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穿成农家子后我成了首富 > 第14章 话青梅

第14章 话青梅


最后,还是祝婉儿搁下了银子,捧着一丛鲜草,在前面引|诱着,才将那只瘸腿的羊引了回去。

        兰亭在她的身后,和羊并肩而立,暗戳戳地针锋相对。

        还好那羊憨傻,只知道用舌头卷着前头的鲜草,一步一追。

        “这”祝二婶看着那只羊表情有些奇异,“罢了,这羊你两先拴在柱子上吧,这几日我没时间,你们看着没事去放放它,再割点草喂喂羊。”

        祝婉儿询问:“这是用来干嘛的?”

        祝二婶在里屋告诉她,“今年我家盖了房,过年是要请客摆桌的,这羊就先养着,过年时再宰了杀。”

        果然是为了宰杀的,祝婉儿回头看向牵绳的兰亭,却见他不知从哪摸了一只棍,松垮垮地插在院子中央,又把绳子套了进去,抱着手旁观着。于是,祝婉儿就看着那只羊,以轻松就能挣脱的木棍为中心,呈同心圆一般,一层又一层地在原地绕着圈圈

        兰亭邀功似地和祝婉儿道:“姐姐你瞧,我们不用去放羊了。”

        也不知这人和这羊有什么摩擦,但祝婉儿瞧出,他是千百个不愿意去碰那个小羊。

        “不用你喂。”祝婉儿懦懦地提起绳子,将它栓得远些,“既是过年再吃,我手里还有些买羊的余钱,待会我和娘说一下,你陪我去找放羊的葛叔。”

        “你要说什么呀?”兰亭追问,祝婉儿却神秘兮兮地,就是不愿告诉他。

        “待到下午你就知道了。”

        许是得了祝二婶的同意,兰亭跟着祝婉儿,一直等到了近申时的时候,才见祝婉儿点了点桌子,让他随自己一道出门。

        数十只羊浩浩荡荡地堵在了房子前头,盖房子的汉子催促着让放羊的葛叔快些走,不然木桩都要被啃光了。

        放羊的葛叔是个年近六十的光汉,许是常年放羊的缘故,他叼着卷烟瘦得几乎皮包了骨头,脸面晒得黝黑,身上挂着条块状的旧羊毛,遇见那些人的调笑也不恼,只是催促着前头的羊群快些赶路。

        “葛叔。”祝婉儿追上他的脚步,葛叔的耳朵有些背,祝婉儿追到近处,才将他喊停。

        “哎,这不是祝老二家的丫头吗,什么事啊。”葛叔口里吹了一个嘹亮的号,那羊群竟真的停了下来,开始在路边上对着残活的杂草侵食着。

        祝婉儿指着还在绕圈的那只羊,平铺直叙道:“我娘想让我问你一句,能不能帮我家带一只羊。”

        “哦。”葛叔浑浊的眼看清了那只羊,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祝婉儿又道:“每月我家给葛叔一百五十文钱,劳烦葛叔替我家照顾到过年。”

        葛叔没有田地,以牧羊为生,他的羊都是寻常留着卖舍不得宰杀的,因此一年若是能卖了一只,便留作往常的花销,这手里一年到头也是紧巴巴的。

        听见祝婉儿的话,葛叔算了一下,嚼了口卷烟,没有作话。

        祝婉儿看他犹豫,又道:“葛叔你也瞧见了,我爹在盖房子,我娘又要忙活家里的田地,没人照顾,兰亭又小,今早被那羊顶了,实在害怕。我家没人照顾那羊,所以不得已才找葛叔帮帮忙。”

        说完,她悄摸捣了一下在旁边不做声的兰亭,兰亭立刻会意,下一秒,兰亭哼哼唧唧地开始揉着胳膊,委屈地直抽抽。

        “哎哎哎,这孩子咋还哭了呢。行呗,不就一只羊,顺手也给你带了。”葛叔满嘴答应了,祝婉儿见状,边推边拒着,将钱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这羊还能代养吗?”站在一旁唠嗑的莫大娘听了个全部,也忙不迭凑过来,“老葛啊,我家也有三头,你说抽个人去放实在浪费人,要不你替我也帮一下吧。”

        收了钱财,葛叔正准备去接那只羊,听了莫大娘的话,葛叔摆着手,“你家羊有小有母,这要是怀了崽,不好办啊。”

        也是,若是在牧羊的时候生了羊,这又算谁的呢?

