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这是试探?
只有默默点头微笑的夸娥,却不见他的回答。
石室宽敞,有火光明亮,还有三人成影,夸娥多看了他一眼,想到什么,悠悠问道:“不知仙友,高姓大名?”
“纸伞。”
“纸...伞...?”许向文有些吃惊的往前探了探头,这名字,总觉得太过随意。
他看了看许向文,并不理会他的惊讶,而是看向了夸娥,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多久不曾回来看过了?”
透过火光,有人的眼中露出一抹无奈,他长长叹了一声气,道:“我随白帝,征战四方,当年离开西山,便再没有回来看过,不管是万年,还是千年,都不重要了。”
“后悔吗?”
“有过,也不是太后悔,至少见过,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你应该知道,这里,并不会欢迎你,无论是我,还是接下来你会见到的人,他们是不会欢迎一个叛徒的。”纸伞面露一分讥讽,不屑的说道。
“我知道,不过他不一样,不是吗?”看向了许向文,夸娥十分平静的点点头回答道。
“不介意我试试他吧?”嗤笑着看了许向文一样,纸伞带上了一分询问的语气。
“我说介意,有用吗?”
“哈哈哈......”纸伞笑了,站起身来。
他大概有七尺左右,其实不算太高,也就是现在的一米六的样子,但是当他站起身,那压倒性的灵压还是让许向文有些皱眉,几度喘不过气来,他的力量,不在夸娥之下。
“小家伙,就算你有刑天的权能,不代表你就可以在西山行走,这里可不是弱者可以进来的地方,想要去吴涛山,得你自己有这个本事!”
这一句句话,仿佛是千斤重压,每一个字都敲打在许向文胸口,让人心脏停滞,呼吸不得。
瞪大了眼,面色通红,许向文紧攥着拳,发挥着自己能使用的最大力量。
只是,这有什么用呢?
当耳旁有风起,那是杀意重重,口鼻生息,无尽的暴戾涌起,不惧世间万物,夸娥往一旁坐了坐,似乎怕二人的打斗影响了自己的观看体验。
纸伞淡淡一笑,露出一分不屑,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暴戾?杀意?他等不走之魔神,哪一个不是凶恶满满,暴戾张狂!
双目猩红,如是鲜血流动,额头神格显现,一片殷红,宛若是深深刻入额头,那让人生畏的强大神力顿时释放出来,整个石室都为之一颤,头顶上,是雪崩飞花,白色浪潮不止。
“咿...啊...”吐出浊气,双目渐渐变色,理智逐渐被吞噬,只有无穷无尽的杀念,在脑海里彷徨,似乎有些不愿,但又在徘徊不走,试图控制他的神志。
轻轻拍手,场景顿时变换,纸伞凶狂不该,面露微笑。
靠在雪中,看着眼前茫茫纷飞,夸娥叹了口气,这一趟,得走很久了!
“用啊,我想要看看,比起刑天来,你够资格吗?”握紧成拳,一股澎湃神力喷射而出,化作一道血红光柱,直冲向许向文,他身子微微弯曲,似乎不曾看见。
“呀哈哈哈......”他张大了嘴,似乎感受不到呼吸了,也没有了理智和清醒,只有脑海里不断回响的暴戾,让他提斧,让他杀戮!
“天地不公!”
他狂笑中,无视激射而来的血红光柱,一声咆哮,反而是朝着纸伞冲了过来,战意愈浓,杀意不止。
光柱骤停,纸伞微微眯起了眼,低声骂道:“没脑子!”
左手一挥,一股巨力发出,将冲过来的许向文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入了雪中,很深很深!
“呀哈哈哈哈...”
那个家伙,从厚厚的雪里冲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章法,没有任何的招式,就像是蛮力打架,不躲不避,直直冲来。
“唯我不从!”
他突然站定,在纸伞三十丈处,一声大喝,额头金光大放,那不可一世的权能顿时释放,无比的暴躁,无尽的张狂!
夸娥又远了些,好像是生怕给影响到了心情一般。
微微偏头,纸伞看着这个小家伙,嗤笑一声,道:“太弱了!”
他不退反进,压身上前,在许向文狂笑中,一个眨眼便来到了他身后,运足神力,重重一拳砸下。
似乎,风停了一瞬!
狂风骤起,蓄意轰拳,此力,可破坚石土山。
“嘭!”
