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进衙门口
“各位……我说别激动啊，看着没，这老小孩可是什么……什么境的大高手，抬个手你们小命就没了啊“
白末退到何太苦边上，眼珠子都快飞上天了也没见这老头什么反应。
不是他怂，只是当下可不是文明社会，实打实的硬拼搞不好就能出人命。
身旁何大爷理着衣服漫不经心，脚趾抠的沉浸式。
”前辈啊，你随便出两招把他们吓跑咱好脱身，快点”
何太苦闻言一声冷哼，竟道：“习武之人怎可对凡夫俗子出手，你要不要脸啊“。
白末看那一脸笃定还有嫌弃竟然无言以对。
您老武德高尚凡人膜拜，可这吃饭不给钱就要脸了？。
眼看一圈吵嚷忍到极限就要上前卸胳膊，外面忽然起了一声呵斥：“谁人大胆，当街行凶“。
小店人尽皆回头，几个老板看了一眼匆忙扔了家伙匍匐跪地。
白末一看解围之人竟还见过，正是村外那位曹大人。
看样子曹大人带着手下才打马回城，身后冯万全吊着条胳膊，骑兵也少了一半。
小店老板磕头上前直呼“大人恕罪，这二人吃饭不给银子，小的只是吓唬一下讨要饭钱岂敢真伤了人，大人明鉴“。
白末见苦主控告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是站着还是跟着跪，曹大人直盯着他打量眼神古怪的很。
“前辈我瞧这官不像好人，咱还是跑……前辈你人呢？“
身后空空，转眼功夫那老头就没了踪影。
曹大人看了半响遥遥喊了一句：“那位姓白的小兄弟，我知你是白泉村遗众，遭此大难定是艰难，不妨先到我府衙来挣口吃穿，如何？“。
白末一听意外，这大人难不成还是个勤政爱民的官？。
村口那般贪生畏死，如今残兵败将马上却挂着几具尸体，神采焕发的倒像是力战凯旋。
多看两眼越看越不对劲，深处记忆渐渐浮现。
这三角眼、鹰钩鼻的，挂了胡须也没改轮廓，竟真是白娃子脑子里印象深刻的曹正清！。
冤家路窄、江湖再见，白末觉着胸口激起一股热血。
许是多年艰辛，这仇恨本能一朝激发他竟有些控制不住。
当下只得上前俯首：”多谢大人救急，大人为我们村子杀退恶人，小的愿供大人差遣以报大恩哪……”。
一番陈词说的自己都信了，白末觉着自己舔狗技能算是有机会练了。
曹大人看来甚是满意，直道：“好！，本官没看错，是个有志少年！”。
“大人过奖”
“店家莫欺少年穷，饭钱本官替他给了，稍后到衙门口去领”
店老板左右看看匆忙伏地：“大人哪里的话，小的不知这位少爷是大人的人实在有眼无珠，该死，这饭权当小的给少爷压惊了”
“休得胡言，莫要叫旁人说本官仗势欺压，只管去取就是了！”
曹大人冷眼一喝吓得一圈人不敢说话。
白末低眉闭口，这六品官都像是土皇帝一样着实开眼。
晋阳是座小城，还出了大武腹地，一条漯河相隔又有西二宗盘踞顶了几十年蛮荒之境的名头。
名头不好难免遭嫌，连大家长都看不上放任成了天高皇帝远的所在。
十六城最末，那也是一城六镇百十来个村子，本该州府、县衙、校尉三营的配置硬生生缩减到一座部政史衙门而已。
到此处当差，是文是武都是有些故事的。
一行人回城，白末走在最后绕了两条街，熙熙攘攘的看不出任何特别。
一路跟着进了三进院的衙门，曹大人命冯万全带人休整，还交代一句好生安排白末便关起门来忙活去了。
左右寻思也没瞧出这曹大人是何用意，当年之事与白娃子那可算得上大仇，可对于一个官老爷来说，随手处置一半大孩子自然不会当回事早忘干净了。
觉这曹大人态度有些别扭却也想着见机行事，君子报仇谁也没想着好。
况且老道结局如何、翠喜怎么样了还需从这群人这探问。
“愣什么，跟过来”
“是是”
冯万全四十来岁，脸上一道疤凶相毕露，此番又惊又伤自是不痛快，将白末丢给后院马夫转头就走了。
马夫老于是个瘸腿老男人，点头哈腰送走冯万全却朝白末一个白眼。
“会干什么？”
白末深知寄人篱下需得先稳下来再想其他，好生陪笑直言：“回老哥哥，晚生自小靠自己个讨生活，什么杂活都会一些，您差遣就是”。
话一说完都想给自己赞一个，体育也是师啊，三个多月熏陶来的之乎者也真他娘的一点没浪费。
这时候要说画图设计、极限玩车这些估摸着会被打出去。
老于转回头仔细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只吩咐先给马厩添草再给马洗干净。
白末撸着袖子干活，他虽不算含着金汤勺的富家子那样养尊处于，但真生的不赖着实做过这些。
除了擅长的，做点心、弹钢琴也行，扫个地、剪个花之类都可以。
眼下被草料戳的满脸，马棚里的味道辣的眼睛睁不开，动作生硬险些被马啃上两口。
老于侧过身看了一眼轻蔑一哼，分明瞧不上。
白末也不计较，好在这身板求生不易动几下也就顺了。
老男人虽瘸了条腿却异常的壮实，单手就抄起一米长的石槽。
跟后举过头顶拧了个花，动作行云流水的绝非一般人能做。
白末凑上前：“老哥您真厉害！”。
老于丝毫不理会，鼻子离喷气，自顾忙完就走。
白末知趣道了声好走，自觉留下来，照着老于的样子将活计都来了几遍。
搬石槽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竟也能将几十斤的玩意轻松端起来。
两眼一亮当场在马棚前来了套自由搏击拳脚，越打越起劲咔嚓一下锤断一根木柱才刹住。
白末微微喘息却无汗水，抱着木柱子忍不住兴奋，只觉着小身板胸口滚烫，力气像是源源不断，躁动不安。
晚饭的点都到偏院吃饭。
府衙站岗的就六个差役，还都是本地土著。
这些装门面打杂的看上去要比那些马上骑兵滋润的多，高矮都是圆滚滚的个顶个肥头大耳。
白末打眼看了一圈就有数了，要说混狐朋狗友那他算得上早年得道的。
吃喝玩乐这事儿都是基操，实在无需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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