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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天才和疯子在某些地方是相通的,比如在创造和毁灭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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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希不光把狐狸带回来了,还拿回了她的押金。

        或许是因为疲倦,夏油杰和五条悟互相依偎着睡了。

        两只毛茸茸的动物,猫科和犬科,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暴脾气恶劣少年,此刻依偎着睡在一起的模样,仍留有一点幼年的孩子气。

        “前面就是本次旅行的最后一个站点,是远离了畦田县的一处寂静神庙,据说已经有千年历史,门前的鸟居是大约二百年前由天皇亲自授予”导说小姐的话语突然中断。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空旷的街道头一次出现人山人海的盛况。随着车辆开近,大量的人声透过车窗传入耳中,其中不乏一些司机的无理取闹,还有普通人的推搡吵闹。

        司机“嗯?”了一声,打发导说小姐下去看看情况。

        大巴车距离路口很近,某个男人奋力大喊的声音随着风向刮过耳朵:

        “收到安全警告,有不法分子预备在公路设立易爆危险物品,为了安全起见,所有过往车辆统统盘查搜寻,一旦发现危险物品和疑似人员,全部扣押”

        导说小姐带回同样的消息。

        游客如果继续参观,就必须要下车接受检查,同时车辆也要搜查一遍,即使是市区签发的导游车也不例外。

        因为搜查人员过少,车辆搜查费时费力,导游车又需要按时回去接待下一趟的旅客,最优解的办法就是乘客下车徒步观光,观光完毕后,神庙山下就是车辆来往密集的车站。

        车厢里的人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抱怨,看到外面的景象,还是陆续站起来背上行李,随人群缓慢的向下走。

        闹腾的女孩子一个个唉声叹气地背起书包,经过身边时夹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离香。

        只有后座的两个女孩没动。

        一个贵族学院的女孩在门口向她们摆手,其中一个才静默地开口。

        “你先脱离吧。”

        另一个没说话。

        空旷的车厢里,一时只有呼吸声浅浅响起。

        见她没动,女孩道:“你先回去,回到学校给夜蛾打电话,拜托乐岩寺校长也可以,或者联系五条家的人,不要用你自己的名义,打电话用路边的公共电话,否则会留下隐患。”

        车外的人声陡然增大,像是有人举着喇叭朝这边喊。

        我静默着补充:“如果可以,就联系东京方面的学姐,我跟歌姬和硝子的感情还可以,打电话给她们的话她们一定会来”

        “我不能走。”另一个女孩说。

        略快的语速,平静的面孔,任谁都觉得这是两个吵架的女孩,在争执谁先下车的问题。

        司机的开始向后方探视,“还有没有人下车?”

        我的视线被控制着转向她,像是没听见,嘴巴倔强开合,“两个最强都在这里,带他们逃脱很简单,但是不能带上你。”

        如果留下你,你将会是拖累我们逃离的累赘。

        “是这样吗?”她也转向我,“那你在害怕什么?”

        我呼吸一滞,双手无意识地攥紧。

        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又觉得欲盖弥彰。

        “为什么不告诉我?”短暂的沉默后,她很快问出下一句。“为什么是带他们两个逃脱,而不是他们带你?”

        不能犹豫。

        时间对我们而言似乎永远紧张,我听到身体机械般不带感情的回答她:

        “因为告诉你没有用。”

        因为你跟我是同样的人。

        因为如果被抓,抓一个总好过抓两个。

        因为无法保全三个人,所以哪怕能保住一个

        她好像笑了笑,问我:“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咒术师?”

        我不觉得这种时候有什么可笑得出来的。

        诅咒师的罗网遍布整个市区,无论是在旅馆、在车场亦或者在拥挤的街道上,都没有哪怕一只咒灵的时候,就知道这里恐怕早就落入诅咒师的法眼,所以才企图用人流量最大的方式离开这里。

        可惜没能成功。

        咒术师的身份在这里不起作用。

        说不定尾随而来的两条小鱼,也会干死在枯竭的水池里。

        我听到自己对她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从没在诅咒师面前出现过,如果顺利离开,可以立刻联系校方过来支援我们,我们需要外援。”

        最不济,你的安全也会得到保障。

        “如果那样,我就要承担失去你们的风险,对吗?”她还是那样说着话,眼神没有一点动摇。

        女孩的眼神十分清澈,有独属于这个时期的青春和澄净。看着这样的一双年轻的眼,许多动人的话都不用再吐出口,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会忘记我们其实是两个差不多年纪的人。

