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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黑霹雷夜半险丧命 柴孝首平生始动心


这吴瑞熊举起斧子就要力劈盖世昌,盖世昌心想完了,我这条命就在这儿了。把眼一闭,就要等死。

可斧子要落还没落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人大喊一声:“住手!”吴瑞熊回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吴棹安,吴棹安走过来,冲着吴瑞熊一瞪眼,“这里不是屠场!我们比武,就是点到为止,不为伤人!”吴瑞熊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其实吴棹安这句话是说给台底下人听的,他担心若是这第一场就把攻擂者在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情况下打死或者打伤,就把众人吓得都不敢登台了。

盖世昌一看,自个儿捡了条命,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跳下擂台,吴棹安把他叫住,“嗐,你的兵刃!”说着,从台上轻轻抓起两只大锤,就像抓笔差不多少,给盖世昌扔了下去。

台下大伙儿“哗”的一阵鼓掌,这两只大锤刚才盖世昌抡的呼呼直响,结果被吴棹安不费吹灰之力用几根手指就抓了起来,这老头儿的劲儿得有多大!

正在大伙儿吃惊的时候,吴棹安在台上发话了:“诸位!诸位请安静一些,老朽有话要讲。方才这第一场比武就算结束了,犬子不才,赢了这一场。但是大家都看到了,刚才这个盖世昌盖教头,在登台的时候给我砸碎了台壁,在擂台上,他的锤又砸碎了台板。老朽为的是与天下英雄交个朋友,这损失,老朽就不计较了。但是,擂台已经被破坏,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这样吧,老朽宣布,今天的比武先告一段落,等我们修葺一下,我们明天的巳时末,再重新开擂!大伙儿先都散了吧。”

老百姓都唉声叹气,不无扫兴,可也没办法,擂台砸成这个样子着实没法再打。所以哀怨之余,大伙儿也都无可奈何,各自散去。

吴棹安他们怎么修葺擂台咱们暂且不提。却说柴鹧和徐宝,在把人群有序的疏散之后,几个人回衙门的时候,徐宝就拉着柴鹧聊起刚才的擂台战。

“柴大哥,刚才这个使斧子的大汉,我看他干有气力,实则笨拙,若是碰上你的霹雳神行腿,还不被你左闪一招,右闪一锏,打的找不着北?”

“老兄弟,莫要说笑,你看那壮汉的步伐十分平稳,与那使锤的教头对打兵刃,这么大的力量碰撞,也丝毫没有步履踉跄,说明他有着深厚的下盘功夫,俗话说得好,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功不练腰,终究艺不高。就是这个道理。”

“大哥,你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你说的不对。要不信,你明日就去登场,与那人比试一番,看咱俩谁看得准。”

柴鹧哈哈一笑,“你这鬼灵精,到头来还是骗我去打擂。我们先不要想这个,老兄弟,今天开擂的场面你也看见了,那观擂的是人山人海,把个道路拥挤的水泄不通。这一下子从城外来了这么多人,难免会混入不良的贼盗,我们还是应该多把精力放在保护百姓的安全上面。”

徐宝拽出承光剑比划了两下,“哈哈,但愿真的有贼,多日没抓贼了,我的手还真有些痒了呢。”

柴鹧指着徐宝笑说:“你这小子,嘴里就不能有个好话。要真如你说的有贼,我去禀明彭大人,告你一个招贼引盗的罪名!”

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衙门。后半日里没有什么事,兄弟俩就早早回家。

柴鹧回到家里,陈氏夫人早已做好了饭菜,因为柴钟今日回来的晚,没有回来吃饭,娘俩随便吃了两口,就撤下饭去。摆上茶水,柴鹧与陈氏夫人闲坐聊天。

柴鹧就问,“娘,不知我那表弟什么时候来?”

陈氏夫人想了想,说:“信是三天前寄的,那个时候你这表弟已经启程了,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了。”

柴鹧又问,“娘啊,上次您读完信太过伤心,孩儿光顾着安慰您了,忘了问,我那表弟姓字名谁,如何称呼?”

