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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贵客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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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心想事成的分割线----------

        第031章贵客

        (一更)

        西暖阁早前虽然空置着,但一直有侯府里的下人在定期打扫。

        西暖阁离老夫人的住处又最近,走路过去也至多半盏茶的功夫,西暖阁里有缺的,秦妈妈就遣了丫鬟去取,再加上手脚几个利索的婆子,不到一个时辰就将西暖阁布置了出来。

        “表姑娘一路辛苦,我先让丫鬟们去备些热水洗漱,晚些时候换身衣裳,歇歇再去见老夫人。”秦妈妈是侯府里伺候的老人,一贯思虑周全。

        “多谢秦妈妈。”孟云卿确实有些困乏了。

        为了早些到侯府,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孟云卿等人就上了马车。只是路上一直耽搁着,中途也未歇过,等到侯府已近晌午。先去偏厅给外祖母请安,而后再到有福堂吃团圆饭。

        一直都像紧绷的弦,等到回西暖阁,秦妈妈带着丫鬟婆子们在收拾,她才抽空打了好几个呵欠。虽然遮掩,秦妈妈却尽收眼底。

        ……

        西暖阁虽是暖阁,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简单雅致的外间,主子的闺房,还有贴身侍婢住的偏房。净房里也置了浴盆,倒是与一般的单独苑落不差。

        秦妈妈安顿好这厢就回去复命,老夫人心里惦记着,怕是也睡不安稳。于是等到粗使的婆子打了水来,秦妈妈留了两个小丫鬟照看,才起身离开。

        初到侯府,侯夫人便叫贴身的妈妈领娉婷去拿些常用之物,眼下还未回来。

        她正好褪了衣衫,慵懒躺在浴盆里,洗去这一路的疲惫尘埃。

        ……

        等到娉婷回来,她刚好梳洗完。

        披了衣裳,发间还盈盈水汽。

        屋内暂无旁人,娉婷就嘻嘻笑起来,幸亏当初姑娘没让带那么多东西来,侯府都有现成的。侯夫人早早就让人备好了,只是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质地,什么颜色,平常的用度和忌讳,才让她去帮忙挑了些来,侯夫人想得太周道。结果她前脚刚到西暖阁,后脚便有西院的丫鬟和婆子将方才定好的床褥被子毯子等送了过来。

        恰好秦妈妈之前将西暖阁收拾了出来,西院来的丫鬟婆子们便一道将剩余的部分布置妥帖了。

        “侯夫人说了,表姑娘有什么缺的,让娉婷来一趟东院就是了。”

        “有劳侯夫人操心。”

        “那不打扰表姑娘休息了。”

        待得旁人都退出去,孟云卿才拉起了娉婷的手,到小榻处歇脚,“你也好好歇歇。”

        侯府不小,东院和西院虽近,来回一趟也折腾。

        娉婷欢喜点头,喝了几口水,随意说了一路的见闻,又欢喜去西暖阁四下看看。唤得的虽是西暖阁,苑中植了不少树木,就连暖阁内用的都是上好的原木,冬暖夏凉,旁人家的主院怕是都比不过。

        娉婷叹了叹,“姑娘,老祖宗这么疼你,夫人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就在侯府好好住下吧。”

        孟云卿便笑,“去把带来的行李整理下,晚些时候去见外祖母,好把果脯和蜜饯带上。”

        娉婷拼命点头。

        **************************************

        再说秦妈妈离开西暖阁,就往老夫人的住处去。

        老夫人果然只寐了一会儿,就在房中等她回来。音歌正在一旁伺候,见到她回来便如见到救星一般,“秦妈妈可算回来了,咱们老夫人就肯眯了一盏茶时间,就说什么都不肯再睡了,就盼着您回来呢。”

        秦妈妈从小就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自然知冷暖。

        音歌不过打趣,老夫人哪里会往心里去,便唤了她去取些午后的茶点来。

        房中就只剩了老夫人和秦妈妈两人。

        “暖阁那边如何了?”老夫人确实惦记的。

        秦妈妈就如实道来:“都收拾利索了,侯夫人那边也命人把东西送过来了,老夫人您就放心吧。依奴家看,表姑娘是个好性子的人,年纪虽小,事事却拿捏得轻。”顿了顿,知晓老夫人想问何,就道:“只是身边的丫鬟虽说忠厚老实,没有旁的心思,但毕竟只是个粗使的丫鬟,没有太多主意。日后表姑娘若是留京中也好,老夫人张罗嫁到好户人家也好,身边都免不了要个机灵些的人帮衬着。趁着年纪还小,房内该添个明事些的人。奴家看到的便是这些,您再同侯夫人商量商量?”

