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第四章今朝有酒今朝醉
“想什么呢?”小仙女又是一巴掌拍在张玄的发冠上。
张玄回过神来,“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还请我吃烤兔子,那烤兔子的味我还真是忘不掉啊。”
“我这不就在你身边么,还想啥以前,你想吃我现在就给你烤呗。”小仙女撇撇嘴。
“不知道,总感觉,可能以后就见不到你了,所以就莫名想到了以前。”
“那可能是你遇到了别的仙女了,呜呜呜,然后就把我给忘了。”小仙女把头埋进胳臂里,呜呜的哭泣声传来。
“别装了,你以为我还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个啥都不懂的小道士么?”张玄一眼看穿了小仙女的小把戏。这么多年下来,小仙女总是古灵精怪,最开始张玄说了些什么丑八怪诸如此类的话语,小仙女便像现在这般模样,趴在自己怀里故意大声哭泣。当时,张玄还以为真的惹哭了小仙女,满脸涨红的向小仙女道歉,却发现小仙女的哭泣都是伪装,目的就是想看张玄的窘迫模样。一来二去的,张玄便熟络了小仙女的鬼把戏,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
“啊。”小仙女抬起头来,一脸的俏皮可爱“唉,真没劲,还是小时候的你好玩,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鬼精鬼精的。”
说着,小仙女凑了上来,用手捏住张玄的脸颊,“你看,连脸蛋都皱皱巴巴的,皮肤都老成什么样了,哪有小时候看起来可爱。”
小仙女轻微的呼吸拍打在张玄的面庞,张玄一时之间紧张不已,耳根微微红了起来。虽然是总能识破小仙女的把戏,但和小仙女近距离接触,张玄总是脸红耳烫,这让他每次事后都鄙视自己。张玄看着面前绝色容颜近在咫尺,慌忙推开小仙女,“干什么,突然离那么近,害的我道心不稳。”
“咯咯咯”的笑声不绝于耳,小仙女看着紧张害羞的张玄,这招对于张玄来说总是百试百灵,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长,奴家害你道心不稳,你一剑斩之便是了,干什么推奴家啊,奴家都被你推疼了。”
张玄恼羞成怒,只能佯怒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妖女,你这那是什么仙女!”
小仙女捧起酒葫芦,递到张玄面前,“好了,张道长,妖女也好,仙女也罢,我们不都是酒友么?”
小仙女仰头喝起酒葫芦里的,一滴酒水顺着小仙女挺拔的下颚缓缓流进玉颈,顺着月光看去,晶莹剔透。
张玄平复下动荡不安的心情,提起酒葫芦,往嘴里大口喝着,“小仙女,我后天就是成人礼了,你打算送我什么?”
小仙女眨巴眨巴眼睛,“呦,成人礼了嘛,送什么?我想想哈我实在是身无分文,穷的叮当响,要不就把我送给你吧。”
“好啊,一言为定。”张玄想这样回答,但也仅仅是想,因为接下来小仙女会说什么,他已经料想到了,小仙女会说“想得美,本仙女六界第一美,怎么能说跟你这个小道士就跟你这个小道士,以后谁见了本仙女还会尊敬啊。”所以,张玄为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有些话不得不昧着良心说。
“想得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未来的人界第一人怎么可能娶你。”张玄用了平生最硬气的话语说道,满脸写着义正言辞。
“我也只是说说,你还真幻想上了,我可是仙女,不食烟火的仙女。”小仙女眼角闪过一丝落寞,转瞬之间又消失殆尽,“来,喝酒,第一人。”
酒葫芦两两碰撞,葫芦内部香醇的酒液挥洒而出,在夜晚下显得格外晶莹,少男少女们谈天说地,醉生梦死。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此时的惬意,往后余生都会回忆。许多年以后,想起那时的青葱时光,笑着说,我当年可是和仙女一起喝过酒呢。
“小仙女,明日山下有集市,你陪我一起去吧,听人家说山下有上好的胭脂水粉,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张玄轻抿一口清酒,仙女就当享用人世间最好的东西,当是如此。
小仙女双手扶着脸蛋,呆呆的看着面前平静不已的湖泊,“胭脂水粉啊,我这么天生丽质,你觉得我会用得上那些么?”小仙女眨巴眨巴古灵精怪的眼睛,抬手石子,甩了出去。
石子在空中打着旋,在水面上跳起,一个个小漩涡升起,搅动的整个湖泊开始浮躁起来。
“咯咯咯”小仙女嘻嘻笑起来,“都死气沉沉的干嘛,起来看我们喝酒。”
湖面开始动荡,一尾尾红鲤在水面蹦跶着,争先恐后的窜出水面,这尾红鲤落下,那尾红鲤飞起。一时间,整个湖面,千百条红鲤踊跃而出,汇聚成一条龙形,在空中摇曳,张牙舞爪起来。张玄看得有些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条湖里有这么多红鲤,那场面壮观极了。
张玄惊得拿起酒葫芦稀里糊涂的往嘴里灌着酒液,“一定是我喝多了。”张玄摇摇头,试图保持清醒。
小仙女掰着张玄的脸庞,让他仔细的看着面前红鲤成龙的景观,耳边轻轻传出小仙女的声音,“我送你的成人礼,虽然早了点,但总比没有好吧。”
湖水中的红鲤龙,上至明月,下抵湖水,龙形已成,龙头盘旋着,然后冲向张玄胸口
待到张玄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初日刚刚升起,第一抹阳光照在张玄的眼角上。张玄看了看自己浑身的酒气,在日光的照射下,酒香四溢,都有种自己泡在酒缸子里酿了一夜的感觉。
抬头看向湖面,四下平静,仅有几只蜉蝣在水面勤劳的捕食,哪里还有昨夜夸张的红鲤成龙。
“我就知道是我喝多了。”张玄揉了揉因为宿酒沉沉的脑袋,看向四周,“小仙女呢,又跑去那了?”
张玄站起身来,冲着湖面喊着,“小仙女!”
平静。
“小仙女!”张玄又吼了一嗓子,还是没有回应。“难不成她也喝多了。”
“算了,还是下山抓紧置办师傅要的东西吧。”张玄心道,但还是不死心的喊了一嗓子,“小仙女,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不给你买胭脂水粉了!”
张玄正正衣冠,低下身来捡起手中石子,向湖中心扔去,不等石子落下,转身向山下走去。
片刻,湖边闪出两道身影,正是避而不见的小仙女以及一名身着黑袍态度谦卑的男子。
“公主,百年合约已至,可以下山了。”黑袍人毕恭毕敬的说着。
小仙女看着湖中心泛起的涟漪,嘴角微微渗出一丝血迹,静静的说着,“知道了,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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