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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布匹落地的声音让屋内那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看了过来,觅儿心里咯噔一下,话都说不顺了:“我、我我我这、这就出去。”

        叶贞韵下意识地伸手喊道:“回来。”说着她就跑了。

        燕恒终于回了神,脖颈处被人抱着的感觉似乎还在。

        他抬眸,看见方才还抱着他的人,此时已经蹲在门口捡散了一地的布匹了,好似方才做出那等大胆行为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在将人的心神搅得一团乱后,她怎么能这般若无其事呢?燕恒的目光里带着些疑惑和好奇:她可知,若是别的人,在经她这般撩拨后,必定是要当场就陷进去的,他要不是心里还……

        燕恒抬了抬手,嘴唇翕动,终究没有出声。他不受诱惑般把手背到身后,慢慢踱过去,问道:“买这么多布匹做什么?”

        叶贞韵得了个好店面,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是笑融融的:“做衣服呀,我既然要开成衣铺子,自然得有成衣啊。”

        “你自己做?”燕恒还是有些不太信,叶家小姐真的会女红?便是会,也不必亲自来吧。

        可他听见叶贞韵笃定道:“当然啊。”

        燕恒帮着她一起捡地上散落的布匹,目光一直打量她,像是从没见过一般的好奇,又还有些不知何意的小心和躲闪。

        尽管他掩藏得很好,但叶贞韵还是感觉到了,她没在意,任由人看,反正燕恒不会害她。

        不带恶意地打量,那都是欣赏,原主生得好看,该有人看的。

        她把布匹抱到桌上放好,自己去衣柜里找了一番,没找到针线刀剪,正要出门去把觅儿找回来,一转身,看见门口探出个熟悉的脑袋。她笑道:“觅儿快来,我找不着针线了。”

        觅儿看一眼这个,又看一眼那个,表情有些古怪。叶贞韵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自己追剧的时候没少磕过cp,这小丫鬟又藏不住事,哪里不好懂。

        看她现在就要干起来的样子,燕恒眉头却是轻微皱了皱,等觅儿捧来针线和剪子,他忍不住道:“你家小姐还生着病,让她歇息歇息吧。”

        “对哦,”觅儿这才想起来,小姐上午病得都起不了床呢。她赶紧从叶贞韵手里抢过装针线的篮子,退得远远地:“小姐先安心养病,等你病好了,觅儿陪着你一起。”

        他们不提,叶贞韵自己都忘了,满脑子都是“我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店铺了”,以及对店铺的畅想。

        现在,她确实感觉自己身体还有些难受,但这点难受在可忍受的范围内。抬手摸摸额头,连温度也降了许多。她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病快好了。”

        燕恒道:“齐大夫说你伤了底子,就是病好了,也得将养几天,不然以后但凡受凉受冻,都可能发病。”

        叶贞韵不太信:“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是不是你拿不出店铺,所以想跟我拖?”

        燕恒眨了下眼,像是不明白话题怎么就扯到店铺上去了。他温声道:“铺子是现成的,你想要,明日便让掌柜空出来。”

        他忽然这么好,叶贞韵都要怀疑其中有诈了。她谨慎地问:“你这铺子来路正吗?确定是在朱雀街?租金多少?”

        燕恒都气笑了,这天底下,估计也就她敢怀疑,作为王爷的他,会拿不出一个铺子来。

        我在她那里,究竟差到什么程度啊?燕恒看着叶祯蕴,好一会儿没有言语。放狠话吧吓唬她吧,不适合;骂她几句吧,又不合身份,而且她还生着病;针锋相对也不好,毕竟这两年,自己在她那里,确实没什么好印象。

        最后,燕恒只是平静回答:“铺子是出宫建府那年母妃赏的,就是现在的景泰茶楼,租金一年百两黄金。”

        说起来,母妃当初赏他这铺子,是觉得他当时满脑子都是儿女私情,与话本里骄奢淫逸的王爷没什么两样。父皇虽然给了他封地,也有赏一些田地和庄子,母妃仍担心他管理不好,以致将来养不起妻儿,这铺子就是给他收租做补贴用的。

        母妃都不信他,叶祯蕴会怀疑,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他轻轻叹了口气。

        叶贞韵没注意燕恒的情绪变化。她暗自算了下,一百两黄金相当于现代200万一年。这价格一开始惊到她了,但一想景泰茶楼那是什么位置,就在朱雀街与东西街交汇处的旁边,她咬咬牙,租了。

        人没点压力怎么能进步呢,她不能倒在第一步。

        回头,她问觅儿:“我还有多少银子?”

        觅儿“啊”了一声,进了内室,再出来时捧着个小锦盒,打开后数了数,高兴道:“小姐,还有七两五百文。”

        叶贞韵表情裂了:“你说……七……两?黄金?”

        觅儿无辜地摇了摇头:“不是啊,银子。”

        叶贞韵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眼见着铺子要到手了,结果因为自己没钱,它飞走了?

        燕恒在一旁看得好笑。他从没见一个人能像叶祯蕴这般鲜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十分自然又真实,若不是……

        思绪到这里就打住了。燕恒兀自怔愣,这一天,他好像都没想起过凝儿了。

        他怔怔抬头,看向因为太不可置信,握住觅儿双肩震惊地叶贞韵,对方正摇晃着觅儿问:“觅儿你确定我们就剩这点钱了?”