        秦妈妈看得明白,却点到为止。

        老夫人问她的话,她应她该应的。

        表姑娘尚幼,又初到府中,自然有老夫人和侯夫人做主。

        老夫人缓缓点头,“你一向看得明白,我也是怕云卿这丫头吃亏,想给她寻个能理事的,你这几句都说到我心里去了。”

        秦妈妈便笑:“又让我在老夫人面前班门弄斧。”

        几句话功夫,音歌取了午后茶点来,走到门后正好听到班门弄斧这句,便笑眯眯道:“还是秦妈妈好,三言两语就把咱老祖宗逗乐了。”

        言外之意,不像她,哄了一中午都没把人哄睡着,倒是罪过。

        “瞧瞧这张嘴,我平日里就是太惯着她了。”老夫人尽摇头。

        音歌就在一侧赔笑,“我替老祖宗松松肩膀”

        老夫人是很喜欢音歌这个丫头,秦妈妈看在眼里。

        “得了,也不要你在一旁伺候了,去趟西院,把侯夫人和三少爷给我请来。”老夫人吩咐,音歌便听话起身,“唉!这就去!”

        言罢,撒腿就往屋外跑。

        “跑慢些。”老夫人念叨一句,有人都跑没影了。

        秦妈妈知晓她是要找侯夫人和三少爷商量事情。

        侯夫人主持家中中馈,老夫人很尊重她,事事都与她商议,家宅内便安宁;至于三少爷——表姑娘是三少爷从珙县接回来的,老夫人是想从三少爷那里多听些。

        “我来给您松松背吧。”秦妈妈也起身,老夫人一直肩颈不好,昨日没睡好,今日又在偏厅坐了不少时间。

        伺候了老夫人几十年,她的指法力度都合老夫人心意,老夫人只觉放松了不少,便又悠悠开口:“你说,把音歌给云卿怎么样?”

        秦妈妈就笑:“老夫人舍得?”

        “我是看云卿性子沉闷了些,让音歌那丫头同她一处,兴许会好些?”

        “还是老夫人想得周道。”

        “可音歌那孩子也是个冒失的……”

        秦妈妈就顺着她的话道:“那就再放个聪慧些的丫头?”

        “我就说你一向知晓我心思。”老夫人摇头感叹,“我寻思雁回挺好。”

        雁回?

        雁回是侯夫人身边周妈妈的女儿,算是家生子,从小跟在侯夫人身边,言行举止都很是得当,又是个聪慧能干的丫头。二夫人早前想从侯夫人那里把雁回讨来,给三小姐沈陶做大丫鬟,侯夫人婉拒了。侯府上下便都知晓,侯夫人是想将雁回留给二小姐沈琳的。

        老夫人眼下提这么一出,秦妈妈觉得不妥,“雁回这丫头倒是好,一直跟着侯夫人,懂不少事理。只是前一阵二夫人才找过侯夫人要过,侯夫人没放人,虽说老祖宗向侯夫人要,侯夫人不好说不,这心中免不了多想。再说了,若是老夫人您要,侯夫人就给了,二夫人心中还不生出疙瘩来?”

        其实老夫人心中也明白,秦妈妈这般点破,她也踟蹰起来。

        “依奴家看,表姑娘也虚岁十三了,过了九月就虚岁十四,老夫人多留意给表姑娘选一门登对的人家,侯府也在京中,多少有个照应。至于丫鬟们,都是侯府中调/教出来的,即便没有雁回机警,也都不离。老夫人若是想着给表小姐找些能干的,不如就在咱东院寻,都是老祖宗看大的,还知晓老祖宗的心思。”

        老夫人就点头。

        ……

        有秦妈妈在一处,老夫人也安心,秦妈妈松着肩,她便枕着手臂眯了一会儿。

        等醒来,秦妈妈才道侯夫人和三少爷到了有些时候了,看老夫人睡得香,就一直在外屋歇着。老夫人点头,隐隐能听到外屋沈修颐母子的对话声。

        “让他们进来吧。”

        秦妈妈便去请。

        “让你们二人过来,也是商议云卿那丫头的事。”老夫人开门见山,侯夫人和沈修颐先前应当就想到了,也不意外。

        侯夫人便点头,朝沈修颐道:“珙县那边的事,你最清楚,之前书信里三言两语也不完,你直接同祖母说说。”

        沈修颐便起身,将珙县一路见闻如实道来。

        讲到孟府人丁单薄,还好有关系不错的乡绅关照。只是恶奴想侵占孟家的财产,纠结了一帮地痞流氓闹事,都是孟云卿自己一人应对,将家中值钱的物什都换了田产和铺子置了死约,老夫人和侯夫人都听得眉头深锁,也不打断。

