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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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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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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恢复我的八点更新哇,哎,,,
感谢想吃芒果沙冰的地雷,么么哒~
————我是正经的分界线————
第047章 试衣
次日,等沈媛一行便折回了顾府。
姑奶奶有身孕,听说还是个儿子,是天大的喜事,团圆饭时,二房和三房都前来道贺,吉祥如意的话说了不少,一家人和和美美,倒是同过年一样喜庆。
老祖宗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
姗姗是老祖宗的曾外孙女,平日里其实少见,就更亲厚了些。
婉婉喜欢姗姗姐姐,两人就一左一右围着老祖宗。
天伦之乐,绕于膝下,老祖宗人都精神了许多。临行前,又吩咐秦妈妈准备了好些东西,特意给媛姐儿带回去,有身孕的人,要补得精贵些,尚书府虽然不缺,这厢的是家中心意。
又顺带少了不少瓶瓶罐罐,全是姗姗爱吃的零嘴,这两日在老祖宗这里乐不思蜀,就眼巴巴瞅着这些零嘴。
老祖宗自然舍得。
到了侯夫人处,则是嘱咐媛姐儿安心养胎,旁的事越少操心越好。府宅之内,不过方寸之地,留些手段就是,顾夫人也是有分寸之人,凡事交给顾夫人拿捏就好。
顾夫人也拎得清。
恰好再几日就是顾夫人的寿辰,侯夫人也会亲自去贺寿,会再同顾夫人聊聊家长里短。
沈媛自是点头。
母亲是极会说话的人,她从不担心。
末了,说到顾昀寒之事,母女二人就挑了人少地方讲。
顾昀寒没在宣平侯处讨得欢喜,倒是气氛弄得有些僵,她怕顾家迁怒与沈媛。
沈媛就笑,父亲早些时候就同她说过如何应对了。
侯夫人便宽慰颔首。
侯爷在朝堂如何呼风唤雨,对家中子女的照顾却是周全的,这些年来她感触最深。
沈媛如此讲,她心中沉石便放下来。
侯爷的思虑自然比她一个妇道人家周全,她也没太多好担心的。
临送到门口,却还是微微红了眼眶。
虽然顾府也在京中,嫁出去的女儿,也是母亲的心头肉。在府内自己尚可替她张罗,到了顾家,就得她自己计量,女儿长到多大,即便也为人母了,她也同样时时操心着。
“母亲。”沈琳便上前扶她。
她莞尔摇头,打量远处。
只见沈媛抱了姗姗上马车,而后又回头看她,依依不舍。
沈琳心中顿生了感叹。
依稀记得姐姐出嫁时候,母亲喜极而泣,旁人都说姐姐嫁得好,又有殿上亲自指婚,荣耀得很,娘亲却道日后都得靠她自己,初为人妇,免不了受气吃苦。
沈琳想,待到日后她也出嫁,就没有旁的女儿陪在母亲身边了。
母亲定是想念得紧。
……
等送走沈媛,折回东院,黄昏都过了。
沈修颐也才从安平赶回来。
听闻沈媛一行走了,稍稍有些失望,一路上快马加鞭,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没想到还是错过了。
“我的好哥哥,人家的心思都不在你这里,你还终日念着人家做什么?”沈琳有些无奈。
沈修颐就笑,也不置可否。
袖袋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到她跟前,沈琳眼睛都亮了:“《云图游记》?是公子齐的著作?”她一把接过,分明惊喜得很。
“看仔细些。”沈修颐也凑上前去。
沈琳瞥了瞥他,说得神秘兮兮,她自然要留意些。
翻过扉页,眸间就滞住,上面的批注字迹清秀,字不多,句句点的恰到好处,似是,公子齐本人的批注?!
这般想法是有些疯狂!可加上沈修颐先前神神秘秘的语气,她竟有些信了,“是公子齐?”
眼中盈盈期许,沈修颐就点头,“老夫子寿辰,恰好公子齐也在,我便向他讨要的。”
沈琳不信,“他如何就给你了?”