        “不可能的吧,我堂堂一个侯府小姐,宁王府的王妃,我没有点私房钱吗?”

        “对了,我出嫁的时候家里有没有给我赏点良田,店铺什么的做嫁妆?这些也能卖几个钱。”

        燕恒摇头笑了起来:是了,这一日他不是在照顾这人,就是被这人气到或者惊到,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想其他。

        见叶祯蕴从觅儿那里得到全部否定的回答后,沮丧地往桌前一坐,恹恹地趴在上面,不知为何,想起母妃新近养的那条小狗,母妃怜它幼小,不给它骨头吃的时候,它也是这么恹恹地趴着,一副生无可恋模样,让人心里忍不住地生出点怜爱来,想要哄哄她,满足她。

        燕恒“咳”了一声,正要安慰她说第一年不收租子时,叶贞韵想到什么好主意一般,片刻前还趴着的人,片刻后就窜到他面前,双眸期待地看着他:“可以先欠着么?等我赚到钱了立刻给你,我保证。”

        看着她为了取信于人,做出立誓动作的那只手,燕恒收回了到嘴边的话,点头道:“好。”

        他也不知道为何,相信叶贞韵凭自己就能做到,不需要他的怜惜和帮助。

        若最后赚不到,他再免去她的租子好了,反正也就千两银子而已,父皇给母妃行赏时,最低都是这个数呢,他堂堂一个王爷,比不过父皇,但这点赏赐还是给得起的。

        得了允诺的叶贞韵拉着觅儿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又回头来拉燕恒。

        燕恒一脸莫名:“何事?”

        “去看看店铺啊。”叶贞韵等不及,却发现燕恒站着不动了。她用力拉了拉,发现拉不动。

        燕恒在她疑惑的目光里道:“不急。天色将晚,明日再去吧。”又看向旁边的小丫鬟,“你家小姐下午还未喝药?”

        觅儿从进门口就一直懵到现在,此时看着自家小姐主动拉王爷的手,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神智又没了,呆呆点头,“哦”了一声就出门煎药去了。

        叶贞韵心知对方是关心自己,可店铺都到手了,不让她看,也太让人心痒了。她仰头朝燕恒笑:“煎药至少也得半个时辰,我就去看一眼。”

        燕恒低头,看着她那根竖起来的手指,白皙细长,宛如削葱根,又看向另一只,此时仍拉住他的手腕,最后回到那巧笑倩然的脸上,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笑里带着点讨好和谄媚,再联想到先前她那句“爱你”的话,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叶小姐她这话,不会是出于真心吧?

        这么一想好像不无可能。这几日来,两人相处甚多,自己救过她,帮过她,且因为愧疚,以及怜惜她家中遭逢变故,许多地方都让着她,顺着她,必要时还哄着她,都说女子对救过自己的人极易生出仰慕之情,叶小姐难不成就是因为这?

        燕恒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心中百转千回,一会儿想如此也好,他们本就是夫妻,自己与凝儿这辈子是再无可能了,不如就收心,从此以后善待王妃,夫妻和和睦睦,不求恩爱两不疑,但能相敬如宾也不错。

        一会儿又摇头,他心中还有余情,贸然就去接受另一人,不仅不公平,亦是作为丈夫,对妻子的不忠。他本就有愧于叶小姐,怎么能再欺骗她的感情。

        叶贞韵看着燕恒,见他一会儿严肃着脸,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神情端重,此时还摇起了头,面露疑惑:不行就不行,用得着这么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吗?

        她回头看了眼门外天色,昨晚就开始下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在室内还不觉得,门口站了这么会儿,身体已感觉到冷了,不去也好,不然出去一遭,才见好的病又加重了,那就耽误事了。

        反正茶楼也没那么快搬,而且我现在库存就一件穿越前没来得及上新的明制袄裙,开了也没货卖。这么一想,叶贞韵就不再理会燕恒,双手反抱住自己,进屋内烤火去了。

        燕恒却误解了她的表情,觉得她是没得到自己的回应,羞愧又难过,于是跟进去道:“本王……我……”

        叶贞韵往快熄灭了的铜炉中添了点碳,听燕恒犹犹豫豫地,抬眸看他:“有话就说。如果是后悔将铺子租给我的事就免谈,大丈夫说话要算话,不能因为无凭无证就反悔。”说到此处,她怕燕恒真的后悔,丢下火钳去了书桌,当场写起了租条。

        “不反悔。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燕恒面色有些不自然,耳尖冒出一层薄红,斟酌着词句:“本王虽然……虽然与表妹再无可能,但……但我还未彻底将她放下,你……”

        “我知道你还没忘了她,毕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十几年的感情,一朝就放下,那说明你也不是真的喜欢她。”叶贞韵头都没抬,因为说话分心,写坏了一张,揉成一团丢了,拿过一张重新写。

        燕恒心里微有触动,心道她原来也是懂温柔体贴的,传言害她。于是要说的话便没那么难以开口:“本王很是感激叶小姐对我的倾慕之情,但是抱歉,本王无法回应你,叶小姐若是……”

        “等等,”叶贞韵一手伸出朝他做了个停的动作,一手拿着笔,看着马上就要写好,却因为燕恒的话而拉出长长的那一败笔,诧异地抬头:“你说……我对你……的倾慕之情?”

        她心想:刚才肯定是我听错了。结果她看见燕恒点了下头。

        燕恒他,居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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