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祈祷吧孩子，有时我会聆听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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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
一出厕所，视觉正面就看到和希紧贴着五条悟的侧脸——因为距离过近，五条悟的白发被她吹起一些。
和希警醒地看过来，难得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慌张。
“啊我拍个照。”
像是欲盖弥彰。
“在拍脸照？”我歪头，“还是果照？”
和希惊讶，“他没穿？！”紧接着，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很精彩。
我懒得跟她讲这些，“你喜欢他？”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谈论这个话题，五条悟是官方盖章的完美男人，又是白毛多金的世界第一，青春期的女生会喜欢他无可非议。
和希一愣。
先是错愕，马上转变为忍无可忍：“怎么可能！你有点脑子好不好！谁会在那种情况下还喜欢他？！”
——那种情况？
我抬眼，lsp开始接收敏感字。
——哪种情况？
lsp的思维开始发散。
——难道他们有背着我来往？
我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很精彩。
记得前几章时我们还互相吐槽过最强的行为举止，那些话言犹在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我跟和希大眼瞪小眼地互看良久。
久到离谱。
最终我怕看久了会变成鸡眼败下阵来，“你没事拍他照片干嘛？以最强的尿性，等他醒过来你跟他说想合影，他肯定会跟你拍上个全家福。”动漫里三轮好像就跟他合过影。
“那个时候，他就不可爱了。”和希收起手机懒懒地回答。
我赞同。
会说话的最强，确实很不可爱。
我们又相顾无言了很久。
因为我还是觉得她有点喜欢最强，只是青春期的自尊不允许她承认，自从跟她认识以来，我们很少有这样只是静静坐着的时候，本着有问题就要赶紧解决的良苦用心，我绞尽脑汁试图榨出一杯试探用的废汁。
然而千言万语凝结在心口，我憋了半天，只好问出一句比较含蓄的话：“大妹砸”
“你在海棠有家吗？”——我也想康康。
和希一下就懂了我的意思。“禁止二传二改。”
“绝对守口如瓶。”立下保证。
——和希可太行了，原来我们都只是馋身子的lsp。
她给我看刚刚拍下的照片，你别说，好几张侧颜都抓拍的很到位，基本上我上一章怎么夸的他，这一章就全都照出来了，还有几张模糊的抓拍特别带感
我为自己的sp发言感到痛心。
分明才刚说过自己没有多少世俗的欲望，结果一看照片，本性就全然暴露了。
——真给社会人丢脸。
我居然馋一个才十五岁男孩的身子。
和希搓着手靠过来，“要不要建个论坛把照片全发上去，设成不对外开放的那种？现在没有云相册这种东西吧？”
我发出良心指责：“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拍人家的小照片就算了，还打算源远流长、流芳百世？
她的眼神漂移一瞬。
“把我设成管理员我就跟你同流合污！”义正言辞！
看片的想法谁都有，这甚至是种人之常情，诸位在座的lsp肯定都能感同身受的吧？
我趁机让她再拍几张最强的果照，上半身的那种。下半身不是不想，怕拍了这章就发不出来了。
——还是拍了。
在她重新伏回五条悟身边作业的时候，我在旁边提醒：“回去之后我再给你传点夏油杰的照片，你找个网吧或者电器屋建好论坛就把我拉进去，狐狸的就算我投资入股。”
“可以可以。”和希满口答应，“虽然夏油杰眼睛小了点，但颜值优秀，把他跟五条悟放在一起，我能徒手给你画出一个四口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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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很快就这样过去。
衣服的问题我们却还没解决。
归根究底，我们谁都拉不下老脸去开这个口，向老板娘借套她男人的衣服。
看着床上还躺着的五条悟，我有种“未成年人初试禁果，然后越玩越疯，最后欲念上脑把人家祸害得下不来床”的罪恶感。
我们都没尝试过这种新颖的三人行，所以局面就这样僵持着。
车快来了，实在等不下去的我危险提议，“让他单穿条裤衩上车也没问题，大不了就说他刚从三亚回来，现在还在倒时差。”
和希面不改色的揭穿我：“你见过有谁刚从三亚回来，身上一点都没晒黑的？”
这句话还是说得礼貌了些，我猜她想说的原话是——那你怎么不穿身泳装跟他配套？
时间确实紧张，我们只好猜拳定输赢，输的那个下去借衣服，或者向老板娘买。
我输了。
妈的，我有理由怀疑和希出老千！
换衣服这事就不写了，我知道你们这些lsp都在想些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过程干净的很，别老想这些黄色废料！
我故技重施，把五条悟拽起来，撕条卫生纸按在他身上。
符咒的重点是“符字”，对载体并不具体要求。可恨我觉醒的有点晚，最强又晕的太早，不然可以借用他的六眼观察一下术式的其他作用。
我们拉着他匆匆忙忙地跑向街口的大巴车。
时值晚夏，八月正初，也是一些家庭或者小规模旅行团预备出行的季节。我们上车的时候，车厢里坐了大概有七八个同龄的女生，看校服似乎是同一个学校的，应该是约好了时间，趁刚放暑假一起来游玩。
五条悟坐在大巴车后排最里面，贴了符的他就相当于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我跟和希觉得毫无威胁，就坐在外面靠走廊的座位互相聊骚。
