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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京中口信


吕老丈仔细打量着王大,  一脸疑惑地问道:“二管家小老儿是见过的,尊驾这副模样跟二管家着实不一样啊?二管家如今出门去了不在县衙,小老儿去哪里找他?”

        王大没脾气地说道:“二管家是我兄弟,县令也是我主家大官人,就是大官人忙,大娘子也能分清。”

        吕老丈想了想还是不敢放他进门,道:“你现在这里等着,待小老儿去去就来。”说着关上后门上了锁,  把个王大锁在门外跳脚,  气得倒仰。

        吕老丈则来到县令家后院厨房找到钱厨娘:“后门上有一个人说是二管家的哥哥,  你看看是不是叫人给夫人回一声?”

        姜娘子在一边听见,  赶上来插嘴:“不如叫二管家的娘子先去认一认,  万一只是个冒名的,也省了麻烦夫人。若是真的,直接请进来罢了。”

        吕老丈听了儿媳的话觉得有理,便先回了后门,  等候有人来分辨王大是否冒名。

        姜娘子叫夏桑去请孙娘子:“夏娘子到底是嫁给县令大人的族弟了,去前院比我们合适一些。”

        夏桑应了一声来到前院,  正碰见春花从正屋出来,  嘴里嘟囔着:“大人都说了你们俩是犯人,  不过是牢里没地方才把你们放在大人家了。你们俩怎么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了?”看见夏桑才住了嘴笑道:“厨房里人多了把你赶出来了?”

        夏桑笑着摇头,  把后门上有一位自称二管家哥哥、吕老丈不敢认想叫孙嫂子去认一认的话说了。

        春花惊喜地道:“是王大哥?不用去喊孙嫂子了,我就认得,我同你去看看。”

        夏桑略想一想就点了点头。

        春花来到后门时,  吕老丈正堵着门跟人理论:“小老儿真的不敢认,已经去喊人过来看了。这里是县衙,夫人再三叮嘱不能随便让人出入的,你略等一等吧。”

        春花忙赶过去向外一看,门外的人正是王大,半年多没见人有点瘦了,她惊喜地喊了一声:“王大哥。”又跟吕老丈说明这确实是二管家的堂兄,吕老丈见此情形忙不迭让开了堵门的身躯,嘴里一直道歉:“小老儿对不住大管家了,实在是不认得……”

        王大进了门反对吕老丈笑了:“大人叫你看门就是叫你不要随便放人进来的,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幸亏你想到了到里面找人来认,若你死把着门不知变通才是对不住人,不过也不是对不住我,是对不住大人。”

        吕老丈听了笑起来:“大管家的意思是,小老儿守门就得这个样子?”

        不说王大,连春花都在一边点头了:“吕老丈,你知道原先守门的老张头为什么被辞了?就是他耳根软,听人家三两句好话就随便放人进门,大人不放心。你这么做大人才会放心,你头一天守门拦住的虽然是大人的管家,不过大人肯定不会怪你。”

        王大也笑:“原来老丈还是新来的,这头一遭还叫我赶上了。”

        几人在后门上说了几句,春花领着王大进去了,吕老丈锁了后门进了一边的屋子。

        淑娘在屋里闲的发闷,正碰着丈夫回来,便扒着他的肩头诉苦:“你上了衙门,留我一个人在家。本来还有春花来陪我闲聊的,偏你把锦娘主仆关在家里,弄得春花夏桑两个人都得去看住她们俩,剩我一个孤鬼不知道做什么好。”

        施禹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把淑娘从自己身上摘下来一边哄她:“好好好,明天我就把春花还给你。今天才把牢里人都送到竹溪银场苦役,大牢空出来了。如今女牢那边关了梅洵四个儿子的妻妾,锦娘不是梅霆的妾吗?也关进去,叫她们妯娌们好好亲近亲近。”

        淑娘改为抱着丈夫的胳膊撒娇:“说定了啊。”

        施禹水挽着娘子进了里屋,见淑娘自动松了手,就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看台上翻开的书本:“你怎么又把先祖的游记拿出来看了?”

        淑娘摆摆手:“闲的无聊拿来打发时间。女子能看的无非是些话本,偏那些话本都是才子佳人之类,太没意思了。”

        施禹水笑话她:“多少闺中女子看了才子佳人的话本都是心生向往,莫不为其中真情感动落泪,怎么你反倒说没意思?”

