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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028 最坏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汪澜愣在了那里,怔怔地看着陆滢。

        陆滢喜欢剪短头发,看着特别的英姿飒爽,而且她又是一脸的稚气未脱,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可是却还像是一个小孩子。

        就连这话说的都特别孩子气,可是汪澜觉得自己眼眶都是酸酸的。

        她的王朝在朝鲜半岛崩塌,可是现在在这一片的废墟之中还有这么一个小太阳,用那孩子气的方式带给了她温暖。

        汪澜想要说谢谢,可又觉得说这话太生分,她还是老规矩的摸了下陆滢的脑袋,“你也没吃吧?”

        陆滢傻笑,“我刚才不饿。”不过跑了这一路还真是有点饿了。其实陆滢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原本以为像澜姐这样的大满贯会有自己的调节方法,可是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她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她难得的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隔壁床上汪澜还在睡着,这不符合常理。

        陆滢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也许汪澜并没有调节好自己的状态,这种有违常态的作息就说明了问题。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往后只有女单比赛了,好像她没有什么能做的,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澜姐买饭了。

        常言说得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昨晚上打完比赛就没吃东西,醒来肯定饿得厉害。得出结论的陆滢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陆滢不太喜欢吃汉堡,而且她本来胃口就小,所以就拿了一个。

        “吃那么少,能撑到下午吗?”汪澜胃口欠佳,可是还是拿起来吃了,她不能老去想那些事情,那些都已经折磨自己一晚上了,现在她就是想要好好吃点东西,然后去进行赛前训练。

        因为女团的前车之鉴,男团比赛排兵布阵上没敢大意,中**团拿下了本届亚运会的第一枚金牌。

        女单比赛是晚上进行的,陆滢的对手是中国香港的一个运动员,也是前国家队运动员,觉得在国家队没有前途后退役去香港打比赛。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运动员也是人,总得给自己谋出路。条条大路通罗马,总是有那么一条路是走得通的。

        虽然是前国手,可是打法上比较落后,陆滢比赛赢得很是轻松,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是拿下比赛挺进十六强。

        隔壁汪澜和金荷美的比赛还在胶着中,大概是因为拿下女团冠军的缘故,今天的金荷美打球更拼了。

        怪异的打法加上拼劲儿,还有她那闻名乒坛的意志品质,这场比赛是今天的重头戏,观众席上难得人满为患,陆滢比赛结束后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清记者的提问了,“那等汪澜比赛结束后一起接受采访好了。”

        记者这一句话陆滢还是听见了的,其实她们都着急场上的另一场十六分之一决赛。陆滢匆忙回去,比赛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尾声,今天的汪澜脸上没有笑意,不过手上功夫回来了。

        4:1,汪澜结束比赛,耗时43分钟。

        陆滢看到观战的林指松了一口气,现在她跟汪澜各守半区,要是汪澜输了的话,那自己身上压力就更大了。

        好在,她们都顺利进入了下一轮。

        记者提问的重点还是汪澜,“今晚的比赛复仇金荷美,汪澜你对接下来的比赛是不是更有信心了?”

        国内的记者总是喜欢搞新闻,用了复仇这个词挖坑。

        汪澜倒是没往坑里跳,“我希望在明年的世乒赛团体比赛中遇到她,完成真正的复仇。”

        单打表现比团体表现出色从来都不是什么引以为傲的事情,因为对于她们而言,集体精神更为重要,输掉了单打比赛还有另一个中国运动员在,可是输掉了团体就再也没机会挽回了。

        记者挖坑失败,问陆滢的问题就显得有些准备不足了。好在这也就是争夺十六强席位的比赛,采访价值也不算是特别高。

        从正赛开始,汪澜就遇到了一个又一个麻烦,十六分之一决赛遇到了金荷美,八分之一遇到了朴惠善,四分之一遇到了去年在世乒赛上立了大功今年年初从国家队退役到香港打比赛的欧思芮,而现在的半决赛,汪澜又是遇到了田佳佳。

        “田佳佳这两年表现突出,现在作为新加坡女乒重要成员,已经超过了伍晓瑜,成为了新加坡女乒的领军人物。说起来田佳佳和陆滢还是省队队友,之前我问过陆滢,好像她们关系还不错,现在也有联系。”场上情形已经挺明朗了,汪澜现在占据着绝对优势,所以主持人又开始胡扯。

        蔡涛听到这笑了笑,“我离开国家队已经很多年了,不过白一恒应该挺清楚的吧?”

