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徐少达无故失踪迹 目无沙细问寻线索
上回说到,柴鹧来找徐宝,门前碰到王氏夫人,王氏夫人急的脸刷白,对柴鹧说:“鹧儿,不,不好了,小宝儿出事了!”
柴鹧也是一惊,“伯母,您慢慢说,小宝儿怎么了?”
“小宝儿他,他不见了!”
柴鹧一愣,“伯母,他该不会是起了个大早,出去办事去了?”
王氏夫人满脸愁容拉着柴鹧,“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柴鹧随王氏夫人进屋,来到徐宝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只见屋里头甚是狼藉,桌椅都七歪八倒的躺在地上,床上的被褥也扯在一边,更主要的是,地上零零散散的血滴,一直延伸到屋门口。
柴鹧转头问王氏夫人,“伯母,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徐宝兄弟不见的?”
王氏夫人说:“昨天晚上,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很早就睡了。早晨起的就有些早,我就出来走一走,走到小宝儿的房门外,我看见这门是开着的,我怕他着凉,就去关门,然后就看到眼前这幕。”
柴鹧又问:“伯母,那昨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
王氏夫人说:“最奇怪的就是这个,昨天晚上可能是我睡得太熟,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但是我觉得应该没有闹出大的响动,要不然,我不会一点没有察觉。”
柴鹧皱着眉,又到屋里仔细查看了一圈,发现徐宝的承光剑挂在墙上,并没有丢失。其他的线索,一无所获。
王氏夫人急的哭了出来,“鹧儿,你说小宝是不是出事了?他该不会......现在就是我们孤儿寡母,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你瞧,王氏夫人与陈氏夫人的话如出一辙,这说明天下当母亲的都是一样,母子连心。当父母的对孩子的爱不掺假。
柴鹧就跟王氏夫人说:“伯母,现在还不能过早的下结论,毕竟现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徐宝兄弟有生命危险的证据。您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去衙门向彭大人报告。”
说完,柴鹧飞也似的的跑向博平县衙。
正要进衙门,迎面碰上毋思俭和都昆,他俩昨夜在衙门里当班。都昆看柴鹧跑的慌忙,就问,“鹧儿,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柴鹧一看是他们二人,便停下脚步,说:“毋伯伯,都伯伯,徐宝兄弟不见了!”
都昆大吃一惊,“啊?怎么回事!”毋思俭也是一惊。
柴鹧拉着他们,“两位前辈,咱们先进去,见着大人,我慢慢跟你们道来。”
三个人一起进了议事厅,彭道辅和“神机秀士”陆恒正在商议公事。都昆就喊:“大人,小宝子不见了!”
彭大人正说着话,一听这话,又惊又摸不着头脑,“都昆,你说明白些,怎么回事?”
都昆一摸脑袋,头摇的跟拨楞鼓似的,“不知道,小鹧子说的。”
这时候,萧虎和柴钟也来了。柴鹧就过来,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给大伙讲了一遍。
都昆听完一拍大腿,“完喽,完喽,小宝儿这是凶多吉少喽。”
毋思俭就一瞥他,“你老实待会行不行,就你能咋呼,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怎就知道人完了?”
萧虎就说,“还是毋大哥说的在理,若是杀人,怎不见尸首?若是说刺客把尸体带走,如何血迹只到屋门,而院里没有?”
柴钟走过来,对彭道辅说:“大人,这事情起的蹊跷。无独有偶,昨夜我家里也闯入了刺客,险些把犬子伤了。”
柴鹧这时也想起来,“大人,昨夜晚间家中确实来了刺客,幸亏卑职没有睡沉,提前做了准备,才没有被那人所伤。”
萧虎皱皱眉,说:“看来这两个刺客之间必有联系,为什么会选鹧儿和小宝儿下手,你们两个人一定有什么共同的事情对他们不利,所以他们才动手,我们应该从这上面找线索。近一年来,衙门里破获的大案子中,只有黑风山这一件是鹧儿与小宝儿一起经手的,问题可能就出在逃走的黄松惠和无名儿上面,尤其是黄松惠,他与小宝的杀父仇人邹侑章交好,这两个人极有可能串通一气,想要谋害鹧儿与小宝。趁这几日摆擂的机会,趁乱入城,想要行刺。”
毋思俭这时候摩挲着酒葫芦走过来,“那恐怕,小宝子应该是让他们活捉了去吧?”
大家走在猜测着,“神机秀士”陆恒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彭道辅就问他的意见。
陆恒一拱手:“大人,卑职想的与各位差官有所不同,大人不妨细想。那黄松惠是黑风山的二寨主,徐宝说他想要联合邹侑章对付乌图和载仁,说明他与其他两个寨主早就不和。尤其他与邹侑章关系甚好,即使离了黑风山,也有投奔处。黑风山的覆灭,不会引起他如此大的仇恨,再说那无名儿,到处投奔,没有定所。所以他和黑风山的人并没有什么感情。这两个人不至于冒着风险,派人来刺杀。”
彭道辅点点头,“先生之言,我也深以为然。不像是这两人所为。但是除此之外,又别无线索。对于此案,先生有没有什么高见?”
陆恒接着说,“卑职以为,我们只注意到了观擂者,却没有注意到摆擂人。此次由西安府来的这些人,卑职认为他们身上,颇有文章。”
彭道辅说,“哦,先生请细讲。”
陆恒看了一眼众人,说:“卑职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直觉认为,这伙人很是神秘,诸位请想,这个摆擂的老者吴棹安,只说他们世代习武,却没有说他们从事何等职业,依我看,这么多人,一年的时间走遍五十个县,耗资颇巨,他们的收入从何而来?”