        淑娘两手一摊:“可不就是没意思吗?一个落魄书生,偶然间见到一个美貌女子,惊为天人。当下书也不知道读了,科举也不记得考了,家中父母也丢在脑后了,一心一意就要跟这位美貌女子来一段感天动地的真情。待到真情得到了,立刻又想起读书了,也想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再者,郎君你也是读书人,也是科举出来的,我跟你认识的时间长,亲眼看着你一步步读书中举。哪来的时间丢开书本去跟美貌女子各种真情?”

        施禹水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错。才子佳人的话本,原本就是落魄书生写来取悦自己的。”

        淑娘忽然笑了:“女为悦己者容。落魄书生这样叫什么?”

        施禹水想了想笑道:“为使己悦者书?”

        两人都大笑起来。

        春花喜滋滋地跑了进来:“大官人,大娘子,王大哥来啦!”

        施禹水“蹭”地一下站起身:“你说什么?王大到了?”他踏出里屋,正堂里站着的可不正是王大?一见他出来就拱手道:“大官人,小的今天才赶到这里。”

        春花在里屋冲淑娘吐吐舌头低声说道:“大娘子,刚才我去后门了,锦娘跟冬雪没人看着,我这就回去看着她们俩了。”

        淑娘点点头,也低声说道:“官人才跟我说,今天才把女牢腾出来,打算明天就把她们主仆关回大牢,到时候你就不用天天困在西屋当个女牢头了。”

        春花大喜:“那就好,我也真是看够了她们两个不知羞的样。”说完便出了里间经过正屋往西间去了,见本应在正屋说话的施禹水王大两个已经不在了。

        施禹水带着王大从正屋出来先到了东厢房:“表弟,王大来了。本来他们兄弟两个在家时就是住的西厢房南北间,不过如今王二被我派出去办事了,王大家的也没来不方便住。水谷搬到后院去之后这边空的这间屋子先给王大住。他赶了一路辛苦得很,一会儿叫厨下烧点热水送过来洗洗早点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王大忙说道:“大官人,别的倒罢了,只是京里的那件事……”

        李立先向王大打了招呼,跟着说道:“表哥,大兄弟,你们先在这里说话,我去厨房吩咐烧热水吧,顺便跟水谷也说一声,再寻点儿被褥来铺床。”说完便离开了,将空间留给施禹水主仆。

        施禹水想了想,京里牵涉颇多,便叫王大只把京里的事说一下。

        王大将自己进京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长社县施家学堂现在是施禹水的叔祖施千山在执教,因而叔祖一家四口儿都住在施家后院。王大本来在施家带了十多年,偏偏大官人跟大娘子都走了,这下竟然偶尔也觉得施千山一家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了。因而大多数时候都会去乡下说是看着大官人的田地出产生息,免得看着施千山像个主人一样出入,至于娘子张氏有了身孕,没奈何留在城里养胎了。

        这天他正在地里跟老农说话,问今年的种子如何,施茂芒派人来叫他,说城里来人叫他回去,大人托人从岭南带了信儿。王大回到城里的时候,带信的人还没走,自称姓方,是个郎中,到京里太医院求学。受了县令的嘱托给老家捎信儿。

        王大见他说的合得上,就接了信看。一封是给施家族长的,交给施千山转交了。一封是给自己的,还有一封封皮上一片空白。他想了想拆了给自己的信。信上先介绍了捎信人的身份,又叫他将着那封空白封皮的信进京,交到三皇子手中。若是三皇子那里有回信的话,就带上,若没有,也只管带上浑家南下。岭南这边缺少人手,家中田地已经在给施族长的信里托他让族人一并打理了。

        信中还提了三个法子:一,直接上门求见,不过多半会被打出去;二,通过京里的史书玉碾铺辗转联系三皇子,这一点也不大可取,因为三皇子对史书玉碾铺掌柜很是不屑;三,前几个月同窗蒋承祖落榜之后回乡,打算成了亲带上娘子进京去三皇子府上,可以先去寻他转交信件。

        王大看了信谢过方郎中,又殷勤地说要帮他打听进京的船。方郎中拒绝了,道自己想走陆路住驿站,跟着就告辞了。王大挽留不及,只得同娘子告了别,自己打听了船只进了京。先寻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住下,而后又打听到了三皇子府的位置,找上门求见颍昌府长社县来的蒋举人。

        门上人以为他是来打秋风的,不肯通报。王大无奈,只得谎称自己是蒋举人家中的下人,今次乃是奉了蒋举人阿翁之名进京送家书的。门上人倒是知道蒋承祖家有父祖,见他说得清楚,才半信半疑地请出了蒋承祖。蒋承祖自然是认识王大的,便带着王大进了三皇子府上,跟着便问他为何来到此处。

