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芬格尔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路明非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抱着两个长长的木匣子，背后面背了一个大背包。从远处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逃荒的。
“老老实实抱着吧，要怪就怪你自己，拿那么多盗版碟干什么？这下好了，你的碟让扣了，你的钱也没了。”
赵衍看着大包小包的路明非，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时间太长，赵衍有些剧情已经忘了，比如路明非在来卡塞尔学院的时候包里装了盗版碟这件事，导致路明非身上的钱全部交了罚款。为了接下来在这异国他乡活下去，路明非把自己买给了赵衍来换口吃的，赵衍顺势解放了双手。
“那些都是我的好兄弟啊，全没了。”路明非哭丧着脸，有心疼好兄弟的，也有心疼钱的，更多的是累的。
“行了，把东西放着吧，我去叫辆车，按照入学指南先去火车站。”
三个月前，路明非说出了类似于“我愿意”这种话，将自己成功的买进卡塞尔学院。十几天后，一个大信封送上门，里面包含了护照，行程单，一张磁卡，甚至还有一本《卡塞尔学院入学傻瓜指南》，还是路明非版的。但让路明非生气的是，他去找赵衍，却发现赵衍的是《卡塞尔学院入学指南》。
————
“没听过。”
“票是真的，但没听过这列车”
“你确定是CC1000次快车？”
路明非的心拔凉拔凉的，千里迢迢来了，卡在了最后一步。再一次拿起《卡塞尔学院入学傻瓜指南》。
最后一步：在芝加哥火车站乘坐CC1000次快车前往卡塞尔学院。
祝您旅途愉快！
我一点都不愉快，CC1000丢了。
“怎么办？”
“等着呗，你作为校长亲自邀请的好学生，相信他们会在一个月后发现你还没去报到，然后就会出来找咱们，到时候咱们就得救了。”
面对路明非的询问，赵衍将行李箱，两个木匣子放到旁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说真的，怎么办？”
赵衍将自己的指南递了过去，路明非接过翻了翻，没看出来什么。
“我的上面说的是‘到达火车站请等待CC1000次快车’，所以，并不是没有，需要等的，可能CC1000次快车只有学院才能控制吧。”
“学院这么牛？”路明非吃惊了。
“资本主义国家，你懂的。”赵衍掏出一张10美元的纸币：“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吃的，买点垫垫肚子。”
赵衍记得好像是学院哪个教授要观察观察路明非，故意让CC1000晚来了几天，这几天要在车站待着了。在车站，路明非还碰到了好基友芳格尔。
果不其然，回来的路明非后面跟了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
“赵衍，这是我刚才碰到的师兄，也是在等CC1000次快车。”
“哎呀呀，这位就是赵学弟吧，果然一表人才啊！”
赵衍刚站起来，准备和芳格尔握个手什么的，芳格尔就冲了上来，操着一口汉语，一把握住赵衍的手，一直摇。
“这位……学长。”
“学长多见外，叫我芳格尔就行。”
“这怎么行，芳格尔师兄。”
“见外了不是，赵师弟。”
路明非看着两三句话就相见恨晚的两人，有点跟不上节奏。
“那个，咱们边吃边聊？”举了举手里的汉堡可乐，路明非插了句话。
赵衍一拍大腿：“碰到芳格尔师兄就是我们的荣幸，明非，辛苦你一下，多买点吃的，咱们一起和芳格尔简简单单聚个餐。”
赵衍一边说，一边掏出钱包，拿出100美元。路明非刚准备接过，就被芳格尔一把摁住。
“赵师弟，路师弟，本来应该是师兄请你们的，奈何囊中羞涩。这已经让师兄羞愧难当了，怎么还能让路师弟跑腿呢？让我去，我熟悉附近的环境，保证让你们吃到附近最好的。”
芳格尔放下背包就大步向外走去，就像饿了三天的人看见了一个大饼。
芳格尔其实真的三天没吃好了，丢了钱包，CC1000还一直不来，乞讨也没乞讨到多少，这日子要是再过两天，芳格尔都想要采取点特殊方法了，比如街口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什么的，弄点吃饭钱。
“额，为什么感觉这位师兄不太靠谱的样子。”要不是路明非见过了车票，芳格尔还知道古德里安教授，路明非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个骗子。