        又说到来京中,孟府只留了一个粗使的婆子和一个家丁,其余都散了。孟云卿来京中,也只带了一个丫鬟和家丁。娉婷老夫人和侯夫人都见过,安东是个结巴,也一道入京的。孟云卿走时行李带得极少,大多是给老祖宗备好的果脯蜜饯,想是晚些时候就会送来。

        这丫头衣着简朴,也不讲究打扮,一路从珙县到京中没有半分娇惯模样。他怕她不收,就连首饰还是他托韩翕与卫同瑞送的。

        ……

        ***********************************

        (二更)

        诸如此类,听得老夫人一言不发。

        半晌,才沉声开口,“我知晓了。”

        秦妈妈就替她端了茶水顺顺心口。

        “母亲,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云卿这孩子到了侯府,我们好生照应就是了,您就好好宽心。”侯夫人这才出声宽慰,见老夫人颔首默认,她才继续:“我看云卿身边的人也不多,眼下还在西暖阁暂住着,回头安排个管事妈妈和机灵些的丫头去伺候着,等搬了苑子,再多安置些。府中的用度,就按琳姐儿的来,母亲看还有什么不周全的,我再添些。”

        “难为你这个做舅母的有心。”老夫人还是满意的,“云卿这孩子吃了不少苦,我想留她在京中,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你在京中给她多留意些,选个登对的。”

        “媳妇儿记住了。”

        “管事妈妈和丫鬟等搬了苑子再说,我让音歌先去西暖阁照应着,赶明儿你让人请了裁缝来,给云卿置几件衣裳和首饰,要是再缺什么你也留意些。”

        “母亲放心。”

        侯夫人心如明镜,若是老夫人亲自吩咐下去,侯府里的姑娘免不了嚼舌根子,她去做,旁人才不好说什么。

        “就是太瘦了些,让人看着心疼,得让厨房好生补补。”

        这回便是秦妈妈应了。

        侯夫人又道:“云卿才到侯府,虽说是自己家中,但眼下还毕竟不熟,我想问了母亲的意思,过两日,等琐事都安顿好了,就安排他们兄弟姊妹几个去趟京郊游船消暑,也让他们多走动,日后才亲络,母亲看如何?”

        老夫人才起了笑意,“这个主意好!去趟京郊也耗不了一日,让他们兄弟姊妹熟悉熟悉也好。”

        “那母亲觉得好,媳妇儿就去安排了。”

        老夫人点头,片刻,又唤了沈修颐上前,“这会子辛苦你了,替祖母跑了珙县一趟,你同云卿亲近,平日也多到西暖阁走动。”

        沈修颐从善如流。

        这端又说了些寻常的话辞,屋外有匆匆脚步声传来。

        东院向来清净,下人怕吵到老夫人走得都轻,听着脚步声不像是东院人的。

        果然,秦妈妈去看,“是世子爷身边的辉子,是来寻侯夫人的。”

        哦?老夫人和侯夫人面面相觑,沈修明素来稳重,辉子又是他贴身的小厮,少见他这般着急叫辉子来寻人的。

        “进来。”侯夫人是怕出了事端。

        但见辉子入了外屋,脸上急是急了些,却没有惊慌之色,应当不是事端。侯夫人放下心来,询问道:“世子那边有何事?”辉子定然不是直接来东院的,应是在西院没有寻到她,才一路往东院跑来的。

        辉子吸了口气,尽量不喘了,“今日侯爷和世子去赴会,正好聊得投机。侯爷就邀了贵客来府中暂住,对方竟然应了。世子让小的赶紧回府,通知夫人一声,准备好晚宴,再讲西院待客苑子收拾出来,贵客怕是要住上些时候,少则几日,多则半个月。”

        贵客?

        侯夫人和老夫人都慎重了起来,侯爷亲自相邀的客人自是不一般,世子怕怠慢,才会让辉子赶紧回府!

        这是府里的大事,所以才让下人直接来找侯夫人。

        “可有说是什么贵客?”侯夫人问得清楚才好准备,定安侯府是京中的侯门显贵,不能闹笑话。

        小厮拢了拢眉头,记不清楚就使劲儿想了想。侯夫人料想,应当不是京中的客人,辉子都是熟悉的;也应当不是燕韩国中的显贵,辉子也不会想这般久。

        侯夫人正欲开口,辉子拍了拍头,笑道:“瞧小的糊涂的!回夫人的话,是苍月国中来的客人,连平阳王和几位皇子都拿他当上宾,似乎是苍月国中的……宣平侯?”

