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冰上冲突
林锡雀一脸状况之外,“你哥哥是谁?”
然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此刻钟灵不笑着了,个人特色没有上午那么鲜明,五官越发和见过的那人相像,林锡雀一下想通其中的关节。
“你的哥哥是钟岭。”
钟灵轻哼了一声,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难怪两人在名字和外貌上都那么的相像。
如此,钟灵早上第一次和他搭话也有了解释,对方之前肯定在他哥哥那里听到过自己的名字。
至于刚才钟灵的一系列行为,应该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和自家哥哥提起遇到了自己,了解到了更多事情。
但是,“你为什么说你哥哥一直在等着我?”林锡雀抬眼。
还有,前面的那个限定形容词渣男是怎么回事!
林锡雀很想搞清楚渣男这个词怎么就被安在自己头上了,但现在还是综艺拍摄现场,怕一时说不清,就没纠缠这个细枝末节。
没想到钟灵“哼”了一声,抬起下巴晲着眼神看了一眼林锡雀,张嘴无声又做了一遍“渣男”的口型。
之后丢下一句“你自己想”就扬长而去了。
林锡雀若有所思地回了头,果然看到追上来的摄像机,怪不得钟灵跑了,他要是能藏住事就不会这当口来找他说这事了。
林锡雀不着急了,之后找时间再问清楚,他敛了神色,暂时把这件事压下,开始专心完成下午的录制任务。
上了冰,林锡雀在一边观看审视段数的滑行,其实已经很熟练了,虽然还是业余玩家入门水平,但已经能独立顺畅地滑行不再跌倒,拐弯和暂停也没什么大问题。
林锡雀等着段数这一圈滑下来,对方早上刚学会了滑行,现在正在兴头上,自得其乐玩的不亦乐乎。
林锡雀笑着望着他,花滑其实没有那么高大上和复杂,就是这么简单的快乐,上冰后复苏的童趣心态在冰上仿佛保鲜,你永远可以在这里找回自己的童年。
在又一次段数滑过林锡雀的身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林锡雀轻点了下冰鞋,轻盈的白鸟般错着段数的身体滑了出去。
越过段数时,林锡雀侧过身对对方笑了下,鼻尖的小痣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清晰可见。
段数看得一怔,回过神时林锡雀已经滑出好长一段距离,正回头笑看着他,还对他招了招手。
段数连忙追上去,两个人在冰上你追我赶起来,气氛活跃的不像是教练在教学生,倒像是两个同龄的小伙伴玩闹。
尤其是与其他组嘉宾认真跟着教练学技术动作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钟灵本来被教练按着学跳跃——他之前只玩过滑冰、没上跳跃,看到林锡雀和段数玩的很开心,本来还想自己要替哥哥给林锡雀一点脸色看,不能理他,但看着他们玩闹,心痒难耐。
这么快乐,怎么能少的了他呢?
旁边教练注意到了钟灵的小心思,严厉盯梢,“你是这里最有基础的,这两天一定要把跳跃练会加进去。”像是鸡娃的家长。
但看样子娃好像并不想被鸡。
钟灵纯黑的眼珠转了转,两只手拉住了自家教练的手,教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钟灵拉着手强行原地旋转起来。
突然就被转懵了的教练:“?”
等他停下来后,就见钟灵已经顺着旋转的惯性直接斜切着撞向了林锡雀——当然是提前计算好的方向距离。
钟灵的教练也是个暴脾气,被钟灵这么摆了一道,“嘿!”的一笑,宝刀未老地就追了上去,“小兔崽子,你别跑,今天不把你转成个陀螺你是我教练。”
钟灵哪能让他追上,滑行的速度和技巧比不过专业的教练,就用招猫逗狗来凑,快被追上的时候不是躲在路过的嘉宾后面就是拉别人家的教练给自己挡枪。
场中本来只有林锡雀、段数一组在摸鱼,钟灵这一下子就像鱼雷丢进了鱼群,其他认真排练短节目的组都被冲击地乱窜了起来。
“诶,钟灵,你可别往我身边凑。”
“不要过来!我还站不稳!”
“我看见一只大白耗子窜过去了。”
“咻——”钟灵给配音。
钟灵路过女嘉宾所在练习区域的时候,女嘉宾眼珠一动、神采飞扬,对着钟灵的教练大声喊:“教练,我帮你dei他!”
