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镇北将军回到京都后的第二天,没按李延敬传话说的在家歇两天,直接就跟着朝中百官一起上朝了,夏砚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毕竟现在也已经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父亲去上朝,自己在家里躲懒了。
在朝堂上还李延敬还没显出什么来,像往常一样,从朝臣们商议政事,也跟百官一起欢迎镇北将军归都,不过也就只是上朝时候做做样子给其它人看而已,刚一下朝,李延敬就将他们父子二人给留下来了。
“将军这一路上奔波劳累,我还送了信到府上,让你们休息两天再来上朝,怎么今天还这么急着这么上朝呢?”李延敬是真的想让他们休息几天,毕竟从北境到京都,这距离可不近,又要带着一众家眷,怎么可能不辛苦?
夏成晖倒是没他这么不见外,毕竟现在都已经是皇帝了,不能再和以前的小孩儿一样相处了,至少表面上还得礼数周全,他一板一眼的行了礼,然后客客气气的说:“皇上,您言重了,路上走走停停,并未一直行路,所以也不算劳累,既然到了京都,自然是要上朝,否则给朝中百官留下口舌,争议之余,皇上也是要困扰的。”
李延敬一看他行礼就赶快过去扶他,说:“夏前辈可千万不要再客气了,我时时盼着你们归都,可不是让你们回来给我行礼的,快坐快坐,知道将军今日过来,我都让人摆好了棋盘了,就等将军来对弈一局呢。”
十一年前,因为先皇太过多疑,夏成晖又战功累累,每次出战都是大胜而归,几乎到了能功高震主的地位,在夏砚九岁那年,趁着边关将领年节归都的时候,把夏成晖一家人都扣在了京都,不让他们回去,想着能用此来割裂夏成晖和北境十万兵将的联系,可那年年末,夏成晖就被下旨立马回去,因为鞑虏进犯边境,夏成晖不在边境,兵将没了主心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连失了五座城池,夏成晖再不回去,半年内鞑虏都能打到京都皇帝被窝里了。
也就是在这一年里,夏砚和李延敬成了好兄弟,是交心的兄弟,即便是以后夏砚会像夏成晖一样,手握十万北境兵权,他也不会怀疑夏砚。
也是在这一年里,李延敬奉皇命时不时往镇北将军府跑,先皇让他表面上和夏砚嬉闹玩乐,实际上去看夏晨晖有没有什么动作,可他天生不是那样的人,不愿意糟蹋为国守边疆之人,就每天都跟镇北将军一起学下棋。
夏成晖本来就是一届武将,对于这些下棋弹琴之类的文俗雅好是一窍不通,一开始还算是李延敬来教他,毕竟在府里待的久了也是实在无聊,久而久之,多多少少俩人也下出了点儿知己的意味来。
也是这一年,夏成晖和夏砚都认定了李延敬这个以后的皇上,用夏成晖的话说,如果要是登基的人不是李延敬,而是李延平,他还会是继续守着北境,但如果朝中人因为自己手握兵权而给自己下绊子,或者是对自己家里人下狠手,他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说下谁的脑袋就下谁的脑袋,还能找到证据不连累自己。
也是因为有李延敬在,他们父子俩人都愿意给他时间,让他慢慢稳固自己的权利,即便是自己受些委屈都无所谓。
可是夏成晖现在不想跟他下棋,下完棋肯定这小子又要拉自己留下来吃饭,还要喝酒,再大谈特谈一番,自己还想回家陪着自家夫人吃饭呢,平日里要么打仗,要么处理公务,本就只有年节时候才能陪陪夫人。
何况前段时间又受伤,害的夫人跟着担惊受怕,稍微好一点就开始整日里赶路往京都走,都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跟自己夫人好好吃过一顿饭,这好不容易到了京都,闲下来了,他不想陪着这两个混小子去吃饭。
李延敬有啥事告诉自己儿子,让自己儿子代为转达就好了,没必要让自己留下来,而且夏砚和李延敬俩人是年龄相仿的兄弟,自己一个长辈留在这儿,人家俩人聊话都放不开,也不能尽兴,总而言之,自己留下来怎么样都不好,赶紧跑路为好。
所以这时候夏砚的作用就又出来了,夏成晖拱手道谢,说:“谢皇上的好意,只是微臣昨日才刚到京都,还未来得及打理府中上下,家中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就不陪皇上手谈了,让犬子留下来与您尽兴即可。”
夏砚从李延敬把他们俩人留下来开始就知道,这老头肯定会把自己留下来,自己跑路回家,所以也是一点都不奇怪,李延敬和他互相对视一眼就知道留不住了这老头儿了,李延敬就遗憾的说:“既如此,那就改日再续,将军就先回府上处理家事就好。”
“微臣告退。”夏成晖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跟这俩混小子有啥可交谈的?有啥可下棋的?有啥可吃饭的?回家陪夫人才是正经。
夏成晖一走,夏砚也就不继续板着了,跟着李延敬一起瘫到旁边的矮榻上,李延敬把桌子上的果盘往夏砚的旁边推了推,说:“前些日子,你在北境又遇到人了吧?”