        王大这才说出实情:大官人在岭南任上捎信给三皇子,自己没有门路见到三皇子,只好来见蒋举人了。

        蒋承祖倒还念着跟施禹水的同窗之情:“彦成兄向来都是靠着自己,如今竟然写信给三皇子,想必是任上有困难想要求助了。你放心,我与彦成兄多年好友,定然帮他将信转交到三皇子手中。”他没有问信的内容。

        王大将信交给了蒋承祖,自己回到客栈等候消息。第二天三皇子府就有人寻到客栈,带给他一句口信儿:“明春便可达成。”再无他言。

        王大得了这句口信儿已经完成了大官人的嘱托,便在京里打问了南下的船只,直接从京中南下。

        施禹水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歇着吧,路上的事明天再说。若我明天不得闲,你就跟大娘子说也可以,有很紧急的事情再去寻我。”

        王大摇了摇头:“只这件事比较要紧,别的倒没什么了。”

        施禹水笑了:“那就好,你歇着吧,我也回去了。”

        王大把施禹水送出屋子,恰巧孙娘子从西厢房出来,看见王大惊喜地道:“大伯来了?大嫂呢?怎么没看见?”

        王大对弟妹点点头:“你大嫂有了身子,路远不方便,我叫她留在老家养胎了。”

        孙娘子更是喜出望外了:“大嫂也有了?”

        王大捕捉到弟妹嘴里的“也”字:“怎么,难道你?”

        孙娘子脸上稍有发烫:“嗯,才两个月。”

        王大很高兴:“想不到我们兄弟都这么快就有后了。”他关切地道:“你多歇着。”

        两人份属大伯与弟妹,不便多说,很快便彼此道别了。李立跟施水谷搬了两床被褥过来,王大赶着上前接了过来:“小的自己来,小的自己来。”

        施水谷笑道:“才我听浑家说了,才知道你是从后门进来的,我一直在屋里没出来,竟然就没碰见你。”

        李立也笑了起来:“水谷最近在县学里教一帮大人认字,偏他也只是认字罢了,如今怕被人揭了老底儿面上挂不住,偷摸躲在屋里用功呢。”

        王大笑道:“两位官人都是能读书的。”

        …………

        施禹水进了屋,见春花气愤愤地坐在正堂里西次间的门口,奇怪道:“你不在里面看着,坐在这里做什么?”

        春花咬牙切齿地道:“大官人,那两个人……那两个人……”

        淑娘从里间出来,给春花使了个眼色拉走了丈夫,回到里屋才低声说:“你把冬雪也送过来之后春花就来找我了,说那主仆两个不知羞。我也不知道春花怎么会这么说,就跟她去看那两人,才知道……”她凑在丈夫耳边:“两个女子在床上抱在一起……”

        施禹水大吃一惊:“怎么,她们两个?……?”

        淑娘无语地点点头:“可不是吗,要不你以为我怎么会叫你赶紧把她们俩弄走呢?”

        施禹水想了想一跺脚:“不用等明天了,今天就把她们俩关进大牢吧。”转身出去,吩咐春花进去叫那两个不知耻的女子穿好衣服。自己却到前面衙门唤来女牢头:“前番男牢地方不够,把女牢中关的女犯暂时安置在本县家中看守了,如今女牢已经腾出来,女犯还要送回来关押,你带人把犯人押回来吧。”

        那边锦娘得知县令要把自己关进大牢,虽有不满却也知道古代等级森严,没有反抗,乖乖地跟冬雪一起来到女牢。冬雪一见之前只关了自己的女牢如今或坐或站关了十几个人,不禁看向锦娘:“锦娘,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锦娘打量了一下牢房中的人,大夫人文氏赫然在列,不禁大笑起来:“原来夫人也落到这个地步了。”

        文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盯着姚氏去了。比起杀死丈夫的锦娘,她现在更恨设计杀死自己儿子并且打算叫自己慢慢病逝的姚氏。锦娘叹一口气,牢里全是梅家人,看来梅家已然倒掉了,可是自己也背上了杀人的罪名,求生无门了。

        …………

        第二天,施禹水到衙门之后看看没有特别的事情,便打算回后院偷懒一回了。正要离开,一名衙役进来说道:“大人,门外有一位县学的学生说叫白二勇的,带了个伴当来求见大人。”

        白二勇?伴当?施禹水觉得奇怪,想了想自己本来也打算躲懒,不如连白二勇一起带回后院吧,便吩咐衙役请他进来。当先走进后堂的却是白长峰,后面跟着的才是白二勇。

        白长峰深施一礼:“大人,草民白长峰此番北上杭州贩卖白家茶叶。昨天才从杭州回来,得知梅家的事,今日特来拜见。”

