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致力于迫害夏油杰,我发现好像很多乙女作者如果不是写夏油杰做主角的,基本都会迫害夏油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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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跑啊,等我们回来。”
脱掉破破烂烂的浴衣,我跟和希套上贵族校服在门口换着鞋,准备悄悄地摸下去购物。
临走,我不放心的嘱咐两只猫科老实呆着,别搞什么幺蛾子。
下楼时,和希发出灵魂疑惑:“你怎么知道高层和诅咒师是出于那种原因要杀五条悟?”
我在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眼神下,死猪不怕开水烫:“因为我们只知道这些。”
毕竟诅咒师没有再将他们的计划公告天下,我只能在合理的范围内合理猜测。
“那如果事态已经发展到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局面呢?”和希没有跟着继续下楼,站在拐角说:“如果诅咒师和高层联手,一定要置最强于死地呢?”
“到那个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她看起来一点都没被说服。
我却不想再谈了,直接冲她摆手休战,头痛地撑住额头——今日的游戏惊险刺激,逃掉野外追逐、躲过试探刺杀,待到真正需要放松下来的时刻,疲倦和无力才逐渐纷涌上来。
既然作者在开卷之初便给了他强大的力量和无可匹敌的术式,为了避免他同样走上挚友老路,还赋予了他相当的神性——那他必然可以凭借这些闯过一切难关,不受任何挫折困扰的伤害为什么还要这样探究呢?
我们顺路去便利店买了点东西。
幸好咒灵搞出的地震只有那么一会儿,现在已经抢险救灾完毕,社会恢复秩序,大部分人开始回家该干嘛干嘛了。
——虽然说好了准备接招,但实际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所以当和希搓着手问我有什么比较牛逼的惊天大招还没用出来时,我只能拉着她说,跟我下楼买点东西。
她点头如捣蒜地下来。
然后帮我提了大概八个酒瓶。
我另外买了几本卡片便签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认为诅咒师会跟你比喝酒。”此时她正提着便利袋站在路边,一面怀疑的发问。
我挠挠头,“嘛,虽然我也不认为但是我不会把酒分给他们。”
在楼上喝得太多,现在大风一吹有点头晕——我确实喜欢靠酒精麻痹自己,可这具身体如今只有十六岁,今晚不应该这么失控的。
不胜酒力的我索性拉着和希一起坐了马路牙子上说掏心窝子的话:“其实我有考虑过几个脱身的办法,就是感觉不太实际”
和希一听,顿时双手握紧,两眼发光:“先说来听听。”
我勉强咽下一口口水。
“第一个,是我们分散逃跑,两两分散或者四人单飞都无所谓,因为这样被逐个击破的几率很大,抓住之后免不了牢房相见。算是象征性地皮一下?”
坐下反而更晕了,我又努力站起来。
“二是我们今晚、就现在,马上开发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必杀技,提升念力到原本的十倍以上哦,不好意思,我串台了,是咒力。”打个酒嗝,弯腰,口齿不清地揽住和希的脖子,“这样我们的存活几率可以提升到大概”
看看和希,再想想她的术式。
“百分之三十吧。”不能再多了,再吹就没那谱了。
三,就是我们现在收拾细软卷款逃跑,最后扔给他们两把咒具告诉他们我们去引开追兵实际上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相信主角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逢凶化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啧。”和希被我的颓废打败了,绕下我的手臂,站起来拉住:“你振作一点啊,姐妹,我们可都是要回家的人,别被这么一点阴间计谋给打败哇!”
仿佛是为了应和她的话,远处一座建筑轰然倒塌,坠落间激起大片声浪。
她手微微一抖,但仍坚持面不改色的看着我。
我被她吸引而来的壮举惊呆,望望远处还没消下去的余灰,再看看她坚持的脸色。畏畏缩缩地准备从马路牙子上爬走。
然后被她一把拖回来。
“你不要逃避,这种时候我们更不能松懈。就算是真的你也要打起精神,我不想看到你那一副失去高光的表情!”
