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薄被混乱间被赶到了床下,米蓝色的床单也因两人的动作变得皱成一团,其拱起的褶皱可供蚂蚁在其中探险。
朱云钰稍长的指甲毫不客气的嵌入肉里,伸展的脖颈如天鹅高歌之姿,划过漂亮的弧线,深棕色的漂亮瞳孔被泪珠洗刷后如上等的玛瑙晶莹剔透,因哭狠了连脸颊处都沾染了胭红,微微抿起的唇瓣比果胶还要嫩几分。
深灰色的窗帘挡住了太阳部分的光线,而被忽视的地方,正有人白日欲行鱼水之欢。
比起及时行乐,朱云钰的动作更像是无声的抵抗。
朱云钰掀起眼眸,抬起尚能活动的双手,发动了以指甲为兵器的反击战,在楼冕的脖颈处或是罩着皮肤的一层单薄衬衣上,泄恨似用指尖划过,伤害未知,但胜在操作简洁,没有限制随时发动。
对楼冕方的伤害值减未知数,说是攻击,倒更像是小猫生气时的亮爪,看着锋利尖锐的爪子,实则挥上来时,比起划过肌肤带来的短暂刺痛,更多是防不胜防的连续性攻击,倒有几分磨人。
楼冕手前臂摸上床头柜,不悦的扯过床头的数据线,一手抓住了朱云钰两只细嫩的手腕,用数据线颇为熟练的打了个活接,挣不脱也不会太难受。
被捆住的朱云钰彻底恼羞成怒了,用方能活动的双腿去反抗,又被楼冕将大腿压住。
“乖一点”楼冕皱眉,手指摸上朱云钰腺体的位置,发烫的腺体传入拇指,他并不轻柔的摩挲着发胀的腺体。
腺体被人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朱云钰只能再次通过啃咬唇瓣的方式让自己清醒。
被楼冕直接用手指卡入唇间,略过洁齿压下舌尖,朱云钰就这么含着楼冕的手指,涎水沾上唇瓣。
骂人的话也被吞入,含糊着听不清说什么。
只能漫漫等待着再次沉溺与信息素的感官愉悦中。
“如果你乖乖的,我就松开。”楼冕语气稀松平常。
朱云钰恶狠狠着看着楼冕,用牙齿去咬楼冕的手指,没留余地。
尖牙咬上指间,带来足量的疼痛,楼冕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强硬的掰开朱云钰的双唇,蹙眉用左手的指头探入更深的地方。
整个过程迅速敏捷,没留余地将指头探入软嫩的后舌处。
朱云钰双臂被固定在头顶,大腿被压着,连嘴唇都免不了被肆意玩弄,这种身体脱离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
待手指彻底被涎水包裹,楼冕才退出了湿软的口腔中,将唇瓣一按,顺着下嘴唇一路来到衬衣的纽扣处。
做工精良的袖口被不太温柔的打开,上衣的纽扣也一个接着一个在粗暴的动作中懈开,湿润的手指抹过一条水痕。
楼冕弯身顺着手指抚过的路径,留下一个个旖旎的吻。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忘夹住软滑的舌尖,将朱云钰的呜咽都堵在喉间。
轻似羽翼飘落胸前,留下并不明显的红痕。
朱云钰感觉自己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要入锅煸炒。
满意的在朱云钰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楼冕再度把想法打在了腺体上,上一次品尝过才知其中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妙滋味。
吃桂花糕时,必定要好好品尝一番糕点上的糖霜。
楼冕眼神暗沉,左手扯过胸口的纽扣,用蛮力拽开了最上面的几粒扣子,纽扣阵营瞬间土崩瓦解,露出大片训练得当的肌体。
“听话我就松开你。”楼冕说着,凑在朱云钰麻木不仁的双眸前,怕他没听清又重复道:“嗯?”