        白一恒这次比赛表现不是很好,四分之一决赛的时候输给了□□的选手,明明大好局势结果被对手翻盘,翟天临气不打一处来,让白一恒去解说比赛。

        这惩罚比让齐澄去养猪都要狠得多,养猪的时候看不见乒乓球,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没那么多纠结了。可是现在呢,就看着队友们、对手们,尤其是赢了自己的人在场上比赛,自己不能干别的,还要解说,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白一恒一直挺沉默的,蔡涛忽然间喊他让他回过神来,“女队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倒是听说头两天陆滢为了给汪澜抢汉堡,还不小心摔倒了。”

        主持人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她们关系倒是挺好的,不过两人又要进行冠军的争夺了,不知道这次鹿死谁手。”

        “不管谁赢,我们只管欣赏比赛就好了。”汪澜又是一个4:1拿下比赛进入了决赛。蔡涛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这才是最轻松的一件事,决赛的两个运动员都是中国队的,不需要担心金牌旁落。

        毕竟相对于男队,女队现在状况挺明朗的。哪怕这次亚运会,国乒创造了几十年来最差成绩。

        住在同一个宿舍,打比赛的时候又是经常住在一个房间的两个人再次决赛场上见,国乒队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初汪澜和林嘉是女双黄金搭档,而林嘉也是汪澜最大的竞争对手。基本上都属于良性竞争,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矛盾。起码,教练组是这么认为的。

        陆采芸接到陆滢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了?”她嘟囔了一句,陈建华笑了笑,“孩子不来电话你整日里唠叨,来了电话你又唠叨。不想接的话给我。”

        陈建华没能从老婆那里把电话抢过去,陆采芸开口的时候倒是笑意,“怎么了滢滢?”

        陆滢知道,只要有重大比赛,电视台直播,她姑姑肯定守在电视机前看的,所以她打这个国际长途电话肯定会有人接听。

        “没什么,我就是想要跟姑姑你说说话。”又是和澜姐打决赛,上次她们在赛场上相遇那还是全运会,自己赌气所以禁赛半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可是这过去了的事情却还是在她心口上留下了疤。

        “滢滢,没事的,姑姑看了你的比赛,对你有信心。”陆采芸并不是很懂乒乓球,单位里的人都笑话她,“你侄女乒乓球打得这么好,怎么你不会呀?”陆采芸平日里就是笑笑懒得解释,人人都会看电视,可是不见得人人都会造电视机修电视机呀。

        “我知道了姑姑。”

        听到陆滢声音有些不确定,陆采芸犹豫了下,“滢滢,要不跟你陈叔叔说说?”她嫁给陈建华,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希望弥补男性长辈在陆滢生活中的缺失,关键时候能够指点陆滢一下吗?

        陈建华一副“我就知道你得把电话给我”的模样,“陆滢,我看了你比赛,你是不是觉得这一路过去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对手,不像是你师姐一路过关斩将磨砺了心志,所以对自己没信心?”

        就是这种感觉,陈建华很是精准地找到了陆滢纠结的缘由,“是有点。”她一路赢得很轻松,就算是半决赛里遇到的韩国名将韩智慧。

        韩智慧打法还是蛮凶狠的,再加上主场作战优势很大。可陆滢赢得好像还挺轻松的,是她之前高估了韩智慧?毕竟也是二十七岁高龄的运动员了,职业生涯末期,所以实力有所下降很正常。

        可之前韩智慧赢吕然的时候好像也……

        陆滢纠结了,可是这个问题也不好意思去问孙谦,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教练弹脑瓜崩的。

        “国际赛场易,亚洲赛场难,我头两天看报纸上是这么形容女乒的。亚运会虽然比不上奥运会那般盛况空前,可是四年一次也是亚洲运动员的盛宴,每个人都想要在这场比赛中走的更长远一些,谁都不例外的。”陈建华说的很慢,“你觉得你遇到的对手不如你师姐那一组的强,可是陆滢你得明白,之前的比赛中你表现一直很好,不管是团体还是双打,你的表现都是正常水平发挥,而你师姐的竞技状态有问题所以才会导致团体失利,她在最近几天的比赛中一直在调整自己,可是你不用,因为你已经用半年时间来调整自己了。放手去打吧,输了赢了都不要紧,你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最坏的打算,她大不了还是输,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滢点了点头,好像她这样陆采芸和陈建华能看见似的,“我知道了,谢谢陈叔叔。”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等回来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在那边肯定吃不好,那天你那个队友还说你抢东西吃。”

        “没有……”陆滢反驳的无力,怎么好端端的一件事就成了这谣言了?