巨响一声,许向文被重重的一拳轰进了冰雪之下,狂笑停止,却没有痛呼,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所有的冰雪都已消失,露出了那冻结了百万年的大地,坚硬如铁。
血流了一地,许向文面部朝下,重重的砸在地上,四肢俱断,脖颈都已裂缝,脑袋上一条横贯了整个脸部的伤口,血流不止,当接触道冰冷的地面,顿时结冰。
血,倒流着进入了他的眼睛!
他一声狂啸,仿佛不知身体痛苦,竟然是又站了起来,即便是神,这样的重伤之下,也是无法再战斗的,只是纸伞一击,避开了他的要害,这一击,还不足以毙命,回去休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这便是不从吗?”
“战意越强,身体越强,力量越强,只可惜,你本身太弱了!”
话音刚落,许向文身后,出现了一个猩红着脸,面目狰狞的凶神,那可怖的力量汹涌澎湃,纵然是夸娥,也不敢保证能无伤接下来,他面露一分担忧,站了起来,眉头紧锁。
“轰隆!”
仿若是天雷坠落,击坠凡尘,那一道可怕的力量,将万古不化的冰雪震动洒落,纷纷世间,无数雪山崩塌,白浪飞溅,白茫茫中,有一个人,倒飞出去,一次一次,撞断山岭雪层,一直到后背撞击在地面,这才一声痛呼,身子一颤,仿佛死了般。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眼前的纷纷白色,许向文眼中再一次出现了世间的光芒,似乎暗下去了!
渐渐的,从眼角,是血红流动,一直到眼球,将所见到的一切,都染成了猩狂的殷红,他低低喘息着,再一次,站了起来。
风过,更冷了!
呼啸下,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他抹去了脸上的血,感受着躯体的痛,丝丝狂啸,仿佛癫狂。
纸伞傲然立于风雪之中,眼看许向文实力如此低下,顿时丧失了所有的兴趣,他看向夸娥,不解问道:“为何?”
“若是没有干戚,他控制不住的。”夸娥回忆起了风伯当初的话语,一声感叹道。
风萧萧,雪落纷纷,这西山神域,便是茫茫的世界,不见任何活物!
“嘁,那也得他能上得吴涛山,别忘了,那儿居住的,不见得都是我这样好说话!”
“喝...破!”
拳头张开,五指分开,纸伞一声大喝,一股澎湃重力,将许向文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半分,纵然是嘶吼狂叫,尖啸连连,也挣脱不得半分,他,太弱了!
意识逐渐模糊,似乎是坚持不住了,他低低的咳嗽,每一次都是咳出一大滩血来,在身前凝固,他想要做什么,那抬起的手,似乎分成了好几个,看不清了。
......
石室里,仍旧是温暖的火,仍旧是生机无限的绿色和动物,听着假山流水,哗哗啦啦,那般自在,那样安然。
“多谢纸伞仙友手下留情,不曾断了他的生机!”靠在火边,感受着难得的温暖,夸娥笑道。
那个趴在火边,此刻昏迷不醒,不知还有多少时日才能恢复的许向文,此刻是听不到了。
“哼,谢我作甚,有你在一旁,我这能断了他生机吗?”纸伞丝毫没有给夸娥留面子,点了出来。
夸娥十分无所谓的笑笑,看了一眼许向文,道:“不见得。”
几番话语,只是淡淡回忆,那是亘古之前,他们还在神魔之战,曾经各为其主,征战不休,如今却是安安逸逸,坐在火旁,看着身影交错,有几分难得。
安安静静,许向文倒是做了一个好梦。
他梦见,他回到了家里,家里人还是那般吵吵闹闹,会为了一点小事情争论个不休,还会为了谁做饭说上一顿,然后不是他,便是老大,反正是见不到老的,也见不到小的动那么一下的。
似乎,这样也挺好的,无论是什么,安安稳稳,还有一个避风的地方。
只是,耳旁呼啸着,好像是狂风袭来,冰冷交加,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身上,在融化之后,冰冷浸人,让人有些不舒服。
此外,还有那流动着的,好像是汗水,又好像是雨水,在身上流走不过一会儿,似乎便冻住了,但是没过多久,便又融化了,冷的渗人!
蓦然间惊醒,许向文惊讶的看向四周,原来都是幻觉,他静静的一个人躺在火边,也不见其他人的踪迹,他记得,好像是好久之前,或者说不久之前,那个叫做纸伞的人,对他动手来着,然后便什么不记得了。
这身上,火辣辣的,疼的要命,好像是,哪儿的骨头都给打断了,随便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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