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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


彭羁刚走,雁来叫来灵翰,一起劝说真玉不要御驾亲征。

        真玉只得又对她们也解释一番,笑说:“朕的雁来天下第一,有你在朕身边,朕有什么可怕?”

        雁来说:“陛下,虽然臣真的是天下第一吧,但臣毕竟也只有一双手一对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像林随那次,臣就在门外,离陛下至多也不过两丈,可要不是温掌书挡了那一下,事情就无可挽回。陛下,对方若没有把握,怎么敢以国相诱?杀意定会从意料不到之处袭来。防不胜防啊。陛下三思。”

        灵翰也苦苦相劝:“陛下,四季楼那次,臣和雁来事前把路线护卫推演了一遍又一遍,自以为再完美不过,绝不会有任何疏漏。但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布下的棋子竟然是林随。当时臣和雁来在外间,突然听到里间动静,真是吓得魂飞魄散。”

        真玉笑说:“是呢,朕当时听你尖叫得撕心裂肺,”她一脸回味,“可惜当时朕摔在床下,不能看到你样子,想来一定有趣极了。”

        灵翰平时最是稳重端正,被真玉把失态情状拿来调笑,又羞又气:“臣说正经事,陛下不要拿臣取笑。”她说,“只要耐心坐等,椿国必败。陛下又何苦以身涉险。”

        真玉收起嬉皮笑脸,说:“就是因为只要坐等,椿国必败,朕才必须要去。你们想,那人先是谋害先帝,却未立刻如愿。一击不中,就凭空消失再无动作。五年间先帝与司长百般探查,却一无所获。

        “等到朕亲政时那人才再次动手。先借玉凤坠落想让朕失去民心,顺便设计林栖虹,紧接着又埋下林随这枚棋子。

        “现在林随这个局已被破解,椿帝来战,朕若不御驾亲征,等到椿帝败了之后,那人失去盟友,再次蛰伏怎么办?”

        她说:“下一次那人会选什么时候出手?想到暗处有这样一个或者一群人对着朕阴谋诡计,朕真的会夜夜不宁。所以,这次是最好的机会了,朕要了结这件事情。为先帝和林栖虹复仇,也为自己除去这个心腹大患。至于朕的安全,朕信你们两个一定会护朕周全。”

        雁来和灵翰听了,见真玉心意已决,只得答应。

        真玉又问雁来:“对了,前些日子你让林随演练重甲骑兵,他做得如何了?”

        雁来说:“陛下知人善用。林随做得很好。他从宫中挑选了几个粗壮男役,让他们穿上重甲骑在大角国龙马上。龙马高大强壮,并不吃力,男役虽然此前未经过训练,但是林随说,这种战术靠的本来就不是个人武技,而是用重甲龙马的雷霆冲击将对方阵线冲乱。趁她们在乱中时,后面步兵直接掩杀上来。他只教了那些男役几个简单动作,又想到用锁链将人马编队。臣看他演练,两军对战时定可收到奇效。”

        真玉点头:“那你一会儿跟鸿胪寺说,让他们立刻派人去大角国斡旋龙马之事。他们有多少,朕就要多少。直接送去荼州。”

        雁来领命。

        真玉又问:“林随这段日子如何了?”

        雁来说:“之前总是羞于见人,在重甲龙马上显露了本事之后,人人夸他不愧林氏之子。他自信起来,与之前判若两人。”

        真玉说:“好得很。朕一会儿要见他。对了,雁来,朕要向你借个人。”

        雁来说:“陛下要谁就直接调人。”

        真玉说:“朕是想问你借二皇兄一用。”

        、

        雁来惊讶:“陛下要借盼钰做什么?”

