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老板,有时差诶。
沈氏因为生南集团的一笔资金暂且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不过在外界看来,沈庄蓝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生南集团注入的资金,沈氏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月而已。接下来,沈氏将面临着股民和合作方的双重夹击,进而,最终不得不自己宣告破产。
方铭将Joe拿过来的资料递给了沈南诏。
“看看吧,准备收网了。”
方铭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窝在沙发里,一脸轻松的沈南诏。
沈南诏伸手,接过资料,起身坐直了。
她翻着资料,皱着眉,摇了摇头。
原本心里没底,看完这些资料,她心里倒是踏实了。
果然是作恶只有天收,沈庄蓝自己作死,按照目前的财务状况,就算是上帝抬了手,沈氏依然是死路一条。
可惜了,她爸爸沈庄生一手打下的江山啊。
再过不了多久,一切就会化成泡影。
“没什么可看的呢。”
沈南诏将资料丢在沙发上,回头,又看向方铭。
“接下来,沈庄蓝就等着处理烂摊子喽。”
方铭嗯哼点头。
忽然,他看向沈南诏,仿佛像是要将沈南诏看穿一样。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沈南诏一愣,“要说什么?”
方铭笑了,目光依旧灼灼,尖锐锋利。忽而,岔开了话题,“那之前的新闻呢?”
“解决了。”
沈南诏说着。
方铭单手托着下颚,皱着眉宇听了沈南诏的话,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不悦。
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是明天去沈氏吗?”
沈南诏又问。
用生南的名义当面和沈庄蓝对质,她从来没有想过。真的等到这一天到来了,她反而萌生了一股怯意。
就好像,随时要和北城的一切告别了般。
束手束脚。
“当然。”方铭吐了口气,“明天之后,一切就该结束了。”
嗯哼一声,沈南诏点头。
双手紧紧握着,极力忽视心里的苦涩。
方铭幽深的双眼落在沈南诏的身上,见她的兴致不高,他起身坐到沈南诏旁边,抬手摸了摸她松软的头发,安慰道:“忙完这里的一切,我们回去吧。”
“这么想我回去?”
沈南诏狡黠得闪了闪眼睛。
“你说呢?”
方铭故意冷着脸。
沈南诏无辜地耸耸肩,“当然,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你说什么呢!”
方铭的心仿佛被盐水泡过一样,皱皱巴巴的,让他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为了赶走心里的疑虑,方铭扬着的手,重重地落在沈南诏的肩上。
沈南诏咬着唇,干笑。
回头望了他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不知怎地,她想到或许再过不久,她就要和朝靳言说再见了。一颗心像是被人死死攥住一样。
隔天一早,方铭开车接沈南诏一起去沈氏。
Joe在沈氏有常驻办公室,去得比他们早,也好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准备。
沈南诏和方铭到沈氏时,沈庄蓝正组织股东开会。
一时的燃眉之急解决了,他不过刚刚喘了一口气,现在又忙得焦头烂额。
Joe发来了消息,方铭嘴角扯着笑,拉着沈南诏进了沈氏会议室。
“接下来的计划,我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这么做!”
沈庄蓝坐在椅子上,大声的宣布着。
几个股东义愤填膺,“沈总,你这样做,完全没顾忌大家的利益。”
“你们有什么利益可言,要不是有我!”
沈庄蓝这话一出,闻声站在门口的沈南诏压扬起手。
啪啪啪,鼓掌。
“二叔,这么长时间您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沈南诏冷眼扫了一眼全场,冰冷的视线又落在沈庄蓝身上。
沈庄蓝双眼震惊,“你怎么会在这!”
他吃惊问道。
“我怎么又不能在这!”
沈南诏淡漠笑了笑,反问。
“你——”
沈庄蓝气不打一处,“你赶紧给我走!”
“出去!”
沈南诏不为所动,瞧见沈庄蓝担心慌张的样子,她心情不由得大好。
嘴角扬起笑,她转身和方铭对视一眼。
忽而,她挺直了脊背,往前走了几步。
张嘴,对在场的股东,说道:“我二叔在这里商讨卖掉沈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你们难道没有什么话像对他说吗?”
沈庄蓝不解,对着沈南诏大呼,“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意思!”
沈南诏笑着回头,迎上沈庄蓝浑浊尖锐的眼神。
“二叔,在坐的股东,他们手里的股份已经全部被我买走了。”
“你什么意思!”
沈庄蓝不敢想,一个黄毛丫头,还能掀起这么大的浪。
“我什么意思?”沈南诏故意指了指自己,“沈氏现在是我说了算!”
