，你俩有仇啊！”
鬼仔冷冷地笑:“新车，需要踩一踩才好上路。”
“去你妈的，那指的是鞋！”猛子用臂肘捅了鬼仔腰间，又说，“其实我也讨厌小鳖佬那横气的样儿！五十岁的人了，尽干缺德事。”
“呵，这口气跟我们是好人似的。”
“就算坏，也比他好那么些！”
鬼仔扇开猛子举起的手指头，懒得回他。
都是粪坑里的石头，还有比谁沾到的屎更臭的道理？
猛子不服气，他刚要跟鬼仔争辩几句，包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他摸了摸鼻头，换了副开心的表情跟着进去。
乌烟瘴气的包厢内，男男女女混坐一排，靠门边儿的两男一女弯着腰把鼻子凑到桌上，像在吸食什么。中间叼着雪茄的范繁星，状似怜爱地看着他们。
有人跟他们打招呼:“鬼仔、猛子，来了？”
范繁星望过去，鬼仔与猛子老老实实地低头：“大哥。”
“哈，鬼仔，来来来，坐大哥身边。”范繁星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鬼仔落座，猛子自觉坐一旁。
“今儿你生日，大哥给你整了个妞，新鲜的，当生日礼物。”范繁星随手拽来旁边的女人，塞进鬼仔怀里。
鬼仔被女人撞了个满怀，两手不着痕迹地把女人扶正，闷闷笑了声没答腔。
范繁星往外吐了口烟，透过雪茄燃烧的浓厚烟雾，他琢磨着鬼仔不太清明的眼神。
“怎么？”
“没没，大哥。我生日挪到了明天，8月12日。”
“哦？”范繁星弹了弹烟灰。
“8月11日是猛子爷爷的祭日，我怕撞，索性改了。”
范繁星低低沉沉笑了，那个新鲜的小妞抓着沙发皮浑身发颤。她祈求地看着鬼仔，鬼仔却转头冲猛子低声说话，范繁星见状一把把小妞拉到身边。
“好！大哥就是喜欢你这义气劲儿！来，大伙，为猛子爷爷祭一把！”
在场的所有人，马上举起酒杯异口同声道:“爷爷，辛苦了。”
说完，大家一口干。
猛子嘴角抽搐了下，随后陪笑:“哥哥们，谢谢了。”
范繁星掐着小妞的大腿，小妞吃疼的叫了声，鬼仔不禁望了眼。
范繁星微微一笑，朝外吐了两口烟，问道:“鬼仔，25岁不想女人，该不会想男人吧？”
有人把眼光落到猛子那，猛子急忙摆手，同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范繁星乐了。
鬼仔无奈解释：“我觉得没意思，腻味了。”
“哦，腻了。”范繁星了然，“确实，咱们这的女人再新鲜，都是出来卖的，不干净。”
小妞抖得更厉害了，甚至默默地掉眼泪。
范繁星瞥她一眼，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中。
“大哥劝你句，早生孩子，留个后，别学小鳖佬。”
“学我什么！”小鳖佬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
猛子高喊:“别学你五十岁没孩子，将来死了没人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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