        真玉说:“朕想让盼钰与林随同去治理男营。所以先征求你的意见。”

        雁来说:“陛下问盼钰自己就是。他想做的事,臣都会支持。臣不会限制他的。”

        真玉笑说:“二皇兄遇你,是他之幸。”

        雁来也笑说:“臣遇盼钰,也是臣之幸。”

        于是真玉召盼钰和林随两人一起入见。

        她与这两人密谈许久,之后,两人就即刻先行出发赶去荼州男营了。

        温谨也来求见真玉,真玉第四次讲了事情原委。温谨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容易被真玉说服。

        他想了想,皱眉说:“陛下,你说那人对你性情行事非常了解,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应下御驾亲征一事,也早在对方算计中?陛下本应逆她之意而行。怎么能让她顺意?此事风险太大了。”

        真玉说:“难道你以为朕是如此冲动不顾后果的人吗?”她笑着说,“朕的命贵得很,没有九成把握,怎么会去跟椿帝赌?”

        温谨说:“陛下已经猜到那人杀着所在了吗?”

        真玉说:“自然。”

        温谨松了口气,肃然行礼说:“那陛下,请让臣跟在你身边。”

        真玉说:“你在宫中等朕凯旋就好。”

        温谨说:“陛下平日理政时,臣总是侍奉在侧。陛下在外也要理政,不如就让臣跟在身边伺候笔墨。再说,陛下说只有九成把握,臣不放心,想要保护陛下。”

        真玉说:“你保护朕?还是朕来保护你吧。”

        温谨涨红了脸说:“陛下不要小看臣。臣从小代替家姐入学,从童学起,就设君子六艺。骑马射箭臣虽然比不上林随,也比常人要强些,足可保护陛下。”

        他说:“陛下在外涉险,臣怎能安心?请陛下不要把臣留在宫中每日牵肠挂肚。陛下易地处之,当明白臣心。”

        真玉看看他,想了一会儿说:“好,朕也习惯你总是在朕身边了。要是许久见不到你,也会想念,”她微笑说,“同朕一起去吧。”

        不久,期钰也来求见。一看到真玉,就嚷着说:“皇妹,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荼州。”

        真玉看到他就头疼:“朕这一天说话太多,嘴皮都要磨破,三皇兄怎么也跑来聒噪?”

        期钰说:“怎么,皇妹跟那么多人说过话,唯独到我这里,就不愿说了吗?”

        真玉说:“好好好,朕跟你说。三皇兄,军中不便带男子同行。你别跟朕闹了。”

        期钰说:“皇妹,你带了二皇兄还带了你的温掌书,是他们不是男人,还是皇妹只看我一个不顺眼?”

        真玉说:“朕带他们自然都是有用的。”

        期钰怪叫:“那皇妹是说我没用?”

        真玉不说话,表示默认。

        期钰说:“别忘了椿帝一开始是来向我求婚的。所以皇妹带上我,万一战事不利,我还可以用美色退敌。说不定我一站出来,就立刻化干戈为玉帛了。”

        真玉被他弄得无语:“朕跟你说过多少次,椿帝求婚不过是个幌子。你也自视太高了吧。”

        期钰说:“我可是连续好几年玉京美人榜的状元。人人都慕我天姿国色,也就陛下不懂欣赏,才会说出什么别人看在皇室面子上才评我头名的话来。”他得意说,“美人倾国倾城,我跟皇妹同去,定可帮到皇妹,倾了椿国。”

        他拽着真玉吵闹:“皇妹带我去嘛。不要厚此薄彼。”

        真玉说:“朕才不信你是主动想去和亲。说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期钰说:“荼州是我的封地,我想去看一眼。万一那里山好水好,以后我就离了玉京,去封地上自在逍遥,免得碍皇妹的眼。”他又作可怜状,“皇妹,男子总被局限在一方天地里,我也想出外远行看看美景,长长见识。现在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带我去吧。”

        真玉被他缠得没法,只好说:“好吧,到时路途辛苦,你不要抱怨。”

        期钰开心得说:“皇妹真好。”

        两国帝王的会战定在三月之后。

        期间事务繁冗,不须细说。雁来灵翰凡事务求万无一失,忙得四脚朝天。

        真玉下旨,自己离京期间,朝政依旧交由三位大臣代政。翼王已逝,她的位置补上的是宫内司司长。所有政令需三人共同签署才能发出。

        她单独会见三位大臣。有旧例可循,三人都无异议,恭敬接旨。表示会以国为重,精诚合作。在真玉御驾亲征期间,为她谨慎守好朝局。待她得胜而归。

        君臣相得,其乐融融。

        眼看话说完了,众人准备告退的时候,真玉却又提起了另外一桩事。

        她问:“朕有个问题,想请教各位。”

        丞相说:“陛下请说。”

        真玉问:“先帝死于产难时,卿等都在侧吗?”

