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礼物
一觉睡到了乞巧节的下午，卡卡西的脑袋里都没有响起五条悟的声音。
【有累成这样吗，说好的最强呢？】
卡卡西试着问了一句也没有得到回应，想问的事情只好暂时压下，选择出门钓鱼，解决吃饭问题。
随着木叶村与外界的交流日趋密切，开放程度也日益扩大，熟悉的小河里同样多了不少没见过的外来品种鱼，肉质更加鲜美的不乏其中。
说起来，五条悟是个最神奇的外来物种呢。卡卡西想。
他往河边一坐，架好鱼竿，这项自小便熟练练就的技能让他不过一会儿便钓上一只大鱼。
卡卡西正准备收杆，便听见熟悉的好友的声音：
“卡卡西，在乞巧节这种容易颓废的日子，快和我来一场青春的较量吧！”
“凯，还是这么有活力啊，你准备怎么过乞巧节呢？”
把钓到的大鱼往脚边的小竹篓子里一扔，卡卡西忽视凯的上句话，问道。
“当然是修行了，庆祝节日的最好办法就是修行了，卡卡西，不如和我一起修行吧？”
卡卡西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啊，我一会还要去村子外围巡逻。”
凯闻言却是一脸惊讶：
“你不知道吗？鸣人为了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宣布今天的排班取消，只留暗部来负责村子的安全巡视。对了卡卡西，说起来这几天都没见过你，你跑哪里去了？”
“这样吗？”
卡卡西尴尬地挠了两下头，毕竟不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这两天做了什么吧……但起码凯这个反应证明，菇头村的事还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
“怎么样，卡卡西，要和我来一场乞巧节限定的对决吗？”
“啊，那就……”卡卡西想着也没什么事，本想答应，忽然感到熟悉的不受控制的感觉，嘴里脱口而出：
“不行哦，凯，今天我有别的安排，不能陪你了~”
看来那个肆意妄为的家伙休息好了。
“好吧，那我就独自去修行，卡卡西再见了！”
留下这句话后，凯便转身离开，轮椅也一点未曾限制住他的风风火火。
【你这家伙真会卡点啊。】
卡卡西忍不住吐槽此刻忽然出现的五条悟，背着被钓起的大鱼装得满满当当的小竹篓回家。
【其实我还能再睡一会，可是忽然听见那个粗眉毛约你就忍不住了，我辛辛苦苦赶回来的乞巧节怎么可以这么浪费！】
【所以你这几天究竟做了什么，设计霸占别人身体得逞的坏蛋？】
【可是卡卡西没有生气呢，我很高兴哦，看到你好乖得等我回来。】
听到五条悟这句话，卡卡西有些不自然，他将这份怪异的感觉压下，继续问道：
【为什么摧毁了菇头村，你是感受到了什么吗，新的咒灵？】
【哎呀，不要破坏节日的气氛好不好，明天再说这些啦，今天开开心心过完节日，我还没有参加过乞巧节的祭典呢！】
五条悟那让人无奈的小孩子语气又冒了出来，卡卡西本还想问什么，但想到前几日那真切而无尽的黑暗，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败给这个家伙了。
他加快了回家的步子，放缓了语气：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让我体验一下狱门疆的痛苦与折磨，你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当个小可怜尽情卖惨，让我满足各种要求了。】
被识破的六眼白毛混蛋也不狡辩，一把年纪了还要腆着脸撒娇道：【卡卡西最好了！】
回去后照例是吃完了卡卡西媲美大厨手艺的煎鱼，等到将厨房收拾干净，五条悟便催促着卡卡西换衣服。
蓝色的和服被周整地挂在衣柜正中央，在一众的绿色制服和白色火影袍中尤为显眼；卡卡西拿出来的时候还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这才发现衣兜里被贴心放了几片花瓣当作熏香。
做这些的自然是五条悟。
卡卡西感叹道：【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啊。】
【或者说，是期待卡卡西穿这件哦~】
只是卡卡西站在镜子前比划了半天，却一直没换。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把某个不识趣的家伙赶走：【旁观别人换衣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先离开一下。】