        莫大娘又不想每日因为这几只羊废了时间去做别的事,正愁苦不已,看到祝婉儿还在听着,眼睛一亮,贴过来拉着祝婉儿道:“那闺女,你给我们想想注意呗。”

        祝婉儿眼神翕动,迟疑道:“要不,葛叔定个价。若是公羊便按照一百五十文的价格,若是母羊每月收上两百文,但是生了羊一律归还本家,至于还未长大的小羊,每年定价不同,还小的时候便按公羊处理?”

        “哎这个好。”莫大娘想着没什么问题,拍手称快,转身询问葛叔:“老葛,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葛叔将卷烟几乎咬光了,莫大娘继续游说他,“反正你一只也是养,两只也是,改日我再将三嫂啊,狗娃家的羊都给你算过来,怎么样。”

        若是全村的羊都给一个人羊,不仅其他人省了好些气力,可以去做其他的活,对葛叔而言,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行!”葛叔一口答应,“那你们看着把羊做好了记号,我待会去收羊。”

        解决掉这样一个大麻烦,兰亭在心里算着帐,“姐姐,这样好些并不是太划算。”

        祝婉儿看着那羊不情不愿地离开,逗着兰亭,“莫不是你愿意日日去捉它?”

        想起那羊聪慧的视线,兰亭毫不犹豫地摇头。

        “若是村子里的每个东西都能由专门的人去照料,各司其职,他们就会想着怎么将手里的羊养得又多又好,这样的话,既提高了效率,又能扩大羊群的规模,何乐而不为呢。”

        兰亭听出了她的意思,“你是想将其他的牲畜也这样安排,好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种植庄稼吗?”

        祝婉儿认真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整合生产链,才能提高生产效率,要想富裕,单靠种这几亩薄田可不能够实现。

        忙了一天,祝老二家总算是将今日的活干得差不多了,祝婉儿在饭桌上扒着碗,看着外头在月光下已经起了墙的房子,听祝老二道:“我想过几日去趟城里。”

        祝二婶看他最近太过操劳,夹了碗菜递给他,问:“买瓦片吗?”

        “这是一方面,还有,带她去徐夫子那里走一趟。”祝老二探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顺道,把那两块金子给存了。”

        这金子埋了大半个月,祝婉儿都快忘了。

        祝二婶询问他,“你带婉儿一个人去?”

        祝老二道:“对,跟着狗娃爹的牛车走。明夜我去把金子挖出来,到城里兑到钱庄里,也安全点,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也好花销。”

        兰亭不大同意,当初第一夜都惹了旁人的视线。他试探着询问:“爹爹我能去吗?”

        “人太多了不好看着。”祝老二摸摸他的脑袋,“在家照顾你娘。”

        也是,若是带着两个孩子,遇见意外更不好处理。祝婉儿也随着他爹爹一同哄着兰亭道:“你在家乖乖的,我去那里给你买火烧吃。”

        兰亭并不想吃什么火烧,虽然农家并不会遇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他还是趁夜,仔细地叮嘱了一番夜枭。

        这次他不便去,可总得有人跟在她的身边。

        “我先去了,明后日就回来。”临别那日,祝婉儿和兰亭道着别。牛车“咿咿呀呀”地滚上泥土路。昨日下了点小雨,这牛走得不安稳,祝婉儿几次被颠簸的,险些要吐在了上面。

        好不容易到了城里,已经过了晌午。祝婉儿胃里翻涌,恶地自然也吃不下东西。祝老二惦记着缝在裤兜里的金子,也没那个吃法的心思。

        “爹爹,先去办了事,晚上再吃吧,婉儿不饿。”祝婉儿看着她爹手脚不自然的模样,劝告着。

        祝老二原先和狗娃他爹没分开时,就买了些东西,现在一大一小拖着小半平车的东西,在大街上晃悠着,试图找上一家看起来靠谱的钱庄。

        “惠民钱庄”门口,祝老二推着车子停了下来。他踮脚往里看了一眼,对祝婉儿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问问。”