此时的朱云钰想说话也动不了嘴,晶莹的涎水溢出,顺着唇角滑过脸畔,唯有别过头错开与楼冕交汇的视线,无声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楼冕将手指撤出温软的口腔,这才让朱云钰有了喘息的机会,撤掉了禁锢后,他也成功的被自己口水呛出眼泪,咳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气息也逐渐平稳。
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楼冕没出声,又手指捏玩着朱云钰的下颌。
“滚”朱云钰没什么气势地瞪着楼冕,尽管处于稍为弱势的一方,嘴上仍不不饶人。
然而这一瞪,楼冕心底恶劣因子被激发,起了别样的心思。
翻过朱云钰的身体,楼冕用指腹轻轻磨着腺体,另一手探入衬衫里面,从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向下摸至脊椎尾,探入松软的睡裤里,只需再往下一点,就能知道这里是不是和朱云钰的唇瓣一样软。
饶是身体上占了优势,楼冕还是用泄出的信息素去刺激完全暴露在外的腺体。
白皙的脖颈处,甚至能看到皮肤下的青筋,里面乘载的是不用多说的桂花蜜。
被指尖刺激到大脑发麻的朱云钰闷哼着,面部朝向枕头间,泪水无法抑制的淌在绵软的枕头间。
神经和意识的拉扯,他们以往进行时,楼冕总会很照顾他的感受,从没像现在这样把他双臂困住,还不准他说话,还把他认错成别人。
真是太过分了。
朱云钰委屈的咬住唇瓣,意识逐渐模糊,饶是昨天已经被滋润过的腺体,在碰上用信息素为引子的导火索时,仍一发不可收拾。
契合度极高的桂花糕与摩制果酒似两条有各自轨道的线,但最后总会在相同的终点相碰。
丝带一旦交错便彻底密不可分,紧紧相依。
现在不仅是腺体发烫,朱云钰全身都蒙上一层薄红,掩在枕头间的面部更似用名贵的颜料涂抹。
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床单,揪起旋涡状的团子。
楼冕很享受用嘴唇含住朱云钰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这样才真正将桂花糕完完全全的拥有。
但对朱云钰来说,这样不上不下的吮吻,才是最抵抗不住的。
似情人间难舍难分又绵长的吻,即便分开也会藕断丝连的扯出长丝。
楼冕舌尖拂拭,细细将那一寸肌肤的每一点都不漏的卷入喉间。
这样的小桂花没人能拒绝。
犬齿嘶磨,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破开那薄薄的一层皮肤,咀嚼那蜜糖。
这是一个很快的过程,只在眨眼间,但对朱云钰来说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慢到他甚至能感受到楼冕是如何一点一点将最柔软的腺体咬开,如何将自己的信息素一点一点灌进去,又是如何把自己的信息素一点一点汲取。
这本该是一场感官与神经兴奋中枢共同的狂欢,但对朱云钰来说,这更像一场没有情爱的夺舍和献出。
只有最原始的捕猎与被捕猎的关系。
“痛”朱云钰声音小的貌似是跟枕头抱怨,而不是身后的楼冕,且字音含糊不清,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让楼冕清醒,也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单方面的攫取。
“那里?”楼冕停下了嘴里的动作,缓慢凑在他脑袋边的问道。
没想到还有回应的朱云钰的嘟嚷道:“手臂”
楼冕半眯着眼看着朱云钰被数据线勒出一天天红痕的手臂,思索着松开数据线朱云钰会不会反抗。
但这场思索没持续太长时间。
朱云钰泣音再度喊了楼冕一声:“楼冕”
拖长的尾音让楼冕迷失了自我,用手指解开了数据线。
朱云钰的手臂这才得以解脱,一得到解放,就攥紧拳头使了十成的力砸向楼冕的脑袋。
不过没等拳头撞上,楼冕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再度咬上脆弱的腺体。
“不乖”楼冕声音很轻,但动作一点都不轻柔。
————
白舟知因为担心朱云钰便一直没走在客厅坐着,而赵雾也用了解病人的基本情况为由坐在他的旁边,翻着只有几张薄纸的病例单。
要不是几次偷瞄都正好和白舟知撞上视线,他倒真以为这人老老实实地在调查病因。
两人从窗外高照的烈日闯入屋内开始等,直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至的夜色,即便是黑暗,也格外柔和。
风试图穿过薄纱,结果挡在了窗户前。
几次有些不耐烦的打算上去找人,每次无一例外的都会被低头看文件的赵雾拦住。
“你现在过去也帮不了什么。”赵雾轻描淡写说着,易感期最好的良药不该是抑制剂,既然是八年的老夫老妻,没人比他们更了解该如何解决。
“你朋友不在上面你当然不急。”白舟知强忍着暴躁的情绪,骂骂咧咧说道:“鬼知道老夫老妻要抑制剂干吗。”
“抑制剂无论如何都是plan b,别太担心。”赵雾推动镜框,沉思一会后说道:“要不要吃糖?”
真当我是小孩了。
“不用了!谢谢!”被气笑的白舟知开始认真的问道:“你不会一直把我当小孩吧?”
“现在才发现吗?”赵雾耸肩,眉头不经意地挑起。
没想到赵雾居然有脸大大方方的承认,白舟知被噎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支吾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看来这几年的变化还有个脸皮变厚了。
白舟知不忿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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