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后的拥抱
安馨是那种能动手绝对不BB的女生，可毕竟现在还穿着警察制服。
警示着她人民公仆的身份，不能随便对群众出手。
所以，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
哪曾想杨灵雁继续得寸进尺道：“你们干这一行的现在都这么放的开吗？
各种制服诱惑，满足客人的恶趣味？
你这角色扮演一次，他得给你多少钱？
以你的姿色，应该不少吧？
这制服买的还挺像样，还有编号。”
“别跟她一般见识。”牧云凡急忙上前拦住几欲爆发的安馨，朝着杨灵雁解释道：“她可是货真价实的警察，而且还是刑警，你别胡说。”
“就她这样，还是刑警？
你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杨灵雁鄙视道：“嫖就嫖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也是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话别太过分，她要是发起飙来，我可管不了。”牧云凡好心劝解道。
“让她发飙啊！就她这柔柔弱弱的模样，我能打她八个！”杨灵雁不屑道。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了五六个警察，领头的正是苏伟。
“馨姐，你们怎么也在这？”
阳城高中跟阳城警局只隔了两条街，所以时常有警察过来吃饭。
苏伟等人的到来也不算巧合。
牧云凡他俩离开没多久，苏伟等人完成了收尾工作，便相约来吃个宵夜。
这不，正好撞上了眼前这一幕。
“她……她怎么可能是警察？”
“看不出来吧？”苏伟笑着炫耀道：“馨姐可不仅是我们刑警队的队花那个简单，还是全省女子军体拳的冠军。
一个人打三个歹徒都不在话下。”
“.…..”杨灵雁彻底傻了，刚才要不是对方自持身份，自己的下场恐怕会很凄惨。
那可是能够一打三的存在！
更别说，军体拳可不是花拳，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杀人技。
这下，杨灵雁彻底怂了。
没办法，谁让打不过呢？
阳城高中早已经放假，可校门并没有关闭，在那颗玉兰树下，牧云凡见到了不知呆了多久的邱雨。
“好久不见。”可能是心中有事的缘故，邱雨并没有注意到牧云凡的到来，所以牧云凡主动打招呼道。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邱雨，苦笑一声，像是对牧云凡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2338天。”
“确实挺久。”
“我幻想过无数个再次见到你的情景。”邱雨脸色黯然道：“可能在一个西式的咖啡厅，也可能在喧闹的大街，也可能是行色匆匆的人潮中。
那时的你，有可能带着你的老婆和儿女，而我也牵着别人的手。
我也幻想过再次见你会说点什么？
可能是骂你一顿，然后质问你，为什么放弃我们的感情。
也可能是卑微的乞求再次获得你的爱。
可当我真正遇到你的时候，才发现，那些幻想过的场景都没有发生。
我们的见面就这么平淡，没有新意。
我承认，直到今天，你依旧藏在我的心里。
可我也必须承认，我已经适应了没有你的日子。”
“我知道。”
“你不知道！”邱雨突然激动起来：“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大的努力，想要忘了你，开始新的生活！
你也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答应洪文的求婚。
就在我以为，我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
偏偏你又出现了！
我想提醒我自己，我已经忘了你。
可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离开，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
我已经适应了没有你的日子。
我真的适应了！
我不再需要你！
真的不需要你。
不需要你。”
邱雨像个无助的孩子，用力的捶打着牧云凡的胸口，泪水像断了线的风筝，划过邱雨的面颊，渐渐浸湿牧云凡的衣襟。
牧云凡将他揽入怀中，言语哽咽道：“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再次打扰你。”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苦累了的缘故，邱雨的哭泣声渐渐变小，转而代之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冬天的玉兰树早已萧疏，枝丫上也因初雪未干的缘故，平添了几分乳白。
凌冽的寒风吹动着枝丫，三两结伴的雪花缓缓飘落，牧云凡收手轻轻接住，不让它打扰沉睡中的邱雨。
可能是感觉到寒意的缘故，邱雨打了个寒颤，又往牧云凡的怀中挤了几分？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邱雨从睡梦中醒来。
擦了擦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从牧云凡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你还好吗？”牧云凡小声问。
“我们就这样告别吧。”邱雨沉默了好一会，郑重的开口说。
“.…..”牧云凡沉默着，沉默着。
从选择离开她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没有了要求她的权利。
如今，她想放手了。
自己有什么脸面要求她回头？
尽管牧云凡清楚，只要她开口，邱雨一定会留下来。
可是他不能这么自私。
两人已经六年多没有见面了，彼此的生活和习惯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想要重新回到从前，已经不可能了！
即便有这种可能，也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磨合。
而且磨合的结果，还犹未可知。
有可能是再次黯然分别，也有可能是幸福美满。
可是，这样未知的选择，对邱雨真的公平吗？
她已经受够了等待！
如今的她，已经找到了一个爱她的、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男人，只要他俩结婚，徐洪文一定会爱她一辈子。
给她最好的幸福。
而自己呢？
真的会做的比徐洪文好吗？
不见得。
六年多的时间，自己对她一无所知，而徐洪文呢？
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现在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需要什么。
牧云凡明白，单凭这一点，他就没有强留邱雨的资格。
“说实话，刚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很乱。
我没办法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所以我独自跑到了这里。
可当我看到洪文跟我发的消息之后，我终于知道了我需要什么。”邱雨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他一直都在为我们两人的婚礼忙碌。
而明天，他的忙碌就会有所回报。
今天他完全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你。
这样我们就不会相遇，一切都会如常进行。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尽管有些挣扎，但他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我。
他为了不让我受到第二次伤害，侧敲旁击的跟你打听了许多私事。
确定我不会受伤，才肯放手。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傻傻的，永远都把我放在第一位。
尽管他知道，我心中没有他。
可是他依旧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或许，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无条件。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明白，我不会拒绝它朝着爱的方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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