        苍月?

        这回连沈修颐都吸了口凉气,燕韩地处偏北,建国也不过百年,相比长风,南顺而言,都是后起。

        而苍月!是九州之中的□□上国,连长风和南顺都不可同日而语,其影响可想而知。

        “宣平侯,怎么之前没侯爷说起过,是苍月国中来的使臣吗?”侯夫人自然疑惑,若是苍月来的使节,应当早前就有风声放出来了,不至于这般仓促。

        辉子就道:“夫人说的可不是吗?听世子爷说起,宣平侯是私事来的韩燕,知晓的人本就少,也是今日到了京中,朝中才让侯爷和世子去的。”

        侯夫人就也不多问了。

        既然是侯爷和世子都重视的贵客,她要尽早去操办,便起身向老夫人辞行。

        老夫人是明白人,“快去忙那厢的,若是有什么需求的,让人来我这说一声。”

        侯夫人应好。

        ……

        这一路回西院,一行人便走得急。

        沈修颐也同侯夫人一道辞行,西院需要人手帮衬,恰好他在家中。

        “先去通知周妈妈一声,她会让厨房准备。”东院到西院还有些时候,辉子腿脚快,让他先去通知一声,辉子领命。

        “回来!”她话都未讲完,辉子又调头回来。

        “你见过那个宣平侯,多大年纪?”这些都不问清楚,只怕要出乱子的。

        辉子笑笑:“瞅着比咱世子爷小不了多少,比三公子倒是年长些。”

        如此年轻?侯夫人倒是意外了。

        “行了,快去吧。”她再吩咐一声,辉子便撒腿跑开了。

        正好沈修颐也在,侯夫人身边倒也有个人可以商量着:“颐儿过往可曾听说过这个宣平侯?”

        沈修颐身上虽然没有官职,但师从季老夫子,季老夫子是韩燕国中的学问大家,教导学生讲求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故而沈修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外与同窗结伴游历的。

        沈修颐去过苍月,侯夫人才会问他。

        “有,宣平侯府在苍月是有名的世家贵族,特别是魏老侯爷,在朝中门生众多,比起父亲在朝中更要强势几分。只是听说魏老侯爷年事已高,请了皇命恩准告老还乡,颐养天年。魏老侯爷只有一个儿子,很早之前就染病去了,魏家没有子孙。于是文帝额外开恩,让老侯爷的外孙继承了侯位,也就是如今的宣平侯。”

        所以,这位宣平侯是姓段的。

        “还有这等事?”若不是沈修颐说来看,侯夫人怕是不信的。

        侯门里子嗣单薄的少之又少,她更是没有听过外孙来继承侯位的,想来这位老侯爷对自己的外孙也宠爱到了一定程度。

        这些都是旁的话,宣平侯姓魏也好,姓段也罢,既然是侯爷邀请的客人,她自然要以上宾之礼对待。

        “颐儿,你去过苍月,稍后给周妈妈说声,做些苍月国中口味的菜式。宣平侯自苍月来,期间路途不短,弄些苍月国中的味道,不比旁的佳肴差。”侯夫人是有心思的人,沈修颐便笑:“还是母亲想得周道。”

        “对了,你让人给其余两房传个话,说近日家中要来重要客人,让他们悠着些。”

        沈修颐便会意,“不用旁人,我去给二叔和三叔传话。”

        他去传话,另外两房才会更重视些。

        撇开二房不说,三房的几位姨娘恃宠生娇,三婶婶隔两日便到祖母和母亲这端哭,若让旁人见了,免不了遭人笑话,是要提前同三叔和三婶婶打好招呼。

        侯夫人默认,沈修颐便先往二房去。

        “二小姐呢?”等沈修颐走远,侯夫人才问起身边的丫鬟。

        “二小姐晌午过后就回听雨阁了,眼下怕是在看书?”丫鬟也拿不准。

        侯夫人一叹,“你去听雨阁看看,让二小姐换身衣裳,就说家中来了客人,晚上咱们一房许是都要同侯爷一道招呼的。”