【知道了，卡卡西害羞啦~】
这家伙临走之前还不忘留下这么句讨厌的调笑，卡卡西知道这家伙偶尔的恶趣味，也无可奈何。
这件和服看上去简单大方，但穿起来倒有几分繁琐。
卡卡西半天才系好腰间的襟带，又套上白色的外褂，思考两秒后，抬手将额前的护额摘下。
今晚是个人活动，就放下忍者的身份，带着这个满满期待的家伙，好好玩一玩吧。
【好了。】
他轻轻出声提醒这件衣服的挑选者，站在镜子面前，仿佛件做工精湛的工艺品，供某个六眼白毛欣赏。
五条悟其实一直没有离开，他只是保持安静，闭上了嘴巴。
于是他旁观了整个过程，卡卡西换下木叶忍者服时匀称的身材，以及搞不懂先穿哪里时手忙脚罗的小窘迫。
真可爱。
他想，像个被毛线团缠住的小狗，在用脑袋追尾巴。
当然，映入眼帘的还有此刻的帅气。
松垮舒适的和服衬托出卡卡西完美的身形，天蓝色完美表现了他的少年气，配上刚洗过吹出型的白毛只觉得清爽非常；柔顺的外褂垂下，又有几分脱俗的清丽；脚上趿拉着木屐，点缀着他一直以来呈现的随意与慵懒。
好想把碍眼的面罩摘掉。
五条悟想，但是一会街上应该有很多人吧，算了还是戴上得好。
【真想和卡卡西一起并肩走啊。】
这只是随口的一句感叹，卡卡西听在耳中却有几分心疼。
【会有机会的。】他安慰五条悟道。
因着耽误了不少工夫，此刻已经不早，加上卡卡西也存着心思想要带五条悟好好逛逛，于是便没有再拖延，出了门。
街上经过这几日的准备，已经张灯结彩得布置完毕，边边角角也开张了不少的小摊，售卖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和游戏环节，随处可见穿着和服的少男少女、恩爱情侣。
卡卡西走了两步，便到了个金鱼摊前；或许是因为受“年年有余、如鱼得水”等美好寓意的影响，自金鱼从中国传入日本后，便得到了日本民众的喜爱，捞金鱼更是成为每个节日都必不可少的庆祝环节。
他看围着的人不少，便想走过，忽然听见五条悟道：
【很久没有见过了呢，好像是被动物保护协会抗议了，说是造成了很多金鱼的遗弃和死亡，捞金鱼就被城市禁止了，真是怀念啊。】
卡卡西于是停下了脚步，付钱给摊主。
摊主认出这是退休的六代目火影大人，爽快的买一送一，给了卡卡西两个捞鱼用的纸网。
他对五条悟道：【把我的身体拿去用吧，记得多捞几只，不然会被嘲笑的~】
【可是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刚好两个纸网，不如我们一人控制一条胳膊，看谁捞得多？】
卡卡西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好啊，我选右手。】
被抢了惯用手的五条悟后知后觉抗议道：【可恶啊！卡卡西你谦让的美德到哪里去了？】
【那种东西从来都不存在的哦，做好准备了吗，我要开始了~】
随着话音落下，卡卡西也已经排到了金鱼池前，他伸出右手的同时，五条悟也控制了左手拿过纸网，伸入池中。
“欸欸欸，这不是六代目大人吗，六代目今天这身穿搭好帅啊！”
“不愧是六代目大人啊，两只手一起吗，好厉害！”
周围有围观群众认出了卡卡西开始起哄，一向好人缘的卡卡西只得微笑着回应，然后分神的瞬间，一条游向卡卡西的大鱼被五条悟瞬间截胡，进入了他的左手纸网之中。
卡卡西看见也不懊恼，反倒是淡定地提醒道：
【果然是没玩过捞金鱼的新手啊，这种大胖鱼会压破纸网的，要是想多捞几条一定要小鱼才可以。】
纸网本就轻薄，又是湿着水，随着卡卡西的声音落下，果然有隐隐要裂开的趋势。
但五条悟听罢却仍没有放弃这条大胖鱼，只是不再拖延，立刻将纸网捞起，把唯一的战绩放到了左边备好的袋中。
卡卡西此时也捞到了三条，于是他见好就收，将金鱼放进右边的袋子里，然后微笑着向众人告别。
只是刚一走离人群，便将左右两只手上装着金鱼的袋子都举起来，收起那副六代目慈爱的面孔，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嘲讽输了的六眼笨蛋道：
【不好意思，只是看来我是压倒性的胜利耶~】
但却再次意外的没有听到任何耍赖和不服，卡卡西看着五条悟捞起的那条大胖鱼，在袋子里灵活得摆动着尾巴，鱼嘴处刚好长着黑色的斑点，倒是像带了个面罩遮着。
就像自己一般。
【这是我送给卡卡西的第一份礼物，一条和卡卡西很像的小金鱼，要把它好好养起来。】
卡卡西听见五条悟这样说，噙着笑意，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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