在她的教练想要伸手挽留她之前,就兔子般的窜了出去,和钟灵的教练形成了左右夹击、前后包抄的架势。
这一下子冰场上彻底乱套了起来,你追我我追你,你推我我拽你,好不热闹。
而节目组的人站在镜头后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热闹好啊,乱是乱了点,但是有收视效果啊。
全都认真地排练节目有什么意思,最好打起来才好。
——当然不至于打起来。打起来节目组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但眼下这幅场面是节目组乐见其成的。
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剪辑了。
而这幅场面的最初推手——林锡雀,正游鱼般地灵活穿梭在互相追逐的人群中,不被任何一个人触碰到衣角。
玩闹了一圈,林锡雀觉得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对待学习花滑技巧的态度没那么紧绷和畏惧了,环顾了一圈准备叫大家都歇一歇,进入节目排练。
靠喊是镇不住的,得先把人群中最兴奋的那只抓住——林锡雀把目光盯在了钟灵身上。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变故陡生。
玩闹中不知谁推搡了段数一下,后者骤然失去了身体平衡,紧张间学会的停止技巧都忘了,失去反应能力地斜侧里撞出去。
眼看着就要撞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影帝秦哲身上,一对大手抓过来,一手一个,一抓一带,将秦哲推离了原来的位置,又带着段数滑了一圈,卸掉了那股冲力。
段数脚下失控差点撞到人的时候众人就屏住了呼吸,眼见想象中的碰撞并没有发生,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好险,那下要是撞实了,角度不好的话,受的伤可不轻。
被救的段数率先反应过来,对救了他一下的宁盏燃道谢,“宁教练,刚才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不仅自己要痛一次,还要拖累秦哥了。”
话尾处段数歉意地看了一眼秦哲。
宁盏燃摆摆手,“没事,练冰的时候碰一下正常,”宁盏燃浑然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大事,事不过心地笑了一下,“没受伤就好。”
另一边秦哲没说话,对段数的话没回应。
林锡雀早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就反应迅速地往段数那边滑了,看到宁盏燃解决了问题后肩膀松懈下来。
以前宁盏燃在云上冰场教他们这一批学员花滑的时候,遇到快要撞在一起的两个学员,就是这样一手一个提溜住,那时候大家年龄都小,只抓后衣领就能轻松分开。
林锡雀到了近前时,其他人也都围在了一起,摄像大哥挤在里面拍,众人问候秦哲和段数有没有事。
段数微笑着回应,秦哲在一边一言不发,脸色难看。
段数一一应过其他人,踩着冰鞋用走的方式到了秦哲面前,正式地又和对方道了一次歉。
秦哲把话听完了,突然把头扭到了林锡雀这边,“林小哥,你这样带着嘉宾们胡闹可不好,排练时间本来就短,大家又都没有基础,最后效果呈现不好那就太不敬业了。”
众人默然不语,这明着是在说林锡雀,其实不过是指桑骂槐。
林锡雀自然听得出来。
秦哲前襟上还别着收音麦,对方是嘉宾,林锡雀知道自己这时候要退让着说话,便笑道:“一时玩过了,我马上准备训练内容。”
众人以为一场风波要在林锡雀的退让下平息,都准备散了,没想到之前还温和地像个老好人的段数突然插了进来。
“秦哲,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不用把别人扯进来。今天林小哥带着我们玩大家都很高兴,我差点撞到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不能用权势压人。”
“权势?”秦哲看着段数冷笑了起来,“我有什么权势,在你眼里,我不是一直——”
“停!”宁盏燃一句话斩断即将爆发的争吵。
“这里是花滑场,”男人不笑的时候面容就带着厉色,胡子拉碴的形貌让人觉得像古代的侠客,出刀毙命,“不是让你们吵闹的地方。”
宁盏燃在云上待了多年,震慑的时候自有一套威严在,此时目光一个个看过去,先敲打秦哲,“碰撞是花滑场上经常发生的事情,捏着不放就不要上冰,冰面上供不起你这个玻璃娃娃。”
又看向段数,疾言厉色,“下午的任务是什么?林小哥带着你们玩的很高兴?”后半句话明确说到了林锡雀,但宁盏燃却没看林锡雀一眼。
“训练任务放着不管,在训练时间内玩闹还振振有词,觉得自己很有理吗?”
段数低着头听训,这些话虽然都是对着他说的,但段数隐隐约约感觉到宁教练的怒气不是对着他的,好像……是对着林小哥。
段数一惊,本能地想着替林锡雀辩驳,对方因为自己被秦哲迁怒一次就罢了,怎么能每次都让林锡雀受池鱼之殃。
“宁教练,我们这只是个综艺节——”
宁盏燃骤然一声吼出来,“没有那个态度,过家家去吧,玩什么花滑!”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了。
这不只是在说段数了,所有的人都被说了进去。
冰面上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摄像的小哥都默默伏低了身影,把自己缩在了摄影机后面。
这个时候,林锡雀却逆着一步,走上了前。
他面对着盛怒中的宁盏燃,神态镇定不变,“宁教练,我们对花滑训练的态度没有不端正,刚才的玩闹,是为了更好地准备短节目。”
宁盏燃两只眼睛都盯着林锡雀,像狮王威慑自己的猎物一般,“你觉得你这样很讲义气?”
