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做的事

【停停停！】

        脑子里忽然传来五条悟大叫的声音，于是卡卡西停下脚步，贴心询问他道：【有什么感兴趣的吗？】

        说完他感受到自己的右胳膊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然后指向火影岩上那个熟悉的头像，脑内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个是你吗？】

        【是的。】他这么回答，然后收回了自己的胳膊，有些无奈道：【所以你还可以随意支配我的身体吗？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哦。】

        【又不是女孩子，完全没必要担心哦~】

        卡卡西于是将这句话理解为答应的意思，然后又听他说道：【所以，因为你之前是那个什么火影，所以才会有专属雕像吗？】

        【是的。】

        【其他几个雕像就是其他的火影吗？】

        卡卡西不厌其烦地再次回答：【是的。】

        【哇哇哇，这样看还蛮酷的欸，说真的，我就应该把那群迂腐又讨厌的高层全部杀掉的，这样我就也是最高领导人了。】

        出乎五条悟意料的，这句听起来很恶毒的话卡卡西却并没有对他的前半句发表见解，只是针对最后说了一句：【那很累的，要考虑的事情很多，睡觉时间也很少，你这种肆意妄为的家伙不会喜欢那种生活的。】

        【你不喜欢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没有不喜欢，那是我的责任，只是相比于火影的责任，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好奇宝宝五条悟果然又发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当火影？】

        为什么要当火影吗？是纲手的指名、伙伴们的期待吗？还是……

        卡卡西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毁掉了半张脸的少年，他弥留之际，站在自己身前，拍着自己的肩膀道：“卡卡西，在鸣人之前，你要先当上六代火影。”

        五条悟感觉到卡卡西沉默了一会，才又将一个鲷鱼烧塞到嘴里，香浓的红豆馅料味道通过舌头上的味蕾传来，甜甜的。

        但是心头涌上的却是一股酸涩，五条悟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来自同他绑定的卡卡西的心情。

        他听见卡卡西说：【是挚友的委托。】

        卡卡西的音调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是同之前一样懒洋洋的语气。

        但是那一瞬间，五条悟就是明白，他在难过。

        他忽然觉得，或许他被困狱门疆却能神奇地联系到卡卡西，并不是偶然；他在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自信，眼前这个男人，是能够完全理解他的，而他，也能完全明白卡卡西。

        【挚友吗？我曾经也有一个。】

        他想起了那个将他困在狱门疆内的罪魁祸首，熟悉的样貌让他困惑，可是他明明亲手……于是他也放轻了声音，回道。

        然后嘴巴里就又被塞了一个鲷鱼烧，仍旧是甜滋滋的。

        【果然，有的时候就该吃甜食啊。】他听见卡卡西忽然这么说，但心上传来的酸涩没有丝毫减少，他又听见卡卡西道：【曾经吗？好巧，我那位挚友也是曾经。】

        【那现在呢？村子里的人都很喜欢你吧，你已经完美完成了挚友的委托，现在的你想要做什么？】

        五条悟忽然转开了话题，这么问道，这个问题在问现在的卡卡西，但是另一个层面，似乎也是在问未来的自己。

        【现在吗？】

        卡卡西重复了一遍，抬头望天，今天绝对是个好天气，虽然此刻太阳已经落下了一半，但是穹顶却是蓝得发碧绿，偶尔有几朵云彩飘过，实在是过分漂亮的点缀；有几只飞鸟掠过，在卡卡西的头顶打个飞旋然后离开，似乎是在炫耀自己漂亮的翅膀；最近在推广的尾气净化设备看来是卓有成效，空气中飘来的都是香甜和清新。

        【或许就是像现在这样，可以安静地看看天吧。】半晌，卡卡西这样说道，接着反问脑袋里的家伙：【你呢？被从封印里解救出来之后，你想要做些什么？】

        五条悟不假思索：【把那些笨蛋高层们全部杀掉，然后把我的头像刻在咒术高专的大门上。】

        卡卡西面无表情：【好好说。】

        【那就……】

        不等卡卡西听清楚五条悟的话，忽然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卡卡西的身体冲撞开；他躲闪不及，瞬间被撞到身后的岩石上。

        强烈的疼痛通过感觉共享系统传来，许久没有人能伤到的最强术师五条悟感受到久违的疼痛，不觉愤怒，脸上反倒绽开个笑容。

        狱门疆里的家伙上扬着嘴角，喃喃了一句：“是值得怀念的感觉呢……”

