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主帅
“对对对。”朱氏嗔怪道,“那么骄傲,没听过骄兵必败吗?”
此时,老夫人和云氏也都过来了。
云氏搂着周似玉哭开了,“大嫂,就算我家似玉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能说打就打啊。”
林氏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手足无措地说,“我,我……我看到芷晴被似玉打了……”
“就算似玉和芷晴打起来了,那也是人家两个孩子之间,哪家孩子没有打过架呢?大嫂,你这样也太霸道了,枉你有贤名,怎么可以打孩子呢?”云氏也不顾一切了,竟然敢打她孩子,不能忍!
周芷晴哭了,“母亲,似玉是混蛋,她打我,我要去告诉父亲去!”
林氏低了头,不敢看老夫人,没好气地说:“芷晴,都怪你,要不是看你被似玉打得那么惨,这天下做母亲的都会心疼地冲过去,我怎么也不会打自己的亲侄女的!”
“这么说,你打我女儿还有理了?”云氏也不甘落后。
“都给我闭嘴,你们把我周府当什么地方了?校练场吗?还是菜市场?想打就打,想吵就吵?”老夫人生气极了,“来人,把这四个人都关进佛堂,静休几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们出来!”
“不要啊母亲。”云氏和林氏纷纷跪下求情。
“你们不是喜欢打架吗?把你们关起来打个够还不好吗?”老夫人已经被气炸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朱氏生怕在气头上惹了老夫人,赶紧带着朱霓凰走了。
朱氏这点很不错,从来不主动惹事,也不爱管闲事。有什么争执,朱氏都以避开为主。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房间里。
“母亲,这回,周芷晴被禁了足,恐怕就不能入宫了。”朱霓凰喝了口茶,说。
看自己的女儿明眸流转,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好像没事人一样,心里不由地佩服女儿的定力,笑道:“你猜的对。老夫人这回,恐怕不仅仅是对周芷晴大失所望了,就连林氏,老夫人也是不喜欢了。”
“可是,林氏肯定会马上被放出来。林氏是周府的大管家,不可能关起来的。”朱霓凰分析道,“其实,我倒是希望林氏真的被关起来,这样,母亲就可以做大管家了。”
“我……我可不想做,周府很复杂的,这大管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何苦放着清净日子不过,徒然给自己惹来一身骚呢?”朱氏叹气道。
“母亲也无需太悲观,这大管家虽然不好做,可是,有那么多权力,今后,母亲也可以扬眉吐气了。”朱霓凰鼓励道。
“谁知道呢?”朱氏有点被朱霓凰说动了。
她二房失去了主心骨,如今只有自己和女儿,如果可以成为管家,那可是非常扬眉吐气的事,并且,等她女儿顺利出嫁,她夫君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正想着,忽然,老夫人身边的丫鬟鸳鸯过来了。
“老夫人说,请二夫人过去一趟。”鸳鸯说。
朱霓凰一怔,说:“大夫人被放出来没有?”
鸳鸯摇了摇头,“还没有。”
朱霓凰眼珠子一转,拉过朱氏到另外一边,笑道:“母亲,你的机会来了。等下如果祖母要你做大管家,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拒绝了大好机会。”
朱氏说:“你就想得美吧?哪里有那么的好事?”
朱氏走了。
可是,朱氏到了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果然对她提起了做大管家的事情。
朱氏自然是百般推辞,说自己能力不行。
老夫人说:“我知道你能力是可以的,只是你的威信不够。只是如今,也没有别的人选了。如果你不管,难道还要老身一大把年纪去管吗?”
朱氏说:“母亲,不是还有四弟妹吗?”
“你是说孙氏?孙氏不行,太年轻,并且,孙氏品德不行。”老夫人说,“你还是不要推辞了。”
老夫人好说歹说,朱氏只好勉强接受。
可是,老夫人说归说,并没有把管家钥匙交给朱氏。
管家钥匙还在林氏手里。
吃了个大亏,林氏也开始担心自己的女儿不能入宫了。
“芷晴,你多抄写几遍佛经,别人抄写一份,你就抄写三份,一定要比别人都勤奋。这样,老夫人才会感动,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就会准许你解除禁足。”林氏哽咽道,“你这次真是太沉不住气了,既然设计要害人,就应该把计策设计得美妙一点。而不是害人不成,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芷晴早就哭得好像个泪人了,“母亲,你救救我。我不可以呆在这里的。明明是我摔下去,还被周似玉打了,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把我关起来?”
