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新年快乐
“我交代什么,我们统共也没见过几次,她见我不回复自然能明白,我若还巴巴的跑过去拒绝才真不给她留颜面,裴玉辞喜欢她,若无意外,他们日后会成亲,这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
宣凌若有所思,不得不承认,南时比他聪明,处事不惊,若是他恐怕想不了这么多。
再次回到大殿,皇上等人已经已经转移阵地,去了戏楼听戏,这就像现代的春晚一样,必备节目,索性戏楼面积大,上下三层,遮风挡雨又保暖,每年戏楼都是众位大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南时进去时,台上正在唱王宝云册封诰命,大意是富家小姐王宝云不顾父母反对,执意嫁给穷书生,苦守寒窑十年,终于穷书生高中状元,但是却被官家小姐榜下捉婿,王宝云自知配不上穷书生,自愿为妾,辅佐夫君,经历重重磨难,穷书生感念其良苦用心,请皇上册封她为诰命夫人,戏唱到最后,自然大团圆结局,正房夫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妾一笑免恩仇,穷书生抱着两个傻女人,共享齐人之福。
看戏没那么多规矩,大都是要好的官家小姐坐一起,或是青年公子坐一块,南时和宣凌刚坐下,楚雪兰和俞子期就凑了过来,俞子期今天是总场控,忙的脚不沾地,抽个时间坐下喘口气,“累死我了,让我先吃一口,忙了一天,饭都没吃上几口”。
楚雪兰把糕点的盘子往他面前推推,头也不回的继续看戏,不时泪珠连连,很是入戏的模样。
俞子期无语,“这种戏你也看的下去,傻不傻,好好的富家小姐不做,非要嫁给穷书生吃苦受罪,后来又做妾,被正房折腾,她是爱穷书生,还是欠他的,一辈子葬送在这么一个狗东西身上,简直上辈子造孽啊”。
楚雪兰回头瞪他一眼,“你懂什么,王宝云是真心爱书生,才愿意付出一切”。
俞子期撇嘴,“她爱书生,她怎么不问问书生爱不爱她,爱她会让她做妾,爱她会让她吃苦受罪一辈子”。
“书生最后不是给她请封了诰命吗?”。
“对啊,人快死了给她诰命做,早干嘛去了,我要是王宝云,直接把血喷他脸上,让他去死,什么玩意啊”。
南时适时加入,道:“俞子期说的对,这种男人要不得,你若敢学王宝云,我就和俞子期一起,打断你的腿,咱们俩养你一辈子都行,总比你被渣男骗要好”。
俞子期大赞,给他击一掌,“说的不错,放心,你这么多哥哥和弟弟呢,你就是瘫痪在床都养得起你”。
楚雪兰气结,偏偏说不过他们俩,眼巴巴的看向宣凌,希望她这个亲弟弟能帮她说两句话。
宣凌笑了,“我会给他们递一个粗一点的棍子,让你少受点罪”。
楚雪兰哑口无言,低头默默吃瓜子,再也不敢抬头看戏。
俞子期一拍桌子,“都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戏,我去给他们换换,我听你的话,新排的几个节目怎么没人点”。
俞子期不知道的是,他的节目表一陈上去,在众多认识的戏名中间格外另类,什么小品,相声,听都没听过,谁知道点出来会不会丢脸,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俞子期精心准备的几个节目无人敢点。
王宝云的剧组下去,台上紧接着走上来两个人,穿的都是一样,灰褐色长衫,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咱们俩今天就比比这吹牛,我们家是吹牛世家”。
“我们家还是吹牛专业户呢”。
……
“我头顶天,脚踏地,伸手能抓大飞鹰”
“我上嘴唇顶着天,下嘴唇顶着地”
“那你的脸呢”
“吹牛的人不要脸了!”
从一楼到三楼笑倒一片,笑声震天,皇后和淑妃,贤妃笑的东倒西歪,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散场了,还在回味无穷,不过,等回宫后她才发现忘了一件事,她要召宣凌过来叙旧的,忘得一干二净。
皇上和皇后已经离开,众人便放开了束缚,俞子期让人上了火炉,众人一边看戏,一边吃烤肉,端的是逍遥自在,宫里有守岁的传统,也不是硬性要求,全凭心意,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会留下来,等零点后,燃放完烟花再走。
柳如云看着楚雪兰被一群人围着,谈笑风生,不禁暗暗撕扯着帕子。
白子棋坐在她不远处,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
零点将至,众人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南时困得不行,又加之喝了点小酒,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省。
池山竺不知何时进的宫,悄无声息的走到南时身边,伸手将他抱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宣凌见到他,不禁一愣,这是长得可真好,贵气天成,“你带他去哪里?”。
池山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回家”,说完,抱着南时离开。
楚雪兰见了,便道:“他是池山竺,和南时是一对,他不会害南时的,放心”。
宣凌若有所思,原来这人就是池山竺,昔日他送汗血宝马去东海,他曾经远远看了一眼,倒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风华绝代,倒是不像商人。
零点,京城的上空,烟花绽放,七彩绚烂,久久不散。
南时被烟花吵醒,睁眼就看见池山竺正抱着他往宫外走,伸手把他脖子搂紧,在他下巴亲了一口,“池山竺,新年快乐”。
池山竺低头在他唇上印了一口,“新年快乐”。
万家灯火,其乐融融。
守岁结束,南宁和南站,南贵都回房歇息,南三叔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辗转反侧,南宫翼已经走了许久,没有只言片语传来,若不是隔壁每日不间断的药膳,他险些以为这人是要放弃了,有时候他会自私的想,不如就跟他在一起好了,错过了这个人,他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了,可是这贪念刚起又被他狠狠压下去,他问过大夫,他这病是娘胎里带的心疾,无药可治,年轻的时候看着还好,年纪越大越麻烦,说不准什么时候犯病就一命呜呼了,所以,他自己一个人就好,不能害人了。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门房起身去问,“谁啊?”。
“隔壁南宫府上的大夫,有急事找南三爷”。
隔壁南宫府的大夫一日三次过来送药,他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是对方,连忙把门打开,门一开,就挤进来一个小公子,一身贵气非凡,门房赶紧去拦,被大夫拉住,“这是我们家二公子,南三爷认识的”。
南宫霖准确找到南三叔的房间,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敲门,“三叔,快起来,我哥哥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南三叔打开门,身着内衣便冲了出去,南宫霖一愣,连忙跑进去把他的披风拿上,快速追上南三叔给他披上。
从南宫府和南府一墙之隔,南三叔只觉得走了十分久,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得冷,心脏呼呼直跳,仿佛跑了很久很久,终于见到那个人,那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口绑着绷带,还在往外渗血,有那么一秒钟,他觉得自己的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灵魂都飘荡了出来。
“南宫翼”,南三叔张张嘴,艰难的说不出话,心脏仿佛被扭做一团,疼的已经麻木。
南宫霖抹着眼泪,道:“哥哥听说天山有一株百年石斛,可以治疗你的心疾,便去找,哪知回来的时候遇见刺客,等我赶到的时候,哥哥已经快不行了,他说想最后见你一面,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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