        丫鬟福了福身,听话去做。

        侯夫人心底澄澈。

        一个素未蒙面的宣平侯,侯爷再想结交,也不会贸然请到府中,还一呆或许就是十天半个月。

        又让辉子来通知她一声,她心中便有了数。

        先前老祖宗和沈修颐在,她不好提起,侯爷近来一直在操心琳姐儿的婚事,也同她商议过,也是棘手得很。

        媛姐儿已经嫁到尚书府,世子夫人又是冯国公家的二小姐,琳姐儿的婚事,怕是宫中都要忌惮的。

        国中的权贵轻易嫁不得,再拖,只怕唯有进宫一条路。

        可琳姐儿是侯爷心中一块儿肉,哪舍得让她入宫门?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

        侯夫人没有见过宣平侯其人,但侯爷会相邀,定然是思虑过的。

        侯爷此举,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思及此处,侯夫人不免走得快了些,要尽早回东院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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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趁东风放纸鸢(四)

        吕秀微顿:“昨夜是有位姑娘来舍下叩过门。”

        她低眉自言自语,却又像同旁人窃窃私语。声音很轻,他听不真切。不待他再出声问起,她又转身跑开了。

        沈千重微微拢眉,来过又跑掉,是追那小鬼去了。

        还会回来的,沈千重歉意开口:“叨扰二位,那位姑娘是沈某的相识,我想留在此处等她。”

        沈大人是说或心姑娘,韩翊回过神来。但沈大人要寻或姑娘,为何料定在此处等,或姑娘会再来?换言之,或姑娘来此处作何?

        “她知晓二宝在何处。”

        吕秀才夫妇怔住,心中涌上的喜悦却见他缓缓移目。吕秀才手中一僵,一颗心好似骤然跌入冰窖深渊。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却倏然乱了鼻息,颤抖着揽紧妻子,心中的沉痛想道起,又不敢道起。

        咬紧牙关,话到唇边,又依稀吞回齿间。寻了二宝已久,他不敢想象信念破碎会是如何?

        屋外叩门声,韩翊上前:“或姑娘?”

        沈千重并不意外,转眸看她。窗外黄昏,扬尘在夕阳的光束里轻舞,犹若浮光掠影。她右手拿着纸鸢,左手浅浅弯起。旁人看来并不显眼,他却尽收眼底。

        该是,牵着二宝。

        无风,指尖却微动,是那孩子在发抖。

        沈千重心若琉璃,却不多言,等她开口。

        或心皱了皱眉,缓缓进屋,“吕秀才,二宝娘,我是来送还纸鸢的。”

        ……

        傅家是平阳郡的大药商,家中祖辈相传药材经营,在平阳郡内都有声望。

        三个月前,傅员外亲自外出办趟货物,途径通州相城时突降瓢泼大雨,马车陷在泥泞里不说,还将药材洒了一地。

        都是些贵重药材,傅员外急出了一生冷汗。几个伙计要合力将马车推出泥泞外,不然更多药材淋湿损失更大,只剩傅员外自己去捡药材,连伞都顾不得打。

        “老伯伯,我帮你。”二宝本来撑伞在槐树下躲雨,想等雨小些再走,见他一把年纪手忙脚乱,就上前帮忙。

        “好孩子。”傅员外赞不绝口。

        等药材捡好,车也推出了泥泞中,也雨过天晴。二宝随马车一同进城。这批药材不能受潮,傅员外便在相城城郊租了个小苑晒药材。

        冒雨捡回的药材混在了一处,晒药材前,需要将药材分类。人手不够,二宝也来帮忙。二宝不怕生,又听话懂事,傅员外很喜欢他。药材分类的活儿枯燥得很,所幸一边分药材,一边同二宝闲聊打发时间。

        二宝姓吕,爹爹是邻村的秀才。说起爹爹和娘亲,二宝很开心。孩子脸上特有的粉雕玉琢,透着天真烂漫的笑意,分外讨喜。

        爹爹和娘亲是在踏青放纸鸢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娘亲的纸鸢线断了,将好砸在爹爹头上。爹爹是书呆子,旁人都在踏青赏春,他却在草坪间看书。纸鸢砸在他头上,他楞楞抬头,脸色蓦地一红,忘了该要起身去还。

        后来大致便是双方互生好感,爹爹难得一回连书都不看了,将断线接好,同娘亲一起放纸鸢。爹娘相互倾心,爹爹就去找姥爷提亲。姥爷不仅没嫌爹爹是穷书生,还将娘亲嫁给爹爹。爹爹也不负众望,很快考取了秀才回乡。

        家中确实风光了一阵,是乡亲邻里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娘亲也是在那时候有的二宝。但好景不长,后来爹爹念书一直没有大起色,还是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姥爷过世后,家中全靠娘亲替邻里做些缝补为生。

        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娘亲毫无怨言。有时候忙到深夜,二宝就陪娘亲说话。娘亲时常提起她同爹爹放纸鸢的场景,美好的记忆过去多年还一直留在脑海中,便连笑意都是甜的。

