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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无题


第二天王二来向施禹水回话:“大官人,  白二勇说了,他爹考虑过后打算就把白家茶改名‘白针’,以后就送到杭州城出售了,正打算收完晚稻之后就来请大官人带信照应一二的。如今既然有同路北上的,他送信回家叫他大哥早早准备上好茶叶一起上路就是了。”

        施禹水点点头:“你把这事跟罗大官人提一下,叫他们雇船的时候合计着点儿。”

        王二答应着去了,回头果然告诉了罗约。

        罗约笑着说:“这样好,都是熟悉的人一路上也能热闹些。”

        几天之后,  陈大郎带着一批珠子从番禺过来,  白长峰也打包好了几坛茶叶送到城里,  又叫白二勇来打探启程的日期。罗约见人已到齐,  自己又觉得身体已经大好,  便决定立刻启程。

        李立苦劝之后,罗约才答应再请方老郎中过来。方老爷子诊脉之后抚须沉思了一阵:“老夫的意思,还是应该再养几天。老弟已经年过四十,比不得年轻人能摔打了。”

        罗约却问道:“我这病确实是好了没跑吧?”

        方老爷子点点头:“病确是好了的,  只是病后调养需时日久。”

        待送走了方老郎中,罗约便以“病好了”为由,  执意买船北上,  李立挽留不住,  只得在码头上含泪送别,  再三叮嘱罗纬路上小心服侍,又托白长峰跟陈大郎也多加照顾着。施禹水写的书信就由罗约收着,到杭州之后再托史玖转交给武松。

        闰九月十五是立冬,  晚稻在这之先就开始收割了,施禹水索性给县学里休沐三天,待九月十七再行上课。淑娘知道丈夫的决定之后也给姜娘子放了三天的假,叫她带着小儿子吕河回家过节。

        九月十三这天,施禹水叫来徐县尉,跟他商议收完晚稻之后去银场的事:“本县来到岭南已经两个多月了,对治下的土地还没有了解过。本县知道徐县尉为了本地治安,曾经带兵将全县都查了一遍。所以想请徐县尉做个向导,当然了,徐大人带兵也有保护之意。”

        徐县尉想了想:“属下最近有一桩事费时日久,一时不能远离。照属下看,不如叫智苦带两队士兵前去护卫吧?”

        施禹水摇摇头:“智苦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夜间巡逻,本县就是怕他突然换了白天会不习惯。”

        徐县尉怔了一会儿:“这……对了,智苦不是有个师弟在大人手下做亲兵长的吗?属下调两队士兵,临时归智清指挥一个月吧?”

        施禹水笑着问:“徐大人办的是什么事怎么要紧?宁可把兵权分出去也不肯亲自出马?”

        徐县尉脸上没有丝毫尴尬之色:“哦,属下最近正跟曼娘说戏呢。”

        施禹水想了想问道:“曼娘是不是本县刚来时唱曲儿的那个粉头?徐大人与她说什么戏?”

        徐县尉笑着回答:“大人有所不知。浛洸县里长年只得一家瓦舍里有几处勾栏,曼娘向来便是其中翘楚。自从大人刚来时在席上把曼娘奚落一顿之后,曼娘便来寻属下询问京中新戏之事。属下本来懒得与她相交,奈何大人忽然下令要办花魁大赛。曼娘生怕自己落败,多年名声便要扫地,因此苦苦哀求。属下却不过,就答应了教她新戏,好叫她一鸣惊人。”

        施禹水好一阵无语,半晌才找到话说:“徐大人真是有闲工夫。不过,徐大人在京中见过诸般花卉争艳,怎么还能瞧得上曼娘这半落黄花?”

        徐县尉愣了半晌:“属下在京里时多半只是应酬,只有樱大家能得属下另眼相看。属下曾对樱大家表露心迹,愿意休妻之后迎娶樱大家。可惜樱大家自来品性高洁,不欲因个人情感令属下的浑家失意,拒绝了属下的追求之意,道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天曼娘来软语相求时,不知怎地竟有些樱大家的品格,属下这才……”

        施禹水摇了摇头又说道:“既然徐大人抬出了旧事,本县再劝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只有一点,本县听夫人说起过,徐大人京中有一妾,南下途中徐夫人又为徐大人置了一房妾室。以徐大人如今的品级,恐怕不能再有妾室入门了,这一点分寸徐大人可要记得。”

        徐县尉点了点头:“属下心中唯有樱大家,曼娘便是有些许相似,属下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若是樱大家当面,属下不能保证,只是一个曼娘,属下不会违了朝廷法度的。”

        施禹水又沉默了好一阵,樱雪蝶给宗室做了妾的事要不要告诉他呢?