“你——”沈庄蓝不相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沈庄蓝一个劲地嘟囔。
双眼里一副大势已去的凉意,直直望着在场的股东,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你们倒是说句话!”
“沈总——”
一个股东站起来,看着沈庄蓝,试图解释道:“沈总,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也有家人的……”
“是不是沈南诏威胁你们的!”
沈庄蓝揪着刚才的那句话,像是找出破绽了一样。
沈南诏站在一边,不经冷笑,“威胁?”她冷冷的眸子朝沈庄蓝剜了一眼,“二叔,论手段,我不及你千分之一。”
“你——”
沈庄蓝被呛得无语。
沈南诏对他的态度,置若罔闻。
她自顾坐在Joe旁边,对Joe努努嘴,“Joe麻烦你向他们解释一下。”
Joe应声而起。
沈庄蓝顿时傻了眼。
前算万防,居然忘了这小丫头还有这本事!
“沈总,各位股东手里的股份已经全数被生南买下了,现在除了您手上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其他的都已经是沈南诏小姐的了。”
Joe站起身,说着。
沈庄蓝眼神发冷,“你——”用手指了指沈南诏,“你——”
沈南诏微笑迎上沈庄蓝的怒火,“二叔,我已经决定了,我手里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会低价抛出。”
“什么!”
沈庄蓝不敢相信,为了搞垮沈氏,沈南诏不惜赔本。
“二叔,你不必惊讶。”沈南诏轻飘飘扬了扬眉,“比起我爸妈的名誉,我不过是砸了些钱而已,况且明天我将股票低价抛出,局势肯定是一片混乱。”
“你——”沈庄蓝冲到沈南诏旁边,想要扯住她的肩膀,不曾想,方铭抢先一步,挡在沈庄蓝的面前。
“沈先生,在商言商而已。”
方铭冷冷提醒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嚣张。”
沈庄蓝不禁骂道。
方铭不怒,反而面上挂着笑,“沈先生,我劝你不要垂死挣扎了。”
“你们好样的。”沈庄蓝瞪了在场的人一眼,哼了一声,又说道:“我们走着瞧!”
说罢,沈庄蓝负气离开了会议室。
他需要快一点想到对策对付沈南诏!
……
沈南诏暗地里收购了沈氏百分之五十股份的消息,在北城商界内外传了一个遍。
连朝明海这只老虎也不得不对沈南诏刮目相看。
关了电视,卓沐君端着一杯参茶,递给朝明海。
她眼睛关切地看着朝明海。
“别想太多了,先喝杯茶。”
朝明海皱了皱眉头,接过茶,叹了口气道:“沈庄蓝这回算是栽了。”
卓沐君听而不语。
只听见朝明海又继续道:“还好当年的事情,我们不过是动了动嘴,说到底还是因为沈庄蓝太贪心了。”
“是呀,当年的事情。”
卓沐君应声答道。
当年的事情,朝家也有参与,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花了那么大的力气让卓尔凡与沈南诏分开。
现在看来,她反而是错了。
为了保全朝家不受牵连,亲手砍掉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强迫尔凡娶了沈南清,这下想撇也撇不干净了。
朝明海:“只怕沈庄蓝还会拿着当年的事情让我出面。”
“明海,这次就不要再帮了。”卓沐君劝说着。
她可不想自己守了大半辈子的家,因为沈庄蓝的贪心,支离破碎。
“难啊。”
朝明海拜拜手,脸上布满愁容。
卓沐君坐下来,握住他的手,商场上的事情,她也不想多言。
这一次,沈庄蓝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
北城墓地。
沈南诏站在自己爸妈的墓碑前,眼睛直直盯着照片上的人。
她抚了抚耳边的头发,红着一双眼睛,说道:“爸妈,你们看着吧,很快一切就会结束了。”
照片上的人脸上依然扬着笑,没有应答。
淡淡的微风拂过来,墓地周围的树,摇摇晃晃,影影绰绰,裹着一份悲凉。
沈南诏捏着手,又对着墓碑上的人儿,说道:“爸妈,你们如果听得见,一定要保佑我,一定要成功,顺便一定要让我找到那一晚的男人。”
又是一阵寂静。
沈南诏隐忍着的眼泪,扑簌而下。
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她瘫坐在墓碑前,嚎啕大哭。
三年了,她终于敢在自己爸妈面前失声痛哭了。
同样的,方铭站在不远的地方,视线紧紧盯着沈南诏,他担心她的身体,随时都会晕倒。
回到北城这段时间,她太累了。
他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让沈南诏能乖乖听话,回到医院养病。
沈南诏苦累了,从墓碑前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爸妈,我先回去,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说完,她红着眼,往墓地外走。
方铭赶紧往沈南诏面前跑过来。
看着沈南诏的眼睛里冒着猩红的血丝,他紧紧握着沈南诏的胳膊,向她保证道:“我们回去,我会帮你的!”