萧虎捋捋胡须,“先生说的有理,川资路费,人员费用,摆擂搅扰商户所作的赔偿,等等等等,这一年下来,少说要上千两银子,一个普通的习武人家,如何拿得出来?”
毋思俭在旁边说,“还不许人祖产留下,或者家中房屋田地众多,是个地主?”
陆恒笑笑,接着说:“好,就算是他们家中颇有钱财。那还有一点,这吴棹安名义上是为了她女儿学艺初成,试试她的武艺而摆的擂台,实则按他的另一说法,这擂是一个‘招夫擂’。吴棹安说的清楚,咱们博平县是他这次巡回摆擂的最后一站。不用我说,诸位想,这天下之大,藏龙卧虎,武艺高超之人不在少数,这吴棹安并不是很有名的武林高人,难道说,历经四十九个县,就没有人能打败他们,娶到他的女儿不成?如果这条他们不成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萧虎就问,“什么可能?”
“他们没有去过这么多地方,而是直奔博平县,他们的目的可能就是这里!”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都昆腆着大肚子就往外走,“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他们都抓起来!”
毋思俭一拽他的胳膊,“等等等,你急的什么?事情还没有弄清,你去抓谁?”
彭道辅也一瞪他,“都昆,不要冒失!”
毋思俭就问,“先生,这世上什么事都会有,你方才说这吴棹安他们走了那么多县,难道没有高人都打败他们?老朽我是这么想的,第一,五十个县其实也不算多,全天下地界大了去了。而且他们不会说是在全国去走,一年的时间,也只能说他们是集中于几个州府去走。所以,不一定能碰到多少高人。再者一说,以我看来,可能真正的高人不会屑于来打擂,更不会参加什么‘招夫擂’。所以他的闺女一直没有人娶到手。”
你看这陆恒说一句,毋思俭就要驳一句。其实俩人没什么矛盾,可这毋思俭总觉得自个儿人老精,鬼老灵,主意多,所以老就不服别人的见解。
陆恒笑着捋捋须髯,“毋老前辈所言极是,所以这两点仅仅是我的推测而已。如今没有别的线索,我们也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彭道辅点头,“先生说得对,当今之际,我们要赶紧调查此事,毕竟徐宝失踪,我们要想办法先把人救回来。”
柴鹧就问,“大人,这擂台还让他们摆吗?”
陆恒对柴鹧说,“擂台一定要摆,现在如果勒令停擂的话,有可能会打草惊蛇,万一真是吴棹安他们做的案,他们定会有所防备,到时候我们就不好追查了。”
彭道辅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擂台还是照摆。柴钟,毋思俭,你们二人暗中调查这吴棹安究竟是什么人,务必仔细,不要被发觉。 萧虎,都昆,你二人维护擂台秩序,另外还要盯着有没有可疑人等。都昆,你可千万稳重,不可鲁莽。柴鹧,你负责继续去寻找徐宝的下落。所有人,这次务必要万分谨慎,因为这里头牵扯到徐宝的性命,切切不可马虎。”
几个人领命,分头行动。
萧虎和都昆带上衙门的几个差人,去往擂台现场。因为他们去的比较早,观擂的人还不算太多。萧虎让都昆在外边巡视,自己先到了董家老店。
找到掌柜的,萧虎就问:“董掌柜,这几天生意还好?”
董家老店掌柜叫董大发,一看是衙门的官人,赶紧笑着过来,“哎呀,是萧老爷啊,您说的是,这几天来看打擂的人真是不少,我这店里是人满为患,您瞧,这伙计都不忙过来,还要我这个掌柜的跑前跑后,忙的我是腰酸背痛的。”
萧虎笑笑,“是啊,这擂台赛吸引了不少老百姓,就连我们这衙门当差的,这几天也不轻省,还要维持秩序,看看别有什么为非作歹的人趁机混进城里,威胁百姓们的安全。”
董大发赶紧说:“是是是,萧老爷说的是,您也真是够操劳的,为了咱们这些人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您跟衙门的老爷们真是操碎了心,跑断了腿......”
萧虎不想听他拍马,打断了他:“董掌柜,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
董大发忙答:“什么事?您尽管问。”
萧虎就问,“昨天晚上,咱们店房里有没有什么人半夜里出去?”
董大发想了想,“萧老爷,这个我不是很敢保证,我昨天晚上在柜台上凑合迷糊的,要是真有人悄没声的走出去,我这睡着也听不见呐您说是不是?”
萧虎点点头,“那最近咱们客店有没有住什么可疑的人?”
董大发说:“没有,那倒没有,人倒是挺多,外地来观擂的,您就包括这摆擂的这些人,也都住在我们店房,但您说可疑的人,真是没有,反正我觉得都挺正常的。”
萧虎心想,先问这么多,问多了容易让这董大发疑心。就说:“哦,没有就好,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办法,为了咱们的安全着想嘛。好了,您忙着吧。”
萧虎转身出了店,正这时,店里头陆陆续续走出人来,萧虎一看,正是吴棹安一行人,看来这擂台又要开始,这些人也出来准备着。萧虎看着看着,突然心头一动,嗯?怎么少了一个!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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