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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天才生来孤独,而有些人只是装作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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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黑豹咆哮着冲出街道时,我就知道暴露了。

        尽管危机情况下,下意识地选择了最有利的交通工具,但在人眼没瞎的时候机车并不隐形,发动机也不是全部消音的。

        更别说我背后还靠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中龙凤。

        在黑豹跑出这条长街时,便感觉有几道犹如实质般的视线落在身上,我疲于奔命又要照顾最强不跌落肩头来不及应付,扫一眼后视镜,虽然看不到人,但被追的感觉一直存在。

        不能再增速了,郊区的街道本就地广人稀,如果此时突然冲出一辆车,交通事故还是小事,就怕我们两个人的命都要搭在这!

        我转上小路。

        随着颠簸的感觉逐渐增大,暗恨应该早做地形勘察,或者给自己装个避人雷达,总好过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我用皮带把最强和我的腰身紧紧捆在一起,让他不至于摔下黑豹,但可能是飙车的速度太快,减震跟不上,最强搭在肩膀上的脑袋,随着一声颠簸,呕出一口浓血。

        我险些让他当场去世!

        黏腻的血水濡湿了胸前轻薄的黑色吊带,随着浸染的布料增大,酥麻的痒意缓慢爬上左胸。血是温热的,更让人崩溃的是我怕痒。

        咬咬牙,还是忍住杀人的冲动,我拉下头上的防风镜。随手甩出几张“令”符。

        “封眼夺耳!”

        停在空中的符咒便有几张无风自燃,接连爆出浓厚的烟雾。

        重新拐上大道。

        令符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后视镜中已经能够看出有人在骑着咒灵追赶。

        ——不会让你追上的!

        我挂上四档,猛增油门。

        黑豹爆发出自试驾以来最猛烈的咆哮,四个汽缸依次磨合,火的动力和电的催生使它真正变成一头钢铁铸造的庞然猛兽,随着激烈的怒吼扑出萧索的林间小道,将追踪者远远的甩在身后。

        还不够我伏下身,几乎要紧贴机身。

        贴在手腕上的最后一张符咒始终没有自燃,说明还有人在追踪,只是没有察觉。

        既然咬住不放。

        ——那就来吧!

        我活动下脖子,转身拐上回市区的大路。

        无尽的风声吹袭过去,面颊被撕扯的生疼,沉寂的心缓缓鼓动。

        “宝贝,让我们都重新活一次吧”我喃喃道,几近无声的话语被狂风吹散。

        感受着曾经无比熟悉的动作,黑豹骤然提速。

        镜后的风光从乡间小路变为寥落的街道,尖锐的啸音仿佛风精灵在耳边歌唱——曾经的感觉回来了,畅快、野性、自由的味道,重新化为燃烧的材料擦过我的鼻尖,融为激荡在血管中的烈油唤醒沉睡的妖魔。

        黑豹跃出丛林小道。

        叮叮当当的声音由远及近,隐约还有汽笛的蒸鸣。

        我侧头,白色喷漆的火车犹如脱缰的野马般自轨道驶出,在黑豹全速出击的情况下,渐渐与它并肩同行。

        随着后视镜人影的出现,纤细犹如蛛丝般的细线席卷而来。我慌忙低头躲过,黑豹在小道间几乎来了个九十度转弯,险险地借着掩护冲向轨道。

        这下终于沉不住气了吧,我对着镜子嗤笑一声,跃上车坝。

        畦田县的风光是本地一绝,如果能乘坐观光火车绕地一圈的话,会收获不少适合做明信片的风景照——我记得游览日志上是这样写的。

        人声将近,黑豹也以超过火车的速度夺路狂奔,看着身后骑着咒灵逐渐逼近的诅咒师,我突发奇想——似乎弄个能飞会跑的咒灵当坐骑好像也不错,至少不用为油费发愁。

        视野终于变得狭隘,路的尽头出现城镇的缩影,黑豹驶上蜿蜒的大路,轰鸣地贴着火车车坝行进。

        对面不期然的传来叮叮的响声,铁轨震动,我抬头。

        那是另一辆观光的火车以相同的速度奔涌而来。

        两辆火车发出沉重的汽鸣,我瞪大双眼,身边无数被掀起的风向告诉我前方是钢铁时代的终结,两辆火车交轨之下必无我完身存在。就连诅咒师的步伐都停了一停。

        ——身侧不期然传来模糊的人声,我笑了笑。

        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是用糖果、香料这些美好的东西做成的,有些女孩,生来即代表了冒险,美酒,智慧与无所畏惧。

        还有毁灭。

        酒精奔涌在血液中,与汽油、烟和种种混着名为青春和自由的气息,咆哮着席卷过名为血管的甬道,化作熊熊燃料,燃烧了再一次获得的青春,烧溶了年轻高傲的,不甘平凡的女孩的心!

