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笑忘
给彼此多一些情感的空间,让爱可以更自由地呼吸。别让已经束缚在自己手上的铁链在无形中箍套在对方的脖颈,最后若非,铁链崩断;即是,脖颈下的爱,在束缚中,接近于快要窒息……
在校外,顾音想去买本书,启明就说要跟着一起去,弄不清他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当然了,顾音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的。
“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可是要过生日了哟!”启明笑着说。
“你还有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哥哥吧,才几天呐,又要过生日,这次你又想怎么样啊?”顾音把手里的书抱得更贴近身体,笑着对他说。
回去的路上,刚好看到从学校出来的人推着破旧的三轮车,车上的桶里装着那些学生倒掉的满满几桶的残渣剩菜。苍蝇“嗡嗡”作响的围着沿街边往下流的剩菜的汁液,构成一条油腻肮脏的线,在阳光的照映下泛着黄色浑浊的光,快步走过街角,到一家新开的狭窄的书店,刚走去,就恰好看见了那本想要的书,这本书的旁边,一边放着的是已逝去名家的名作,另一边放着的是现在世的写手的畅销作品。买这本书之前,一个正好也在书店的女孩也说这本书挺好的,出来的时候,启明对顾音说,“看着挺漂亮的,不知道是不是托,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和那女孩聊得很欢快的顾音听到后也只能说启明他这人,还真是猥琐。
到后来,生命里的一些感觉,像是鱼粘液下身体上的鳞片,看着不一,把它从鱼的身上撕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心已经痛到,鲜红淋漓……
走在路上,启明笑着说,“这本书现在就送给我好不好,就当是你已经给我的生日礼物,这样,到我生日那天,你就不用来了。”
顾音把书放进启明黑色的背包里,笑着说,“你还真是想得美哦,心怎么这么黑啊,起码要让我先看一遍再给你吧?!”
那天是在周末,他们回到教室,顾音用粉笔在黑板上边写边算着自己分数下的排名,排名下配设的考场和座位。
“把书拿出来吧,让我看一下,就看一下下,我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启明眼神贪婪地说。
“就迫不及待了呀,厕所在那边,去吧。”边说着,放下手上的粉笔,回到启明的座位,打开他的黑色背包,取出那本书,书被塑封后,在那家狭窄的小书店里被保管得很好,他看着书正面和背面各种的推介语,突然就有种舍不得的感觉了。他把书一半递给启明,缩了缩后,再全部递给了他。
“这本书到手了”说完好像自己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一样用手把书举起,彷如自己拿着的是“月光宝盒”,念的是“般若波罗蜜”,接着看着书对它说,“你今天落到我的手里,嘿嘿,那可就要由我来开包了。”
又拿着粉笔的顾音一边感慨着启明谐音的邪恶,却还是看着启明举着书时候的表情,笑了。
“要不就趁着现在,择日不如撞日,直接就送给我得了。恰好今天就是黄道吉日。”正说着,就已经书外面封好的塑料薄膜,撕开了。
见他撕开了,顾音扔掉的粉笔正中启明,说“谢谢啊,书都开了,那我就要看了,我先看吧,看完了一遍再给你,好么,我的‘猪悟能’。”顾音开始一副假装很认真的表情,逗着启明。
“这种事情是这样的,如果是先让你看了一遍,我再去看的话,就会觉得心里很不快。你说我是不是个异态?”启明说。
“还好了,你只是变态得还不够明显,原谅你自己吧,你不说的话,就没人会知道的。可是总还是忍不住要说,所以我也就不了你的姿态,不过你这人第一眼,还真看不出来,保养得很好啊!”顾音说,“这书我先看,看完了一个星期后在给你好么?”
“你又想干嘛,你不会想送给她看吧,啊?小音音,不应该呀。”启明说。
“这都被你猜到了,那也就是说,你同意了?”顾音问。
“不可以,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要是现在送给她,那我现在就把这书拿走。”启明说
“好吧,等我看完了吧,看完了我就给你。”顾音看着启明说。
在启明的应承下,顾音把已经撕了塑封的书,放在手上,翻开前几页,有很多推荐语,瞥见的启明隐约的觉得,这会是一本很好看的书。
“我在是我第一个开的包。”启明说。
“有没有被开过包,有区别么?”顾音问,“这书我看了一遍以后再给你,这书你看过了一遍,再又看一遍,在你的心里,就会有那么大的区别么?”
爱有时难辨如此,也许折磨是因为另一种形式。
对亵渎的理解太过复杂,对关心的回馈,却太过简单。有些处境下的人,选择了前者。也许前后的选择,在不同的人之间,本身都算不上对错。
“有区别啊!”启明说。
顾音静默。
有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刹那间,被掠过心口锋利的刃,划伤了心底最柔软的质地,汤汤流下鲜红的过往回忆,漫溢在心上,凝结成暗红色的瘢痕,浸渍在看不见光的黑暗,在不经意间让自己穿心般的疼,又被胁迫着在人群的眼光下,表演着各种心不由己的情绪。
而那些已经发生,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顾音把书带回寝室,打开台灯,躺在床上,又要上晚自习,他起身到教室,拿出一叠叠的试卷开始一张张的做,就像是在喝酒一样,做完了一张又做一张,挨完了一掌又一掌,喝完了一杯又一杯。到后来弄得自己都快神志不清了,时间也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利用课间的时间,顾音终于把被启明撕了塑封的书看完了,突然间,不知什么原因,他有点觉得启明会留着它,这样每次想看的时候,还要到他那去拿,即使他看过了或者其实根本不想看这本,他要他离不开他。幸或不幸,他把它看完了,该是要把它给启明的时候了,可感觉就好像是一个跟自己待了很长时间都,终于把这个人的一些心思看穿了,突然间,心里却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宗林看着自己喜欢的书的时候,可恢一直就安静地在身边。可恢和他说,这本小说很好看,还被拍成了电影,电影拍得也很好看。
宗林就这样在身边安静的守护中,回顾着整本小说的内容。
小说中的名字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疏离和自认为的偏心在人物的内心投注下阴影,偶尔排斥的纠结情绪变成了怨怼,割裂后被褒扬,人格在追逐中却被更深的割裂。
“你看这,怎么会这样的?”看到某个段落的宗林指着书上问在身边的可恢。
“这?哦,电影里也是有这样的表达的。”可恢看后对宗林说。
怯懦变成歉疚,人物心理似乎在一夜间就更深地转变。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你看啊。”宗林指着书上的另一个段落对身边的可恢说。
“嗯,也许是他心里被歉疚折磨着才会这样吧,但到后来他变得很勇敢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被一些思维心绪蛊惑蒙蔽,后来他好勇敢的。”可恢跟宗林说。
污蔑后越发的手足无措,忿恨原谅后良知却备受拷问。
“你知道了书封面上提到的那个秘密了吗?”可恢眼神温和地问着在看书的宗林。
“是这个么?”宗林说。
“还不是这个,在后面。”可恢听后轻声的和宗林说。
然后,宗林好像很听话地在向后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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