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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出逃


  ◎是薄先生。◎

  窗外的雨声好似不会轻易停止一般,  混着风声,打破深夜的宁静只剩下呼啸而过的晚风。

  宋晚辞垂着眼睫,目光定定落在被牵住的手上,  原本四季冰凉的手沾染了薄景年的体温,连同着心尖的冷意一起驱散。

  隔了许久,  并未等到回答,宋晚辞眼睫动了动,  想将手收回。

  还未有下一步动作时,  原本被牵着的手换了一个姿势,沿着手指温度向上,直至捏住纤细的手腕。

  宋晚辞眸子顿了一瞬,随后抬起眼睑,  眼前是薄景年暗沉的眉眼,  眸色漆黑,  只有她的的倒影。

  随后,男人哑声问道:“辞辞要我回去?”

  淡而哑的一句问话,  与平常的语气是极为相似的,但此刻所包含着的情绪却与任何时候都不相同。

  他似乎一定要宋晚辞给出这个答案,  连捏着手腕的力度都重了些许。

  宋晚辞眉眼氤氲,她闻言安静了几秒,  并未给出回答。

  伴随着窗外明显的雨声,宋晚辞缓慢的思考着,  原本温静的眉眼都是有些茫然之色。

  现在的她并没有从前清醒的思绪,即使有也只是短暂片刻,  很快被病症所带来的黑暗覆盖。

  即便是刚才,  那样清醒的认真也要模糊了,  她只是稍微怔神了一会,  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些画面。

  眸底间茫然的渐重,注视着薄景年的眸子里已经全是朦胧的雾色。

  宋晚辞抬起被捏着的手腕,微微挣脱了下,然后轻唤道:“薄先生……”

  她在示意薄景年松手,只是挣脱时她垂下了眼睫,乌发散落,散开在肩膀处,随着动作而轻微的落在瓷白的手臂上。

  但男人并没有松开之意,只是手中力度减轻了些许。                        

                            

  他注视着宋晚辞缓缓道:“辞辞现在排斥我吗?”

  低低的嗓音在病房内响起,同时落入宋晚辞耳侧。

  宋晚辞停下动作,微微仰起脸,下巴尖瘦,配着眼尾浅浅的粉红,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她对上薄景年的眸子,短暂的思考与迟疑后,她缓缓摇头。

  这是最真实的答案,她没有回避,也没有应声。

  在宋晚辞给出回答后,薄景年的眸子立刻沉了下去,他又低低道:“不排斥,甚至于需要……”

  低哑的语句略微停顿,男人凝视着宋晚辞,视线平视过去,神色晦重。

  “即便是这样,辞辞也要我离开吗?”

  他直直地抛出这个问题,让宋晚辞没有任何回避的可能。

  宋晚辞微怔了片刻,眼睫落下时轻颤几许。

  她现在病着,思绪本就迟缓许多,这样一个直接而合理的问题,更是让她意识到了思想的矛盾性。

  气氛沉默下来,只剩下淅沥的雨声与细微的呼吸。

  薄景年极有耐心的等待着,只是注视着宋晚辞的眸子一点点的重下去,掩于墨色之后的情绪,深重的克制欲与暗念。

  安静了好一会,檀香的气息落在耳侧,炙热的呼吸也跟着落下。

  原本瓷白的侧颈几乎是立刻泛起了浅红,映于肌肤表面,晕染开来。

  宋晚辞手指微动,终是没有避开。

  “辞辞……”男人低低唤道。

  宋晚辞垂着眼睫,仍是轻轻地摇头。

  这个下意识地摇头,是在回答薄景年的问题。

  薄景年本就是注视着她的,关于她的任何回应他自然是能第一时间知道的。

  宋晚辞摇头过后,原本就重的眸色更是不能再暗了,落在耳侧的呼吸渐重。                        

                            

  薄唇沿着侧颈缓缓向上,只是吐息靠近,并未吻过去。

  宋晚辞微微侧目,视线里是男人明晰的下颌线下,侧颈的肤色在光线下也衬得明显,喉结微微凸起,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滚了滚。

  最后都被掩于衬衣之下。

  宋晚辞怔了下,男人的呼吸已经落在她下巴处,随后手腕被松开,腰间传来熟悉的温度。

  薄景年垂眸揽住了她的腰肢。

  这个动作太过于亲密,在温度传来时,从前在温园里的记忆也清晰了起来。

  宋晚辞抬起眼睫,只是微微动作时,薄景年正好垂眸吻了吻她尖瘦的下巴。

  也只到此处。

  宋晚辞顿了下,眸子里仍是未褪去的茫然与雾色。

  她视线看向薄景年,同时看见了男人眼底清晰的暗色。

  薄景年直视着她,眼底是深重而晦暗的眸色,他低低道:“嗯,那我不走。”

  ……

  深夜,宋晚辞睡于病床上,心下仍是迷茫。

  她刚刚回答了什么?记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手心处冷的厉害,她闭了闭眸子,没有一点困意,她也没有心思往下深想。

  宋晚辞掀起眼帘,视线转向了床侧,男人坐于单人沙发之上,长腿交叠,手有些散漫的搭于扶手之上。

  病房内的白炽灯已经关闭,眼前的景象自然是有些昏暗的,她自然也瞧不清男人的神色。

  可当她视线转过去时,却明显的感受到了那道幽暗的视线。

  是薄先生。

  这个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安静注视片刻,直至眼睛因长时间未落眼睫,而出现不舒服之意。

  她眨了下眼睫,随后像是梦语一般的轻轻唤声:“薄先生?”                        

