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死不瞑目？

“翔鸾殿”里的小太监也都应了一声。
李源把最后一块白馍塞进嘴里，拍拍手，端了茶杯，喝一口茶，很满意的抹抹嘴。
李晨也吃完白馍，喝了茶水。
秦公公见皇上要和苏先生说话了，把手一摆，小太监们退避出去。
秦公公也退后几步，位置恰到好处，既能及时上前伺候，又能让人安心说话交谈。
李源从袖口里取出二皇子的折子，递给苏先生，道：“请苏先生看看。”
李晨接过，翻开一看，就知道是二哥写的了。
因为，字里行间的意思，是他们这个世界没有的。
李晨只看了几行，就合上，交还给父皇。
“建王殿下还真记下了草民说的话。”李晨直接说道。
李源听苏先生这么一说，暗暗大松一口气，心情更愉悦了。
不过，还是“哦”了一声，道：“这么说，苏先生和建王交谈得很融洽。”
李晨点头，道：“那一晚草民离开‘翔鸾殿’，刚刚出宫，就遇上了建王殿下，建王殿下是在宫外等候草民，建王殿下一直礼待草民，草民自然以诚相还。”
李晨说到这，略微一顿，道：“皇上以为草民有不妥吗？”
“没有没有没有。”李源连忙道：“朕只是好奇，建王的折子，怎么像是苏先生写的一样，原来是建王请教了苏先生。”
李晨也是连忙道：“请教不敢，只是草民和建王殿下谈得很畅快。”
李源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苏先生，那朕如果问苏先生，这次的‘诗词大会’让建王来筹备和主持，苏先生意下如何？”
李晨拱手道：“皇上既然提出了要举办‘诗词大会’，这自然就是国之大事了，草民岂敢言国之大事的筹备和主持人选。”
“但是，这件事，是朕为苏先生准备的，是希望苏先生能扬我大唐国文威，苏先生自然可以挑选和推荐筹备和主持的人。”李源坦言道。
李晨向父皇拱手深躬一拜，道：“草民承蒙皇上厚爱，既然是扬国威之事，草民责无旁贷，草民虽不谙朝廷之事，但由像建王殿下这样的皇子来筹备和主持国之大事，是最为适宜的。”
李源明白苏先生的意思。
这也正是李源的打算，“诗词大会”必须由皇子来筹备和主持，决不能旁落，其意义不言而喻。
李源点头。
把手一伸展，请苏先生继续说下去。
李晨要为二哥李建助力了，接着道：“草民既然与建王殿下相识了，而且建王殿下又礼贤下士，诚心诚意采纳草民的建议，草民愿协助建王殿下。”
“朕明白了，朕明白了。”
李源说完，起身道：“朕就不打扰苏先生读书了。”
李晨要送父皇。
李源拍拍苏先生的肩，道：“苏先生请坐，请坐，不必送朕，不必。”
李晨目送父皇离开“翔鸾殿”。
李源回到“甘露殿”，来回来回的渡步。
让皇子筹备和主持“诗词大会”，本就是李源决定的，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否则宁愿放弃。
但是，让哪一位皇子来筹备和主持，确实让李源烧脑。
现在，苏先生既然明确支持二皇子了，李源不得不多多权衡。
李源很清楚文人的傲骨。
特别是像苏先生这样的旷世奇才。
顺着意，他就会为你肝脑涂地。
不顺着，那就会和你杠到底，来一个大义凛然，宁死不屈，把你弄得狼狈不堪，说不准还是恶名远扬，遗臭万年。
如果，不让二皇子来筹备和主持，激起这个苏先生的傲气，来一个摆烂......
