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穿成农家子后我成了首富 > 第56章 生情愫

第56章 生情愫


“偏偏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倒霉。”报了官,立即有附近巡视的捕快赶来,并将祝婉儿四人暂且看管在一旁。狗娃被官刀困在其中,抓耳挠腮地急摇头,“希望不会拉我们去见官。”

        兰亭倒还有些震惊,他不咸不淡地隔着捕快,看那几具尸体陆陆续续地捞上来,随口接道:“我们不是已经见了官吗。”

        他以下巴点点那拿刀的捕快,不远处,三三两两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那条通往城河的路尽头,仰起些许尘沙。兰亭想,衙门的人要来了。

        哪料到这时候兰亭还不忘揶揄人,狗娃大约也是舒缓紧张的心情,一转身,又和他争论了起来。

        方才祝婉儿和兰亭被狗娃拦住,没瞧见他们到底见到了什么。只是祝婉儿瞧那柔娘,面上血色褪得干净,额上湿汗仿佛这人方才从水里捞出一样。柔娘似有些吓坏了,捂着胸口身形不稳地立在远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祝婉儿勉强将她扶稳了,也不好出声安慰她,只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顺着气,想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缓了一会,柔娘大约觉得自己好些了,拍了拍她的手,点头让她宽了些心。祝婉儿刚想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若只是几具尸体,应当不会吓成这副样子。

        只是她还没问上几句,就听那看守的捕快似是被吵烦了,亮着官刀大声喝止,让他们安分点。

        大刀晃在眼前,雪亮的刀锋赫然将狗娃唬了一跳。他虽也跟着兰亭,或明或暗,见过些世面。但从未见过血的他,骨子里还有着质朴的村民对于官家人发自内心的怯弱。

        四个人又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沉默没有保持多久,待那仰起的灰尘落尽,几名持刀的捕头拥趸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人走了过来。

        狗娃当即辩解道:“大人,冤枉啊!”

        他这一下,险些直直地跪拜了下去。还是县令不耐烦地一抬手,质问道:“你们几人为何在此处逗留。又是如何发现尸体的,可曾与那几人相熟?”

        他这话问的是狗娃。在这几人中,祝婉儿和兰亭尚显稚嫩,柔娘又有些虚弱不堪,唯有狗娃一人,身高马大,便让这县令误认为是这几个孩子的看护者。

        谁知这话一问,狗娃立即哀嚎不已,就差涕泪横流,痛哭当场了,“大人,草民就是来这里摸鱼的,哪里看到过什么尸体。那尸体在哪我怎么能认识,我又不是这镇子上的人,只是出来投靠下朋友。大人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和小民没有关系啊。”

        他几尺汉子,在这几人间嚎啕大哭,将外围好些个看热闹的人引了过来。那县令许是瞧出狗娃也是个纸糊的,听他絮絮叨叨,颇有些不耐烦,便随手招来一个早些时候赶来的捕快,问:“可曾查过他们的身份?”

        “查过了查过了。”捕快弓着腰,将腰背压得极低,谄媚地迎了上去,“这二人是本镇的学生,那女子卖身契在他们手里,想来是丫鬟。至于这男子……”说到这,捕快似是也听出了县令的误解,犹豫再三斟酌着该如何解释,“就是一卸货的工匠,昨日前来寻友的,不曾有作案的时间。”

        县令双手背立,远远站着,看着那几具被破布掩盖的尸体。捕快还在他耳旁汇报着方才查处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着。

        “你们说,这我们啥时候才能离开啊?”狗娃这次学乖了,压低了声音,悄声询问她们。

        祝婉儿也不晓得,左右方才那捕快盘来问去,也没问出个所以来。他们的年岁在那,又能惹出多少风浪。至于这县令放不放人,只能全看他心情了。

        “再看看吧。”祝婉儿道,兰亭接着说道:“应当不会太久。”

        狗娃对兰亭的话不置可否,却也不曾再问。待到日薄西山时,几人饥肠辘辘地还站在远处,都有些倦了。好在,那县令许是盘查清楚了,只派了一名捕快,对着他们几个人小跑了过来。

        “喂,你们几人可以走了。这几日待在家中,若有事,等待传令。”

        狗娃终于等到他们放了人,忙点头应道:“哎哎,官爷辛苦了,我们一定老实在家待着,一步也不挪。”

        说完,他立即推着祝婉儿他们几人,匆匆地逃离了那处。

        “和他们做事真的麻烦。”还没走出多远,就听狗娃小声抱怨着。兰亭却徐徐几步,走到他身边,嫌弃道:“可我方才瞧你吓得紧,怕是我们不在,都要抖成筛糠了。”

