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托尼的队友向小甜饼

托尼斯塔克自认最擅长当个混蛋搞砸一切，而复仇者们则认为他是一个非常不成功的混蛋。

        不成功的混蛋也是混蛋。

        托尼给队友提供住宿。

        为队友升级装备。

        一力承担战损。

        只顾着将所有麻烦往自己身上揽，好像有了那层铁皮他就真的无坚不摧，可以把全世界都扛在肩上。

        有时候他会让所有人都忘了他只是个凡人。

        说他混蛋，是因为他哪怕自己如何千疮百孔，也从来不对被他帮助过的复仇者们说一句help。

        stark从来不给别人还他人情的机会。

        托尼的ptsd犯了。

        他从来没想过在他的队友面前暴露这个。

        钢铁侠不能倒下。

        但他还是倒下了——在电影之夜，所有复仇者面前。

        他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队长连忙吩咐贾维斯开灯。

        托尼躺在地上，将自己缩成婴儿在母体里的姿势企图找到一些安全感，嘴唇发白满脸冷汗。

        没有商量甚至没有眼神交流，队长小心翼翼地将托尼抱到沙发上，克林特去接热水，娜塔莎去拿毛巾，布鲁斯去给托尼找药，索尔则傻呆呆的站在一旁安慰托尼，试图用他夸张的肌肉给托尼带来些许安全感。他们第一次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展现了惊人的默契。

        托尼稍微缓和下来时面对复仇者们谴责的灼灼目光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算了。

        他该说什么？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然后他可能会被娜塔莎打得半身不遂。

        托尼默默喝了口水，深知拖不下去：

        “嘿，走开些，你们让我无法呼吸了。”

        god，他在说什么。

        托尼觉得自己的ptsd又要犯了，他手颤抖了几下，索尔连忙伸手揉他的肩膀，嘴上不停唱着太阳快要落山了。娜塔莎听着索尔的灵魂歌声翻了个白眼。

        “托尼，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你有ptsd。”队长皱眉。

        “嘿，别一副我就快要死了的样子，只是ptsd，这没什么不是吗，完全不影响我当钢铁侠，所以你们也不需要知道。”

        托尼说完就把嘴紧紧的闭上——他当然知道他刚刚的话有多混蛋，他们在关心他，而他却把他们的关系形容成合作伙伴，毫无私情的那种。但就像浩克控制不住自己别生气一样，托尼也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伤人的话。

        他耸耸肩：“i''mfinei''mironman”

        “斯塔克，你就是个混蛋。”

        娜塔莎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愤怒——这是托尼第一次在娜塔莎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托尼甚至觉得娜塔莎的拳头就会挥在他的脸上。

        而娜塔莎只是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在斯蒂夫阻止她对托尼动手之前，弯腰给了托尼一个轻柔拥抱，温柔到根本不像是来自黑寡妇。

        她将额头抵在托尼的额头上：“是的，你很好，只是我突然想要一个拥抱。”

        托尼愣住。娜塔莎松开手摸了摸托尼的后颈：“谢谢，很温暖。”

        索尔见状有样学样，一把将懵逼的托尼搂在怀里，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抱得死紧：“班纳说过一个很紧的拥抱可以缓解压力，我为洛基烦心了许久，感谢你我的朋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索尔刚松开手，完全不给托尼一点缓冲的时间，斯蒂夫抱住他：“托尼，我是一个过时之人，是你让我融入了现在。你给了我一个家，我一直没有感谢你。谢谢，我会永远记得这个拥抱，很安心。”

        克林特不甘示弱，几乎是用扑的扑过去抱住托尼，嘴上不停抱怨：“上帝的吊带袜，我在干什么，拥抱托尼斯塔克？我疯了吗？好吧好吧，我现在需要这个。你知道我今晚打开冰箱看到被浩克偷吃的酸黄瓜有多难过吗，我被这个拥抱安慰到了，真的。”

        托尼抽了抽嘴角，娜塔莎狠狠踹了克林特一脚，克林特憋住一声惨叫松手蹦到一边。

        布鲁斯过去用不亚于的温柔抱住托尼：“托尼，感觉到了吗，浩克因为这个拥抱平静了，他很喜欢你，我也是。”

        托尼看着复仇者们，自纽约之战后——甚至是在他胸口装上反应堆后，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是热的。

        托尼微笑：“作为回报，我饿了，还冷，渴，肩酸，头疼，你们知道该做什么，是吧？”

        ——ohshit，stark，你就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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