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因故

“那这个书封面上提到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能现在告诉我么？”宗林有些小俏皮地说。

        “还是你自己接着看吧，我觉得那样的话对你可能会更有意义，我直接说出来的话你就会因为剧透少了那种该有的感受了。”可恢说。

        “嗯，那好吧。”宗林看着可恢，说。

        为了弥补的救赎。

        “原来是这样啊！”看到后的宗林似有所悟的说。

        可恢会意地用眼神回应着，说：“嗯，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之前他的父亲一直对另一个家仆的孩子那么关爱，却对自己的孩子表现的那么苛刻和冷淡，其实他父亲的心里一直为此深受折磨。”

        宗林说：“是呀，可是他之前却一直都不知道，要是他能早点知道，或者他父亲能为自己犯下的错，勇敢地说出来的话，或许就不会……”

        追逐着故事的最后，构成两幅相似重叠的画面。

        宗林自忖：白描的写作手法，文笔淡柔细腻，没有过分华丽的粉饰，交织在故事之中的友谊、亲情、背叛、救赎、怯懦后的勇敢让人看后感觉到了心灵的震撼，那些美好品格的象征飘在心中，看完后内心丰盈着温暖的情怀。

        启明终于如愿地把顾音抽屉里的那本书拿走了，他没有同意顾音说是想要看第二遍的请求。

        刚做同桌的时候，可恢一个星期里都没怎么说话。宗林有时也会是这样，两个人在性格上很契合。

        可恢第一次问宗林的名字，是因为宗林替他从三楼到楼下抬了一桶本是轮到可恢要抬的桶装水，可恢知道事情后给了温暖知心的回应。一段时间的相互认识后，两个人之间已经是很熟悉，一如往常，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仍然是不会说过多的话。课间的时候，宗林会看着自己买的喜欢的书，可恢会安静地听着自己喜欢听的歌。或者是，在课间的时候，两个人一起静默地坐着数学和理综试卷。等到了彼此之间已经是相当的了解和知心后，两个人就常常会是坐在一起讨论着各自试卷上做到的难题。

        可恢的理综成绩很好，三百分的理综试卷经常是能考到两百六十多分，物理也总会是全班第一。可是他的英语成绩却很差，英语对于他，好像是来自于陌生星球。也许是因为对这件对日后可能毫无用处的事情也没有兴趣，每次一百五十分的英语试卷改出来的成绩却常常会是二三十分，有时老师也会揪着这分数不放，这样从老师手上拿试卷的答题卡的时候，宗林就会先站起身，在可恢之前，走到讲台，从表情无奈和布满不满的老师手中拿回可恢的试卷，然后走到座位，拿给可恢。

        每到这时，周边一些还蛮合得来的朋友，也会有半开玩笑似的起哄，看着宗林回到座位听到起哄的时候，可恢也会有些小俏皮的微微笑着。

        那宗林呢？

        宗林的英语分数改出来的时候，常常会是一百二三十分，有一次还考了一百四十多分，又一次的全班第一，可每次从微笑着的英语老师手里拿走试卷的答题卡后，又常常是看都不看就塞进抽屉，偶尔，围在周边那些还蛮合得来的朋友也会在课后把它从宗林的抽屉里翻出来，大声地说着例如“厉害了嘞”似的宣扬，好像它能提升这一区块的光芒。

        可恢听到知道后，也会看着宗林真心的夸奖他真的很厉害。宗林听到后也会微微地笑着，宗林觉得这真的没什么。只要是可恢在自己的身边，宗林就很满足了。

        那启明呢？

        拿走书的启明，表情很满足。他总是会围在顾音的旁边，说很多觉得很开心的话，他或许天生的血液里就“忍耐”着是一个个的幽默，顾音要自己去适应启明存在于自己身边时的习惯，也要自己学会去适应一些人不在自己身边时的情感。

        起初，顾音和启明也只是说着普通话的普通朋友，让启明后来会总是“围绕”在顾音身边，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出现。

        小秦的出现算是顾音命途里的一段意外的插曲。

        那是周末的一天，之前的一个女同桌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企图”，要顾音一起去打乒乓球，他本来是不想去，但却不好回绝这个前女同桌的前男朋友的表情，就去了。

        这样，球桌前就有了三个人，第三个人大家都叫他阿飞，是顾音的另一个朋友，也是顾音之前的一个不知出于什么“企图”的女同桌的前男朋友。三个人玩得很欢呐。

        正开心着的时候，一个挎着米色单肩包的女孩出现了，她把米色的单肩包放在另一个空着的球桌上，然后站在一旁，示意也想要加入，阿飞就表情很殷勤地把球拍递给了她，她的球技不是一般的一般，只是边玩着还要一边自嘲。

        可是，“谁都不一定是现实下特立独行的猪。”

        原本，顾音并不想和这女孩说话，因为从初中到高中的过往经历让他隐约中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绝非易对付的“善类”。她先是和阿飞说着话，阿飞也表情好像是很殷勤地听着，然后时不时地侧过头看一看，说着说着，她说，“我从没想过要……”，也许就是这句话引起了顾音的兴趣，联系过往，他好像有了想和她说话的欲望，也许更重要的是，这样也可以摆脱这个在一边不停和自己说着话，一边在时不时地侧过头看着什么的前女同桌，而且这样，还可以满足这个前女同桌的前男朋友。好兄弟就该为他兄弟的前女朋友撒娇嗔怪，而这样。当然了，回到寝室后的好处，也是少不了的。

        这样，轮到顾音的时候，球桌边就只剩下了他和小秦两个人。

        那另两个人在哪呢？

        她的前男朋友去到另一张球桌边，安抚着之前生气说要分手的顾音的前女同桌。两个人又如胶似漆地黏在了一起。

        这节奏的变化是要置顾音于何地？

        看着桌对面拿着球拍的小秦，顾音先是虚晃了几枪，对待陌生人，一开始，他自我保护的潜意识，都习惯这样的启动。

        聊着各自的家庭，聊着各自的知己，聊着他人眼中自己的喜怒哀乐。

        “其实，我觉得我们是没有资格要求一些人因为我们的诉求而改变的。”顾音说。

        “也许吧，可是这些人怎么就不想想，他们也是没有资格让我们因为他们强加的诉求而改变的。”小秦说。

        沉默了一会儿，顾音买来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小秦，她拧开了瓶盖，仰面，喝了。

        小秦表情无奈地笑着，接着说，“我出生的时候，那边的电话里问了一句，‘生了么？’，‘哦，生了，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女的呀，……’然后电话就挂了。”

        顾音听后说：“其实，我是自己家里生的第三个小孩，前面妈妈生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可是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后来我这两个也许会有的哥哥或是姐姐，都没有了……”

        离开悲伤。

        接着就说到了一些文学类的话题，顾音顺着话题说到了徐志摩写的一句话：“年少时，我们因何因爱或是只因寂寞同场共舞，沧桑后，我们何因何故寂寞如初却宁可形同陌路。”

        她用眼神表示理解，听到又看到了回应后，顾音又接着说到了作家三毛的一句话：“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中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顾音想到了这个很多人喜欢的作家：三毛，离开时或许是自己选择了一种在外人看来惋惜决绝，却终于是在荷西的面前，得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宿：飞扬的安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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