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不敢相信

祝乔随手倒了一杯水,放了一天的水已经凉了，他就这样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后看着祝希希怀里的小孩说：“你一直抱着不累吗？把他放到你卧室里去吧，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对于祝乔看见阿旭没有任何惊讶和以为这件事，祝希希也是十分震惊。
不过祝希希还是起身把阿旭抱到了她的卧室里，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摸一摸阿旭的额头似乎已经没有那么烫了，他的眉头也已经舒展开。
从卧室出来后，祝希希坐在桌旁，等待着祝乔解释这一切。
祝乔看着祝希希的侧脸说：“从哪里说起好呢？你想先听什么？”
“先说季家好了，你跟季家什么关系？季丰功为什么那么尊敬忌惮你？”祝希希转头看向祝乔,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直保持着思考的能力。
没想到祝乔挑眉一笑，语气轻松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对你身边有个小孩子一点都不惊讶呢。行吧，先说季家。嗯……就像我今晚说的那晚，我与季家有合作，很深很深的合作，所以季家老太爷在我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今晚也是因为我在你身边，你去偷季月明魂魄才那么顺利。不然的话怎么着也得有一两个像医院里那种级别的女鬼出来拦你吧。”
“我好像没有说过那个女鬼是我在医院里抓到的。”祝希希明锐地察觉到了祝乔话中的疑点。
祝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说：“你觉得除了我,还有谁能养出那么厉害的女鬼？”
他的语气中居然还有几分夸耀在。
祝希希听了惊讶地问：“是你放那个女鬼去杀我的？！”
“怎么可能！”祝乔立刻恼火地大声反驳到，“我怎么可能派女鬼去伤害你呢！你居然这么想我！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他整个人气得脸都红了，喘着粗气喝了一大口凉水继续激动地说：“那女鬼是我养出来的不假！可是我放在季家的！谁知道你会掺和进来！谁知道他们居然放那女鬼去杀你！居然还派人绑架你！说起这笔账我还没给季家人算完呢！只是让把季云空的母亲送出国外，没要了她的命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祝希希虽然从一个震惊中走出来，却陷入了另一个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祝乔说：“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回想着和季云空合作这么久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祝乔居然都知道，祝希希还傻了吧唧的以为瞒住他了呢。
而且祝乔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
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让祝希希脊背发凉。
祝乔有些不忍心看到祝希希这种震惊又受伤的眼神，垂眸叹口气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祝希希深吸一口气，忍住眼眶的酸涩感问：“还有呢？你到底跟季家合作的是什么？季月明的魂魄也是你做的？那个诡异的房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祝乔抹了一把脸想了想说：“这就不得不提到另一件事了。”
他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桌面上。
祝希希垂眸看过去，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祝乔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你，你也是那什么永生教的人？”
“你已经知道永生教了啊？”祝乔点点头说，“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你比我想得知道的要多。”
祝希希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低头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被这一个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给打晕，她感觉今晚还会知道更加令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我想过你知道的这一天会是什么样子，可是看到你现在的表情，我还是有些不忍心。”祝乔心疼的目光看向祝希希说，“如果你现在听不下去了，我们可以改天再说。”
一个晚上知道太多的事情，祝乔怕祝希希的小心脏受不了。
祝希希却摇摇头，努力平复呼吸说：“不用，你说吧，你跟这个教有什么关系？”
她很想抬头看向祝乔，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她不敢看，不敢看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人会用什么样陌生的表情说出令她震惊的话语。
“永生教，顾名思义，以永生作为信仰。”祝乔也不忍心看着祝希希这幅样子，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说，“我们的图腾是凤凰与火焰，浴火重生既永生。季丰功为什么会活这么长时间依然精神抖擞？当然全部仰仗永生教的功劳。”
听见这些像传销骗子一样的话，祝希希红着眼眶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祝乔，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来话。
祝乔此刻的眼神中带着坚定的狂热，还有一种向往在里面，他带着自豪继续说：“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探索如何突破生命长度的限制，如何利用周围的一切来达到永生的目的。我们的领袖为了永生大业带领着我们向前进。”
祝希希实在是听不下去握紧拳头站了起来，眼角控制不住滑落一滴泪，哽咽着问祝乔：“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提起永生教，祝乔眼中满是向往与狂热，他抬头看着祝希希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仅是季丰功，他儿子也已经加入了永生计划中，你不想知道季月明的魂魄用来做什么吗？用来做她爷爷永生的垫脚石！没有人可以拒绝永生的诱惑！”
祝希希看着眼前陌生的祝乔，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踉跄着后退，忍不住泪流满脸问：“那你呢？你也已经……”
“没错！”祝乔索性彻底向祝希希坦白一切，他站起来说，“我，祝乔，是永生教目前最好的例子。”
“什么意思？”祝希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瞳孔地震看着祝乔。
但是祝乔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进了他的卧室。
祝希希一时间双腿发软，用手撑着桌面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去，缓缓坐在椅子上，努力想要理解这一切。
没一会儿祝乔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本黑色的牛皮纸笔记本，打开它炫耀一般给祝希希看，说：“你看，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研究，照这个路子走下去，人完全是可以实现永生的。”
而祝希希却抬手推开了笔记本，手肘撑着桌面说：“我不看，也不想听你的谬论。”
祝乔见祝希希不理解，低头自己欣赏着笔记本上的记录说：“我明白，你一时间没办法接受现在不能理解的事情。简单来说，永生教很早就存在了，我一直以来都在为永生教效力，不过自从我们的领袖亲身实验失败之后，信徒们就纷纷离开了，这么多年来只剩季家和我还坚持着，事实证明我们的坚持是没错的。”
他说着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祝希希，说：“你看，这是那时候的我，你看一下。”
祝希希始终垂着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接过祝乔手里的照片。
黑白的照片上是一个民国学堂的门口，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长袍手里拿着一本书的年轻人，还带着圆形的黑框眼镜。
祝希希看看照片，再看看祝乔，反驳瞬间一片空白，甚至产生了一阵一阵的钝痛，颤抖着手问：“这，这照片上的人，是你？”
“没错。”祝乔从祝希希手中抽出照片，自我欣赏着说，“是我，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吧，我自小孤儿，天生阴阳眼，被我师父收养，教我阴阳术法，怎么样，和你的经历很像吧？我能有今天这样的本事，一是我天资聪慧一点就透，二是活得够久。只不过时间太久了，我都有点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应该比季丰功还要再大一些吧。”
祝希希盯着祝乔这张脸，回忆起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十年了，十年的时间他真的没有一点变老的迹象！
祝乔还一直吹嘘自己包养得好，原来，原来是因为什么狗屁永生教？原来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原来从初见开始祝乔就已经在骗她了？
“不过季丰功挺失败的，虽然活到一百岁，但身体机能都已经跟不上了，对于他来说只是延缓了衰老的速度而已。”祝乔说着将照片重新夹在笔记本里，看着祝希希久久缓不过来的神情，轻声劝说，“不如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怕你晕过去。”
祝希希握拳咬牙说：“我没有那么脆弱，我想知道，这个教，是用什么手段让人达到永生？你又是怎么样让你自己活了这么久？”
“问得好！”祝乔饶有兴趣的模样开始讲解，“我们收集鬼魂，压榨吸收鬼魂最后一点能量，来延续自身的生命，只不过鬼魂的能量已经很少了，所以需要大量的鬼魂，还有就是需要一个引子，取八字相合女子的两魂两魄来引导和压制那些鬼魂的能量。”
“八字相合的女子……”祝希希垂眸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问祝乔，“所以季月明的魂魄就是用来做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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