夏砚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来刺杀的那些蒙面人,也就不避讳,说:“对啊,今年这是第二回了,要说也是前段时间那场仗打的,仗都还没打彻底你就哼哧哼哧让别人抬过去几个大箱子,怎么不惹人眼红?”
“收到信我就一直在查了,还是跟王太妃脱不了干系,你说李延平他都没那份心思了,自己乖乖的做自己的闲散王爷,她哪儿来这么大心呢?可真是奇了怪了。”李延敬在宫里时不时也能见到现在的王太妃,也就是以前的王贵妃,李延平的生母,自然每次见面都少不了添点堵。
“那谁知道?人心不足蛇天相呗,就跟想要杀我的那些个人一样,就好像是把我杀了,北境十万兵权就能到他们手里一样,退一步来说,即便是给他们了,他能拿得起这虎符吗?守得住北境吗?”夏砚说起这次的事也是深恶痛绝,但凡没有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不至于自己带着许宁姝去治一趟病,半路都被人拦下来大伤。
两人抱怨了几句朝中之事就不谋而合的开始转向八卦,毕竟朝中之事朝上解决,下朝之后不八卦一下,可就对不起兄弟好不容易相聚一回了。
“我听说你回来的时候有个大夫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是吗?这个大夫是不是你以前所说的那个佳人啊?”李延敬满是揶揄的跟夏燕说,自己毕竟虚长两岁,平日里以兄长自居,也没少操心夏砚的婚事,还曾经写信问要不要给他送些美女过去。
结果夏砚直接一封信送来,上面把自己写的清高到如圣人一般,怎可为女色而耽误北境之事,而且儿时曾认识得一位佳人,若此生不得此佳人,定不会再娶旁人,不会向李延敬一样三心二意,还数落李延敬身为皇帝,不好好处理朝政,整日里尽想着这些歪门邪道。
就是这么一封信,给李延敬气的三天都吃不下饭,他本来写信去,只是想套一套夏砚的话,若是他真有喜欢的姑娘,自己就可以给他们赐婚,也算是多给人家姑娘一些排面,结果啥也没套出来就算了,还自己被数落的一无事处,简直气得睡不着觉。
“是又如何?”许宁姝当然就是夏砚所说的佳人,可现在佳人也没对他有任何心思啊,娶不到也只能每日里看看了。
他这幅表情可给李延敬笑坏了,笑够了才说:“哎呦喂,咱这少将军竟然还能有这个样子的时候,来来来,告诉我她是谁,我去给你赐婚,或者你是想先赢得人家小姑娘的心,我也不是不能帮你,给你找相关的话本子,或者给你找嬷嬷来给你传授经验。”李延敬贱兮兮的说,就怕夏砚不会起来给自己两拳。
夏砚都在这了,哪里还是愿意受气的人,立马就噎回来了,说:“我15岁的时候回来,就记得先皇要给你赐婚,也给你找了不少人选,你推了个一干二净,说什么有个心仪之人,这你自己都登基两年了,你怎么不给自己赐个婚?或者是下道圣旨,让人家嫁你,好歹也是个皇帝,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娶不到,真够窝囊的。”
李延敬:“……”
这八百年没见一回的小王八羔子,一回来就知道跟自己作对,一句话都说不得,自己说一句能噎回来三句,真是得好好收拾了。
夏砚看他吃瘪了,也不打算放过他,乘胜追击,说:“该不会是你登基两年了,都没敢去找人家吧,以你这尖酸刻薄的性子,你自己娶不到,也不会让别人能娶到那姑娘,这么多年了,那人家不得给你拖成老姑娘了。”
李延敬气的不行,抬起胳膊照着夏砚一拳就锤了过去,夏砚自然不会认他锤,一个躲闪就把伸手他的胳膊给弯了过去,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我就开始打人,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还有,好像你的功夫能打过我一样,能不能别这么耍无赖?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够啊!”
李延敬能给他气的鼻子都歪了,指着他说:“你说我行,别说人家姑娘就不行,怎么就老姑娘了?人家到现在也才不到18岁,平常女子刚要出嫁的年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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