她这一句话,就仿佛是抽到我的软肋。
我勉强打起精神,看着她。“和希,其实你不懂。”
如果我只是寻常的一个普通人,诅咒师当然会放过我们,两条小鱼吃起来没什么滋味,也换不了多少钱。
但如果这两条小鱼跟大白鲸有了关系,比如是同年级的同班学生。
那这条鱼,说不定就有了价值。
我按按头,小孩子才谈感情,大人的世界,从来只有利益。
就像一副药,最珍贵的往往不是药材,而是药引。
点起烟猛抽一口。
这个时候不得不说,烟和酒真是人类最有趣的朋友,需要时不离不弃,不需要时它也是你的心理安慰。
和希看起来还是不想放弃。
“好吧”我抢在她前面开口。
吐掉最后一口烟,一边用手指点点脑袋。“忘了我刚才的话吧,喝多了之后有点控制不住大脑。”
接过她手里的便利袋,我随便一靠,靠到她身上打趣:
“你说,最强他们会不会趁我们下来购物的时候跑掉?我觉得有可能欸。”
和希努力后仰试图避开从我嘴里呼出的死亡烟酒气,一边推着我的脑袋。“白猫不是被你给锁住了吗,有白猫在,黑猫绝对不会跑的。”
我弹掉夹在指尖的烟头,缓缓呼出一口气。
你看你也明白他们不会独自逃跑,所以哪怕我让你离开,你也会像那时一样。
一样坚决的留下。
回到房间,黑猫果然没有放弃白猫独自逃跑。此刻两大只仿佛正锁在一起,面对面抽着鬼牌。
我过去扫了一眼。
可能是身上的烟酒味太重了,夏油杰憋不住看向我。
——小眼、刘海、一眨一眨那一瞬间我有种鲶鱼抬头的错觉。
没忍住,我偏过头去笑出声。
鲶鱼不高兴了,手一哆嗦,把五条悟的一张鬼牌哆嗦着抽出来。
笼子里的小白龙大声喧哗,如果不是符笼静音了里面的动静,闹腾起来的五条悟估计能把房顶掀翻。
我头痛的掐着太阳穴走向餐车。
——下楼时和希让我在车上贴了符,谁敢碰它,就要接受雷电的洗礼。
不得不说这家店的服务水准极其不错,虽然本市的经济条件跟不上它的接壤兄弟东京,但它所包办的酒店已经有了接近星级的水准——尤其是甜点。
是的,看完上章你肯定会有种错觉,觉得甜点是点给鸡掰猫的。你以为是我母性大发,突然爱上五条悟了吗?
放屁!
这是我们两个女孩子的正常份量。
要不是我今晚情绪崩溃地喝高了,剩下的点心压根轮不到那鸡掰。
——没错,我还是分给他了。
单纯是因为喝得太多,现在反上一股劲来头痛欲裂。此时不吐已经是万幸,再吃点奶油或者软绵黏糊的东西,我怕把胃液都吐出来。
和希洗完澡,裹着酒店浴衣走出浴室。
看着越走越近的,逐渐开始生长的美妙躯体,我的大脑呆滞了两秒
——哦,对,和希回来就去洗澡了今晚要睡觉了?话说明明是夏油杰今晚一直在打牌吧?为什么还要问我打牌?我走的时候锁车子了吗?诅咒师会不会也在喝酒?——五条悟现在还在发育吗我在想什么?
可能我的表情太过无畏,和希用一种看呆瓜的眼神看了我半晌,直到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过她身边扔下一句:“我去里面发育一下”
然后东歪西倒地走向卫生间。
和希看着我的背影:???
紧接着,厕所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听到声响,小眼鲶鱼撇过头,笑得不怀好意:“九牧同学要一起玩牌吗?”
她一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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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马桶吐到脑浆空空,吐到自己都有点抱不住马桶。跌坐在地上,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嘴里净是些反酸上来的苦水,苦的咸的酸的麻的混作一团,从胃袋一路烧到喉管,搞得现在有种生灌整伏特加的错觉。
长吐出一口气。
这种时候脑子越晕越不能轻易动作,不然淹死在马桶里就是咒高永远的反面案例。
手背抵着额头眩晕许久。
可能过了几秒,也可能是好几秒,我已经懒得去管这些
按下按钮冲水,勉强撑起身子坐在马桶上——如果此时诅咒师集结起来破门而入,不仅可以守株待兔式收获一只最强,没准还能附赠一只花天酒地老狸花。
伸手去拽厕纸,不想却碰掉挂在腰上的短剑。
我拾起它呆愣半晌,略迟疑停顿后,打开剑鞘。
薄如蝉翼的信纸整整齐齐卷在中央。
字迹遒劲,力透纸背。
压下胃里又一阵悸动,我勉强攥住其中的信纸,颤抖着打开。
开头四字便跃入眼目
——亲亲吾孙:
我兀自咬牙坚持,手却不受控地抖起。
离走两月有余,得伊信来,甚念爱孙。感怀孙儿无力,恨不能即刻动身相见,以慰分离之苦。奈何念怀阻拦,只得痛坐家中骂上半日,恕宽草心。既得感爱孙忧愁,老家尚余小剑一把,今寄与孙儿,望助其力。爷身积重,自岛国离去多年,不再回想,只盼孙儿学成归来,以免耽误深造之期。
余日得信,念怀、常恩尚有残念,爷已悉数打发,月见妄图纸上留名,更是栽于爷之手下。黄口小儿,可笑至极,还妄言几句,企图多占爷孙闲话篇幅,如何答应!