自打她提出“看电影提高咒力”这个方案后，就一直兴致勃勃的给我安利各种血腥恐怖类题材，吓得我做梦都是电锯惊魂，每次睡醒都把她翻来覆去的惦记。
后来我学会了反向操作，这时候的硝子还没那么醉心医学，只是兴趣来了才会跟前辈一起去医院学习，我是女子组的舔狗，自然也跟着去了。
大开眼界之后，我就给和希讲我看到的人体解剖，从83年的畸形到近期的不明干尸。怎么下的刀，怎么开的口，怎么只分开局部，怎么把皮肤清掉，干尸手臂被解下来后里面居然还能看出明显的肌肉脉络，胸腔的淤血从打下创口就有轻微溢出，人眼瞳孔散大后徒手挖掘无法确保视神经完好无损
还没说完，和希就听不下去了，撞开我冲到司机脚边的垃圾桶吐了。
我对一众望向这位把脸都埋进垃圾桶的女孩子们解释，“她只是晕车有点严重，吐一会就好了。”
等她脸色青白的坐回来时，我已经跟其中一个学校的女孩子愉快的攀谈起来。
和希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缓了一阵，趁她还没有攻击力的时候，我连忙向她安利这个学校的校服。
她们穿的校服是那种英国贵族似的西装领带+短裙的装束，隔老远就能看到纤细的腰身和瘦长的体型，我在后座馋得口水从眼眶里流出来。
跟衣着光鲜、外表靓丽的小姐姐们一比，身穿低胸短款吊带+黑色马丁靴的我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望鲸兴叹的灰老鼠，对镜自照的小鹌鹑，扒光羽毛的母孔雀
“行了行了行行行行”和希不耐烦的打断我，给我让了让位。
我像得到自由的鸵鸟一样，一个箭步窜出狭小的后座，扑到前方有众多温柔小姐姐的联谊堆里。
聊得投缘，也喜欢哈利波特的小姐姐当场送了我们两套校服，并预祝我们旅行顺利，如果有机会，今年十一月据说会有第四部上映，到时可以相约电影院再续前缘。
我猛女狂喜，不顾和希阻拦，当场套上贵族女子学校的校服表示我爱哈利波特。
并对和希发表了如下看法：
“曾经的夏原千已经死了，你亲手杀死的，现在的我，是钮祜禄·夏原千。”
和希被我气笑了，托着腮嘲笑道：“那祝你早日夺得龙位，诞下龙子，延续皇家血脉。”
我们一行十几个人互相骂骂咧咧地路过许多古典的名景，贵族大小姐的教养比我们好得多，但也仅限于涉及她们不知道的知识，真要动嘴的时候也是能一个喷仨的猛士。
导说小姐在数次被我们打断介绍后，也开始跟我们骂骂咧咧地说话，基本每到一个地方，她就会变成“全都闭嘴听我说”的口气，我们安静的听她讲完，然后话里挑刺，比如“这个鸟居这么大倒下来砸死个人可怎么办”，或者“在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居然还兴建这么浩大的工程真是劳民伤财”，亦或者“当初为了种这片樱花林应该杀了不少人吧”的种种不良话语，被黑着脸的导说小姐一一纠正，另外附赠一句隐含鄙视的解释，“迎宾道上的樱花是在1996年种植栽培的，那时候已经是合理动工的时代，不要总是将怪异小说里的东西套入到现实中来好嘛，玖子小姐。”
玖子佯装看花。
我见状，对和希感叹：“泪眼看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和希哼笑一声，“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我闭嘴沉默。
这不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的诗吧？
一个没读过太多诗的理科生无知地抠抠手，满眼懵懂的示意坐在旁边的文科生解惑。
和希摇头，叹息，闭眼。三部曲一气呵成。
——溢于言表的“带不动”。
我大怒，不理她，转头跟玖子玩手指游戏。
车辆来来去去，载着我们绕过广阔街道，驶向茂密的树林，再途经悠久的名胜古迹，兜兜转转，又将我们带回最初望向樱花的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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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也想观赏一下夏油杰的黑历史，结果一下车人还挺多，我就拉着五条悟又坐回车上了。
和希带人回来的时候，夏油杰插着口袋，看过来的眼神已然清醒。
起身让座，换他去照顾五条悟，我则坐到前排一群小姐姐里面去，跟和希咬耳朵。
“里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粪管子炸了？这么多人围观？
和希稍微后仰，礼貌的回答：“出现了斗殴事件，急着上厕所的女孩踹烂了厕所门，然后跟里面的人打起来了。”
我被这神一样的剧情发展惊呆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扒着和希问：“那女孩赢了吗？”
夏油杰在后座咳嗽。
和希铁青着脸，快速说：“没有。”
我觉得不可能，“她都能一脚把门踹烂，怎么可能打不过？”
“就是没打过。”和希撇开眼不欲多说。
夏油杰咳嗽的声音更大了。
我这才如梦初醒，“哦！哦哦~”接连用三个相同的语气词反应我的惊讶。
然后笑喷在和希胸前。
——男人蹲女厕还被发现的痛苦，看来深深的伤害了这个才十五岁的热血青年。
迫于身后夏油杰犹如实质般的视线，我久久不能抬头，只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对和希使了个眼色，她回了我一个“尽在掌握”的手势，并晃了晃手机。
我就知道，高专时期的不堪，夏油杰的黑历史，要被钉死在论坛的十字架上，永永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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