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蚩尤的坐骑
哼！花蘑菇头。
那东西，只有拼命的时候，才会有人用。
现在的自己。
凭借的，可是神人的武术。
打你们这些凡人。
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被揍！
该是你们的荣幸。
巫小盘，一脸高高在上的表情。
走到了大道尽头，邑城大门前。
巫主祭，正拄着拐杖。
笑呵呵地，在给一头山羊喂草。
显然。
打架过程，他也看到了。
族内的孩子打架。
只要未动兵刃。
巫族的大人，既不会劝，也不会管。
先前打架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大人，嗑着瓜子，看热闹。
乱世生存，必须得尚武。
讲道理？
去讲给妖兽听吧！
“啧啧！天神传授的技法，真是神奇。”巫主祭赞道。
“那是自然，我只学了个皮毛而已。”巫小盘自谦地道。
捧天神，就是捧自己。
言下之意……
看，我巫小盘，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巫主祭点点头道：
“能否跟天神商量下，将此术传授给族内的战士？”
巫小盘不置可否地道：
“再说吧！”
“问题是，咱们支付得起代价吗？”
想起还欠天神一个字。
巫主祭也只能扁扁嘴，不好再说什么。
不多时。
一老一小，外加一头山羊。
出得城门，来到了巫邑的后山。
此时，太阳即将落山。
正是妖兽，将出未出之时。
不过，在这座山前，完全不用担心。
因为，这座山中，都是巫族豢养的灵兽。
灵兽与妖兽，大体相同。
唯一区别，就是灵兽没有野性，可以驯服。
而妖兽，想都别想。
除非，去祭拜，奉妖兽为图腾。
灵兽，可以与人类，建立相互依存的关系。
当然，得看脸。
而妖兽，则把人类视为菜单上，重要的一道菜。
脸再好，也只能说明。
肉质鲜嫩，骨头嘎嘣脆。
祭拜的时候，多来点……
这座灵兽山，对巫邑很重要。
它的存在，保证了巫族，在兽潮来袭时。
不至于腹背受敌。
“好了，站这里就可以了。”巫主祭道。
说话间，巫主祭从山羊背着的褡裢中。
取出一些食物。
瓜果，蔬菜，馒头，生肉等。
一一摆放在地上。
“规矩你已知道，开始吧！”
巫主祭说完，退到后边。
拿出一串骨链，盘坐于地，闭上了双目。
一颗一颗地捻着。
口中，喃喃自语。
得！
又和先祖去唠嗑了……
“咩！”
山羊叫一声。
也依偎着巫主祭，蹲了下来。
一副看戏的模样。
巫小盘白眼一翻。
切！
巫老头的这头灵宠。
别看一副老实模样。
其实，这畜生，贼得很。
经常跑到工坊里去监工。
自己受它鸟气良多。
看不惯很久了……
今日我巫小盘，招一只能收拾你的灵宠。
巫小盘叉腰，气运丹田。
对着大山高喊：“猴子！”
“咩……噗嗤！”山羊笑了。
腾！
巫小盘的脸，一下红了。
大意了。
忘记不能喊灵宠的种类。
而是要，喊出灵宠的名字。
自己给灵宠取的名字。
若是，灵宠喜欢这个名字，又看自己顺眼。
就会下得山来，吃面前的食物。
咳！
没关系！
重来就是。
天神说过。
面子掉了，捡起来就是。
只要捡得起来，就不算丢面子。
再次气运丹田，高喝：
“阿黑、阿花、阿里粑粑……”
没反应？
没关系！
继续，反正太阳还没落山。
一柱香后……
太阳已坠下地平线。
天空的火烧云，已逐渐暗淡。
巫小盘，满头大汗。
声音嘶哑地大叫：“锤子，棍子，棒子！”
“大哥，二哥，三哥！”
天已变暗。
大山，仍不见风吹草动……
要疯了！
“嘎玛利呀！乌里玛卡！德玛西亚！”
巫小盘，把巫老头平常念的咒语，都用上了。
没啥卵用……
天，终于黑了。
“别灰心。明年，你再赢一次大比，就又有尝试机会了。”
“其实，老夫也是直到18岁，才成功感召到坦荡。”
