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好好工作
“不不不，卡尔斯你刚刚的表情不对。你不能当做埃文不存在,但是又不能够表现得太过在意他的挑逗。”克林特再一次喊了ng后,文森特顺势站起来，拢了拢自己浴袍，试图离开独属于导演先生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先生的修罗场。
这已经是片场里十分常见的事情了，但凡是克林特要挑莱昂纳多的毛病，通常这个步骤要持续至少五分钟的时间。在此期间,除了导演和主演交流之外,其他人各干各的事情。
莱昂纳多神色正常,并没有因为反复被喊ng而出现任何负面情绪。他很清楚自己遇到了瓶颈,并且在配合导演积极地去解决这个麻烦。
说句实话，莱昂纳多心里是有一些焦急和沮丧的。
去年上半年拍摄《无间行者》的时候,在马丁-斯科塞斯执导的手底下,按理来说,他应该比文森特更加适应、能够发挥得更好,但是马丁的“差别对待”分明就暗示着文森特的表现更加优秀——
演技上都没有太大缺陷的两个年轻演员都曾经拿到过奥斯卡的提名，但是文森特的表现力和表现风格上显然更加容易发挥出符合人物设定的、让导演满意的表现。
如今到了两个人第二次合作双主演的电影,莱昂纳多再次遇到瓶颈,而文森特的水准比起一年前也更加让他感受到浓浓的危机感。莱昂纳多暗示着自己,如果再不快点解决眼前的麻烦，他或许会被爱人甩下更大的差距。
张弛有力的表现如果不是老戏骨，那就是天赋型的演员才能具有的水准，莱昂纳多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点门道，却怎么也跨不过去。尽管私下底舒尔特告诉自己，如今的表现和《血钻》时期已经有了十分明显的飞跃的时候，莱昂纳多依然高兴不起来。
“先休息十分钟吧。”克林特摘下头上的鸭舌帽扇了扇风，索性让全场先休息一会儿。
文森特转身做到道具沙发上，扭了扭脖子，沙发一旁凹陷下去，来人正是莱昂纳多。公共场合之下，他和文森特的距离就像是普通好朋友那样，两个人把“好基友”设定继续扮演下去。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
“在这样，我可能会假戏真做。”
这句话莱昂纳多可没胆子和文森特说的太明白，但是很显然，这点心思绝对瞒不过对方。
莱昂纳多看了一眼文森特，只能稍微转移一下话题说点别的，“卡尔斯他再怎么自私，归根结底依然是爱着埃文的。虽然此刻他还没有动摇，但是已经有了苗头。”
文森特挑挑眉，过了一会热才点点头表示赞同，“当然，一个完完全全按照他心目中理想的爱人从小养到大的男人，怎么会不心动。只是卡尔斯喜欢了将一切节奏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的感觉。里奥，收放自如只是一种状态，并不是什么表现方法。”
说着，文森特看向莱昂纳多，对方微微张着唇点着头，“我能够明白卡尔斯的内心变化，我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了，瓶颈期如果那么好度过的话，为什么那么多想要冲击奥斯卡的人却依然屡屡陪跑呢？
“这样吧。”文森特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这段时间，咱们暂时分开一下。”
莱昂纳多脑袋里就像是突然之间一道惊雷劈过一般，瞬间斩断了他所有的思维！
“什…什么意思？”莱昂纳多此时也顾不得这个房间里还有个灯光师忙着调控灯光，他抓住文森特的手，试图问个明白。
文森特绕着手腕直接挣开，“没有别的意思，里奥，很显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影响到彼此的事业发展的。”
莱昂纳多一脸不可置信，“我只是ng了几次……”怎么就事关事业发展了？
文森特的表情让他觉得对方显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莱昂纳多的无法专注是卡在临界点的一个重要因素——虽然在别人看来，他已经足够敬业、足够用心、足够努力，但是文森特却很清楚，这远远不是莱昂纳多的极限状态，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莱昂纳多虽然有些喜欢满嘴跑火车，但是他在文森特的面前却几乎没有撒过谎。在对方用完全不是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假戏真做”的时候，文森特甚至觉得自己的内心早该有这个准备——演员在迟迟给不出让自己满意、让导演满意的表现的时候，通常会选用极端方式来让自己入戏。
上个次元合作过的一个男演员在饰演过一个变态杀人犯之后，始终摆脱不了那种状态，最终选择息影隐退，在寺庙出家。
文森特也决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来施加给莱昂纳多一点压力，当然，是偏向正面的施压。
“我当初就说过，太熟的反而更加不好演。”
这句话听到了莱昂纳多的耳朵里无疑又是一击暴击，他一边觉得文森特太过认真，一边又想不出对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本来就是他过于在意两个人的关系，从而放不开或者是收不回。但是他同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很快，莱昂纳多就知道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了。