        “你知道的,这是最好的安排。”我听到自己不带感情的声音。

        干涩之下,是堤坝逐渐的土崩瓦解。

        实际上我们两个也不过是利益使然的盟友,在真正面临威胁的情况下,我不确定她是一腔热血暂时上涌的冲动,还是已经深思熟虑的准备接受后果。

        成年人的选择,往往都预示着代价。

        “我愿意为我的选择付出代价。”她淡淡的说。“只要你不再豁出命去,为了别人。”

        我低下头。

        有时我会产生疑惑,我们之间存在着不用言语的交流,仿佛是各自灵魂里的另一半,所以她不需要询问,就能看懂我的软弱和坚持。

        车厢的人早已循着人群走光,司机意思意思地按响喇叭,导说小姐过来询问我们的意见。

        和希安然的说是本市人,只是带朋友出来游玩,现在可以跟着车一起回去。

        汽车发动起来。

        她就幽幽道:“你以为,我想不到你在想什么吗?”

        她把头转向最后面。

        灰暗的车后排,没有一丝日光照射进来的角度,五条悟与夏油杰互相依偎地昏睡着。远远看着,只以为是两个玩累了的人在短暂小憩。

        实际上,夏油杰自上车开始就毫无预兆地昏睡,五条悟则紧闭双眼,车外声势浩大的搜查都没有将他们从美梦中吵醒。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勉强笑着问:“是我装得太差了吗?”

        “你装得很好。”

        她提起手里的布包,扫了里面的长刀和短剑一眼,略略低了下头。

        “但是畦田的旅行,你计划了多久我是知道的。”她把布包背上,掏出根棒棒糖咬上。

        “没人会这么糟蹋自己的心血。”她舔着糖回头看我,“而你在当天的下午就要打道回府,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用棒棒糖的糖杆指指后面的人,“最强,出问题了吧?”

        “否则你不可能像逃荒一样,连自己的车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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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我们在这里下车。”和希高喊。

        我抬头,还是情人旅馆。

        说不清心里翻滚着滋味,就嗤笑一声嘲讽道:“怎么?还想在最后尝一尝最强的滋味吗?”

        这话说得诛心。

        和希没理我,抬手摸了摸夏油杰的侧脸。

        贴了符的人偶,此刻麻木的连一丝表情都欠奉。“你在这里定了房间的对吧,上午的时候你说过。”

        跟郊区的旅馆不同,眼前的这家明显比之前的高好几个档次。

        即使在霓虹灯还未燃起的下午,酒店门前装束妥帖的精致门童,以及道路两旁大范围摆放的馨香玫瑰花束,都让这栋高耸入云的建筑散发出一种宾至如归的舒心感。

        我灰头土脸的付了房费,拉着最强前往楼层。

        和希在最强的房间蹦蹦跳跳的四处闲逛,先是跳进浴缸来了一个无实物仰泳,过一会又回来扒着夏油杰的眼缝给他画眼线。

        双人房十分宽阔,其中最瞩目的要数房间正中央,用玫瑰花瓣拼出一颗隐约心形的情侣双人床。

        揭去符咒的两人纷纷回归晕厥状态倒在床上,一个压着另一个。和希欢快的来了个十连拍,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我转到卫生间。

        吊带早被淤血浸染一大片,在风干了将近四小时后,真正变成如同腊肉一样干巴巴的东西。

        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浴缸,再重新套上校服。

        回头一看,洗漱台上居然还撒着几片玫瑰花瓣,一左一右坐落着两个心形小蜡烛。

        被我面无表情地一手一个,直接按灭。

        出来一看,和希不见了,放在桌上的房卡也不见了。

        最强两个人已经被摆好电视剧里那种准备下葬的姿势躺在床上。不同的是夏油杰补了补妆,眼睛看起来稍微大了一点,侧脸被画了个小狐狸,五条悟那边就是个猫猫头。

        我虔诚的向天祈祷那支眼线笔是可擦洗的,不然等最强醒来,就只有把他淹死在马桶里这一条路可走了。

        回到房间,和希已经在叫客房服务。我跟她打了个招呼,下楼买点补充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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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不是真的要去买合剂。

        只是头脑太乱了,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当手癫痫似的把第三颗薄荷糖扔进嘴里,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了不仅一个人都没送出狼窝,还把自己也搭进去的事实。