巫主祭站起身，一边抚摸着山羊，一边安慰巫小盘道。
虽然知道，第一次就召唤到宠物。
其可能性，微乎其微。
巫小盘依然很沮丧。
自己不是神使么？
不是天神口中的靓仔么？
就不能，特殊些，出现奇迹？
唉！
明日，二麻子等人。
一定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大声嘲笑。
突然，咔的一声响。
仿佛是，什么东西被掰断……
正在俯身拾取食物的巫小盘，一愣。
缓缓抬起头。
左右张望。
没人，也没灵兽呀！
错觉？
咔咔！
又是一阵响。
巫小盘仰头上望。
找到了。
左侧的大树上。
跨坐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幼年灵兽。
正拿着一根竹笋在啃食。
天神在上！
这一下，面子里子全有了。
巫小盘压制住激动。
从食物中，拿出生肉。
不对。
这只叫竹熊，还是猫熊，或者食铁兽的灵宠。
嗨！
管它叫什么，貌似更喜欢水果。
扔了生肉，拿出几枚猕猴桃。
抬手引诱。
果然。
圆滚滚的熊宝宝。
慢悠悠地，爬下了树。
哇哈哈，离成功，只剩最后一步。
只要它吃了我手中的食物。
契约自成。
巫小盘激动……
可有时候，越是想要什么，越是得不到。
灵兽走到离巫小盘五步的时候——不走了！
坐在地上。
瞪着一双小眼珠。
直愣愣地，就这么看着巫小盘。
这……
是了，它在等自己确定名字。
一定是，刚才自己乱喊一通。
有一个名字，蒙对了。
德玛西亚？
乌里玛卡？
巫小盘一个一个地倒着念。
灵宠，依然瞪着一双小眼睛。
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
糟糕！
再前面喊的啥，忘记了。
忽然，巫小盘脑海中，灵光一闪。
莫不是……
它喜欢这个名字？
可是，这货跟这名字。
一点都不搭啊！
算了，你熊高兴就好。
巫小盘，压低嗓音。
以一种浑厚中带着激昂的声调。
喊出了。
一个杀气腾腾的名字——刀刮！
呼！
风动，吹过树林，涛声阵阵。
吹得落叶纷飞。
吹得让人眼迷。
只是……
面前的幼崽熊……依旧在行注目礼！
太阳嘞！
你究竟想搞哪样？
巫小盘看着熊宝宝。
内心苦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终究会，功亏一篑？
啊！
再次灵光一现。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自己当时喊出刀刮后，又喊了一个名字。
只是，这头熊。
怎么会喜欢这名字？
巫小盘，满脸疑惑地。
再次喊出一名——瓦塔！
果然。
熊宝宝，高兴地站了起来。
小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伸手接过巫小盘手中的猕猴桃。
又将自己手中的竹笋递给巫小盘。
呵呵。
交换啊！
一段长久的友谊，即将展开。
巫小盘，怀着激动的心情。
一口咬在竹笋上。
嘶！
我的个妈呀！
啥东西，这么硬？
差点把自己的门牙崩掉！
拿近一看，哪是什么竹笋。
而是块石头。
一种，名叫盐石的石头……
天已黑。
妖兽即将出没。
巫主祭边急走，边问背着背篓，装着瓦塔的巫小盘。
“你准备怎样培养它？”
“啊！还需培养？”
“当然，灵宠不培养，等它自学成才么？”
“也是。等瓦塔长大了，我将它培养成坐骑，和我一起去杀妖兽。”
“呃！你知道，蚩尤怎么死的吗？”
“据说，他有八十一个猪队友。”
“错！是八十二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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