林锡雀闻言面色毫不变化,他头脑清晰,知道目前的主要矛盾是什么,不扯缠于宁盏燃将自己的行为归结于为义气出头上这一句,而是不被拉偏话题地继续他之前的叙述。
“除了钟灵,今天嘉宾都是第一天接触花滑,他们上午才学会滑行,下午就赶鸭子上架硬上跳跃,这种填鸭式的教习方法是正确的吗?他们即使学会了,知道他们为什么学习吗?他们对花滑有热爱吗?”
“热爱?”宁盏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他又轻轻重复了一遍,“热爱?你口口声声说热爱,那你说什么是热爱!”最后一句语气骤然凌厉,像一把钢刀直射林锡雀。
林锡雀眼睛不眨,稳稳接过话,“热爱是真正体会到花滑的快乐,热爱是即使了解后也没有失去探索的兴趣,热爱是自由,热爱是兴之所至、随心所欲。”
林锡雀说这段话的时候一气呵成,眼神如亮光,一直凝视着宁沾染的眼眸,不闪不避地直接看进去。
宁盏燃任林锡雀看着,同时也审视地看着对方。林锡雀的这段话确实挑不出什么错,他侧眼看了一眼越靠越近的摄像头,眼皮缓慢抬了下,摄影大哥顿了顿,默默缩回了原来的距离。
再看向林锡雀的时候,神情已缓和,像面对一个平常的学员,他放过刚才的话题,问道:“如你所说,热爱是随心所欲,那后天早上的短节目你怎么拿出来?”
林锡雀眼帘一落,遮住里面的光,“这是个综艺节目。”
宁盏燃原本缓和下来的面色随着这句话重新凌厉起来。
林锡雀的话语却没有因为对方的神情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仿佛什么都影响不了他,稳稳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而节目的目的是为了普及花滑运动和宣扬花滑的精神。”
林锡雀抬起眼帘,“在电视机前观看的有小孩有家长,他们或许会觉得嘉宾为了准备节目拼命练习敬业尽责,但他们不会对花滑有触动。但如果嘉宾们都觉得玩花滑很快乐,在冰场上互相玩闹,电视机前的人也会被这份快乐感染。”
宁盏燃嘴角上挑带动面部肌肉,表情显得有些嘲讽,“这样他们就会对花滑有触动吗?”
“不会,”林锡雀一字一句,“但他们会带着他们的孩子玩花滑。”
林锡雀说出他的最后一句话,“花滑,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能领会其中的美感。”
宁盏燃双唇紧闭,紧紧盯着林锡雀。
冰场上气氛一时沉静地能听到冰刀和冰层细细相切的声音。
段数这时候开口帮林锡雀说话,融化了僵持的氛围,“是啊,宁教练,最开始是我一直玩滑行停不下来,林小哥才进来一起陪我玩的。”
女嘉宾也开口说情,“喜欢上花滑,大家玩尽兴之后,回去练习技巧也更用心嘛。”
钟灵看了一眼林锡雀,虽然还是在替哥哥生气……
他撇撇嘴,也说话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体育精神里面也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
几位嘉宾都出来说情,宁盏燃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他瞥了一眼林锡雀又收回目光,扯着嘴角笑笑也就着台阶下了。
最后只剩下秦哲一个人冷着脸,但他也没再说什么。
一群人一团和气地说笑开来。
林锡雀站在人群中,望着宁盏燃的侧脸,他三年前离开花滑的事其实一直梗在宁叔心里,就像一根刺,拔不出来也消化不掉。
他想,就在这两天晚上他成功做到之后,就在这次节目录制完成后,就去和宁叔摊牌,让他带他回云上。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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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嘉宾们各自在各自的区域练习花滑。
林锡雀帮段数压腿。
段数的年龄摆在那里,身体无论骨骼还是韧带啥的都已经定型,可塑性基本没有,更何况练习时间仅有短短一天半,只能根据对方的身体情况设计合适他的短节目。
林锡雀初步想法是在短节目中给段数设计几个低抬腿动作,上岸后找了个地方先给段数压腿,看对方的柔韧性怎么样。
段数将一条腿抬到高杆上,手臂前伸,抓着自己的小腿,他维持这个姿势似乎有些困难,说话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林小哥,我们是不是一定要赢?”
林锡雀摁着段数的腰慢慢往前探,时刻注意着段数的状态,抽出空问:“怎么这么说?”
段数:“因为我看你的动作势在必得。”
林锡雀:“?”
段数再也坚持不住,撑着林锡雀手掌的力量直起腰来,“ho”地舒了一大口气,缓了缓道:“真的不能再压了,再压就断了。”
林锡雀抱起双臂,“你刚才腰还没压下去。”
段数:“?”怎么可能?
段数:“那刚才快断的是我的什么?”