那就难堪了。
皇上终究是皇上。
李源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李源招招手，秦公公已经移身到跟前，听候吩咐。
李源低语几句，秦公公应一声。
“翔鸾殿”。
一个时辰后，李晨准备走了。
“苏先生这是要回了？”小太监见状，连忙问道。
李晨点点头。
小太监连忙道：“请苏先生稍候。”
说完，就去传话。
难道父皇还要和他谈事？
李晨只是猜测了一下，没有去多想。
不多时，只见秦公公赶来，要亲送苏先生出宫。
“不必劳驾秦公公。”
“苏先生，皇上的旨意，让老奴送苏先生出宫。”
既然是父皇的旨意，李晨没有再推辞，随秦公公出了“翔鸾殿”。
秦公公请苏先生上了轿，跟着同行。
不一时，落轿，秦公公请了苏先生出轿，又请苏先生上了马车。
让李晨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出宫，居然走的是先前秦公公送他和虎丫头出宫的那条道，从小侧门出的宫。
李晨恍然大悟，原来父皇是不愿苏先生出宫后，再被人劫走。
............
李建在得知苏先生进宫之后，早早的就赶到皇宫外。
李建一直半卧在马车厢里，品着小酒，很有耐心的等候着苏先生出宫。
只要苏先生不出来，那怕是等上一宿，李建也有耐心等，绝没有一丝的心烦。
就在李建惬意的喝下一小杯酒时，管家禀报有小太监来了，要见建王殿下。
什么情况？
宫里的小太监出来见他干嘛？
而且还知道是他建王在宫外的马车里。
李建微微皱眉，还是让管家带了小太监来。
小太监在马车外礼见了建王殿下，道：“建王殿下，娘娘说，秦公公已经把苏先生送出宫去了。”
小太监说完，就匆匆而去。
啥？！
秦公公送苏先生已经出宫了？
李建愣住了。
但，李建很快就恍然大悟。
一定是父皇见了苏先生，向苏先生问清了他的这个折子是如何写出来的。
必定，只有苏先生能有那些建议。
父皇也知道了他是如何见上苏先生的，父皇是担心苏先生再被人接走，不是担心他建王接走苏先生，是担心其他的皇子劫走苏先生。
这个来报信的小太监，也绝不是母妃派来的。
因为，母妃没有这么快，能够得到秦公公送苏先生出宫的消息。
而且，母妃并不知道，他会来接苏先生。
这是父皇让小太监来给他报信的。
李建的所有推测都是正确的。
这个报信的小太监，确实是他父皇派来的。
看来父皇也是想让他，干一件漂亮的事出来。
这一次，李建感激父皇了。
小太监回到“甘露殿”，向皇上如实禀报了。
二皇子果真在等候苏先生。
能有苏先生这样才华横溢的大孝君子来辅助皇子，李源很是欣慰。
突然间，小晨儿浮现在了李源的眼前。
想到小晨儿的聪慧，李源心疼不已起来。
如果小晨儿没有那场意外，他和苏先生那才是珠联璧合，不知道他们会创造出多少奇迹。
或许早就让大唐国，威武天下了。
就在李源暗暗嗟叹之时，秦公公也回到“甘露殿”，回皇上，苏先生安全而去。
李源点头之后，似是自言自语道：“朕还想着让苏先生入翰林院，给他一个大学士，不不不，朕应该给苏先生一个太博才对。”
“朕又思前想后，觉得，苏先生现在不为仕最好。”
“仕途是一个大染缸啊！”
“朕怕啊！朕怕苏先生被一些心居叵测的家伙，把苏先生给玷污了。”
李源说完，看了一眼秦公公，道：“说说苏先生对二皇子的这件事吧！”
“皇上，苏先生确实不谙朝事，想要支持建王殿下，就直接说出来了，不知道委婉一点。”秦公公顺着皇上的意道。
“这就是文人的傲气啊！”李源笑道：“虽然让人听着不怎么舒服，但是，却能让人少去猜度他们的用意，不是勾心斗角，直来直去，也是好事。”
秦公公连忙道：“这也是皇上大度仁慈啊！”
“你又来给朕拍马屁这一套。”李源“不满”的瞟了秦公公一眼，道。
............
