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顾扬的耳朵都红了，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她用征询的目光瞅着他，把脸凑得更近，又热又香的气息尽喷在他脖子上。
“怎么样嘛？要不要······”
他拉住她，哑声说:“不……不用，我去趟洗手间就好。”
下了床，他往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上次在浴室里被唐栗当坏人的情景，又煞住了脚步。
“好像不是很方便，还是算了吧？”他的语气可无奈了。
她扑哧一笑，指着一扇门提醒他:“我这间卧室里面是有浴室的，你进去吧，很方便。”
他这才留意到，她的卧室是套房设计，有一个小小的浴室。
他红着脸进去了。
两分钟后，她已把冷气打开，趴在床上吹着冷气翻杂志。
见他从浴室走出来，她惊呼:“这么快？你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他愣了几秒，苦笑着说:“我就洗个脸，要多久啊？”
她尴尬地笑一下，红了脸。
他感觉房间里的温度低了很多，这才留意到她打开了冷气，而她趴着的位置正好对着空调的出风口。
他走过去，把床上的天鹅绒被子给她盖在身上，“你不是说今天是生理期吗？还坐在空调口下面吹风？肚子不会不舒服吗？你今晚还去酒吧喝了酒，明知道自己来那个，就不要喝酒嘛！”顿了顿又问:“你这里有没有姜茶？”
她怔怔地看着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有，在厨房。”
“那我去给你泡一杯姜茶，你等着我。”他直接走了出去。她连忙跳下床跟着。
穿过客厅，走进厨房，他指着高高一排橱柜问:“在哪儿？”
她思索了一下，随即指了指其中一个橱柜，他打开一看，果然有一罐姜茶在里面。
两分钟后，一杯热腾腾的姜茶被她捧在手里了，她小口喝着姜茶，听着他的唠叨:“以后来大姨妈，就不要去酒吧喝酒了，不要吹风，要多穿件衣服，多喝热水和姜茶……”
突然她把眉毛一皱，嘟起小嘴，“你怎么这么唠叨！还有，你怎么会懂得这些东西？是你的前女朋友教你的吧？”
他愣了愣，急忙解释:“不，不是，我之前没谈过恋爱，哪有前女朋友？我之所以懂得这些，是因为我妹妹也像你这样，特殊时期还吹空调吃冰淇淋，我妈一看见她就唠叨，颠来倒去都是那几句，听得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她看他急着要辩白的样子，又是一笑，“别急，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你还有个妹妹？你不是独生子吗？”
他见她笑了，顿时放下心来，说:“那是我堂妹，她从小住在我家，我们感情很好，她有什么麻烦总是找我帮她解决。我们的关系像亲兄妹多过像堂兄妹。”
“原来这样，”她点点头，表示明白，“难怪你跟女同事相处的时候，总是很考虑她们的感受，原来你当惯了哥哥，习惯了关心比自己小的人。”
每次有女同事约他或者主动找他聊天，他都不会直接拒绝，让人难堪。正是想到这一点，她才如此说，他却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向她保证:“我以后会跟她们保持距离的。”
她一愣，连忙解释:“我不是要你远离她们！你跟她们该来往就来往，该接触就接触，千万别因为我，有什么避讳！”
躲避着他诧异的目光，她对他说出她的想法:“我们先不要公开，好不好？”
因为约定了先不公开，所以第二天回到总部上班，在电梯前碰面，任卓菲和顾扬只是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着一群同事进了电梯，心照不宣地站在了电梯的最里面。趁着人多，没人注意，顾扬情不自禁去牵她的手，轻轻捏她的手心，直到电梯门打开，有人进出，他才松开手。
走出电梯时，两人都是春风满面。
陈珍妮捕捉到卓菲脸上甜丝丝的笑，她是知道一点内情的，自然猜到他俩已经在一起了。
在飞机上休息的时候，珍妮悄悄问卓菲:“什么时候得手的？昨天？”
卓菲装傻:“什么？你说什么？”
珍妮笑她:“还装呢！你到现在嘴角还是翘着的，有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高兴？肯定是谈恋爱了！”
卓菲立马刻意抿紧了嘴唇，不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
珍妮用手肘碰碰她:“说嘛！是不是谈恋爱了？跟顾扬是不是？”
卓菲憋不住点了点头，眉眼间溢出笑意。
珍妮惊叹:“果然被我猜中了！真有你的！”