        我冲着两辆火车即将交接的空隙飞驰而去。

        模糊的人声陡然增大,我听不清,大脑多巴胺影响了视觉和听觉的形成,逼迫接受更为近在咫尺的危险和刺激,那一瞬间我仿佛见到了时间的拉长,沿着白色漆皮的车壁无限延伸。

        就在意识要被激增的亢奋淹没时,人声中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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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豹的脚步刹在粗糙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

        我向后看去。

        两辆交轨的火车在身后沿着铁轨轰鸣前行,强行截停诅咒师追击的步伐,也隔断了一切紧紧追随的视线。

        附在手腕的符咒终于完成了使命。

        化作飞灰的残骸在落地之前就被黑豹浓烈的鼻息吹散,消亡在它粗暴的铁蹄下。

        “做得好。”我淡淡的说。

        黑豹得意的喷出两团墨黑色的气,载着我重归人类文明的怀抱。

        五条悟大概是真的虚脱了,我把车停在一家报废车场,交了两天的停车费嘱咐看门的老大爷给我看好车子,回头就看到他顺着车座往下滑。

        我哀叹自己的四年青春往后居然要跟这种轻浮的人共度。

        抢前一步接住他无力的身躯,被最强的分量砸得五官扭曲,暗想这可真是个力气活。

        不想回忆一路上我跟五条悟搂搂抱抱的模样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尤其在我相当于拖着他的情况下。

        于是我机智的把他扔在路边,去开了个双人房,并借厨房运菜的小拖车一用。

        当载着最强的车路过前台,浓妆艳抹的老徐娘扇着小扇子扫了一眼,慢悠悠的对我道:“男人不行啊,小妹妹。”

        我听了猛女挠头:???

        原谅我离开大人的世界有段时间,一时有点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哪里不行。不过我还是嗯嗯啊啊的跟她含糊着,一边敬业的把五条悟拖到房间去。

        这次出来我特地化了妆,穿了身酱红宽大的外套和黑吊带短裙,脚上一双马丁半靴——活脱脱的不良少女装扮,隐约还带一丝社会人的风骚。

        正是我最欣赏的英姿。

        可惜我自己都还没欣赏完,就被现实打击的血泊里滚了一遭,随后铁轨飞车体验速度与激情,又被五条悟一口老血吐在我胸前幸好裙子是黑的看不出来,在看门老大爷水池子里洗了洗身上的血迹,我回头思考了良久该拿他怎么办。

        五条悟满身血迹一身破洞装,jojo都没他这么时尚的款式,迫于路人视线的压力,我只能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拖车上的苏乞儿,再拉着他回到房间。

        我的惊悚旅行、我的肌肤之亲、我的亲密接触,我跟异性能发生的第一次全贡献给了五条大少爷的莽夫任务,现在只能说世事无常,毕竟强如五条悟都歇菜成这样躺在地板上装死,我这个小小凡人又如何能超脱世俗呢。

        我打电话给和希,交代她接收一下夏油杰的身体。

        黑豹的怒吼吸引走了大部分驻留在办公大厦的诅咒师,夏油杰又先走一步,只要我的符咒不出什么幺蛾子,他就能安然无恙的找到和希。

        再看看地上的傻逼。

        我认命的把他拽起来,拖进厕所。

        你别看最强二人组看起来糙的不行,每次体能课对拉离得近了都是一股汗臭,结果拉开衣服穿得比我还讲究。夏油杰也就算了,多半是件黑色半截袖,五条悟这狗日的,紧巴的不行的校服里头居然还套件白衬衫!

        一直都空身套校服的我感受到了体面人的内涵。

        五条悟自打从烤串变为烤肉,就一直瘫在那昏迷着,小样儿,不说话的男孩还挺乖的,就是长了张嘴四处祸害人。

        我打开蓬蓬头让水流洒下,搓起一手泡沫给他把头发洗出来。

        洗完他还没醒。

        我仰天长叹,自己真的没有太多世俗的欲望。

        ——然后把他的衣服全剪了,裹上浴巾扔到床上。

        和希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我,穿着一件低得露沟的吊带裙,坐在双人床边的沙发上,手里笨拙的削着旅馆装饰用的苹果。床上是跟床单一样脸色苍白的五条悟,正生死不知的躺在那,而我在削苹果。

        这个场面怎么看都有点佛性。

        跟事后一支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至于她进来的时候脚步顿了一顿,没敢关门。

        “姐妹,你们办事这么快的吗?”和希犹犹豫豫的试探我。

        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连忙跑上去把她拉进来关上门。关门前还不忘向门外看了看,“夏油杰呢?”