        倒是徐县尉看出施禹水似乎有话要说,主动询问道:“大人既是进士出身,想必在京城时日不短,不知有没有见识过樱大家?”

        施禹水问道:“徐大人,你来到此地之后,与京中不通消息吗?”

        徐县尉摇了摇头:“大人,汴京与岭南相距何止千里?一封家书来往总要半年,再者,家中父兄也有官职在身,时常出京巡边,不便通信。大人何出此言?莫非京中有了变故不成?是……是关于樱大家的吗?”

        施禹水点了点头:“本县从三皇子处知晓,樱雪蝶与李师师互相争斗,樱雪蝶手段为人诟病以致逐渐落败,风头大减之后被宗室之人赎身收为妾室了。”

        徐县尉咬牙切齿地骂道:“李师师那个酸娘们,定是暗中唆使追随者对樱大家下了黑手……可惜我不能跟在樱大家身边保护她……”

        施禹水沉默了一阵:“徐大人,你与樱大家关系有多亲近?可曾亲热过?”

        徐县尉忽然激愤起来:“大人,属下敬你一声大人,你怎能如此侮辱樱大家?属下与樱大家一直发乎情,止乎礼,从未越过雷池半步!”

        施禹水平静地注视着他:“樱雪蝶之所以落败,乃是因为她与太多人有了亲密关系……”他不顾徐县尉一副吃人的表情,将自己听说过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徐县尉双目赤红,呼吸急促,愤怒地大喊:“我不信!”转身箭步离开了。

        施禹水两手一摊:徐县尉的年纪也有三十了,怎么还会这样冲动?自己要是撒谎,敢这么当面说出来吗?还敢把三皇子提出来?

        晚上他向淑娘提了提,被淑娘笑话了一通:“你们男人哪,就这点不好。痴情的会被说成死心眼,男子汉大丈夫被一个娘们家家的拿住了;花心的会被说成负心汉,引得多少痴情女伤心。”

        施禹水忽然来了兴致:“若是女子花心呢?”

        淑娘笑不出来了:“好像更没什么好话了……”她摇了摇头,语带艳羡地说道:“男子浪荡之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能唤来一声‘浪子回头金不换’;女子若是入了娼门之后从良,也不会落到什么好结局,人人提起来还是能唾骂一句‘栏子里出来的’。”

        施禹水哈哈大笑之后说道:“徐县尉家中都是武将,我不忍心看他一直被一个烟花女子蒙骗,思前想后才决定告诉他实情的。过后他若是能改了,一来也是我的好意,二来我在岭南也多一个帮手。若是不能改的话,我只好想办法架空他手中的兵权了。”

        淑娘身手摸摸他的眉毛:“郎君既然打算好了,就静等结果吧。”

        施禹水叹息一声:“但愿他能想明白。北地金兵肆虐,他既有虎将之才,应该与父兄一样保家卫国才是正经。”

        淑娘忽然问道:“郎君,刀枪无眼,上了战场之后就有性命之忧。你说许姐姐是愿意自己的郎君好好地活着心不在自己身上,还是愿意郎君壮烈牺牲死后留名?”

        施禹水没有说话。

        淑娘叹了口气:“无论什么战争的背后,都有那么多人的流离失所。”

        施禹水这才轻轻地回了一声:“可惜我们无能为力。”

        是的,我们无能为力,淑娘不是第一次感觉到无奈。

        她想起自己在现代上网时,有时候会有难民等的视频,评论中便经常会有这样一句话:“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只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她在丈夫的身边躺下来:“如果我们的国家足够强大,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施禹水翻过身面对淑娘:“娘子,我们身处大宋,已经是很强大的了。只不过本朝立国之后生怕有人再来一出‘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戏码,军队被压制的太狠了。”

        淑娘苦笑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官家是这么想的吧?偏偏有很多事情真的是能用钱解决的,所以军队就没那么重要了。”

        施禹水点点头:“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起这个就让人难过。早点睡吧。”

        第二天,徐县尉来拜访了:“大人昨天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看上去一夜没睡的样子。

        施禹水叹了口气:“徐大人再是跟京中不通讯息,也总会有人可通讯息。若是不信本县的话,何不写信打听一下?”

        徐县尉摇了摇头:“不必打听了。”

        他坐了半晌,忽然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只不过我蒙住了自己的眼,生怕破坏了她在我眼里的样子。”

        施禹水默默地听着,并不插话。

        徐县尉说了一会儿自己就停了,自嘲道:“属下无状了,请大人恕罪。”

        施禹水摇摇头:“徐大人无事就好。明日立冬,后日便出城如何?”

