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群英会潼关

来者何人，给我拿下了！”李隆基喝令到。“隆基，你忘记了当时咱们一起诛杀韦氏，合力击杀武延秀上官婉儿了嘛？”李隆基听到这话为之一怔，细眼凝神细看发话那人。那人须发皆白，但却凛然不可方物，双目如枣，横眉自威。

        “哈哈哈，隆基，隆基，四十年不见当初诛杀韦后，攻打白兽门的老兄弟你也忘记了？”白髯老者大笑道。“仙凫，是你吗？”李隆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老兄弟，当初就你，玄礼，老葛咱们四个个诛杀韦后，后来老葛病逝，你失踪了，只剩下玄礼在我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老兄弟”李隆基泣不成声

        李隆基当初登基困难重重，先诛韦后，再杀太平公主，登上帝位是用无数鲜血代价换来的，现在陡然见到当初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感叹人生蹉跎，又觉得造化弄人，竟然落泪了下来。

        这一变故让李亨不知所措，虽然听过父亲谈及以前的故事，但是并未想到会在这个关口遇到父亲的老部下。但却发现李仙凫旁边站着自己女儿，不禁怒由心生，为以后李梦琦的悲惨人生埋下了祸根。

        “隆基啊，我这次来是希望你看在老兄弟我的面子上，相信这个年轻人”李仙凫朗声说到。

        “为什么？仙凫，你为什么要力保这个年轻人？”李隆基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李仙凫爱抚了两下剑秋的头，说到“因为这个孩子是我的徒弟，我这次要不是因为找他，也不会出山了。”剑秋笑说道：“师傅，我不想凭借你的名声活一辈子，我要有自己的名声”

        李隆基哈哈大笑：“好孩子，有志气，既然你是仙凫的徒弟，朕相信仙凫的教导，相信你也不会刺杀朕，起来吧，好孩子。”待剑秋起身之后，隆基怒视李亨说到：“亨儿，你这次险些犯下大错，一直污蔑叶公子是刺客，你究竟是何居心！你这样忠奸不分，朕怎么放心把天下交给你。”

        李亨听到李隆基的怒喝，知道大事不妙，赶快跪下说到：“孩儿糊涂，孩儿糊涂，求父皇开恩啊。”李隆基尚未开口，静默已久的杨贵妃焉却先开了口：“陛下，太子也是为陛下好，念在太子用心良苦的份上，陛下稍加惩处就可以了。”旁人听来此言没什么大碍，但是杨贵妃深知李隆基的心思，这句话说出来却是别有用心。

        “用心良苦？我当太子，像亨儿这么大的时候，诛韦后，杀太平公主，为江山社稷宁死舍身。亨儿呢，不明事理，黑白不辨，害得朕差点诛杀好人，哪有一点朕的风范。”李隆基大怒，杨贵妃却是心中窃喜。

        “父皇，儿丞绝无此心啊，父皇明察”李亨一遍跪求一遍心中暗恨杨贵妃，发誓迟早有一天要亲自杀了这个贱人。杜鸿渐见势不妙，也跪了下来，“皇上，太子忠心耿耿，请皇上明察啊。”

        李隆基心中恼怒，正欲下旨却听到李仙凫的一句话：“唉，隆基啊，当初韦坚结党营私，杜有邻交构东宫，太子都未有谋反之心，你今日如果为了我的小小徒儿再现当初一日废三子的情景，那我有何颜面再见相王啊！”相王就是后来的唐睿宗李旦，即李隆基的父亲。

        李隆基听到这话，想到当初自己一日废三子，还有李亨平日的忠心，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自己这样惩罚确实有些过分了。

        “亨儿，起来吧，念在你往日的忠心还有功劳上，朕这次就罚你幽禁太子府一个月面壁思过，不许出府”李隆基宣布完指示之后懒懒的挥了挥手，“下去吧，我要和老兄弟讲讲话了。”李亨答到：“是”

        李隆基接着颁布了旨意，大致是说，剑秋虽然能证明清白，但是少林僧军围攻御驾是真事，现将少林众人候审，至于李嗣业等人放了就可以，而由段秀实偷偷转移的安禄山谋反的信件牵扯巨大，必须彻查，段秀实暂时收监，待查明真相再做审判，至于剩下的裳秋，李白，嗣业，玉莹四个人，因为李亨的一面之词不足成证，就赦免无罪。然后便和李仙凫开始聊起四十年间的种种遭遇。

        李梦琦趁李仙凫和李隆基谈天的时候悄悄跑到刚给众人松绑完的剑秋身边，从众人言语中渐渐得知真相，僧军走后接到圣旨要诛杀叛逆，变包围了叛逆，后来才知道是皇上的御驾，被抓到后不论澄明如何解释，皇上总是不信，李亨再进谗言将先后赶到潼关的李白，李裳秋，李嗣业绑了。