吾孙铭心,万众之力,力有不逮。此去多月,两地分隔,若怀念故国故土,对月一哭亦是大雅。人心不足,道德败坏,亦要明理知义,勿做只行小礼而轻生义之人。同学几年,同心易心,虚心求教,不得恃才傲物、欺凌弱小。此上种种,皆为爷身寄言,然我辈于世,行事作为不拘一格
听闻国家已申奥成功,08年北京奥运,恰逢孙儿学成,到那时,待孙归来,观之同乐。
三张信纸,毛笔字,写得满满当当。
手背撑起羸弱眼泪,我闭上双眼。
“爷爷”
蚊蝇般的呜咽。
——您的孙女回不去了
踏上日本还没有多久,她便在眨眼之间消失无踪我该如何告诉您这个残酷的事实?在遥远的未来,我又将怎样面对你?
——我并不是您的孙女,我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时写这封信的我只是想快点回家,所以为了这个目的,我骗了你
抓着这几张薄如蝉翼的细纸,额头撑在手背上——酒精放大了各类负面情绪,勾出藏在心底的软弱,汹涌悲痛的水流压垮堤坝,积压而下。
我终于在空无一人的时候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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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密地毯上,和希坐直身体,不住地看向厕所。
从最初的声音衰退后,宏大水流声便掩盖一切,包括里面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这让她不由得有点担心。
“九牧同学好像很适应跟夏原一起出来玩?”看出她的不安,夏油杰扔下一对8,转而面向五条悟。
“还好。”和希冷淡的应答。
从笼中抽出一张5,并着手里的牌一起丢在地上。
“以前有经常出来玩吗?”又是一对8,夏油杰对五条悟的暴躁视若无物,伸手向后摸去。
“今天是第一次。”忍不住挺起腰,望向洗手间的方向。
“听悟说,你们计划这次旅行很久了?”摸到空空如也的水杯,犹豫了一下,拿起餐车上的果汁。
和希率先丢掉手里所有的牌,看着他的眼睛:“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别的意思。”夏油杰淡笑一下。“只是觉得计划了那么久,路上肯定有好好做规划吧,来到畦田有准备去玩什么吗?”
“有哇,”和希不乏恶毒的回应:“如果没有两个傻瓜蛋的搅局,本来我们会度过一个美好的假期呢。”
夏油杰难得多喝了口果汁,将将准备解释,却看到身旁的符咒松动一瞬。
刹那间,万千纸符仿佛受到召唤般,纷纷涌向一个方向。
我抬手,符纸停在身侧。
借着符笼掩护,五条悟出老千的卡片才刚插进牌局中,就被陡然公之于众。在和希怒目而视后,朝她无耻一笑,发出“啊咧”一声。
只有夏油杰疑惑着看过来。
我看着他:“你们走吧。”
犹如平静无波的水潭投入一颗巨石,和希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可思议地看向我。
我低头,尽量不去看他们的表情。
“趁诅咒师没来之前,带着咒具,赶紧走吧。”
我是假虞姬,你们才是真霸王。危机面前,我不能带和希一起冒险。
“和希,把刀给他们。”
和希没有动。
令符飘出,将长刀带向夏油杰。
我从后腰抓出短剑,扬手扔给五条悟。“之后的路你们自己走,恕不奉陪。”
符咒四散飞出,便利袋、家具柜和小手袋被搜罗一空,有用的物资被集中在小小背包里,沉甸甸地飘向夏油杰。
我在和希犹如实质般的视线里,让开通往走廊的路。
“千酱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呢。”
路过身边时,五条悟俯身用力拍了拍我的头顶,勾出一个浅浅的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跟在夏油杰后面,把双手枕在脑下走向门口。
触及门把的一瞬,我脸色大变地拽回五条悟:“等等!”
在他略有些诧异的回眸里,脸上血色转眼褪尽。
“来不及了”
高楼之下,一群身披短篷的人影陆续走过。
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一张顽强粘在电线杆上的小纸条亮起微弱光芒。
又转瞬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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