        也正是这些甘甜回味,支撑着每日的辛苦劳作。二宝很羡慕。

        爹爹和娘亲从没有带他去放过纸鸢,爹爹忙读书,娘亲忙生计。二宝想去放纸鸢。

        一日,同娘亲去相城,正好路过兴隆坊,娘亲驻足看了许久,“二宝,这里有卖通州最好的纸鸢。”

        二宝睁大眼睛看了看,眼中清澈满含惊艳。那里的风筝好漂亮,孩子的眼里总是新鲜和好奇的。

        二宝娘抱起他,温婉道:“等爹爹和娘亲攒够钱,就带二宝来兴隆坊买纸鸢,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去放纸鸢。”

        二宝拼命点头。

        孩子的世界往往单纯简单,等攒够钱买纸鸢,爹爹和娘亲就会带他去放纸鸢了。二宝记住了。

        从此以后,二宝很喜欢去相城郊外,在哪里可以看到许许多多大人带孩子放纸鸢,二宝就在那颗槐树下托腮看。娘亲终日那么辛苦,他要是有只纸鸢,让爹爹带娘亲和他去放纸鸢,娘亲一定是高兴的。

        “槐树,我也好想有只纸鸢。”

        二宝开始天天往兴隆坊跑,那里的李叔叔人很好,不仅告诉他哪些纸鸢是哪个师傅做的,还告诉他哪些纸鸢飞得高。对二宝而言,纸鸢便是世上最美好东西——希望。

        “槐树,我要攒多久的压岁钱,才能攒出一只纸鸢呢?”二宝小,数不清那么钱要攒到什么时候,而槐树又不会说话,偶尔风过,叶子飘落在他脸上,二宝就笑逐颜开。

        “槐树,你也觉得我会攒到的对不对?”

        那便是村口的那颗槐树。

        二宝的好朋友。

        听完这些,不止傅员外,旁的伙计听完都哈哈大笑,仿佛早前的阴霾消融在欢声笑语中。

        “好孩子,来。”傅员外摸摸他的头,塞了碎银子在他手中,二宝连忙摇头:“娘亲说了,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一旁的伙计便俯身抱起他:“二宝帮我们家员外捡药材,挑药材,晒药材,我们家员外付工钱给二宝也是应该的。”

        二宝瞪大眼睛,又想要,又记得娘亲教诲,不敢要。迟疑时,傅员外又上前:“二宝,我先付一半工钱给你,明日还在这里晒药材,你要记得来帮忙。等做完两日,就够钱买纸鸢了。”

        真的?二宝开口笑了:“我明日还来。”接过银子,小心翼翼揣在兜里,如获至宝,“谢谢傅伯伯。”

        伙计们笑作一团,傅员外是真心喜欢二宝,否则哪能两日的工钱当旁人大半年的?

        第二日,二宝果然大清早就来帮忙了。其实第一日药材就晒得差不多,剩余的都是收尾装箱的功夫,很轻松,二宝却特别卖力。傅员外低头给他擦汗,二宝咧嘴笑。

        后来伙计拿来家信,信中说傅员外的独生子在家中病倒,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效,夫人让员外早些回府。傅员外心头一骇,连忙吩咐伙计收拾药材,急急忙忙出了城,全然将二宝的事忘在脑后。

        二宝就拿这一半的钱买了那只纸鸢。

        恰巧那时家中丢了银子,数目不小,都是乡亲邻里凑来垫付的针线钱,要赔上大半年生计。家中本就清贫,吕秀才夫妇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屋中翻了好几遍,徒劳无果,二宝娘也急出病来。

        夜里,二宝欢欢喜喜拿了纸鸢回家,兴致勃勃说要同爹爹和娘亲一起放纸鸢。吕秀才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哪里来的!”语气不算和善,一个孩子哪里有钱买兴隆坊的纸鸢?

        他能想到的是家中才丢了钱。

        二宝从小乖巧,他少有操心过,心中侥幸才会开口问起。谁想二宝愣了愣,低头道:“兴隆坊。”

        吕秀才微怔,怒意窜上心头:“你是去偷的还是去买的!”

        二宝吓住了。

        爹爹是读书人,不止一次说起过读书人最讲言行端正,偷是爹爹最鄙夷的,二宝不敢说谎,“买的。”

        买的?吕秀才更怒:“你从哪里拿钱买的?!你不知道家中丢了钱,你娘急的病倒了!”

        “我没有拿家中的钱,是我替傅员外晒了两日药材,傅员外给工钱!”

        晒两日药材,给大半年的工钱!小孩子不识数才会如此说!