沈南诏不语,任由方铭搀扶着。
回到车里,沈南诏突然哑着声音道:“方铭,我爸妈的死查得怎么样。”
“很多人牵扯进来。”
方铭看了她一眼,说着。
沈南诏红着眼睛冷笑,“很多人!”
方铭静默不语。
真相太残酷,正如当年耀眼的方家一样。
十里风光,红了太多人的眼,唯有除之而后快。
……
沈庄蓝兴致败坏的回了沈宅,嘴上一个个都是朋友,到了关键时刻,愿意站出来帮忙的人一个也没有。
看来,他也只有利用沈南清是朝家儿媳妇这层关系,逼迫朝明海再次出手了。
张玉兰抬头见沈庄蓝一脸愁容,她端着汤的手,顿时抖了抖,想到之前与沈南诏毫无征兆的碰面。
今天,沈氏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点也不意外。
“老爷,喝口汤,定定神吧。”
张玉兰走到沈庄蓝面前。
沈庄蓝此刻愁得发慌,张玉兰此刻出现,无疑是往枪口上撞。
他忽然哼了一声,呛声道:“喝什么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喝汤!”
说罢,沈庄蓝伸手推了张玉兰一把,打翻了汤碗。
一声清脆的碗碎声,张玉兰吓得直哆嗦。
她赶紧劝说道:“老爷,再发愁您也吃点东西吧。”
沈庄蓝突然眼神发冷,横扫过来,落在张玉兰的身上。
“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当年妇人之仁!哪里有今天的事情事情!”
他抓紧张玉兰的肩膀,大声呵斥。
张玉兰整个人被沈庄蓝吼懵了。
她流着眼泪,劝说道:“老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一句不生气就完了吗?”沈庄蓝眼神尖锐瞪着张玉兰质问道。
“我……”张玉兰慌张不已,“我也不知道……”
沈庄蓝哼了一声,放开张玉兰,费了好大的劲,才恢复冷静,冷冷道:“你下去吧。”
张玉兰连连点头,快步离开了。
说到底,她能活到今天,不过是沈庄蓝念在当年她所做事情的份上罢了。若真当了沈南诏将一切查清楚的时候,谁也保不了谁。
依着沈庄蓝这贪婪老狐狸的性格,不将她出卖,已经算是万幸了。
眼下,她也不得不想想退路了。
最起码,真要是到了对质的那一天,她手里要有筹码才行!
很快,远在加拿大的朝靳言也对沈氏股份一跌再跌的情况有所耳闻。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沈南诏居然这么心急,这么快就忍不住和自己二叔撕破脸。想必,接下来,会有更大的动作。
或许,北城商界又该重新洗牌了。
约翰在一旁,看着此刻沉默不语的朝靳言。
心里不免疑惑,赶紧问:“靳言,你在担心什么?”
朝靳言回了神,盯着很久未响的手机,冷笑:“担心后院起火。”
“啊?”约翰云里雾里,虽然朝靳言和自己是老同学,可是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对这位老同学却一点也不了解。
朝靳言挑眉,沉默不语。
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机。
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沈南诏果然是好样的。
原计划一周的合作会议,结果被朝靳言硬生生缩短到了三天。同样属于至尔科技,其他区域的负责人一个个叫苦不迭。
大BOSS这么生猛,是不打算让他们活了呀。
……
北城。
关于沈氏资金链断掉的消息,很快在股市上引起了动荡。
方铭利用方家曾经在北城的关系网,带着沈南诏拜访了个遍。
结果,不出沈南诏所料。
墙倒众人推的局面,没任何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助沈庄蓝度过难关。
要怪,也只能怪沈庄蓝平时为了点蝇头小利得罪了不少人。
沈南诏揉着脸,问方铭,“我竟然不知道你们家原来在北城也这么厉害。”
方铭回头看了她一眼,很傲娇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额。”沈南诏白了方铭一眼,“你说说看。”
方铭撇撇嘴,卖着关子道:“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们回去之后。”
沈南诏听闻,皱了皱小脸,一丝异样划过心底。
再过不久,她真的要回去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朝靳言一面。
她强压着心里那股闷闷的感觉,又扬着小脸,“真的?”她佯装惊奇道。
方铭笑了笑,“当然。”
“小气吧啦的。”
沈南诏小声嘟囔。
方铭依旧守口如瓶,他守了沈南诏三年,决不允许事情进展出一点差错。
……
沈南诏刚进入天水小区,没想到沈南清居然在小区门口等她。
招呼方铭开了车离开。
沈南诏回头,挺直了脊背,迎面和沈南清撞上。
“你来我这干什么?”
