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皮皮将它如何遇见初九的事情告诉给了十一。
它以时空狗的身份游历在不同的时空，第一次遇见初九的时候见他是一位盲人，甚至差点掉到悬崖下，于是好心上前帮他，并将他送回家中。
可谁知它将初九送回家里之后竟然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
最初的时候，皮皮不是没有办法离开，只是初九待它很好，而它又恰好游历累了，想好好休息一番，于是就在初九的家里住了下来。
随着皮皮在初九家里待的时间越长，皮皮发现它对初九越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在初九家的行动从行动自如逐渐到了听命令行事的地步。
这让皮皮很害怕！
为了能够离开，皮皮不得不对初九的要求听话照做。
随着它和初九共事时间地拉长，它对初九的能力了解地越来越清楚。
初九对皮皮没有丝毫防备，就像对宋忠一样，甚至比对宋忠还要坦诚。因为宋忠贪婪，有私心，只知道他是将他的信源公式附着在他的画笔上，进而完成对画以及对画里映射出的时空的操作。
可是皮皮一直待在初九的身边，它不仅知道初九的能力，甚至还知道这些能力是怎样发挥作用使得初九仅仅依靠一支画笔就能做到操控时空的事。
宋忠每次来找初九，总会指责初九的绘画能力，说他技术不佳，可宋忠却压根不知道画里映射出来的内容为什么始终只有那么少数的几类格外逼真——制服和容貌。除此之外，从画里映射出去的内容多少有些变化，哪怕是让初九临摹过的时空学院周围的时空区域也有不少瑕疵的。
时空宇宙内的所有信源全都来自对巨人的信源原体的稀释和转化。信源原体不变，信源之间只能相互转化。想要凭空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时空出来，必然需要以一个时空的毁灭为代价。
在时空联盟的体系中，每一个时空里都有负责各自时空的时空管理者，未经允许造成时空毁灭的会受到时空联盟的惩罚。
初九来自时空联盟以外的地方，他需要呆在这里就不可能做出会引起时空管理者察觉的事——这也是宋忠对他的告诫。
虽然不能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时空，但通过光的映射，将画里的内容在时空之间进行削弱——尤其是在时空交集的混杂区域。经过不同时空之间的映射、折叠，甚至卷曲后还能达到以假乱真，若非仔细留意不会发现端倪的内容，如何不让皮皮害怕。
宋忠所能看到的画面，只是被允许看到的部分。
不被允许看到的那些只有像皮皮这样切身体会过的才会知道。
在皮皮第一次想要离开却不被允许离开后，它和初九之间发生过一次冲突。
结果是它被初九关进了笼子里，并开始被初九从各个角度描绘，作画。
随着初九对皮皮越来越逼真的描绘，皮皮开始出现了不同的症状。每当一种症状消失后，皮皮都能明确地感到不仅是它体内的信源突然消失，甚至还能感到种种陌生的能量进入到它的体内。
皮皮曾在不同的时空里游历过，所以知道这些能量来自不同的时空。未曾经过转化而信源，浓度不一的信源一同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若是不懂得整合，单凭这些信源自身转化所散发出的能量就可以将皮皮毁灭。
“你还会自行整合浓度不一的信源？”十一吃惊不小。
“我离家出走的时候，神经病医生送给我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原石。”
“原石？”十一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惊讶道，“你说原石？是我知道的那个原石吗？”
“我那知道你知道的是什么原石？”
“你的原石在哪？我可以看看吗？”
皮皮见十一眼睛清明，周身磁场稳定，流转出的信源活跃、热情，但没有丝毫隐匿，于是回道：“医生没告诉我，他不让我知道。”
十一这时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了，心道要真是原石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的追问很容易引起误会。
“我答应送你回家，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怎么出去？”
“想要从这里出去，得靠你自己。”
“我随身携带的仪器从我们进来后就没有任何信号！”十一想到这次是临时任务，他随身只携带了一套简易的仪器，自启动以来就是应急状态，无法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原本他还想着回去后找技术部门反应这个情况，可哪知道这次任务里跨越的时空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估计是应急模式下的信源也消耗殆尽了。他虽然可以将他自身的信源过度到仪器里，可应急模式只能启动一次，消耗殆尽之后就需要来自总部的衔接。