        施禹水笑道:“都是衙役说的不清,本县只道二勇兄弟何时喜欢带着伴当来往了?却原来是白大官人。你们兄弟跟本县到后院去吧,本县今日正要偷个懒。”

        白二勇立刻卖弄起来:“大人这就叫‘偷得浮生半日闲’吧?”他得意地补充了一句:“先生才教的,我都记住了。”

        施禹水哈哈大笑:“这句诗用在此时很确切。”他带着白家兄弟二人一起回到后院,正碰到王大从屋里出来看见施禹水先叫了一声大官人,待见到跟在后面的白长峰后竟然也熟悉地打了个招呼:“白兄。”

        施禹水愕然地看看白长峰:“你二人相隔千里怎么会相识的?”

        王大忙道:“大官人,小的是跟白兄一同乘船南下的。”

        白长峰也补充道:“大人,草民与罗叔、陈大哥几人在杭州时常到史书珠宝铺去。有一日碰到了王大哥,罗叔介绍王大哥是从小在县令家长大的。攀谈之下得知王大哥要南下,草民的茶叶售罄,索性跟王大哥一同买舟南下了。罗叔那边还没有买到足够的春绸春缎,陈大哥也留在杭州等他一起北上。”

        施禹水点点头:“原来这样巧,竟叫你们几人碰到了一处。”当下请白家兄弟院中就坐了,吩咐厨房送点酒菜上来。

        酒席上,白长峰向施禹水说道:“罗叔托草民转告给大人,高知府手下的武都头叔侄出门公干去了,他将信留给史大掌柜的,请他转交了。”

        施禹水笑了起来:“白大官人可知武都头叔侄到哪里公干了?”

        白长峰摇摇头:“罗叔说知道是公干便不敢打听,恐有打探官府行踪的嫌疑。”

        施禹水微笑道:“武都头叔侄实是到真阳县公干去了,恰好本县前去拜见知州,与武都头又有一面之缘,已经将前事告知了。”

        另外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王大说道:“小的还说在杭州碰见长社的罗家父子已经是巧合了;又遇到罗家父子识得白兄,能跟小的一同南下更是巧合中的巧合;没想到大官人你与武都头这番巧遇比小的的经历还要巧合。”

        笑过之后,施禹水向白长峰问道:“白大官人前来县衙求见本县,怕不只是为了转达罗约的话吧?”

        白长峰点点头:“草民昨天回来在街上见到多处梅家商铺被查封,心中很是疑惑。向兄弟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梅家私挖银矿已经被抄家了,铺子等也都被查封了。草民想起白家先前才卖给梅家的茶园,想问问大人,这茶园能否赎回?”

        施禹水点点头:“梅家虽倒了,浛洸县的百姓却还是要吃喝的。这些被查封的铺子需要尽快开业,不然便要影响到城内百姓过日子了。本县正在打算清查旧档案,寻出铺子转给梅家之前的原主家看看是不是有意赎回。”

        白长峰大喜道:“那草民有意赎回白家的茶园。”

        白二勇低着头不出声。那处茶园是在自己手上失去的,其实并不是自家主要的财物收入,可是若能赎回来自己心里也确实好过一点儿。

        施禹水笑道:“不止茶园,白大官人还可以看看梅家其他产业,若是手中有余钱也可以买下一二。本县觉得梅家那处织锦厂不错,已经打算将其充作官业,出产专门用来进贡了。”

        白长峰点点头:“大人,实不相瞒,虽然梅家跟白家交恶,草民对梅大官人还是心怀敬佩的。此人当真有魄力,只可惜女色上不谨慎,吃了这个亏就送了命。”说着还扫了一眼弟弟。

        白二勇憋红了脸:“我那不是被骗了吗?梅霆那厮是自己去骗人了,被骗的人气不过才……”嘟囔一阵自己消停了。

        施禹水却在一旁接了话:“不错。本县审理梅霆被杀一案时已经得知,梅霆得知锦娘织锦技艺无双之后就费尽了心机把她纳进门,等从锦娘手中哄出了技术,就将她弃之如敝屣。梅霆虽有魄力,却好阴谋。夜路走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必然撞鬼,他既暗行其事,自然也要对会造成何等后果有所准备。”

        作者有话说:关于白家茶园,作者君其实在前面安排了伏笔,等到年后梅家收茶叶的时候会发现做出来的茶叶比不上白家茶。但是因为梅家私开银矿的事被一个小天使指出来,作者君就提前让梅家倒台了。因此这出伏笔已经派不上用场了,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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