“我说妹妹仰慕他已久,他的书,妹妹苑里的小书斋一本不漏,就差一本他亲手署名的。其实我原本也只想要一本他署名的即可,谁知他问了令妹最喜欢哪本,我就道寒山记,原由是此去寒山,故人不在,偏偏却道风景依旧。公子齐就直接给了我这本,说高山流水,知音难求,这本云图记是他来时再翻阅批注的,心境不同。”
当真?沈琳忍不住弯眸,那世上就算一册孤本了!
炙手可热。
沈琳又问:“那公子齐高?矮?胖?瘦?是白,是黑?”
沈修颐轻咳,“字如其人。”
字如其人,镌刻有力,一言足以,沈琳打趣:“还是三哥疼我。”
沈修颐笑:“那日后便算给我颜面,别再同昀寒作对了。”
沈琳敛了笑意,“还你!”
沈修颐哪里肯收。
“终日昀寒前,昀寒后的,她究竟哪里好啊,假惺惺的,也没正眼看过你。”沈琳有些不平,她不喜欢顾昀寒,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沈修颐的缘故。
“傻丫头。”沈修颐嘴角微微勾勒,“我喜欢她就足矣。”言罢,转身离了听雪阁。沈琳实在怄气得很,就连手中的《云图游记》都似没了兴致,翻不下去。
心中烦闷,恰好思凡来了屋内,手里捧了一塔衣裳,美滋滋道:“二小姐,云韶坊的衣裳今儿个送来了,快看看合不合身。后日就要去将军府了,不合身的地方,明日云韶坊的裁缝会过来改。”
云韶坊的衣裳?
这几日又是宣平侯,又是姐姐回门,都忘了这杆子事情。
她一共做了三套,思凡递到跟前,她粗粗翻了翻,忽然想到:“一道拿去西暖阁吧,我们去找云卿。”
“表姑娘那里?”思凡意外,好端端的去表姑娘那里做什么?
“去说说话,再一起试衣裳。”言罢起身便要出苑子,思凡只得捧了衣服跟了上去,“二小姐慢些,我让人掌灯。”
****************
西暖阁内,灯火尚好。
里屋屏风后,音歌在替孟云卿换衣裳,娉婷就屏风外清理随衣裳一道送来的配饰。
“姑娘,好了吗?”娉婷一面清理,一面问。
就听音歌的声音,“快好了,快好了,呀,姑娘,正好一身,都不用改了。”
娉婷就笑。
片刻,音歌领了孟云卿从屏风后走出来,娉婷就敛了笑意,上下打量了她好久,才重新露出笑颜。
“怎么?”孟云卿都有些坎坷。
她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担心会格格不入。
要是夫人能看看便好了,娉婷心中感叹,却没有说出来。放下手中的配饰,也上前和音歌一道,替她牵裙角。
云韶坊的手工确实好。
孟云卿穿在身上也觉刚好,大小都不用再调,只是这绸缎料子,怕是价值不菲。她穿得小心翼翼,怕踩了脚,又怕何处挂了丝去。待得娉婷牵好裙角和袖口,音歌也正好拿了配套的腰带和点缀上前来。
她尚在守孝。
衣裳的布料和颜色都是侯夫人帮忙选的,中规中矩,旁人挑不出毛病。云韶坊是京中的老字号,衣裳做得这般,送来搭配的腰带和配饰也相得益彰。
音歌觉得反倒比花花绿绿的颜色来得更好看些。
娉婷就也点头。
西暖阁外促织喁喁,月华盈满西窗。
紫檀木制的案台上,放着铸有蟠螭纹饰的铜镜。
孟云卿微微撩起刘海,映出一张越渐清秀的脸庞,倒是与前一世越来越挂像了。
恰好暖阁外有脚步声,外屋的小丫鬟在应门,可这般晚了,除了老夫人也不当有旁人再来这里才对。“去看看。”孟云卿吩咐,音歌就往屋外跑去。
不多久,就听到音歌的声音,“二小姐怎么来了?”
沈琳?