        狗娃哪里在意这些,只想早早地离开,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嗤笑道:“和他们那种人打交道,你不愚笨点,怕是今晚都走不掉。唉,现在这河堤怎么突然围了这么多人,不说的话我还以为在方才的街市上。”

        县令将他们四人放走,施令一二便没有再管。他这么一说,祝婉儿也瞧见了,这向外离开的路,越来越拥挤。

        狗娃自觉在前方顶着,为他们四人开路。柔娘恢复了一些气力,在狗娃的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祝婉儿跟在他们身后,倒也算平稳。只是越往后走,这聚集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几次三番,祝婉儿险些没从一旁被人挤进人堆里。在她又一次差些被人推搡了一下,身子一歪,就要跌在人群脚下时,她的肩旁,突然支起一只手来。

        于此同时,另一只手架在她的头顶处,这一左一右,呈一个环抱的姿势,将祝婉儿牢牢护在了身前。

        这一路走得艰难,好在费劲一番功夫,四人总算是挤了出来。狗娃惊骇地看着已然将城河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不禁感慨,幸好自己还算壮实,不然非得叫他们挤掉身上几两肉。

        “这是难得发生了案子,镇上的人过来凑热闹吗?”

        狗娃挠挠脑袋,对着还在赶赴而来的人群困惑不解。

        祝婉儿觉得莫名:“他们怎么像街上那群人?”

        他们还记得从街市上走过时,街市也是这般,人群朝着一个方向流动。

        兰亭伸手,随手拦住一人,道:“问一问不就知道了。”那人突然被拦下,正觉得奇怪,就听兰亭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几个也想去看看,可是挤不进去。不知可否告诉我们一下,也让我们听个热闹。”

        那人被拦住,突然就短了同行之人几步。他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小孩子好好回去上学去,凑这些热闹。”随后,他又像是八卦道:“不就是被划了脸,抛了五具尸体吗。”

        若真是如此,必然不会引起这般大的阵仗。谁知那人反驳:“你们这些小孩,这就不懂了吧。那划脸的形状,还有人数,和五年前的一模一样。就是可惜了,今儿个新上任的县令到了这里,没能了解那年的事。不过今天也是有趣,前后两个县令中间起了争执,不过那新来的县令也是有本事,三言两句就破了几桩案子,弄得老县令那脸面。今日大伙也算是热闹看够了!”

        他匆匆说完,像是再等不及了,甩开了袖子,也挤进了人堆里。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白日的时候,去县衙的那个方向走了。”祝婉儿豁然开朗。

        他们寻了一天的乐子,前些时候又在各忙各的,自然是不了解这情况。不过既然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原因,他们几人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处。站了半日,腿脚酸软得厉害,四人方才回到柔娘家中,立刻瘫在了床上。

        “柔娘,今日我在你这住一宿吧,我不想回去了。”祝婉儿有气无力地哀嚎。

        柔娘巴不得如此,“那可太好了。”

        “怎么说?”狗娃踢了踢他身边装死的兰亭,“你也留下来?”

        “当然。”兰亭毫不犹豫道。柔娘家中留了一张床铺,寻常祝婉儿也会留宿,而后兰亭住在外间。今日有狗娃这个魁梧的人在,兰亭若要留,那必然是要和狗娃挤在一处了。

        狗娃提醒他,“你睡觉可老实些,若是动手冻脚,扰了我睡觉,我非弄醒你不可。”

        兰亭眯着眼睛,发出一道气音:“放心,你若是不老实,我第一个把你踹下去。”

        想来狗娃也累了,听到他说,难得地没有反驳他,只是“哼哼”两声,瘫软在了床。

        还没入夜,小屋就渐渐安静了下来。祝婉儿察觉到柔娘靠得很近,未怕打扰到外面那两个人,祝婉儿压低了声音,问道:“柔娘,你是不是很怕?”

        “还好。”柔娘的声音瓮里翁气的,“那些只是带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我睡一觉,应当就没事了。”

        祝婉儿贴近她,抚着手安抚着柔娘。她见柔娘渐渐放软了身子,心中困惑还是泛了起来。斟酌一二后,她将白日里,那乡名的话,又思考了一遍,问向柔娘:“你是自小便住在这附近吧?”

        大概是知道她迟早要问,柔娘舒了一口气,轻声“嗯”了一声。

        祝婉儿奇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案子?”

        在她问过后,柔娘沉默了片刻,祝婉儿也没有急迫地追问,这静默没有持续太久,一片寂静中,祝婉儿就听柔娘低声道:“那是一桩堪比灭门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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