        “你!”吕秀才虽是气粗,却强行忍着怒意,同他讲道理:“好,你带爹爹去见傅员外,爹爹亲自去问清楚。”

        二宝为难:“傅员外家在平阳。”

        平阳?相城去往平阳要月余,不是唬人是什么?吕秀才失望透顶:“二宝,爹爹自小如何教你的?家中再穷,也不能失了做人根本。这些钱是邻里的垫资,你娘亲一针一线熬夜缝补,要攒大半年才能还清!”

        二宝委屈道:“二宝没有拿家中的钱,纸鸢是二宝花三两银子从李叔叔手中买的。”

        三两银子!

        忙趁东风放纸鸢(五)

        吕秀才攥紧掌心,家中就是整好丢了三两银子!

        吕秀才痛心不已,看向娘子,娘子却朝他摇头,然后摸摸二宝额头:“二宝听话,先同爹爹去兴隆坊将纸鸢退掉,娘亲日后再攒钱给你买一只纸鸢可好?”

        二宝眼中更为委屈,“不能退的。”李叔叔早前同他说了的。

        吕秀才再忍不住大怒,一把拽起他就往相城去,二宝哭闹不止。孩子不能再这般放任不管,先把银子要回来解燃眉之急。结果等吕秀才扯了二宝到兴隆坊,却是先前李四道起的一幕。他怎么不气?

        气自己失了颜面,还是气自己没有管教好二宝,他也分不清!偷拿家中钱,编造谎话,明明去捡了人家扔掉的纸鸢却说还是买的。对吕秀才而言,他恼得是二宝的品行。

        他生平第一次打了二宝巴掌,心中好似吃瘪一般难受。但二宝有错在先,他为人父,说不出软话。没有再追究,只是厉声问起:“钱去了何处?”

        二宝哭得撕心裂肺:“给李叔叔了。”

        “你!”吕秀才从未如此对他失望过,掌柜和李四都说得清清楚楚,他竟然还在狡辩。吕秀才又举手要打,二宝倔强抽泣:“二宝没有偷拿娘亲的钱,爹爹就是不信我!”

        再一巴掌打下去,二宝愣住,继而眼泪涌上,捡起地上的纸鸢就哭着跑开。等他追出,哪里还有二宝的影子?

        二宝这一跑,再无消息。两个月来,他和娘子找遍了相城附近,到处都没有寻到二宝踪迹。娘子念着二宝,久病不愈。他也听人在背后说起,二宝许是遇了人贩子,许是……

        “二宝说,他很想念爹爹和娘亲,一直很想回家……想和爹爹娘亲一起放一次纸鸢,想看纸鸢高高飞在天上……”

        或心伸手,吕秀才木讷接过。

        明明轻如鸿羽,压在胸前,却重如千斤,沉沉作痛就似喘不过气来。

        或心缓缓低头,二宝紧拉着她的手,依旧是孩童秋水般澄澈的目光,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爹爹和娘亲。眸间的泪光犹如珍珠,滑下脸颊的瞬间,碎成晶莹粉末,在空中便消融殆尽。

        人与鬼不同。

        人的讥笑怒骂,皆成言语。

        而鬼,喜怒哀乐虽有,却不能开口言语。它们不能被人看到,不能被人听到。有的,只是对尘世间的一份执念。

        “沈千重……”她刚开口,有人却心有灵犀,“在何处?”

        或心转眸看他,相城野郊那颗槐树那里。

        沈千重垂眸,侧颜隐在屋内昏暗灯火中,“去相城郊外。”或心感激一瞥,他已转身。

        翌日清晨,韩翊跃下陡坡,片刻,果真循着或心所说,抱了二宝回来。几岁大的孩童,脸色淡淡红润,就像睡熟一般。

        “孩子,娘亲来寻你了。”搂在怀中,仿佛失而复得。

        韩翊欲言又止,脸色红润,却已然没有了气息。

        或心轻叹,二宝取纸鸢时摔下了陡坡,是槐树树灵一直护着他,才没有成孤魂野鬼。否则两个月都掩在石缝里,此时哪里认得出来?树灵会拿着石子砸过往行人,是想有人能发现二宝。

        沈千重没有吱声,撑开的伞面微微朝她倾了倾,安静听她讲,也不打断。

        野郊离村子远,二宝太小,遁不回家中。那时陪着二宝的,只有这颗槐树树灵。前日里她认出树灵,二宝便一路撵到城里,后来才又有了她带二宝回家的一幕。

        许久未回,二宝心中紧张胆怯,她便牵着他。吕秀才来开门,二宝咽了口口水,松手就朝他怀中扑去,谁知却透过吕秀才穿了过去!二宝僵住,而后迷茫转身。她攥紧掌心,心中隐隐作疼。二宝执拗上前,想从身后环住爹爹,最终环住的却是自己的双臂。