孟云卿倒是意外,恰好音歌撩起帘栊,将沈琳和思凡主仆二人迎了进里屋。
沈琳便呆住:“云卿这身好合适。”
思凡就跟着点头。
“快让我看看。”沈琳又上前,围着她转了几圈,看了又看,“云韶坊的手工就是好,云卿这套费了不少心思呢。”
孟云卿见思凡手中也捧了好几套衣裳,沈琳正好道:“我这边的也送来了,想着自己试衣裳没意思,就过来西暖阁,和云卿一起,你不介意吧。”
“哪里会?”孟云卿莞尔。
“这套就极好,都不用云韶坊的裁缝来改了,别的还试了吗?”沈琳问。
娉婷摇头,“姑娘才试了这一套。”
思凡就道:“那正好,有表姑娘一处,二小姐倒不嫌无趣了。”
一屋子的人就跟着笑起来。
先前侯夫人有嘱咐,云韶坊特意给孟云卿做了五六套之多,她一时半刻怕是也穿不完的。若非要试试大小,再看是否要让裁缝来改,她都想作罢了。
如果衣裳都是出自同一师傅之手,差得应当不远才对。
可想想,若是日后再劳烦人家走一趟,反而更不好,便一同试了吧。
有得沈琳作伴,试衣裳的过程也似是不那么无聊了。
思凡同音歌,娉婷也嘻嘻哈哈笑作一处,西暖阁内欢声笑语。
待得统统试完,夜色也晚了。
“二小姐就在西暖阁歇下吧,明日和姑娘一同去老祖宗那里。”音歌询问。
沈琳就笑:“那我正好和云卿睡一处,还能说说体己话,只是云卿嫌不嫌我挤?”分明是打趣话,孟云卿正好换回了衣裳从屏风后出来,一本正经道:“挤倒不嫌挤,只是二姐姐夜里睡觉踢不踢人的?”
被她一句噎得,沈琳语塞,没好气看着她。
她悠悠道:“踢人也不要紧,让音歌拿绳子拴起来就好。”
娉婷捂嘴便笑。
沈琳气急,抓起身侧的衣裳就往她身上扔,孟云卿躲过,她又扔了一件,这回就砸在孟云卿肩上,沈琳乐得哈哈大笑。
思凡哭笑不得,“二小姐,好歹也是云韶坊的衣裳呀。”
沈琳同孟云卿闹得正欢,哪里肯听。
……
只等两人闹累了,思凡和音歌,娉婷上前收拾。
洗漱完毕,夜都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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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难不成
邵文槿是邵将军长子,却尚无官职在身。如今战事得胜在望,去了便是有功之臣,敬帝是想让邵文槿立军功回京名正言顺受封。
众人纷纷复议。
邵文槿也不推脱。
只是临行前昔,邵文槿突然大病一场根本起不了身,最终赶往前线的便换成邵文松。
敬帝笑过,却也不追究,反是赐了些药材,吩咐他多加疗养。十一月的时候,才遣他去趟慈云寺跑腿代为供奉香火,算做惩戒。
面上都未说破,却都心知肚明,邵文槿谢恩。
十一月中,邵文槿便又在慈州遇上了阮婉。
南顺礼佛之风盛行。
慈云寺是国中历史悠久的古刹,又以得道高僧德圆大师而闻名,寺中常年香火鼎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慈云寺远在慈州,敬帝却素来推崇。
每年的香火布施供奉一应俱全,虽不是皇家寺院,大凡皇室祈福和法事都放在寺中,平日里又与民无扰。
邵文槿亦不陌生。
此次前来,除了代敬帝供奉香火布施之外,还捎了些皇室贡品给明觉住持。明觉接过,并未多看,只是和蔼应声,“烦请施主稍等老衲片刻。”
“应当的,大师请便。”邵文槿目送他出了香房。
敬帝每年例行捎带贡品,明觉大师收后都会还以开光信物让来人带回于敬帝,邵文槿出行前就有近侍官交待过,因此并不出奇。
还听闻,阮少卿时常帮敬帝跑腿做此事。
想来十月里阮少卿不在京中,敬帝便遣了自己前来。
思及阮少卿,邵文槿不觉一笑,似是有些时候没有见到过阮少卿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出神之际,明觉大师业已折回香房之中,将开光信物交于他手里,“请代为转交陛下。”邵文槿应承,另一份却是一道开光符文,“佛家讲求缘分,邵施主与敝寺有缘,老衲有一物赠予。”
明觉如此开口,邵文槿推脱不得,接过言谢。
明觉又讲了些佛法道理,才亲自送他至寺院门口。辞别之时,邵文槿一眼瞥到不远处的阮少卿。
神色恹恹,掀开帘栊上了马车,没有什么精神,面色也不好看。同行的是他的贴身婢女叶心,待得叶心上车吩咐,车夫才缓缓驱动马车离开。
“昭远侯也在此处?”邵文槿脚下踟蹰,就好似随意般问起。
明觉和善点头,只道,“昭远侯亦与敝寺有些缘分。”公子宛每年都来慈云寺布施作画,是佛缘。公子宛也好昭远侯也好,明觉心如明镜,却不曾提起。
邵文槿微怔,遂即莞尔。
事情办妥,邵文槿自慈云寺回驿馆,一路上大半在想阮少卿之事。
去年十一月他就在慈州见过阮少卿,阮少卿那时应当是去与苏复照面的,结果出了乌龙将他当成了苏复。
阮少卿是每年十一月都来慈云寺?