        和希也拎着一袋苹果,“我把他放在女厕所了,他那么重我搬不动。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让他来找我?”

        我跑到窗边去拉上窗帘,“说来话长。”

        我再度向和希确认五条悟和夏油杰是否是真的最强二人组这件事,得到肯定回答后,我摸着下巴得出结论:“这两个可能是山寨的。”

        和希一脸不欲多说。

        “但身体确实不错,我们可以趁现在多拍点照片以便后世临摹观光。”我觉得我提出了个不错的建议。

        和希则完全不感兴趣,“姐妹,我只想知道在你消失的这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苹果皮你削得这么厚就干脆别削皮直接吃掉算了。”她拿起我削了一半的苹果咬一口。

        “说来话长。”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只好追加道:“一言难尽。”

        该说什么呢?

        说我本着划水的心情去摸鱼,结果被迫观看了一部史诗级3d惊悚动作片自带解说版的那种?说我在求生的本能下背叛革命,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完成了咒术师到诅咒师身份的转换并毫无愧疚之心?还是说我在成为了诅咒师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了个二五仔,把组织委托给我的重要任务抛之脑后并且携人潜逃?

        这三条无论那一条被单独拿出来,都是能改编成一部电影的题材剧。

        “那你就长话短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和希已经初步掌握怎么击打我七寸的拳法。

        究极思考之后,我笼统将它概括为一句话。

        “最强他们惹上了诅咒师,我们正在被追杀。”

        言简意赅,该传达的东西都传达到了。我不禁对自己的概括能力沾沾自喜。

        和希手里的苹果掉到地上。

        “那请问你来情人旅馆的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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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请问你来情人旅馆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点迷茫。

        其实我也没想过我能有什么目的。

        如果有,那我肯定在洗澡的时候就做了。可我没做,就说明我确实没有目的,只是单纯觉得应该住个旅馆。

        ——管他是什么旅馆!

        但是种花家的女孩子在这方面都很保守。

        和希坚决不信,并且要我赶紧打电话给夜蛾让他来接人。

        我只好给她看我的通话记录,跟她分析利弊。

        “我比较偏向夜蛾是个中间人,他可能是从什么渠道听到了风声,但是迫于无奈不能亲自出面,所以才委托我”

        和希一挑眉,“东京的学生除了你都死绝了?”

        “也不排除植物人。”我补充。

        “我不管,这件事我们不能掺和。”和希难得正色道:“你从夜蛾的态度难道看不出来咒术界的表现很奇怪吗?”

        要命!我撇开视线,就说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虽然我也有这种怀疑,但五条悟好歹也是五条家的继承人,咒术界想拿他下手,也得看看五条家的颜面吧?”

        “那为什么夜蛾不给五条家的人打电话?”和希步步紧逼。

        我无言以对,只能摊开两手,拿她的话回答:“都死绝了?”

        ——似乎某些乙女小说里确实有五条家只剩他一个人的说法。

        和希对我回答的态度很不满。

        我知道我这种出了事吊儿郎当的样子,跟她越来越严肃的表情成对立状态,再不说点什么可能就面临着冷战威胁,但我实在想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明明是我把人抢出来塞进情人旅馆的,要说吃亏,生气的也是我吧?

        毕竟我也算个女孩子。

        我还是安慰她,“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我已经打电话了,待会就有人过来接我们回去。而且两个最强都在这里,你怕什么呢?只要他们醒了,不就能杀倒一片杂兵拯救我们于危难间了吗?”

        “那现在怎么办?你确定甩掉诅咒师了?万一他们杀上来我们怎么自保?”和希不听我解释。

        我破罐子破摔。“就说我们垂涎他的身子。”触及到她接近怒吼的眼色,我立马转变风向,“保证没有!我贴了符!”

        指给她看门后的符咒。

        ——撕的旅馆卫生纸。

        和希的口气仍然很差,“那你的车怎么办?”