这里没有信号，他又联系不上总部，十一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难以言说的念头。
皮皮看着十一，心想着要是这时候还有信号才怪！几个月前，宋忠就来找过初九，制定了一系列针对十一的计划。
那时候皮皮不知道十一是谁，只是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这样大费周章地严密部署？
看到十一后，皮皮也还是没有明白过来。在跟着十一掉落到这里面来之后，皮皮一直在观察十一。
这是通过初九的画里映射出的时空，除了像张久那样被初九按照自己的模样画出来的人物和原本就属于这个时空里的人物外，凡是通过画来到映射时空里的，没有初九的同意，按道理来讲是不可能自在行走的，就连它也是多亏了体内原石的能量。
可十一却能够来去自如。难道他也有原石？那些家伙针对他，就是担心他体内原石的能量？可看十一的状况，他似乎自己也不知情。
皮皮不知道医生将原石藏在了它体内的什么地方，要不然还可以试试。不过，这里也不是试验的地方，要是猜得没错，初九和宋忠两人现在一定站在桌前看着他们。
“这里虽然是依附于其他时空，但也是在初九的画中，他的画里本就没有信号。我说的方法不是通过你的仪器去找。”
“那是什么？”
“你还记得你看见的那张画上最后一个场景是什么吗？”
“有好几个，分不清哪一个是最后看见的！”
“也对！那你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哪一个？”
“是标注在翅膀上的两个时空坐标，那是前不久由时空探索者传回公司的坐标，还没有对外公开过。”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偶然知道的，那天恰巧是我去公司办理休假手续，不小心看到的。”
“只是不小心？”皮皮仰着头问道。
十一看着皮皮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道出了缘由。
十一体内自小就有一块不能被解析转化的东西，这东西对十一的身体无害，十一自己也没太在意。直到遇见宋忠，被带回了时空学院。
时空学院为了研究他体内的东西，专门成立了一个研究项目。因为这东西只有通过十一的身体才会显形，否则无论将十一解剖成什么样也仍然看不到想看的东西。
研究部无奈只能透过十一对他体内出现的东西进行研究，可直到十一毕业也没有得出任何有用的数据。
宋忠以时空籍为条件，让十一留在学院继续供学院的研究部门对他进行研究，可是却发生了时空弦道损毁的事件，为了抓捕罪犯，宋忠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救援导致十一所有同行的伙伴全都消失了。
发生在弦道上的事情传遍了时空联盟，十一的情况也传到了a时空，时空物流公司于是向十一发出了邀请。
在十一来到时空物流公司之后，既为了弄清楚体内的东西，也期待能够从体内的东西里找出有关事件发生时的有关线索，十一接受了公司对他的调查。
不到一年，来自时空联盟的信源部进驻时空物流公司，接手了对十一的研究。
近十年的时间，信源部一直给十一回馈任何信息。每一次都有新的结果以至于没有哪一个结果能够起到真正的推进作用。
但十一却通过信源部对他的研究发现信源部除了通过他的回答了解他的情况外，并不能如同对待其他时空人那样只需要调取时空人体内的信源就能转化解析出他们需要的信息。
为了确认这个发现，十一私下做起了实验。
结果，不仅让十一印证了他的猜想，甚至还发现了他体内东西的特别之处——十一发现他体内的信源有的时候就像是有生命似的能够探知到他脑海中的想法，并替他实现。
虽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出现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十一一闪而过的念头之后。
那天经过办公室，就是如此——十一是因为看到一群高层急匆匆地去了会议室，因为好奇是什么消息，十一在没有任何移动的情况下，竟然将会议室里的情况尽收眼底，于是看到了来自时空探索者传回的信号。
皮皮耐心地听着十一的描述，进一步肯定了十一体内的东西就是原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哪一类的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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