        乒乓球女单决赛是本届亚运会最后几个球类金牌,因为没有本土选手作战,所以相对于前两天而言观众席上很是冷清。

        孙谦坐在了观众席上看比赛,那一片席位被国乒包了。

        “小叶子,咱们要不要打赌,看今天到底是你澜姐能赢,还是你滢姐拿冠军?”方柳苏很是热情地提议,叶天祺摇头,“这样不好吧,我不……”

        “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再说了她们又不是那样的人,你要是赢了的话,我请你吃饭,输了的话你请我看电影就行。”方柳苏的提议很诱人,叶天祺犹豫了一下,“那咱们先看看再打赌行吗?”

        “行,看了两局再说。”反正这两人比赛,估摸着怎么着也得打满七局,不着急的。

        存稿箱昨天抽风凌晨就给我抽出来了,我心酸。

        “没有。”杜慎淡淡答了一句,尝了一口温热的粥又说道,“正好,赶些吃吧。”

        没有?

        是没有把自己当作那红颜知己中的一位,还是没有那遍布天下的红颜知己?

        孙晋江心头疑窦不解,只是闻到鼻端那清香的粥味,顿时把这些问题都抛之脑后了。

        他吃饭向来专心,因为当初抢饭抢得厉害,没能抢到饭食就会挨饿,孙晋江还是孙海的时候吃饭速度就很快,以致于后来日子过的从容了,他吃饭的速度却还是不减。

        这些日子因为一直担心自己被红袖等人瞧出端倪,吃饭速度可以减慢了些,可是却只是专心吃饭,严格恪守老祖宗的训导:食不言寝不语。

        米粥清香,再加上小笼包滋味确实很好,杜慎也不是孙乾,孙晋江这顿饭几乎是吃得最为舒心的了。等他抬起头来才发现杜慎似乎神色有些不对劲,不知何时,他额角上竟是挂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你这是怎么了?”

        孙晋江连忙起身,刚走到杜慎身边却不料他手中筷子落在了地上,身子摇摇晃晃的,整个人似乎意识都不清醒了,只是眉头紧皱的厉害,似乎有股疼痛难忍一般。

        孙晋江连忙唤了红袖,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杜慎却是身形一晃,倒在了他身上,无意识的手却还是试图揉按额头。

        孙晋江见状顿时明了,杜慎怕是后遗症发作了。

        当时那老大夫不是说他失明是因为脑部淤血积压吗?看来虽是如今能重见光明,怕是也留下了后遗症。

        想到这里,他一阵后怕。杜慎会如今这般模样怕是与他脱不了关系,若非当初为了救自己,他何至于如今这般?

        何况这就要乡试了,若是他因为病情耽误了,怕是这结果不旦自己承受不住,杜府那边也不好交代。

        红袖进来时只看到自家小姐抱着杜公子,顿时目瞪口呆站在了那里。

        孙晋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声喝道,“还不赶快去请大夫?”

        红袖这才如梦方醒,忙不迭的转身出去请大夫。

        孙晋江却觉得有些难受。杜慎原本就比他高了些,何况自己的身体原本就是瘦弱型的,杜慎看着虽是白面书生,却也是不轻的分量。当初多亏了那牛大哥帮忙,自己也没怎么出手,如今搀扶着他去了卧房,只是一小段距离,他就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抽尽了似的。

        “喂,你没事吧。”

        孙晋江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烫,只是手还没收回,却是被杜慎忽然间抓住了。

        “不要走。”

        孙晋江不知道陷入半昏迷状态中的人哪来的那么多的力气,可是杜慎的声音太过于孱弱,似乎自己一旦离开,他吊着的最后一口气就会没了似的,这让他一时间心中滋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身体却似乎习以为常,竟是搀扶着杜慎倚在他腿上,手又是不自觉的为他按揉头部。

        杜慎紧闭着双眸,似乎在孙晋江刚碰触到他的时候猛地一震,想要逃离,可是下一瞬间却又是安安分分的任由着孙晋江按捏处置,似乎是砧板上的鱼。

        顾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杜慎枕在一个男子腿上,看不清表情,可是浑身却好像很是舒朗,没有半点的不适于僵硬。

        而那男子,双手如玉,指节微微动作,似乎很是专注,垂下的发丝掩盖了他大半的面容,看不清样貌。

        这样的情形,竟是如此的和谐!脑中出现这个念头时,顾玦脚下踉跄,弄出了声响,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红袖,快让大夫来瞧瞧。”

        孙晋江只觉得手腕有些酸痛了,可是看到杜慎神情宁和,他还是坚持着按揉,直到听到外面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

        “你,你是谁?”

        眼前的男子,他并不认识,只是男子的眼中似乎诸多诧异,这让孙晋江觉得有些异样。

        顾玦同样亦是惊诧,他和杜慎可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却从不知杜慎什么时候竟也是喜欢上……

        只是眼前的人,眉眼间却没有半点风尘模样,顾玦神色微微好转,却是看向依旧枕在孙晋江腿上的杜慎,“他怎么了?”