        【卡卡西，你没事吧？】

        他先是关心了一下卡卡西的身体，然后借助卡卡西的眼睛看着面前这只丑得要命的独眼咒灵，不紧不慢道：【方才这股杀气，我还以为又是你哪个奇怪的朋友的恶作剧，看来不是啊。】

        【当然不是，话说五条悟，我刚才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出乎五条悟意料，卡卡西艰难地站起来，然后茫然地看了看眼前，似乎是……看不见咒灵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眯起眼睛，但没有摘下眼罩，他看着这只硕大的咒灵腾空而起，然后向着卡卡西较小的身躯压去，不慌不忙地开口：

        【它跳起来了，地面高度两米左右，3点钟方向。】

        卡卡西听见五条悟的指示，他清楚自己似乎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袭击了，而五条悟是能够看见的。

        他拿出三个苦无，将饱含雷元素的查克拉灌入其中，然后对准五条悟所说的位置扔去。

        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苦无在空中忽然停住，就像是扎在了什么透明东西上一样，紧接着又垂直落下，最后悬空在大概半米的高度，而地面的位置则是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坑。

        【它死了。】卡卡西听见五条悟这么说道：【不愧是卡卡西啊，明明没有咒力，这么简单就干掉了一只咒灵。】

        随着五条悟的声音，那三个苦无这时也掉落在地面上，咒灵被彻底拔除，消失了。

        卡卡西看着地面上那个直径接近两米的大坑若有所思，又听见五条悟说道：【不过它虽然身子大力气大，但是应该只有三级哦，很弱，所以不要骄傲。】

        有护卫队的人员听见动静跑了过来，看见卡卡西身后的坑和身上的伤痕，又见他面前地上的大坑和三只苦无，顿时摆出戒备状态道：“六代目，是有敌袭吗？”

        卡卡西将身上的灰土拍掉，然后摆出一副和寻常一样的模样道：“没有，是我方才和凯在切磋。”

        “原来是和凯大人吗？怪不得这么超规格啊~”几人应和了几句便离开，完全相信卡卡西的这番说辞。

        五条悟旁观着这一切，问道：【为什么要骗他们？】

        【咒灵这种东西，木叶村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且方才你见了，别说看到，我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如果贸然告知村民，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恐慌的。】

        【果然是个为民着想的好火影呢~】

        卡卡西自动无视了他这句马屁，说道：【不光没有出现过，木叶的历史上也从未有过关于咒灵的记载，这是属于你那个世界的生物吧。】

        五条悟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咒灵诞生于诅咒的力量，若是木叶人民的诅咒，诞生出咒灵也很有可能。】

        【那它为什么会忽然攻击我，或者说，是攻击你？】

        五条悟也是一愣：【所以，你觉得，咒灵的忽然出现或许和我的到来有关？】

        卡卡西点点头，将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决定接下来的行动道：【好了，那我们先在村子里走一圈吧，看看还有没有这种家伙，虽然现在的目标是咱们，但若是它们再攻击其他人就糟了。】

        “咱们”这个词看起来极大地取悦了五条悟，他阻止了卡卡西准备迈出的脚步，道：【不用那么麻烦。】

        说着他在狱门疆内闭上眼睛，借助卡卡西的身体感受整个木叶村中的咒灵气息，半分钟后，他朝着森林方向一指：【那里还有几只。】

        【你确定吗？】

        五条悟不置可否：【卡卡西，不要质疑最强术师哦~】

        于是卡卡西吃掉最后一个鲷鱼烧当作是给最强术师的感谢，然后将包装袋往垃圾桶内一扔，脚步不停向着森林中跑去。

        脑内的五条悟适时提醒道：【可是卡卡西，森林里的家伙，有一只似乎是特级哦~你确定要一个人过去吗？】

        【特级？】卡卡西回忆了一下这个似乎听过的词语，然后反问道：【意思是和你一个等级？】

        【都是特级但是判定方法是不同的，比如二级的咒术师是可以轻松击败二级的咒灵的。至于特级的咒灵也就比一级的咒师强一点，但比不过特级的咒师。】

        【所以森林里的家伙们没有你强？】

        五条悟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我说过我是最强的。】

        【那不就得了，有什么好怕的，我脑袋里可是有个最强的家伙呢。】卡卡西说着，脚上速度逐渐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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