除了必要的工作时间，他几乎见不到也联系不到自己年轻的爱人。哪怕在片场说上话，也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莱昂纳多完全找不出来此时的文森特对待他的方式，和对待片场里任何一个工作人员有什么区别。但是郁闷归郁闷，工作还是得一丝不苟地进行下去。
不得不承认，当有了个重点摆在眼前的时候，莱昂纳多的确暂时没有办法去思考文森特的用意。
*****
“我不是很懂得欣赏音乐，但是我也知道，埃文你做得很棒。”卡尔斯抬眸注视着年轻人，对方身穿黑白演出礼服正装，一曲完毕，埃文依旧将小提琴架在肩上，湛蓝色的眸子却目光灼灼地落在卡尔斯身上。
“你喜欢吗？”年轻人低沉却又清澈的音色比起方才的琴音也是同样的撩人，他似乎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和诱惑。当他嘴角喊着笑意，眼尾吊着残留的春情看向卡尔斯的时候，对方内心的壁垒被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
埃文还不是一个很会运用自己魅力的人，但是卡尔斯的挖掘和引诱的功夫没有白下，或许有些人在这个方面就是无师自通的。
所以，在年轻人放下小提琴，牛津鞋的鞋底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声音缓缓靠近的时候，卡尔斯难得的出神了。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和他的前情人几乎如出一撤的金发蓝眼的年轻人已经托起了他的下颌，对方身上的冷调男香是自己亲手选的熟悉的气味，唇瓣贴合时的温度让卡尔斯感到熟悉又陌生，舌头的动作虽然生涩，但是却带着致命的纯情诱惑。
唇/舌/交/缠带出的黏腻水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卡尔斯被这片刻的旖旎冲昏头脑，在他挣扎着从□□里睁开眼时，面对的是来自年轻的埃文深邃却同样深沉的蓝眸……
不会错的，这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孩子，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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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喊cut之后，文森特干净利落地从莱昂纳多身上爬起来，披上衬衣，一边扣纽扣，一边走到克林特身旁看刚刚的拍摄效果，被“做晕”在床上的莱昂纳多后知后觉地从刚刚文森特的抚弄和安慰中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却发现对方已经“拔叼无情”地披衣服走人了。
拍摄进度顺利了很多，导演先生担心的主演也顺利地度过了自己的瓶颈期，面对表现力更加出色的莱昂纳多，克林特对他也包容了更多。但是这一切的代价是文森特依旧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同事对待。
哦，刚刚还和人家在床上干了个爽的人，下床就翻脸不认人。
明明在床上的时候那么热情，一度让莱昂纳多觉得哪怕自己张开双腿摊开身子给文森特草上一夜也应该会爽得很。但是对方仅仅只是在镜头表露出来的部分，摸摸亲亲揉/捏一会儿就完事。
莱昂纳多仔细回想着刚刚的情节，这才发现自己虽然明面上在表演，实际上还是在趁着这个机会感受来自文森特的来之不易的亲近，也差不多能够合得上卡尔斯极力克制、身体却很诚实的状态。对上文森特饰演的凯文最开始是热到发烫，到后来的冷到极致，两个主演性格和心路的改变可谓是反转明显。
他隐隐觉得文森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在说“暂时分开”，但是确实字面意义上的“暂时分开”。
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老友克里斯蒂安的一句话将莱昂纳多点醒：你们俩还真会玩儿啊，戏里养成情人，戏外扮演陌生人，别怕啊，片场的人不会乱说什么的。有些事情做得越是坦荡，旁观者越不会朝着那个方面想的。文森特就是太过谨慎了……
第二天因为要转移片场而空出一天休息时间，当天早早就收工开始准备拆棚，导演大手一挥下班，众人聚会的聚会，休息的休息。
莱昂纳多瞅准时机紧紧跟在文森特的尾巴后上了车，在对方面无表情地从后视镜里和自己对视的时候，莱昂纳多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带我一起走嘛！”
“行啊，你总得付出点什么。”今天弗兰克去看菲利普兹，文森特自己开车回酒店，走的时候就发现后面鬼鬼祟祟跟着个人。
男人伸出手顺着年轻人一条结实的大腿摸了过去，探到对方两腿中央轻轻拢了一把，语气低沉语速缓慢：“我把自己洗干净送给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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