        彼时的吕秀才不知晓其中曲折,只道是她找错了人。等房门和上,二宝却哭得缓不过气来,环住她脖子哽咽,她就拥它在怀中,纤手轻拍它后背。拂晓将至,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前,她抱起他离开。

        “二宝,等晚些。”

        等晚些,沈千重一定会来寻她。沈千重的话,旁人是信的。

        他果真来了。

        嗯,沈千重淡然应声。

        近旁的二宝却笑逐颜开,能同爹爹和娘亲在一处,仿佛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娘亲抱着他,爹爹摇线放着纸鸢,这便是从前他最憧憬的光景。

        纸鸢飞不高,沈千重微微拢眉。

        “谁说的?”或心抿唇一笑,兀得两腮鼓起,重重得吹了两口气。忽如春风拂面,先前栽跟头的纸鸢,悠悠飞上天际。

        二宝欢喜拍手。

        或心也展了笑颐。

        沈千重却悠悠侧目,只此一瞬,红透了眼眶。

        旁人目不转睛盯着纸鸢,分毫未觉,或心鬼使神差回头。沈千重,你……或心自然错愕,他却忽然伸手箍紧她在怀中。

        “别吵,就这样陪我……待会儿。”他也不看她,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颊一侧,好似顺着肌肤渗进四肢百骸,带着心中莫名微痛。

        ……

        不远处,见得纸鸢飞得稳妥,吕秀才缓缓停下,只看着纸鸢也不动弹,不知作何思量。片刻转身,蓦地扔掉线轴,大步迎向妻儿。

        “相公?”二宝娘诧异。

        吕秀才环紧他们二人,低声道:“娘子,是我错了。一心只想着考取功名,让你们母子过上好日子,却将你和孩子都忽略了,连微不足道的心愿都要拖到今日,后悔莫及。功名如尘土,如何同你们母子相比?……日后,我同你一起!”

        “相公……”

        二宝破涕为笑,薄雾散开,阳光透过槐树的脉络洒下,在它身上映出斑驳光影。

        二宝,或心唤它。

        它却不觉阳光刺疼了,反而透着久违的暖意,快步奔向爹爹娘娘,哪怕抱不住,同他们在一处片刻也是好的。

        或心姐姐,谢谢你……

        或心不知为何会如此,她也伸手,阳光却是将她灼伤,沈千重也才回过神来。“你做什么?”面色不虞,还有恼意。

        或心心虚不已。

        待得回头,二宝已同树灵挥手道别,槐树槐树,我日后会想你的。清风过后,垂落三两树叶,二宝咧嘴笑开。

        或心看向树灵,心中有异,却缄口不言。

        沈千重只觉怀中微颤,她白日里只能现形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到了,“回袖里去。”有人语气淡然,不容置喙。

        或心嘟嘟嘴,掩袖自眼前挥过,遮挡视线。他垂眸,眼前已空无一人,手心的柔和温度也空得好似一场梦。

        幽冥界的鬼差来接二宝去投生,所以二宝才会不怕阳光的?或心心中踟蹰,回神之际,不知沈千重唤了她多少声。

        “刚刚是牛头马面来了。”所以她没有吱声,沈千重果真不再问。辞别吕秀才夫妇,或心开口,沈千重,那株槐树树灵……

        如何了?他也顺势望去。

        花木修行本就不易,那株树灵一直拿灵气护着二宝,又拿石子扔过往行人,树灵散了……

        沈千重眸色一沉,不再接话。

        回到相城,通州府尹热情洋溢迎上,“沈大人!托了您和或姑娘的福,通州府丢失的官银找到了!”

        环视四周,或姑娘呢?

        还未好好谢她呢!走了?

        通州府尹有些愧疚,他应当再请或姑娘大吃一顿的。

        “韩翊,收拾一下,我们今日离开相城。”他奉旨前往惠州,已在相城多留了一日。

        韩翊领命,通州府尹亲自送至几里开外。

        “这京官……其实也不差嘛!”声音很小,近乎自言自语,或心就重复给沈千重听。

        沈千重啼笑皆非。

        或心便托腮叹道,“府尹大人是实在人哪!还送了我一只这么大的纸鸢!”马车里,有人好不得意。

        晚风卷起帘栊,沈千重轻笑,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身厚厚棉袄的背影。时下三月,地处偏南……

        或心凑上前去,“沈千重,还有一事是同韩翊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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