李晨在大殿里修炼完内功，又到院中园去把单杠、双杆等练了一遍。
擦过汗，看看天色还早，就到亭基前，把暗道的石板打开，下了洞穴。
李晨进入洞穴，向装有水无迹遗骨的木箱拜了三拜，惋惜这样一位无限接近宗师级别的超高手，居然殒命于此，算得上是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李晨突然一个激灵。
心念闪动。
许多武侠类的小说里，不是有孤死的高人，都会留下绝世的武功吗？
这个水老前辈应该也不会例外。
李晨想到这，走到囚禁水老前辈的牢洞前，点上火把，走了进去。
李晨在牢洞里仔细搜寻。
当然，搜寻的范围只能是水老前辈能够活动到的地方。
只要是有心，李晨很快就有了发现。
在水老前辈活动得到的地上，隐隐的有字迹。
不过，说实话，如果不仔细，还真发现不了这些字迹。
果然有最为上乘的武功秘诀。
那些小说还真不是完全的瞎编。
李晨把火把换成蜡烛，蹲着，仔细辨认那些字迹。
当然，水老前辈是如何弄出这些字迹的，不是李晨关心的事。
水老前辈留下的是一地“杀”字。
可以想象，水老前辈的心有多不干。
李晨有些小小的失望和遗憾，水老前辈并没有留下什么上乘的武功秘诀，只留下一腔的杀意。
水老前辈空有一身的本事，报仇无门无望。
李晨叹息一声。
就在李晨拿起蜡烛，起身准备离开时，地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杀”字，因为烛光的晃动，也晃动了一下。
李晨又是灵光乍现，把蜡烛左右摆移了一下，那些“杀”字似有变化。
李晨蹲下，仔细看这些大大小小的“杀”字，终于看出了门道。
这些“杀”字很不规范。
粗看是“杀”字，细辨又非“杀”字。
笔画变化多端。
李晨拉开一点距离看这些“杀”字，只要不把这些“杀”当“杀”字看，就不是“杀”字了，而是人的某种什么姿势。
有意思，有意思。
李晨细细分辨这些似“杀”非“杀”的字，把这些姿势一连贯——
还真是一些套路。
破解符号，对李晨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很快，李晨确定，这是一套精妙的刀或者剑法。
惊不惊奇？
太惊奇了。
意不意外？
太意外了。
这又是一个让人惊喜的大福利。
李晨的超强记忆大脑，不用多久，就把这些招式全部记在了大脑里。
............
李源在朝堂上正式下旨，二皇子建王李建掌管筛选“诗词大会”的建言。
这一消息很快传遍长安城，“噌噌噌”的登上热议榜眼。
女婿大人既然如愿以偿，掌管了筛选“诗词大会”建言的大权，陈中合自然不敢拖女婿大人的后腿。
下朝之后，陈中合就急急忙忙赶回府上，让管家即刻安排人，把陈氏族长等一大帮重量级人物，全部请到府上。
陈氏族人当然知道了建王殿下掌管筛选“诗词大会”建言大权的事，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
现在，陈氏族人谁不想巴结上建王殿下，被建王殿下的岳父大人一请，个个喜得屁颠屁颠的直往尚书大人的府上赶。
很快，尚书大人府上高朋满座，人人喜气洋洋，弄得尚书大人府上，好似大办喜事一般。
当然，陈氏族人都知道此来的目的。
不过，都愿意来交“投名状”。
陈中合看看家族的重量级人物都已到场，先是一番感激祖宗显灵庇佑的话后，就直接进入筹资的主题。
陈氏族长第一个出资。
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
并亲手掏出银票，交给陈中合，记账先生即刻提笔写下。
族长，陈某某，银一万两。
按照规矩，后面出资的人，都不能超过族长了，否则就是对族长的不敬。
陈中合先是感谢了族长起了头，接着，道：“诸位，今日是为建王殿下筹资，更是为皇上的‘诗词大会’筹资，大家可踊跃自由出资，不拘多少。”
陈中合此言一出，陈氏族人先是一愣，接着就马上明白过来，这是打破常规了。
这个好啊！
只要出资多，肯定会被建王殿下赏识。
只要被建王殿下赏识，不用说，就有了大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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