        祝婉儿在门口看着物件,老实地点点头:“爹爹你先去吧,我没事的。”

        总得有人看守着板车。祝老二不让祝婉儿离开自己的视线,快步跑了进去。祝婉儿就见他爹和柜台里的人比划了一下什么,那人没说几句话,就要让他往里去,而后,祝老二又快步跑了出来。

        “爹爹,你要去里间商量事情吗?”祝婉儿知道钱财不可外露,祝老二却发了愁:“那里不给孩子进去”。

        祝婉儿了然,坐在板车上抱着她爹爹的腰道:“那爹爹把我放在显眼的地方,快些出来就好了。”

        没办法,祝老二左看右看,看到钱庄的正对面的一家馄饨铺正开着。于是他拖着车子走了过去,对那个混沌铺摊主道:“老乡,我去对面办些事,可否替我看下孩子?”

        说着,他取了三碗馄饨的钱搁在桌子上,“再给孩子一碗馄饨,孩子饿坏了。”

        白捡两碗馄饨前,摊主欣然同意,“行啊,大家都在这条街上做生意,这个你放心。把这姑娘留下来,你快去半事吧。”

        得了安排,祝婉儿就看着心大的祝老二将她安置在凳子上,“遇事往里跑,爹爹很快就回来。”

        “唔。”祝婉儿应承,祝老二搓着手脚又叮嘱了一下馄饨摊主,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庄子。

        馄饨很快就被端了上来,祝婉儿也有点饿了,只是她没吃,吞着口水在桌子上坐着。摊主把她放在近眼前的地方,慈善地问她怎么不吃,祝婉儿却只垂着眼睛,闷闷地道:“我要等爹爹。”

        看来是个黏人的孩子。摊主只是关怀了句,生意又红火了起来,摊主也没心思再关注她,只好由着她去了。

        祝婉儿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馄饨的热气都散了,她还在张望着。等得有些不耐了,眼前却突然一暗,身旁竟坐下了一个人来。

        那人身材消瘦,着一身蓝棉袍,眼睛狭长,向上挑着,他落了座,不偏不倚,正巧挡了摊主的视线。

        祝婉儿只当他拼桌,没有理会他。过了会,那人却不点吃的,这让祝婉儿不由地心疑了半分。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也不吃东西啊。”大概是观察地久了,狭长眼睛眯着眼凑了过来,还要给她添水,“你家人呢。”

        祝婉儿不闻不问,理也不理他,只是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死死地看着前方。

        狭长眼睛大概是看她没有破绽,又看摊主没有在意,竟大了胆子把水往祝婉儿手里塞,“喝点水,别渴着,你爹爹让我来的,他让我等会带你过去。”

        这样拙劣的诱骗手法祝婉儿只觉得可笑。她听得烦了,干脆在狭长眼睛的视线里快速站起身,跑到摊主那里,一把扑倒他的身上,“爹爹!”

        这没头没脑地一声喊让摊主也有些糊涂,但他看了眼祝婉儿桌旁的那个人,和祝婉儿死盯着他的视线,旋即明白。就着自己身上的面粉大手揽住她,大喝给那个人听,“闺女不吃了啊!”

        狭长眼睛见自己的阴谋被看破。灰溜溜地卷了衣裳就要跑,临了,还不忘用恶毒的眼角,狠狠地剜了祝婉儿一眼。

        祝婉儿嗤之以鼻,待他走后,放下摊主的衣裳,然而,还没来得及抽走自己的手腕道声谢,却见摊主招手唤了声旁边的一个妇人,“哎,快把闺女带回家吧,人多别烫着了。”

        于是,祝婉儿就看着那个一直坐在石阶上的妇人,挂着一脸假面的笑,就要来拉她的手。祝婉儿觉察出些许怪异,她躲闪着厉声道:“我不是你女儿!”

        谁知,摊主一改言语,拉着她的那只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现如今攥得更紧,几乎是推搡着将她往那里带:“这话说的,别跟你娘置气!”

        看着原先被他一声呵,早已往这边转头看热闹的食客,现在依旧笑盈盈地没有看出端倪,以为这只是家里的琐事,女子间生了嫌隙,并没有出手相助,祝婉儿终于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一个拐骗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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