“你们在那里大闹,影响了周府的名声,老夫人不把你们关起来,还关谁呢?只是可惜了,我为了救你,竟然也做了错事,恐怕这管家的权利也要交出来了,还好这钥匙我故意跟老夫人说,我把钥匙弄丢了,拖延时间。”林氏叹气道,“如今,我也指望你父亲回来,帮我们向老夫人求情了。”
“老夫人喜欢我父亲,只要我父亲去一求,准能把我放出来。”
“这次你们可是当着宫里人的面,坏了周府的名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放你们出来,所以我让你赶紧抄写佛经,希望能够让老夫人网开一面。”林氏给周芷晴出主意。
朱氏过来了,“大嫂,你能不能把管家钥匙交给我?母亲说让我临时代管家里几日。”
“二弟妹,我给忘了,怎么交给你呀?我要是找到了,回头就交给你好不好?”林氏笑道。
朱氏没办法,只好走了。
“母亲,当时,周思雨也在那里,可是,我们每个人都出事了,只有周思雨安然无恙,我觉得肯定是她做的手脚。是周思雨把我们害成这样的!”周芷晴大怒了。
林氏细细一想,“你说得也有道理。”
而朱氏拿钥匙失败,回去后,朱霓凰问起,朱氏就说了,“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去拿钥匙,大伯还没回来,等大伯向老夫人一求情,说不定老夫人就改变主意了,我这过去,不是硬要做一个坏人吗?”
“母亲,这管家权来之不易,就算是大伯父来了,我也要想个办法,让老夫人不要改变主意。”朱霓凰的大脑,在飞快地转着。
与其在这里空想,不如去看看老夫人,说不定,老夫人有需要她帮忙的,给老夫人解决了,不就行了吗?
果然,朱霓凰过去后,看到老夫人脸色有些发青,一脸疲倦的躺在床上。
听说,已经有几日没有正常排泄了,又因为烦心事太多,老夫人的胃口也差了。
“祖母,我会一点点医术,不如给祖母略做把脉一番?”朱霓凰说。
老夫人点点头。
朱霓凰给老夫人把脉之后,便给老夫人扎针治病。
原来,这老夫人的病是肠道传导失司,糟粕不除,新米难进。
朱霓凰用银针在老夫人的伏兔穴上碾转了几下。
接着,又在足三里穴位上针刺了几下。
顿时,老夫人肚子一紧,噗呲一声,放出了一个臭屁。
一旁的丫鬟眉头一紧,哪怕再臭,也不敢说什么。
老夫人自知尴尬,便打发丫鬟去给自己端茶了。
朱霓凰继续在老夫人的另外一只脚上针刺,然后在老夫人左手的内关穴上扎了一针。
“咯”的一声,老夫人的喉间发出一声顿响。
紧接着,一股酸臭味从老夫人的鼻孔里冲出来。
然后,朱霓凰开了药方子。
老夫人一看,皱起了眉毛,“只要麦芽茶就可以治病?”
朱霓凰点点头,“是的。”
老夫人半信半疑,不过,好在喝麦芽茶也没有什么坏处。
“祖母,把这个喝了吧。”朱霓凰递上一碗麦芽茶汤。
老夫人微笑着点点头,接过来就一口喝完了。
到了晚上,马上就通便了。
“思雨,你医术真不错。”老夫人大喜,“这等手艺。还怕不能为皇上分担吗?”
朱霓凰点了下头,谦虚笑道:“祖母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罢了。祖母舒服了就好。”
这时,大房周金轩过来了,“母亲,儿子过来,是求母亲放过家人。内人是做错了很多,可是,看在她是宫里皇妃的亲生母亲的份上,还请母亲原谅她这次吧。”
要说老夫人最喜欢哪个儿子,当然是大房的周金轩了,毕竟是长子,从小就确立了是爵位的继承人,也是老夫人觉得下半生的依靠。
所以,老夫人肯定会有所偏爱。
周金轩能力不强,在仕途上依赖父母,在家里也是个“惧内”的,所以,平时自己都是没有主意的。
这次,林氏让他过来找老夫人,他就过来了,这话术也是林氏教的。
老夫人本来是非常听周金轩的,可是这次,朱霓凰让她非常满意,于是就问朱霓凰怎么办。
朱霓凰也不说不可以,也不说可以,只是淡淡笑道:“祖母,我听说在军队里,如果主帅朝令夕改的话,会严重影响到自己的威望,所有人,都会把主帅不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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