        孙晋江这才发觉似乎有些不妥当,可是他刚要把腿移开,杜慎却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裳,孙晋江敢打赌,自己要是再硬动作几分,怕是衣袍下身会被杜慎扯掉的。

        “头……头疼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孙晋江这才注意到,来人声音喑哑,就连一身衣衫似乎都有些凌乱,而神色间虽是有所诧异,可是迎向自己的目光时,竟是有些闪躲。

        “可有大碍?”顾玦没想到自己来这边别院避难,却不料杜慎也适逢不幸,他不由苦笑,只是脸上却还是有些严肃模样。

        孙晋江低头看了杜慎一眼,只觉得他似乎面色好多了,额头上也不再出汗,便实话实说道,“好多了,不过还要等大夫确诊,喂,你……”

        门口那人却是离开了这边,孙晋江不由诧异,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杜慎却又不放手。僵持了一会儿工夫却是红袖带着大夫匆匆赶到。

        “大夫,他,他怎么样了?”

        正在诊脉的大夫眯了眯眼,看着孙晋江道,“我诊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孙晋江愕然,这人谁呀,竟然比太医院的太医都谱大!

        只是孙晋江却忘了,太医院的太医每每去给宫人看病,却也是收不菲的诊金的。而至于给宫里的贵人们,那可都是提着一口心头气的。

        红袖连忙拉了一下孙晋江的胳膊,低声道,“小姐,你不用着急。”

        算上这一遍,小姐已经是第五次问杜公子如何了,也难怪人家大夫会生气。

        那大夫听到红袖唤了一声小姐,不由仔细瞧了孙晋江一眼,眼中透着一股惊艳之意,旋即吩咐道,“去烧些热水来。”

        红袖连忙去办,孙晋江张开嘴,却想到刚才大夫的话,不由欲言又止。

        “他可是前些日子受了伤?”

        神医!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孙晋江心里头的那点不满顿时消失无踪,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是……”

        “可是有短暂的失明?”

        孙晋江瞠目结舌,这也能诊断的出来?

        那大夫却好像根本不在意孙晋江的回答似的,接着道,“这些日子让他注意些饮食,不要辛辣,忌寒食,然后每日热水敷面,再加以按摩就可以了。”

        说完,意识到身后并无人应声,大夫回过了头,神色一凝,“寸心在哪里,难道杜慎也想要金屋藏娇?只可惜……”

        可惜什么,却没说。

        孙晋江闻言不由一愣,这才意识到,似乎这大夫和杜慎竟是旧相识。

        “可是,大夫他还要参加乡试,可有影响?”万一像今日这般突然间头疼病发,那可该如何是好?

        乡试一连三日,连考场都出不得,若是无人发现他病发,岂不是怎么死的都无人知晓?想想,孙晋江就觉得胆寒。

        大夫闻言瞪了昏厥的杜慎一眼,“那是他自找的。”

        知道自己要参加乡试却还是这般漫不经心,以致于弄伤了自己,还好遇到他这妙手神医乐亦非,否则回头有他受的。

        孙晋江为之一噎,难道自己猜错了?这神医和杜慎并非好友,而是仇人?

        “看着我的手势,这两日好好给他按捏头部。”

        孙晋江伸头望去,却见这大夫的手势比自己的竟是还要曼妙几分,好像这一双手是女人的手一般,天生的细腻。

        一时间,他竟是只愣愣地看着那双手。

        “可是记住了?”乐亦非抬头望去,却发现孙晋江竟是目光专注,可是看着的却是自己的手,他不由一恼,声音也顿时冷了几度。

        “好看吗?”

        “好……手法!”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是冷意,孙晋江顿时改了口,却见那神医瞪着自己的目光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挖出几个洞似的。

        “学会了自己来一遍。”

        真不知道这半男不女的女人有什么好,竟然值得杜慎也学那汉武帝金屋藏娇,他倒是要看看她出丑!

        “大夫,我……”孙晋江有些犹豫,杜慎看样子就要醒了似的,他可不想被瞧出端倪。若真是被外人知晓,当初清风楼的月莲姑娘乃是孙府的小姐,怕是孙府的名声就要被自己毁了。

        毁了孙府名声,孙晋江并不在乎,可是这后果呢,孙老爷和孙乾那冰山脸怕是天南海北要追杀自己吧?

        “我有姓,叫我乐神医。磨磨蹭蹭,还不快些?”

        女人有什么好?乐亦非腹诽了一句。

        算了,孙晋江走上了前,大不了自己不承认便是了,反正杜慎也不能严刑逼供不是?就算到时候他真的知道了,自己也……就走一步算一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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