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活宝钟灵
面试结束，林锡雀成功通过。
虽然过程一波三折，没有他当初想的那么顺利。
但是已经顺利见到了宁盏燃，也和对方说上了话，林锡雀心里明白，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不着急。
出去后，林锡雀特意等了等，想要和楼彻笙单独道谢——之前那次他没发挥好，还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林锡雀脸皮可以为他厚，消耗的起。
只是未能如他的愿。
楼彻笙和乔落鸣今天来蓝洛冰场是有事在身，耽误这么一段时间看他面试已经是难得，刚从一号大厅中出来，楼彻笙就被外面等着的高层员工围了一圈，边翻文件边听报告的进了电梯。
倒是乔落鸣出来的时候狠狠地盯了林锡雀几秒，林锡雀“呵”地一声轻笑，转身插兜离开。
面试通过，意味着工作已经敲定，之后林锡雀去签了合同，就直接和节目组的工作安排接轨了。
他被分去了统筹组，主要负责在台本框架下的技术支持。林锡雀略翻了翻编剧组赶出来的第三版台本内容，他要做的事就是教会他带的明星上冰，以及学一些基础的滑行动作。
内容不难，强度不高，工资可观。
——很美丽的一项工作。
让林锡雀都释怀了过程中被乔落鸣三番四次刁难的恼怒。
钱总是能抚平遇到傻逼带来的心灵创痛。
在工资单上留银行卡号的时候，林锡雀没有思考，留了林杨木的。
过了一日，就到了节目正式开始录制的时候。
节目第一天嘉宾们还不上冰，互相熟悉，林锡雀就窝在节目组包的酒店里熟悉明天的流程。
正式的台本已经确定，给他带的小明星是名演员，经常在剧里演男三、男四的角色。
而林锡雀特意注意了节目组给宁盏燃分配的工作——因为宁盏燃是花滑圈成名多年的业界大佬，他所带的明星咖位比林锡雀带的不知高了多少倍，是圈内当红一线男星秦哲。
林锡雀翻到台本上嘉宾信息那一页，提前认人，目光无意间滑过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停了一下，无他，那人的五官眉眼俱都和他在曜石岩馆见过的染了一抹亮蓝色额发的钟岭很像。
林锡雀的手指点到这个嘉宾旁边的姓名。
钟灵。
就连名字都很像。
不过林锡雀并没有多去探究。他的主要目标在宁盏燃，况且他在节目中带的小明星也不是这个钟灵。
第二天一早。工作人员来叫林锡雀去冰场准备，林锡雀正好从外面晨练回来。
到了一号大厅，还没到几个人，宁盏燃已经在冰上了，正在随意的滑行。林锡雀没有过去打扰，但是选了个宁盏燃余光能明显看见自己的地方站着，默默刷存在感。
陆续，人都来齐了，四男一女的嘉宾配置，另每个人配一位花滑教练。
摄像全部就位。
主持人拿起话筒，今早的拍摄就正式开始了。
“……我们今天上午的任务呢，就是上冰，对，你们没有听错，就只是上冰，没有其他难为大家的任务。”女主持人风趣幽默，娓娓道来上午的内容安排。
拍摄站位是预先安排好的，五个嘉宾在前面，正对着摄像机，教练们则站在各自带的明星身后。
林锡雀身量很高，目光越过段数的头顶，看前面女主持人和嘉宾们互动，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气氛带的欢快。
林锡雀很少看综艺，以亲身进入综艺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而且在拍摄中他还是旁观者的角度——镜头全部在嘉宾身上，自己不用出力，只用背景板一样地站着。
这个角度，就像是现场观摩一场综艺表演似的，全然没有自己也在综艺中的感觉。
林锡雀乐呵呵地带薪摸鱼把别人当综艺看，打工人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过了一会儿，过场走完，在女主持人的串场下，林锡雀和自己带的演员相认。
戏看完了，自己也要入戏，林锡雀还有点不舍。
分给林锡雀带的明星名叫段数，五官柔和举止端方，和他演过的那些古偶中男二、男三的角色是同一类型的气质。
段数笑容温和又不失热情，“年龄上我比你大，但今天是学花滑看能力不看年龄，我就叫你一声林小哥吧。”
“林小哥……”旁边有人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林锡雀转过头去，念名字的人没想到他注意到了自己，抬起头，毫无保留地对林锡雀露出了一张粲然的笑脸。
“林小哥？你好哦，”男生看到林锡雀似乎很高兴，想要和他聊几句，奈何他旁边的教练叫了他一声，他只好不舍地冲林锡雀挥了挥手，“我叫钟灵，记住我哦！”临走前歪头向林锡雀wink了一下，才跟着自己的教练走了。
没有最后这句话，林锡雀也会记住钟灵。
因为在现实中见面后，发现对方的长相和曾经见过的钟岭更不是一般的相像。
只是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热情？他们这应该还是第一次见面。
林锡雀看着钟灵边和自家教练说话、边双臂抱着后脑的惬意走路姿势，想，可能是娱乐圈的人都带点社交牛逼症在身上。