                            

  最后的尾音带着不确定的疑惑之意。

  声音轻轻落下,很快地得到了回复。

  “嗯。”男人应下声,随后从沙发上起身,走至病床前。

  欣长的身影站定,他俯身,低低道:“是薄先生。”

  薄景年听出了宋晚辞语气中所含的疑惑,所以俯身应下。

  宋晚辞微怔了下,思绪清晰了些。

  是了,薄景年并没有离开,如他低语过的那般,留在了这个寂静的病房内。

  眼前的男人眉眼清晰,不是从前的冷淡寡欲之色,瞧着也比从前温和,只是眸色暗了些。

  宋晚辞仔仔细细的确认过后,她抬微微抬起手,眼底的水意渐渐而起。

  瓷白如玉的肤色,即使在昏暗下也是明显的。

  抬起手时,手臂从被面之下离开,本该是光洁的肌肤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显眼而让人莫名不悦。

  薄景年视线看过去,掩住了心下有些偏执的情绪。

  眼前瓷白的手微微晃了下,宋晚辞抬着眼睫注视他,未置一言。

  眸底澄澈,漾着浅浅的水色。因为没有掩藏情绪,所以抬起手腕的意思也更为明显。

  薄景年垂眸,抬起牵住了眼前的血色,传入冰凉之意。

  他注视向宋晚辞,眸底的颜色倒是让人看不透了。

  宋晚辞感受到了由手传来的温暖之意,她落下眼睫,然后轻轻问道:“薄先生不休息吗?”

  她问这话时目光并没有看过去,侧脸陷入枕间,露出的半张侧脸温静而美好,眉眼勾勒出清浅的温和。

  薄景年闻言目光顿了下,并没有很快给出回答。

  宋晚辞等了几秒,然后抬起眼睫,她轻声道:“薄先生不回去的话,这里只有一处地方可以休息了。”                        

                            

  熟悉的温度让她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只是遵循着从前在温园时的思考方式,所以,动了下,挣脱了薄景年的手。

  她往旁侧退了些许。

  然后目光定定地落在薄景年眉眼上,并不出声。

  薄景年垂着的眸子暗了暗,随后他低低地笑,声音从喉间与胸膛处溢出,带来不明显的情绪。

  “好。”

  病床的空间并不小,但睡两个人总归是有些挤的。

  宋晚辞原先是想保持着一些距离的,但她已经退到了床沿,肌肤下传来明显的硬物感,很不舒服。

  她垂了下眼睫,吐息间是淡淡的檀香气息,循着身体的本能与熟悉感,她往薄景年的方向移了些许。

  只是她刚刚靠近些,腰肢被薄景年环住,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她被带入满是檀香气息的怀抱中。

  繁重而浓郁的气息。

  鼻尖轻轻触过男人的衬衣,最后落在喉结之处。

  宋晚辞怔了下,在她还未做出身体反应时,手腕也被温度轻轻触碰上,沿着肌肤向下,手心交握。

  宋晚辞的思绪有些混乱,她望着男人的薄颈,吐息间全是他的气息。

  在寂静之中她听见了规律的心跳声。

  从男人的胸膛之处传出,明显而清晰。

  即使窗外的雨声那样重,也丝毫没有掩盖住,宋晚辞定定地感受了会。

  心端的跳动好似也随着薄景年的心跳变乱了。

  她闭了闭眸子,莫名的心安感传来,思绪里已经没有其他事情了,只剩下薄景年。

  吐息渐渐平缓,宋晚辞落下眼睫,眉眼已经不是清冷之色。

  坠入月意与风声间的情绪。

  也许这样熟悉的依赖感,也许是习惯,宋晚辞也分不太清楚了,只是遵循着这莫名的情绪。                        

                            

  她不在往下深想,只是安静着垂下眼睫,寒冷之意都被男人的体温驱散,终是不再冰冷。

  雨声渐重,宋晚辞却仿若听不见一般,吐息间尽是檀香气息,她闭上眼睛,最终缓缓入睡。

  雨夜的月色很淡,光线也是暗淡的。

  宋晚辞入睡后,环着她男人定定的凝视她,修长的手指轻轻从眉尾滑落。

  眸子间的情绪已经很重了。

  从靠近宋晚辞的那一刻起,直到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心端的钝感也渐渐被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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