来慈云寺作何?
未及多思,马车便已抵达驿馆,闻得车夫的声音邵文槿才恍然回神,何时起,开始花费心思去想阮少卿的事?
遂而一笑摇头。
**
再晚些时候,在慈州八宝楼见了肖跃。
肖跃曾是父亲手下的得力副将,颇有才干,从前在军中就和邵文槿相熟,后来奉命出任慈州驻守。
日前听闻邵文槿来了慈州非要尽地主之意。
邵文槿却之不恭。
肖跃三十四五,为人大气磊落,有大将之风,深得父亲喜欢,父亲多次向敬帝举荐过他。慈州历来是三国相接的水路要道,敬帝任命肖跃做慈州驻守,信任和重用可见一斑。
肖跃更感念父亲的知遇之恩。
都是性情中人,就酒杯不辍。说起军中旧事,越加意气风发。
邵文槿也不拂了他的好意,痛饮几轮。
肖跃甚是高兴,一席酒喝到将近子时才离去。再要送他,邵文槿就作推辞,肖跃也多不扭捏,“文槿,代末将问候邵将军!邵将军的知遇之恩,肖跃没齿难忘。”
邵文槿应声。待得同他一道出了八宝楼,才又折回楼中。
他先前就看见了阮少卿。只是有肖跃在,他不好□□。再者,他也想看看阮少卿同谁一处,结果看了一夜,都只是有人自顾喝着闷酒,身边除了叶心再无旁人。
叶心似是也劝过了,没有劝住。方才同肖跃下楼的时候,见他已有醉意,叶心却慌慌张张不知去了何处,只留了阮少卿自己一人。
邵文槿心中犹觉不妥,便鬼使神差折返了回来。
行至二楼拐角处,正好听到邻桌在谈论阮少卿,邵文槿稍有驻足。
“你们可曾听说,前些时候昭远侯瞧上了入水苏家的少主苏复?”
“苏复?!”另一人倒是不信。
“也不知昭远侯使了何种手段将苏复困在府中,听闻两人是好了半月,后来不知何故苏复就突然离开了。苏复离开后,昭远侯前些日子还去了趟入水寻人,苏复似是有意避开,所以迄今都没有踪迹。”
邵文槿微微拢眉,阮少卿十月下旬离开京城,原来是去了入水寻人……
“昭远侯就是奇葩,断袖也就罢了,先是睿王,后来是公子宛,如今又将黑手触及我南顺武林,简直是南顺国中笑柄……”
“何止笑柄,邵家二公子的事你们听说了罢?”又大致提了文松同阮少卿的冲突,心中有数,邵文槿便没有再多作停留,途径之时又听几分提起,“邵家二公子此次奉诏去了军中,陛下有意抬举邵家,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怕回来比他哥哥还要风光些!邵家大公子也好,二公子也好,都是沾了邵将军的光。”
旁人说得本也不差,邵文槿一笑了之。
穿过回廊,阮少卿就在僻静角落处。
白日里便见他心情不好,方才算是清楚了其中缘由,恰好见他起身未遂,有些恍惚,邵文槿就上前扶他。
“咦,洪水猛兽?”阮婉有些醉,她只认得他是洪水猛兽,却想不起他的名字,可见平日里观念根深蒂固。
邵文槿眼色微沉,“你怎么自己一人?”