陈氏夫人说:“唉,也都怪娘,你说一奶同胞的亲姊妹,竟多年未见,弄得这表兄弟就像陌路人一样。我告诉你,你这表弟姓江,叫江童,表字灵修。”

柴鹧默念,“江童,江灵修。”就觉得这名字非常的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正这时,柴钟从衙门回来,一家三口又说了会话,陈氏夫人觉得今日特别困倦,柴鹧就辞过父亲母亲,回房休息。

柴鹧其实也有些累了,回房以后,洗了洗擦了擦,也就吹灭烛火,上床睡觉了。可躺下以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为什么?因为有件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正是吴棹安的女儿,吴嬨髹。

由打今天在擂台下第一眼看见吴嬨髹,柴鹧就感觉,自己活了二十三年,头一次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这感觉就像冰山忽然被阳光照开一条缝隙,就再也阻挡不住从内而外融化的趋势。又如一个在黑暗的山洞里蛰居了二十多年的野人,忽然出了洞口,被白昼闪耀的心里发慌。

吴嬨髹美若天仙,柴鹧却并不因此而喜欢她。他喜欢吴嬨髹,是因为她不同于一般姑娘的那股傲骨凌霜的锐气。他能感到自己的感情里,掺杂了一部分欣赏,和一部分钦佩。

徐宝今天怂恿自己登擂的时候,柴鹧真的动摇过。可这位“黑面义保”偏偏又是一个守旧传统的年轻人,他没有在感情上冒险的勇气,因为这些勇气,全都用在了道义和忠孝上。

所以,他思来想去,决定以自己一贯的冷静去浇灭这份感情,但是一想起吴嬨髹的样貌,他就感觉到心烦意乱。

正在柴鹧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忽然,他听见房顶上好像有什么人跳落下来,紧接着,他偷眼看屋外的窗上,有个人影正悄悄走向屋门。“吱,吱,吱”,没被缓缓的打开。

来人穿着一身夜行衣,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进屋后,回手慢慢的把门带上。蹑足潜踪,来到柴鹧的床前。

柴鹧这时候假装熟睡,黑衣人看看没有动静,猛地举起匕首,对准柴鹧的前心就扎了下去。就在要扎上的时候,柴鹧赶紧向里一错身,这刀正扎在床面上,柴鹧身形够有多快,紧接着抬起一脚正踹在黑衣人的臂膀上,黑衣人松开匕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跑。

柴鹧赶紧跳下床,上去追赶,按理说以柴鹧的脚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追上,可跑刚到院子里,柴鹧突然想起,这刺客会不会还去了我爹娘屋内行刺,不行,我得先去看看他们二老出没出事。

柴鹧想到这儿,就不追了,转身往柴钟夫妇房间跑去。等过去了才发现,柴钟夫妇安然无恙,柴鹧这才放心。

柴钟,陈氏夫人就问是怎么了,柴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柴钟就是一惊,问柴鹧,“鹧儿,你可曾得罪什么人?”

柴鹧想了想,“爹,儿除了捉贼补盗惹得那些歹人,不曾有得罪过谁。”

柴钟听了,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对柴鹧说:“你来到衙门只一年多,办过的大案只有黑风山这一件,我想,会不会是那时逃走的黄松惠与无名儿,潜人前来报仇。”

陈氏夫人也过来说:“老爷,我这心听你这么一说,也是七上八下的,鹧儿那时在那个黑风山,也是九死一生。好容易逃出来,现如今又碰到贼人报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这......”说着,抹起眼泪来。

柴钟口打“唉”声,“哭什么,天下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唯唯诺诺的人,才引得贼人们如此猖狂!”

柴鹧这时候上来安慰母亲,“娘,儿一点都不怕,当差办案,补盗抓贼,本就是我们的责任所在。若是人人因为畏惧而不吃这碗饭,那么老百姓又由谁去保护呢?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相信,自古邪终不能侵正,娘放心,儿自有正义相护。”

柴钟欣慰的点了点头,“鹧儿,你能有这番觉悟,爹很高兴,当今之际,我们先将此事压下,不要声张,暗中调查。近几日来了许多城外不明身份的观擂者,我们要加大防范措施,这些人里面,难保没有混入黄松惠和无名儿的人。”

柴鹧点头答应,“爹,明日一早,我去找徐宝兄弟商议此事,起码让擂台赛的这几天平平稳稳的过去。”

柴钟又与柴鹧叮嘱了几句,柴鹧才回房,各自睡去,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柴鹧早早起床,洗了把脸,未来得及用饭,就急匆匆赶到徐家,离大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看到徐宝的母亲王氏夫人慌慌张张走了出来,正好与柴鹧走了个迎面。

柴鹧赶紧向王氏夫人施礼,问,“伯母,柴鹧这厢见礼了。请问伯母,徐宝兄弟这会儿起了吗?我找他有些急事。”

王氏夫人抬头一看是柴鹧,是又惊又喜,“鹧儿,我这就是要去找你,小宝儿他,出事了!”

不知徐宝有何危险,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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