卓菲突然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我跟顾扬的事情，你知道就行，不要告诉别人。”
珍妮愣了愣，“为什么？你跟他男未婚女未嫁的，怕什么？”
卓菲犹疑了一下，说:“不是怕什么，只是觉得……玩地下情挺好的。顾扬不是很多女同事的梦中情人吗？要是被她们知道顾扬名草有主了，她们会很伤心吧？”
珍妮笑了:“她们当然会伤心，但是你不能因为怕她们伤心，就不让她们知道呀！”
卓菲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不光是怕她们伤心，我也是为顾扬考虑。你知道的，很多人谈恋爱就像放烟花，最璀璨的一刻过去了，就会觉得无味了想分手了。谁能保证我跟他会一生一世在一起？也许过不了几个月我们就分手了呢？要是我们的恋情搞得人尽皆知，到时分手了不会很尴尬？还要不要在h航待了？”
“你说的也对，”珍妮竟然认同她的看法，“你跟顾扬都还很年轻，没准很快就会遇到个更好的更适合自己的。先偷偷交往着，就算哪天分了手也不那么尴尬。”
卓菲没再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珍妮又悄悄在她耳边问:“顾扬技术怎么样？”
卓菲斜瞪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珍妮掩着嘴巴嘻嘻笑，“我想知道啊，你告诉我，我就可以在群上跟她们说了！”
“群？哪个群？”
“就是那个群啊，我们公司很多女同事都在里面的。你也在里面啊，我记得我把你拉了进去的。”
卓菲查看手机，明白珍妮所说的群是哪个群了，其实就是h航女同事专门闲聊八卦的一个群。她虽然在里面，但开了消息免打扰，几乎从来不看群里的信息了，现在显示99+条未读消息。
下飞机后，她抽空浏览了一遍群里的消息，只看跟顾扬有关的部分。她这才发现，顾扬在公司还真受女同事欢迎，都快赶上明星了。好几个年轻貌美的空姐同事天天在群里讨论他，包括他心情怎么样，飞机餐吃了什么，喝了几杯咖啡等等。最近她们还讨论到他的身材，她们一致认为他身材很好，看起来很健壮。另外，还有一些露骨的讨论······
“啪”的一声，任卓菲把手机往玻璃餐桌上一拍，震心响。顾扬急忙把她的手机拿起来看看，幸好，手机屏幕质量够好，没有碎。再看一眼那餐桌，圆形玻璃也够坚固，没有破裂。
“别生气了，干嘛发这样大的火？”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似是安慰，又把加了柠檬片的暖开水推到她跟前，“喝杯水降降火。”
她小脸气得红扑扑的，还在骂:“怎么能不生气？一个个穿上制服多优雅端庄似的，私底下聊天聊的啥？居然还讨论起男人的……哼！真是气死了！”
她喝下一口开水，暖暖的，根本降不了火。她还是气，见他一脸无所谓，忍不住问:“你不介意的吗？你一点都不生气？她们那样讨论你！”
他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介意，但是也没办法啊，她们只是在私底下讨论，又没有在我面前说。无所谓啦！”
“你无所谓，我可不能由着她们！”公然在群里意/淫她的男朋友，她能忍？她能忍就不是任卓菲了！
“那你想怎么样？你想公开我们的关系吗？”他目光灼灼盯着她，“你要是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她们绝对不敢再讨论那些话题！”
她再次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冷静下来了，沉吟着说:“用不着公开，你只要让她们知道，你已经有主了，不就行了？”
他瞪大眼睛，“那为什么不能干脆一点公开我们的关系？你觉得我拿不出手啊？”
“不是啦……你怎么这样说呢？”她勾上他的手臂，撒起娇来，“不是说好了嘛，先不公开我跟你谈恋爱，我怕太引起别人注意不好，影响我们感情发展。再说了，她们只知道你有女朋友，却不知道你的女朋友是谁，这样不是很好玩很刺激吗？”
他低头瞅了她半晌，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实在没法生她的气，只能宠溺地说:“都依你吧！你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顿了顿又颇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老是想着玩，追求刺激，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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