她语气不善。
对待沈南清她也友善不起来。
沈南清瞪着她,“我是来找你的。”
开门见山的态度,不由得让沈南诏多看了她一眼。
“你找我?”沈南诏指了指自己,“我没听错吧。”
沈南清白了她一眼,“你装什么装!”
沈南诏:“我装什么呢!”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沈南清恼怒地冲沈南诏吼,“就因为我抢走了卓尔凡,你就要对我们家赶尽杀绝吗?”
几乎是声嘶力竭,仿佛只有这样沈南诏才会放过沈氏一样。
“别冲着我吼。”沈南诏双臂抱在一起,“沈氏的事情你应该问二叔,他比我更加清楚。”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收手。”沈南清突然冲到沈南诏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沈南诏:“放开我!”
她回吼道。
“我不!”
沈南清一声大喊,一手又从包里摸出一把美工刀。
指着沈南诏,“我告诉你,别这么逼我爸,否则我让你毁容。”
边说,美工刀又在沈南清的眼前晃了晃。
沈南诏睁大双眼,紧张地瞟了沈南清几眼,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乱来!”
沈南清哼了一声,得意地问:“你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我要是不答应了!”
沈南诏火了,一把破刀在她面前晃了半天,看着都心烦。
“你答应我就毁了你!”
沈南清上前一步,美工刀赫然露在沈南诏眼前。
她伸手挡了过来,沈南清用力望下,刀尖就快要贴着她的脸了。
突然的,一只手伸过来,扣住沈南清的手腕。
美工刀一下掉了下来。
沈南清紧锁着眉,奋力挣扎着,“你——”
沈南诏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定睛看了看。
朝靳言!
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被抓包的沈南清顿时口无遮拦,“朝靳言你赶紧放开!”
朝靳言赶着飞机回来的,这会疲惫不堪,刚到小区,接着路灯看见两个人在这拉拉扯扯半天。
沈南诏又一副怂包样,他看了心烦不已。
这会,他的脸色更阴沉了。
“沈南清,你赶紧拿好你的刀,给我滚!”
他警告道。
沈南清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我……”
朝靳言懒得听沈南清在这废话,松开她,往后推了一把。
又给沈南诏使了个眼色。
沈南诏立马跑到朝靳言的身后,抓住了他的西装外套。
紧张,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沈南清抬头,剜了沈南诏一眼,“南诏,你被以为这件事情我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南诏耸耸肩,“想要我收手,除非我死了。”
说完,她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落在沈南清和朝靳言的眼里,却有另外的意思。
却让朝靳言不得不低头紧紧盯着她,她这话,意思太特别了。
沈南清哼道:“拿死要挟,你是三年前就该死了吗?”
沈南诏轻笑:“可惜,我命大!”
“你——”
沈南清怒不可言。
要恨只能恨当年的滑雪场事故,没要了沈南诏的性命。
“你走吧!”
朝靳言懒得听这两姐妹在这互相挑衅,冲着沈南清说了一句。
沈南清睨了朝靳言一眼,疑惑不解。
她没听说过他也住在天水小区!
眼下,她只好悻悻然离开。
沈南清走后,沈南诏整个人放松下来,重重舒了一口气。
低头发觉自己将朝靳言的西服都扯皱了,只好赶紧松了手。
眼神不好意思地四处晃了晃,哪里知道,一双黑色皮鞋映入沈南诏的眼里,她顿时慌乱不已。
“额,朝总……”
朝靳言嗤了一声,揶揄她,“瞧你刚才的怂样!”
沈南诏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发,“我……”
“别解释,你这二百五劲,也就只能用在我身上。”
朝靳言有点恨铁不成钢,还以为沈南诏的臭脾气有多硬。
原来一把美工刀就能把她吓得半死。
“我……”
沈南诏还想解释。
“这几天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朝靳言突然问。
沈南诏一怔,“啊。”余光又往朝靳言的身上瞟了瞟,见他浑身的寒气逼人。
她又不怕死地解释:“有时差诶。”
一语落音,朝靳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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