        而剑秋刚刚离开少林寺没多久，李亨就召集了一批好手，突袭少林寺，少林僧军不在寺中，剩下的弟子都不是强人，少林澄字辈的高僧中，澄明不在少林寺，澄空去五台山交流佛法，澄戒法师镇守藏经阁，就剩的澄明法师虽然是武林正宗，泰山北斗，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力战之后失手被擒，不知所踪。玉莹就被抓到这儿藏了起来，等到计划实行之后就当做叛逆余党，借机陷害剑秋。至于段秀实被抓，那是杜鸿渐早就猜到剑秋会把密信让段秀实拿着，早就半途截住了秀实，拿走了密信，至此，剑秋全盘计划落空，还差点被反将一军。

        一系列谜团揭开，剑秋等人不禁感慨杜鸿渐“神拳诸葛”的称号没有取错，而同时也知道了李梦琦在逃出报信的路上遇到了李仙凫，才有了起死回生的一个场面，却也对李梦琦的警惕偏见之心下降了不少。

        “皇上，不好了，有人闯关！”李栖筠带领潼关守卫来报，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进来，直取李隆基，却被李仙凫接住了：“皇上，老臣镜头就再展武艺，给皇上生擒刺客。”便和刺客交上了手，却发现刺客的武艺，内力不在自己之下，当下不敢托大，认真对敌。

        李仙凫刚和刺客交上了手，从潼关周围却又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至少有三四十人，武艺都是不差，便和剑秋等人交上了手，少林众僧见势不妙，顾不得许多，拿着剑秋给的小刀，挣脱了绳索，一部分加入战团，一部分保护皇上，而潼关外面不时有杀伐之声传来。

        段秀实趁乱解开了绳索，正准备加入战团，变故突然出现。原本在皇上周围的禁军亲卫中突然有一个人抽出刀来，反手一刀，直取李隆基，这一招太突然，也是整个计划的精髓所在，陈玄礼早就加入战团迎战刺客，李隆基身边高力士虽有武功却也不强，杨贵妃丝毫不懂武艺，李隆基过惯了太平盛世，武功早就荒废了。

        段秀实念头不及转动，铺身而上，替皇上挡住了一刀，但是刀深入骨头，段秀实也是疼晕了过去，刺客见一击失败，毫不犹豫，一蓬排针打出，一个追云式直接窜了出去。其实在武林之中，暗器与兵刃，拳掌是武林人士修习的三个大方向，一般武林人士都会使用暗器手法，只不过后来有人渐渐开始在暗器上喂毒，为武林人士所不齿，暗器才渐渐不被大多数人修习。

        暗器未至，已被一杆不知从哪里来的判官笔隔开，只见一个灰色的影子直接冲着刺客而去，判官笔直取脚底涌泉穴，刺客回身格挡，灰影手腕一抖，直接打中刺客的虎口，生擒刺客，这时候大家才看到捉拿刺客的就是“立地分金”葛老爷子。

        其余刺客看到计划失败，也都准备逃走，最后或擒或杀，一个都没有逃走。葛老爷子看了看李隆基，突然跪下，涕泪横流到：“皇上，臣葛福顺就加来迟，谎报死讯，请陛下治罪！”这一下不仅李隆基震惊，陈玄礼，李仙凫，高力士等人也都不敢相信。

        要知道当时李隆基诛杀韦后，葛福顺策反羽林军，一人之力诛杀韦氏二雄，带兵攻破玄德门，救李隆基雨危难之中，居功至伟。在江湖上也是盛名远播。现在这个形容枯槁的海内打穴名家自称葛福顺，让人不得不惊叹。

        葛老爷子见众人怀疑，便撕开衣服，漏出胸口的剑伤和背后的刀伤，说到：“皇上，这是韦氏双雄在我身上留下的”又露出手臂上一个特别长的枪伤，说到：“这是当初靺鞨王武艺留下的，陛下，您都忘记了吗？”（关于葛福顺的经历，以后会全部提到）

        李隆基见到此情此景，突然恸哭了起来：“朕一生沾染鲜血，自以为不能善终，没想到到老，却和当初的四位老兄弟重逢，回眸大半生，朕实在没有如此高兴过。”

        高力士，陈玄礼，李仙凫，葛福顺四个当初一开始就跟随李隆基，诛杀韦后，打败太平公主的，平定天下的功臣却也热泪盈眶。倒是李仙凫先止住了眼泪，提醒李隆基要注意身体，还有下旨安抚众人。

        李隆基今日高兴，念在少林僧军虽然围攻自己御驾，多半是被人利用，加上舍命保驾，功过相抵，略施惩戒。段秀实救驾有功，命令赦免大力封赏段秀实，其余人等，各有封赏安抚，此是后话。

        众人刚为此事松了一口气，过了半个时辰，潼关外面却又有兵刃交接，人声吆喝，众人脸色煞白，不知是刺客卷土重来还是又生变故，以众人现在的状态，万万难以抵挡。正所谓:“才脱龙潭，又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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