“不拘小节，不要脸，这种人走拿都能混的开。等会他回来，咱们多问问卡塞尔学院的细节。”
“嗯，不过，为什么我们不找个餐馆呢？”路明非有些疑惑？
“额，我说我没想到你信吗？”赵衍尴尬了。
————
“嗝~”
芳格尔打了一个长嗝。
“谢谢两位师弟了，去了学校，有事报我芳格尔的名字，学院里的都会给我点薄面。”
赵衍看着芳格尔面前堆成小山的食品袋，嘴角微微抽搐。芳格尔买了100美元的食物，赵衍和路明非都只拿了两个汉堡，一杯可乐，剩下的全进了芳格尔的肚子。
“师兄，你这胃口不错啊。”路明非喝着可乐，感叹了一下芳格尔的肚子。
“还行，还行。”吃饱喝足收拾一下垃圾，三个人排成一排坐在椅子上侃大山。
“师兄今年是几年级？”路明非问。
“八年级。”
“咳咳咳，八年级？”路明非被可乐呛了一下。
“哦，其实是四年级，只不过我留级了。”
“那怎么是八年级？”
“连着留了四年啊。”
芳格尔的话打击到了路明非，路明非看着芳格尔，仿佛看到了八年后的自己。
“这个车是怎么一回事？”
“正常，阶级低的就等着吧，阶级高的人家一来火车站，直接走VIP通道，从进站到上车，五分钟都用不了。”
“阶级？”好奇牌路明非上线。
“一种类似于贵族阶级的东西。”
“师兄你八年级阶级还不高？”
“曾经的辉煌已经逝去，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时间在路明非和赵衍的提问中流逝。
路明非站在火车站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城市，这是他们在火车站的第三天了。
芳格尔拿着书到处溜达，这里看会，那里看会，满候车大厅转。赵衍不知所踪，好像是去了卫生间。回到座椅上，路明非裹起了毯子，蜷缩着躺了下去。
赵衍出钱找了家旅店，开了两间房，形成了一个人在火车站照看车，剩下两个人自由活动的队伍。只不过今天路明非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导致三个人退了房，来到候车大厅等车。
“赵衍同学:
由于一些系统原因，导致CC1000次快车晚点，在此致以歉意。
请于今天晚上等候列车，列车将带您前往卡塞尔学院。”
卡塞尔学院送给路明非的手机被他叔叔拿走了，赵衍见路明非没个手机也不方便，就将学院送给他的手机给了路明非。
接到短信的三人吃完晚饭就进入候车大厅等候，结果吃的吃完了，可乐也喝完了，时间都过了12点了，列车也没有来。
芳格尔是这么说的：“放心啦，诺玛说今天晚上有车就肯定有车，只不过时间不确定而已，等着就是了。”
赵衍从厕所出来，今天晚上有点吃坏了肚子，去了好几趟。回来的时候看见路明非在睡觉，芳格尔在旁边看着书。
赵衍记得好像就是CC1000来接路明非的那一晚，路明非第一次见到了小恶魔路鸣泽。
这个路鸣泽不是他叔叔婶婶家的小胖子路鸣泽，是那个要路明非四分之一命就干掉一条龙的小恶魔路鸣泽。
但貌似只有路明非才能看见路鸣泽，剩下的人好像也只有路明非的保姆团才可以看见。
“啊！哎呦！”
还在思考的赵衍看见还在睡梦的路明非突然一个激起，胳膊还打到了芳格尔。
“明非，怎么了？”
路明非抹了一把额头的汉：“没什么，做了个梦。”
“行了，把行李带上，车来了。”芳格尔提溜起行李，冲路明非和赵衍说道。
凌晨两点，空无一人的月台，一辆列车停靠在那里。
“这不会是什么幽灵列车吧？”路明非抓住芳格尔，声音有些颤抖。
“这只是言灵效果，这家伙是正常人。”
“言灵？”
“你上了车就知道了。”芳格尔帮赵衍拿起一个木匣子：“这什么啊？有点分量。”
“炼金武器，家传的。”
芳格尔看了一眼赵衍：“原来还是个有传承的，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小白呢。”
“我后面的是，我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路明非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明非，确定了吗？踏上列车就代表进入卡塞尔学院了。”
赵衍看着路明非，路明非看了看赵衍，又看了看列车，扭头看了看外面的芝加哥。
“我人都来了，想退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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