        徐县尉打起精神问道:“大人不用看着收税吗?”

        “本县已经叫袁县丞跟庞主簿协同办理了。而且账簿之类都要他们两个互相签名作保,等本县回来核查过之后才能往知州大人那里上报。况且,银场那边不会想到本县会在这时候去查看。若是银场有什么不法之事,说不定便来不及隐瞒,更容易被本县察觉。”施禹水说道。

        徐县尉便笑道:“那好,属下回去先整顿人马。对外只说是有两年没有出去巡查过山头了,怕有刁民偷空占山为王,要出去巡查。如何?”

        施禹水含笑点头:“好,能不走漏风声自然更好。”

        淑娘知道之后,吩咐叫来智清,千叮万嘱叫他保护好千万保护好大人。智清自然是一口答应。

        却说施禹水跟徐县尉出了城之后,淑娘又教春花来跟自己作伴。夏桑成了亲就跟施水谷搬到三进院的东厢房去住了,春花一个人住在西次间。而许氏因为丈夫也出了门,时常过来寻淑娘说话。

        十八这天午后,淑娘跟许氏两个正猜测着出门的人走到了哪里,春花突然进来,见两人正在说话,打过招呼又准备退出去。许氏忙叫住了她:“宋娘子有什么事只管说,我又不是外人。”

        淑娘也笑着点头:“什么事儿?”

        春花只犹豫了一下就说道:“王二哥过来说,姜娘子跟县学食堂里的钱厨娘在食堂那边吵架,现在孙嫂子在那边劝呢。”

        淑娘愣住了:“她们俩怎么会吵架?这两个人不是没什么相干的吗?王二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

        春花点点头:“王二哥说,姜娘子的小子从后门回来,不知道跟姜娘子说了什么,姜娘子就从后门出去了。没多久,县学里的白家二官人来寻他,说是有个娘子跑到县学那边跟厨娘吵架。王二哥叫上孙嫂子一起过去看是怎么回事,才知道去跟钱厨娘吵架的就是姜娘子。现在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吵的。”

        淑娘皱着眉头问道:“姜嫂子自己从后门出出入入的?”

        春花点了点头:“王二哥说,吕家从前面县衙里搬东西出门看着不像样子,叫老张头开了后门让他们出入。后来姜嫂子不是住在咱们这里了吗?出去买菜方便,就一直从后门走了。大娘子,这不要紧的吧?先弄明白为什么吵架再说别的啊。”

        淑娘叹了口气:“春花呀,这件事连你都用不着出面,叫孙嫂子处理就完了。钱厨娘多大身份,犯得着我来给她善后?姜嫂子的儿子被官人收了做弟子,可姜嫂子跟人吵架的事,我也不想管啊。”

        春花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明白:“我知道了大娘子,我去告诉王二哥!”说完飞快地跑出去了。

        许氏一直等春花出去了才对淑娘点头:“夫人这个想法很好。下人的事交给管家娘子处理就是了。”两人便转而说起如何理家来。

        等到晚上,春花才来说了事情的详情。

        原来姜娘子有了三天假期,就带着小儿子回家,跟丈夫、大儿子和公公一家五口共享天伦。吕老丈的腿养了两个月已经好多了,能拄着拐慢慢行走,只是还不太敢用力。姜娘子想到自己之前说怕饭馆里有人说自己闲话,就在家没有出门。

        立冬这天,吕老丈不知为何突然开口叫儿媳妇做好饭送到铺子里。等到姜娘子做好饭送过去,却见钱厨娘正在店里帮忙招呼客人。

        姜娘子没有多想,只当钱嫂子是来帮忙的,还开口对她道了谢:“多谢钱嫂子了。钱嫂子整日在县学里忙活,好容易得了空还来铺子里帮忙,如今我来了,钱嫂子回去歇着吧。”

        钱厨娘也没说什么就回去了。那边吕壮做好饭端出来,见到浑家很高兴:“娘子你也来了?咦,钱嫂子呢?娘子你不知道,刚才忙得厉害,钱嫂子刚好从前面路过,就进来帮忙了呢。”

        店里的食客不着意地上下打量姜娘子,姜娘子有点如芒在背,忙说是公爹叫自己来送鱼汤的。

        吕壮看出了娘子的不自在,他想起浑家先前跟自己说过的顾虑,忙笑着说:“昨天我才叫爹不要过来了。他在铺子里看我忙就想帮手,明明腿脚还没好利索呢。娘子既然来了就到厨房里搭把手做饭,我来上菜。正是饭点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接下来两天都是姜娘子在厨房忙活,吕壮在铺里招呼客人。等到县学开了学,姜娘子又回到县衙后院,吕老爹不待人说又自动去铺子里坐镇了。

        中午的时候吕河从县学下课,在食堂里吃饭时听到两个年长的人在说钱厨娘。

        一个问:“这个厨娘怎么有点眼熟?”