回过头，继续和段数的交谈，两个都不是内向的人，很快熟络了起来，林锡雀带段数去冰场边，先教他穿冰鞋。
第一次上冰的人大部分都站不稳，段数颤颤巍巍的抓着旁边的围栏，走一步就要重新抓回去。林锡雀耐心地在旁边帮助他放手。
“不要紧张，感受脚掌传来的压力，体会冰刀与冰层的摩擦……”
林锡雀语调轻缓，一边抓着段数，一边带着他慢慢在冰面上移动。
林锡雀对花滑自有一套他独特的理解，说出口的话一点都不公式套路，用最日常的语句叙述，却自有一股令人沉浸的魔力，让人听了就忍不住跟着他的话走。
段数慢慢放松下来，在林锡雀的指导下仔细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奇妙的感觉。
怪不得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花滑，观赏性强是一种享受，自己上冰体验这种滑行的感觉又是另一种滋味。段数在心里默默想。
他们这边还在最基础的教习，另一边已经有人在冰场上健滑如飞起来。
“呼~~~”钟灵从林锡雀身后滑过来。
“吼~~~”钟灵从林锡雀身后滑过去。
段数跟着林锡雀慢慢学的心态被钟灵搞崩了，。
他本来就是新手中的大龄选手，上冰不稳，眼看着旁边的小年轻故意在旁边晃来晃去刺激他，关键对方还带着音效！
心里着急，脚下动作就不稳。
在又一次被钟灵滑过带起的风晃到时，段数用劲地抓住林锡雀的手臂，两条腿颤颤巍巍，欲哭无泪地对林锡雀说：“林小哥，他是不是在嘲讽我？”
林锡雀：“……”
林锡雀回头看了一眼钟灵在场上左撩右扰的行为，安慰段数，“他只是在嘲讽每一个人罢了，不针对你。”
段数：“……”
钟灵从在冰上摔到的女嘉宾身边路过，减慢了速度，在对方周边绕滑了一圈。
“狐狸，我看你摔倒好多次了。”
女嘉宾以为钟灵在关心自己，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我有点害怕，”被教练扶着站起来后，又小声地问还围着自己转圈的钟灵，“你为什么叫我狐狸啊？”
女明星的脸蛋红通通的，不知道是和冰面多次亲密接触后冰的还是羞涩的。
就听钟灵笑嘻嘻道：“因为你脚（狡）滑（猾）啊。”
女明星：“……”
女明星：“？？？”
女明星追着钟灵滑行出好大一段距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礼貌！”
钟灵哈哈哈笑道：“知道啊，可是你又追不上我。”
女明星：“！”
愤怒的气流冲破了体内的任督二脉，女明星一路的追击中竟然没有摔。
事情最后以钟灵把自己给女明星狠锤了一通才罢休。
林锡雀笑着回过头，继续教段数滑行。这个钟灵很有趣，比在曜石岩馆里见的钟岭有趣多了，后者眼里仿佛只有岩壁，没有人类。
上午的任务如主持人所说真的很轻松，嘉宾们只是以前没接触过滑冰而已，都是成年人，真正学起来还是很快的。
当然，这里面除了早就把滑冰玩的很熟的钟灵。
熊孩子已经闹的冰场人嫌狗厌了。
一上午，林锡雀一直有关注宁盏燃那边的情况，可惜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虽然在同一个冰场上，但对方从来没往林锡雀这边滑过。
基于此，林锡雀自然不可能主动凑过去徒惹宁盏燃厌烦，更何况还在工作中。
进入下午的录制，这次就没有上午那么简单了。
女主持人端着优雅的腔调，“现在大家都学会滑行了，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来了，大家猜猜是什么呢？”
嘉宾们面面相觑，教练们却胸有成竹。
早就拿到剧本的林锡雀都不用配合表演，站在一排嘉宾的背后，他就是个随心所欲的透明人。
“对！大家猜的没错，”女主持人说出任务，“在剩余一个半天加一天再加一个半天的录制中，”女主持人俏皮了一下，“需要大家每人准备出一个短节目，届时，我们会开启网上通道打分，这可是关系到大家还能不能参加下一期节目的哦。”
嘉宾们一片讶然，“竟然是淘汰制？”
钟灵是其中最镇定的，给众人打鸡血，“我们这个节目要体现的是体育精神，体育精神是什么？体育精神就是竞技精神，不追赶就会被淘汰，林小哥你说是吧？”
突然被cue到的林锡雀：“唔？”
摄像机的镜头移动了一下，对准了林锡雀的迷茫表情。
林锡雀：怎么了，我不是背景板吗？
好在，钟灵很快又开口把焦点拉回去了，其他嘉宾虽然疑惑钟灵怎么在节目中突然搭话一个素人，但也没多抓着想，各自敬业地彼此捧哏，贡献节目内容。
热场的谈话结束，嘉宾和教练们都往冰场走。
过程中，钟灵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林锡雀的身边，他避开摄像头，低声在林锡雀耳边问了一句话。
“你怎么来参加综艺了？”
林锡雀还没想通钟灵怎么突然和自己这么熟，就见对方拉开距离，一脸怨念地看着他。
“渣男，你知道不知道我哥哥在等你啊？”
林锡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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