        我被事实打击得拿头撞墙。

        肚子饿得咕咕叫。

        去便利店买了个棉花糖,顺便右拐药店,买了点纱布绷带和一些不太常规的医疗药品。

        但凡问我有无相关医疗证明的,一律出示祖国身份证,再用一口狗都不懂的英语交流,一通说完,我甚至可以拿上两盒杜蕾斯放进便利袋,导购小姐只当自己眼瞎没看见。

        要不是时间不允许,此刻计划失败的我,怕是已经背靠电线杆手拿白将,脸色灰暗地吞云吐雾了。

        回去的路上,我踢着并不存在的石子,一边跳格子。

        ——和希说的没错,最强出问题了。

        拿出罐清酒,把购物袋挂在手肘。

        符箓术的觉醒带给我跟平常人不一样的感官,术式带来的能力,比起“操纵符字”更贴近于“全知全觉”的咒力感官,就像兔子嗅到老虎的气味,天生就会没命地奔跑一样。

        并不能完全掌握符箓术的我,被赋予了感受“强者气息”的能力,这种感觉就像是把我比作了那只兔子,在靠近强者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比较可惜的是,这种能力在跟最强相处时全然无用。

        高专任务时,因为长久的待在最强身边,最强的气息拉满了空间能填充的最大阈值,导致那些没有最强危险性高的小虾米出现时,我压根感觉不到紧张。就比如办公大楼里突然冲进来的那群人,在他们出现之前,我甚至在强迫自己忽视强者的存在,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在现在看来很是要命。

        因为无论怎么感受,最强身上曾带给我的压迫感,像棉花糖见水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不管这个问题代表着什么。现在,我必须要强迫自己重新适应这股压力,开启咒力感官。否则再遇诅咒师,我还是会像大厦里一样,变得紧张又无用。

        甚至在紧张情况下,连弱者——那个名为“灰”的孩子都没有察觉。

        我两眼茫茫的望向天空。

        话说,这个附加的能力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

        让术式者在恐惧和压迫下去死吗?!

        抓狂的我牢骚过多,实在没忍住,对着身后的土墙猛捶一拳,灰白墙面发出“嗵”的一声,些许灰尘随着声音洒下。

        我深呼吸,告诫自己冷静。

        诅咒师开始行动了,绝对的。

        他们可能有政府的关系不,不一定,不一定要是政府,有能力管束群众、还要有组织性存在的团体很多。政府的关系太密,诅咒师是一群杂鱼一样的存在,吃吃小虾米还行,分赃鱼群——即使有贼心也没能力。日本普通人的社会,除了政府的管辖最广泛,就剩黑手党了

        确实,黑帮的可能性更大,能控制人群流动,自身还有相当的组织性

        我停了一停。

        ——不合理。

        路边蚂蚁叼着不知是什么的块状物体,忙忙碌碌地爬过脚边,其中一个咬着一大片的绿叶追赶在蚁群之后。

        太不合理了。

        我从便利袋里掏出一盒烟,掏出来时没看,递到嘴边了才发现掏到了那盒杜蕾斯

        翻着白眼再给扔回去,想通了不合理的地方——诅咒师会利用普通人的力量达成目的吗?

        我皱眉,他们不是宣扬咒力主导世界的反派吗?

        这样的组织可不像是亲近人类社会的红十字。

        就像虎杖到了绝境里仍然会对诅咒之王求救一样,人要寻求帮助,绝对会找比自己更强的人,最不济也要是咒术这个圈子中的。我还真没见到过有六神无主的主角放着宇宙真神的大腿不抱,去向村口老奶奶寻求帮助。

        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因素掺杂在里面。我锤了下墙。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闭闭眼,我咬牙。

        要说有问题,这里面问题最大的还是最强!

        再锤一拳。

        你知道他们没事吹牛逼的时候都是怎么吹的吗?

        一级以下诅咒随随便便袚除的猩猩男子组?——身体力量远超一级咒术师的水准且无人能挡?——任谁都不能靠近一步且号称无敌的无下限?——身有为奴为仆、数以千计的咒灵并且号称世界级的并肩最强??

        我绝望闭眼,抓狂痛嚎,猛锤墙壁。

        墙灰扑扑落下。

        什么世界第一、天下最强?!

        我就没见过这么拉的最强!

        这就是我从漫以来,见过最拉的一届最强!

        最拉的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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