阮婉摆摆手,“谁说我自己一人的?我同阿心一处呢!”顿了顿,似是的确没有见到叶心,才又眉头蹙起,“阿心呢?”
邵文槿一眼扫过桌上的酒壶,也不答话,干脆坐下同她一处。叶心不在,他放任某人一人在此怕出事。
阮婉便急了,“你做什么!”
“喝酒。”顺手拿起酒壶晃了晃,还有不多。
“谁让你喝我的酒!”上前便要抢,邵文槿抬手举过,够不着还险些摔倒,阮婉有些恼!
邵文槿扶住她,唇瓣含笑,“阮少卿,你喝多了。”
“谁说我喝多……”诸如此类,絮絮叨叨了良久,大凡喝多的人都不会说自己喝多,邵文槿好笑,待得她说完一通,才放她放回座位上,阮婉甚是不满,“不都说你要去前线混个便宜军功回来吗?”
“没有,是文松去了。”他饶有兴致应声。
阮婉瞥过一眼,醉意里就带了几分秋水潋滟,“哦,你这个做哥哥的很好。”
如此高的评价,邵文槿强忍着笑意点头,“嗯。”只觉喝醉了的阮少卿,似是与平日不同。
“我哥哥也很好的。”阮婉就脱口而出,邵文槿微怔,她却一语带过,“那你来慈州做什么?”
“替陛下办些事。”不想趁着他答话功夫,她又够上了酒壶,邵文槿伸手拦住,“别喝了。”掌心捏住她的手腕,丝丝暖意泅开,又顺着肌肤浸入四肢百骸,阮婉有些错愕地看着。
邵文槿也觉不妥,就蓦地松手,遂而话锋一转掩去眼中尴尬,“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婉弯眸一笑,“吃鸭子呀,八宝楼的鸭子远近闻名。”
他哪里是问他这个!邵文槿啼笑皆非。
阮婉却嘻嘻笑开,“逗你玩的,我是来画画的,嘘,别告诉旁人,”又小声在他耳边念道,“洪水猛兽,我真是来画画的。”
“你会画画?”与他认识的阮少卿不同。
“我怎么不会?”阮婉较真了几分,便又站起身来,却是对着他摇摇晃晃笑起来,“日后画一幅送你如何?”后一句贴得太近,便径直栽了过来,邵文槿只得伸手揽过,遂而奈何一笑,“叶心在何处?”
“你找叶心呀?她现在不在,你得等等她。”怔了片刻,语气倏然一沉,眼中浮上一抹氤氲,“我也在等人,他失约了。”
邵文槿微滞。
“我去入水寻他,他也不在,从前说了每年十一月都在慈州的。”想到该是苏复有意躲她的,潸然而下。
邵文槿不语。
良久,才又沉声开口,“阮少卿,苏复再好也是男子。”
阮婉哭得更甚,“我就是喜欢男子,难不成还要我喜欢女子吗?!”
邵文槿僵住。
“侯爷!”却是叶心的一声哀嚎打断了思绪,眼前一幕,叶心大骇。邵文槿就这般揽着小姐在怀中,再亲近些许怕是就露馅儿了。“劳烦邵公子了!”不待他反应,叶心就上前接人。
邵文槿才尴尬松开怀中,见叶心扶不动,便又再搭手,“我送你们一程。”
叶心惶恐推辞,“多谢邵公子,马车就在门外……侯爷……他有洁癖。”想起阮少卿素来厌恶他,邵文槿会错了意,却也由着她一路蹒跚颠簸带了上车。
待得马车驶远,邵文槿才撩起帘栊上车,脑海里却回想起方才一幕。“我就是喜欢男子,难不成还要我喜欢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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