林锡雀正色了点,他伸手放到段数的背后,在他的脊椎上从上往下捏了过去,“你的脊椎有些弯曲,应该是长久坐姿不对的缘故。”
段数听着这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林锡雀看他的表情,补完后半句,“没有很大影响,多锻炼一下就好了。”
伸手撸袖子,“来,我们继续。”
段数:“……”百般求情万般推脱没用,段数最后还是被林锡雀压着催折了腰。
真正压下去的那一刻,段数才意识到,僵硬的腰算什么,拉开韧带才是真的抽筋的疼啊。
段数觉得自己最后差一点死在林锡雀手下,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尽头的时候,林锡雀硬是能压着他多探一点点。
亏他之前还觉得林小哥好说话呢,林小哥认真起来,是什么牌子的魔鬼。
左右腿都压完后,段数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
林锡雀拿了一杯淡温盐水递给段数,后者仰头一口气喝完。
段数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些精力,转头去看林锡雀。
林锡雀背靠着墙休息,目光望着冰场中,身体的线条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但看着仍是显得很有力量感,像是一株斜倚的青松。
“林小哥,其实你进娱乐圈也不差的。”段数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林锡雀眼神略转回了一瞬,再次移向了冰场中,没有接这个话题的意思。
段数一笑,也没再提,他把杯子放回去,问林锡雀:“林小哥,你压腿能压到什么程度?”
林锡雀动了动身体,没有说话,直接抬起一条腿放在了高杆上,腰一弯,就往前探去。
段数在一边羡慕地看着,“林小哥,你的腰怎么能这么软?”
这真的是一个男人能拥有的腰吗?
段数:“我能摸摸吗?”
林锡雀正在探身都侧头看了段数一眼:“嗯?”
段数嘴忙手乱:“不是不是我是说,需要我帮你压吗?”
林锡雀重新低下头去,“不用,”他的手前伸,姿态轻松地抓住了自己的前脚掌,“我自己就可以。”
段数:“!”
“!!”比段数更惊讶的是路过的钟灵。
“林小哥你腰这么软?!”
林锡雀直起腰,放下腿,绕是他主动向段数展示自己的柔韧性,但连着被两个人夸腰软,还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林锡雀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好像是因为他们的关注点都跑偏了?
林锡雀放下手,咳了声正色道:“我七岁的时候就开始练花滑,下腰压腿都是基本功。”
钟灵顿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又佯装叹口气,“这么好的腰,不去攀岩可惜了。”
段数听了这话,惊讶地转头:“林小哥,你还会攀岩?”
林锡雀对着段数明显好奇想探究的眼神,钟灵从他哥哥那里知道自己会攀岩不奇怪,但林锡雀不打算和身边人细说攀岩这个问题,他是重生过来的,突然多了攀岩这个技能很可疑。
林锡雀从旁边的托盘上拿了一杯柠檬水,仰头露出起伏的喉结,“你这一会惊讶的语气好像有点多。”
段数感叹道:“主要是你身上藏着的惊喜还有点多。”
林锡雀喝着水被呛了一口。
钟灵连忙给他拍背,“慢点喝。”慢点喝,噎出伤来就没人给哥哥打工了。
听哥哥说这个林小哥很娇弱,他眼里看着确实是这样,虽然在冰面上滑冰很厉害,但身板看着单薄得风一吹就倒,喝口水都能噎着。
又想林小哥是不是就是因为瘦成这样,在冰面上滑行的时候才轻盈地像阵风?
钟灵看着林锡雀的身型,像是一个线条简洁流畅的建模人,总之和他在哥哥那边见过的攀岩的人有很大不同。
第一次听哥哥说起林锡雀时,他以为对方是个肌肉健壮的男人,不说肌肉夸张,至少也应该线条突出有劲。
于是等他在节目中无意间遇到林锡雀真人时,竟然是这么无害的外表,才会下意识地重复了那句“林小哥”。
之后回过神,发现自己偷偷叫别人称呼被正主听见了,社交习惯让他对对方展露了最大的笑容,并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
中午回去休息的时候,他就打电话和哥哥说了一遍自己遇到林锡雀的事情,不顾哥哥追着问林锡雀人在哪、签了多久的卖身契、能立刻解决吗……这一大串问题,硬是磨着对方先把林锡雀的相关事情都告诉了自己才回答。
不过哥哥了解的关于林小哥的信息也不多,钟灵思索着林小哥从小练花滑,三年前突然退出,再次出现就是在综艺节目上,说不定是想进娱乐圈。
哥哥真的能把人骗去攀岩队吗?
毕竟攀岩那么苦,林小哥外表又看起来这么娇……
钟灵恍惚间对上林锡雀两眼黑潭似的目光,刹那间从回忆中抽出神,就听林锡雀问:
“表情鬼鬼祟祟,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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