        三人不知真玉为何提起旧事,就说:“是的,帝王诞育子嗣是国事,臣等三人,翼王,六部尚书,全都陪侍在侧。还有众多官员都在门外等候消息。”

        真玉又问:“先帝崩逝时,可曾留下什么话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终于还是由丞相开口:“陛下,先帝油尽灯枯,待到陛下降生之时,早就力竭。并没留下什么话来。”

        太尉补充安慰:“产官报喜是皇女时,先帝脸上似有一丝笑意。”

        真玉问:“然后呢?”

        丞相说:“然后内外皆大举哀声,悲恸不已。”

        真玉问:“再然后呢?”

        太尉说:“再然后,当时的天女宫总管取出遗诏。这份遗诏洋洋洒洒数万字,将先帝身后诸般事项事无巨细,都列得详尽。果然帝王之心所虑深远。尤其为陛下计议一节,滔滔母爱,实在令人感喟不已。”

        她不知道真玉为何详细问起这件事。既然不知,就循例赞颂。

        只有司长大概明白真玉所想,补充说:“那天,先帝刚开始阵痛之时,就对众人说,若有不幸,遗诏就放在自己所睡被褥之下,众人应当场宣读。所以,先帝一去,总管就在众人见证下,从被褥之下取出了遗诏。”

        她强调:“从先帝宣布遗诏所在时起,一直到遗诏取出,在场重臣全程见证。”

        真玉说:“可是,先帝怎么知道,朕一定会是个皇女呢?”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只好说:“应该是先帝一心只愿陛下是皇女。所以上天护佑,果然天遂先帝所愿。”

        真玉摇头:“不对,先帝一国之帝,绝不会去赌虚无缥缈的天命和运气。所以,”她说,“一定还有另一份遗诏。若生的是皇子,总管请出的,就该是另外一份遗诏。”

        她问:“朕说得对吗?”

        三人都大惊,但是仔细想来,真玉说的没错。没有哪个帝王会把国运赌在运气上。生女生男,事前无法预料。先帝怎么可能只考虑过如何细致安排皇女。若愿望落空,产下的是皇子,该当如何?

        以先帝为人,绝不会有如此疏漏。

        真玉看着她们的表情,问:“所以,另一份遗诏在哪里,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三人讷讷了一会儿。说:“因为陛下确实是皇女,所以无人想到这点,都以为是上天护佑。无人想过会有这另外一份遗诏,所以也无人找过。”

        真玉说:“既然拿出遗诏的是总管,先帝事前必然交代过她两份遗诏的事。按规矩,无用的遗诏应该立刻当众销毁。可是,她为何没有把另一份遗诏也请出来?”

        三人惊疑不定地互相看看,司长说:“当时依先帝遗命,在众人见证下宣读遗诏。遗诏第一句就令天女宫、后宫、太医院等一应诸人全数殉葬。现场乱成一团,有人瘫软在地,有人大哭大叫,有人破口大骂,有人试图逃走。

        “先帝事先让玉京令和禁军就近待命。听到乱起,就进来抓捕诸人。当时情景,如身处炼狱。知道自己即将殉葬的人四处奔逃,一队禁军冲过来保护臣等。在乱中,臣等数人有的跑出屋去,有的仍留在屋里。

        “总管听到自己也要殉葬,她起初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紧接着口中吐出很多大逆之语,被堵了嘴拖走。所以,也许总管确实知道另一份遗诏的存在,但是也再无说话的机会。一场大乱过后,也没人曾想到这里。”

        她问:“可是陛下问这个做什么?陛下确实是皇女,所以另一份遗诏是否存在并不重要。”

        真玉淡淡说:“朕只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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