        另一个答:“她啊?哦,某某街的某个铺子的老板娘啊。我家不是就在那铺子后头不远吗?前些年跟她男人在那里开的饭铺子,我常去吃。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不干了,有四五年了吧?这不前不久又开张了,十四那天我去吃饭看见她在那招呼客人。”

        问话的人说道:“那她怎么还在县学里做饭?”

        答话的人答不上来了:“我哪知道这么多?”

        吕河仔细一想某某街的某个铺子,不正是自己爹开的饭铺吗?怎么这个人会说是钱婶子家的?便上前问。

        两个年长的人看看吕河的小身板,又看看正在给人盛饭的钱厨娘,问道:“这人真的不是你娘?那定是你姨娘了?”

        吕河又问姨娘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便逗他道:“姨娘就是你爹的另一个浑家。”

        另一个人止住同伴:“小孩子家的,你乱说些什么?”低头对吕河说道:“是我们弄错了。”

        吕河还是不懂,正要再问,见两个人收了碗筷走了,眼珠一转出了县学从后门回到县衙寻姜娘子问了。

        姜娘子听了小儿子的话大怒:“怪道钱嫂子口口声声劝我不要抛头露面,原来是自家藏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心思。”越想越气,忍不住就从后门冲出去找钱厨娘算账去了。

        县学食堂里只有一众学子,又有一半是小孩子,向来是越热闹越凑热闹。再就是施水谷跟李立了,他们两个对于女子间的争斗根本不会处置,商量之后施水谷便派了白二勇去寻王二过来处理。

        孙娘子把两人劝开,就叫王二回来寻大娘子拿主意。没多久王二回来却说,大娘子发话,这些小事叫浑家处理就行了,不必闹到她跟前。孙娘子想了想,自己男人既是管家,自己少不得也算管家婆娘,下人之间的争吵的确是自己的分内事。便询问两人为何吵架。

        姜娘子把事情说了,指着钱厨娘的鼻子骂道:“我是猪油蒙了心,才被你这个烂了心肠的哄得叫嫂子!”

        钱厨娘呜呜呜地哭着说:“孙娘子你不知道,姜娘子她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况且,那处铺子,我那死鬼生前跟我就是在那处铺子卖粥饭的。往常我也常打那边过,为的也不过是再看看那处铺子。前两天我又往那里去,不过是偶然见到吕兄弟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去帮了一回罢了。”

        孙娘子便给两人说和:“如今说开了,原是个误会,不如就这样算了吧。那么多人看着,也怪丢脸的。”

        姜娘子语塞了半天,服了个软:“钱嫂子,是我莽撞了些,怪罪你了。”

        钱厨娘擦擦眼泪:“姜妹子说得哪里话,也是我没当心。”两人便握手言和了。

        孙娘子回来跟春花说了详情。

        淑娘想起来好像前一阵子丈夫又跟自己提过一回,说是钱厨娘哭着从外面回来,当世钱厨娘的理由好像就是死鬼男人去了五年整?她摇摇头,算了,钱厨娘这点事真是小事。倒是后门能够自由出入这一点,等丈夫回来了还是要说一说,守门的老张头随便给人开门的话可太叫人不能放心了。

        到了九月二十四这天傍晚,去银场的一行人回来了。

        这一阵子正是收税的时候,袁县丞跟庞主簿还没有回家,都在衙门里忙着核对数目。施禹水便直接来到衙门,一边给两人道辛苦,一边问核对好了的卷宗在哪里,自己要带回去连夜看完,不耽误别的事情。

        庞主簿心里骂了一句娘,还是老老实实地叫自己的协理把卷宗搬了出来:“大人,今天看不完不要紧,宁可晚一两天,也不要不顾身体啊。”

        施禹水却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县虽不才,却不敢误了朝廷大事。多谢庞大人关心了。”随即叫智清将卷宗带上,又吩咐袁县丞跟庞主簿也早些家去歇着,这才回到后院。

        他先把卷宗带回房间,叫过淑娘一起看:“娘子看看能不能看得懂,不行我就去寻表弟一起核对。”

        淑娘拿起一卷打开,好家伙,表格、阿拉伯数字,一样不少。

        她略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郎君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公公的学堂里也会教一点简单的算学。我爹后来也教过我一些,这些不太难,我不熟悉可能看得慢一点,看得懂是没问题的。”这又不是高数微积分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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