        我很惊讶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记挂着我的黑豹。

        “小事。”我毫不在意,没人会去报废车场查一辆机车,更何况那里的报废车辆是流通数,无法按实计算。大不了这事了结之后我再去骑回来。

        “那我的押金怎么办?”她的口气带了一丝怨念。

        好嘛,我就说你怎么这么锲而不舍,原来是惦记着摊位的租金。

        我从兜里抽出一捆现金,“就当我包养你。”

        和希的脸上一僵,她的眼神中分明透露出“富婆竟在我身边”的莫大落差。

        我装作看不见。

        “等等!”和希好不容易缓和下去的脸色一变,冲着墙角抬头,“那是什么?!”

        顺着目光看去,一把细长的红鞘长刀静静地立在原地。

        “抢的。”这次我有点心虚,理由就更不充分了。“家里给的刀太短了,我想要把长一点的。”

        她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不赞同,隐约还有一点鄙视。

        “你从哪抢的?抢了谁的?!”

        种花家的女儿发出良心质问,道德和伦理双重谴责下,我老实交代。

        “痛扁了一个孩子他手里的。”看到和希几乎要勃然大怒的神色,我立刻止损:“他是诅咒师的走狗!”

        和希看起来还是很想发火的样子。

        我理解。

        要是和希对我说她出去一趟,结果回来不仅多了个人还抢了把刀,换我我也会谴责她没有良心,要她物归原主。

        但因为涉及抢劫的对象是诅咒师,并不能物归原主,只能在道德和理智的碰撞下,她努力憋下火气,礼貌性颤抖地问出句:“给钱了吗?”

        这下换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我觉得,诅咒师不会在那种情况下问我要钱。”我自认这话说得很诚实。

        可她还是一副“坏蛋竟在我身边”的模样。

        我感到这份友谊即将离我而去。

        当曾经青春最恶劣的一面在不经意间被她看到时,我就知道这不是我能预料或是操控的东西,人性本就经不起考验。

        我曾是个无知傲慢的人。

        道德和价值观是束缚世人的枷锁,却不是我的。我知道这是错误的。可社畜不会改正,更别说这是烙印在本性里的东西。

        ——但和希好像不介意。

        因为她只是犹豫了几秒,就一把抓住我。

        神色犹豫,又略带试探的小心翼翼:“还有没有别的款式?”

        “我也想要一把!”

        我好不容易酝酿起的一点悲观被她一把掐碎。

        ——这个混蛋从一开始的观点就不是“我抢了别人的东西”而是“能不能再抢一把”吧!

        给爷气笑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会有一班旅游观光车路过,我定了位子,直接把最强拉上车走人。”我懒得跟她掰扯,从袋子里掏出个新苹果。“你把狐狸放哪了?”

        她歪着头想了想,“就摊位旁边的那个公共厕所,我让他好好蹲在那别动,等我回去找他。”

        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厮混久了,和希也变得格外鸡贼起来。人家夏油杰好歹也是个一米七的壮汉,被迫蹲厕所也就算了。

        一直蹲,还是女厕所

        我有点想笑。

        “姐妹你骚操作好多啊。”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她微笑的脸上透漏出一丝贫穷,“多谢夸奖,吃你的苹果吧!”

        我礼貌拒绝,“我也去个厕所。”

        72

        站在旅馆的镜子前,我拽着肩带发愁。

        衣服沾血了,裙子还是低胸的,和希便装脱无可脱。三个人里只有一个是正常穿衣服的,这就是情侣旅馆吗?

        我灵魂疑惑。

        现在这个时间来不及下去购物了,这身裙子还好说,总不能让最强裹着浴巾出门。

        看看表,其实还是有点时间的,只是现在还在郊区的旅馆,如果诅咒师从野外追来在附近排查的话,不一定能保证安全。

        想起我一通操作猛如虎,将在城市另一端的诅咒师拐骗进市区外的荒郊野地,跟他们玩了有点久的神庙逃亡,又在接近市区的轨道上将他们甩脱,最后骑着黑豹绕回郊区,找到报废车场的旅程。

        莫名觉得这次票价很值。

        就是另一个最强现在还蹲在女厕所里,让我有点忧心。

        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

        夏油杰蹲在坑位上,缓缓的抽着烟。

        门外的议论声陡然增大,“这个人怎么蹲这么久啊”、“还有多久才会出来”、“里面的人怎么抽烟呀,这里不是吸烟区”的谴责和抱怨,隔着薄薄门板毫无止境的向他投射过来。

        这实在是一个直男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耻辱。

        但他动不了。

        一张白纸黑字的“令”符贴在胸口,毫无疑问就是他动不了的元凶。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觉醒来,面对的不是诅咒师的威逼利诱,而是环境复杂的女生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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