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的女儿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吴姮跳着脚地喊：“你放开我，要是姑姑知道你这样对我，她饶不了你。”

        “你姑姑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有闲心管你？”夏云峰不耐烦地说：“我女儿你弄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吴姮咬着牙根说。

        “那就等你知道了再告诉我。”夏云峰招招手，过来一个高个子男人，他对那男人说，“老郑，先把她关你那个好玩的黑房间去，她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你给我打电话。”

        老郑点头，把吴姮反缚着双手带走了。青歌有点不放心地说：“你怎么断定女儿是她带走的？”

        “我调查过出入境名单，她6月21日从新加坡到中国，23日，咱们的女儿就丢了。24日，她又去了北美。登记名单显示带着女儿。她怎么会有女儿？”

        “女儿怎么会乖乖听她话？”青歌不解地问，“她知道不跟陌生人说话的，也从来不要陌生人的东西，怎么会这样呢？”

        “吴姮什么人？黑白两道啥关系都有，弄一片药给女儿，女儿自然跟着走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没脑筋啊？”他搂着她的小蛮腰，自信地安慰小女人，“放心好了，咱俩先去北美，等到了那里，吴姮也该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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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姮被戴了眼镜，她自己摘不掉。老郑把她推进他那间特制的小黑屋。这里一丝光亮也没有。每天三次吃饭的时候，就会给她播放电影。

        吴姮刚吃一口饭，墙上就出现一个拿电锯的人，恶狠狠向她走来，举起电锯，尖锐刺耳的电流声和铁器相磨的声音，穿透耳膜，一片血光，一条大腿掉在她面前。

        她吓得吱哇乱叫，只觉得裤子里一股热流，她竟然尿裤子了。

        灯灭，黑暗再次袭来，她哆嗦着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心脏要跳出喉咙眼了，满头冷汗淋漓。

        过了半日，门洞打开，扔进来俩馒头。吴姮已经饿得直打晃，爬过去，摸索着拿到馒头，刚咬一口，还没下咽，墙上又出现一个拎着长管机枪的恐怖分子，他眼神漠然，举起枪就向她扫射，一片惨叫声里，她面前无数死尸，流着粘稠的血液，那血液一直流到她脚下……她一阵干呕，扔了馒头，坐在地上哭。

        又过了半日，有饭食从小洞里丢进来。她决定摸着吃，再不睁眼。闭上眼睛，就听海浪撞击岩石的声音，接着轰隆一声，坍塌之声灌入耳朵，身上被打湿，冰凉冰凉的。她惊恐地睁眼，就见洪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水面上还漂浮着尸体，一换一晃的漂向她。她扔掉了馒头就跑，一头撞上岩石，头破血流……

        “放了我吧，救命啊，我说还不行吗？我知道穆青歌的女儿在哪里！”她大声喊叫，不停地喊着，求饶着，声带撕裂，沙哑着，恨不得立刻，马上离开这个恐怖的笑黑屋。

        但是没人理她，她在黑暗幽闭的小屋里，发疯地撞墙，脑门子上一片血肉模糊。过了漫长的时间，她都要崩溃了，墙上那一幕电影又亮了。这一次，是老郑的面容，他问：“反省的怎么样了？”

        吴姮赶紧跪爬几步，仰着脸，对着屏幕里的人说：“我知道，我想起来了。恋歌被我带到北美，送给一个叫亚当斯的希伯来人，他可能是走私团伙的小头目，别的我一无所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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