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计划之中
“请小心，这些是清水泽人手下的精锐，他们有着丧尸化的强悍身体素质，还拥有着普通丧尸所不具备的理智。”清水真站定，提醒着几人要多加注意。
“谋划这起事件的共犯们吗？正好，这样我也不用再手下留情了。”芥川身后的罗生门蠢蠢欲动，“一味的心慈手软只会导致计划失败，就算是太宰先生也没有理由阻止我。”
“他们中有些人同样拥有着强大的异能，不能轻敌。”清水真认真地说道。
“真君，你这是彻底地叛变了吗？”为首的斗篷男人语气严厉，银色的瞳孔如野兽般竖立，“你要违背清水大人塑造的未来吗？”
“未来？”坂田银时轻笑几声，声音中充满了对这群人的讽刺，“你们的行为无疑将人类逼向了末日，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像你这样的人懂什么？生活在和平生活中，连生命的重量都不明白，甚至还想要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银色瞳孔的男人声音中充满着怒气，他摘下兜帽，露出了自己的脸。
和外面那些懵懂嘶吼着的丧尸不同，他的脸上不带一丝青色，但异常惨白，银色竖瞳看向人的时候，会给对方被野兽盯着的压迫感。
“真君，你是知道的吧？普通的人类生命太过脆弱，不要说什么天灾人祸，就连一场小小的发热，都能轻易地夺去人类的性命。”男人继续说道，眼睛里带着狂热粉的色彩，“你看看外面那些正在变异的人，他们再也不会轻易地被死亡玩弄了，就算是被削去半个脑袋，也能继续活下去。”
“像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活着？”芥川龙之介表情冰冷，“连自己是谁，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能被称为活着？”
“他们能说话，能活动，这不是活着是什么。”斗篷男人表情奇怪，不能理解芥川龙之介的话语，“更何况，素质越是强大的人，丧尸化后越有可能像我们一样重新拥有理智。”
“不用多说了芥川，他不会明白的。「心」这玩意，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啊。”坂田银时握紧了木刀，苍蓝色的瞳孔中闪着锐利的光芒，做足了战斗的准备。
“哼，小鬼们，当你们终日食不果腹，朝不保夕，随时会被死亡的铡刀夺去性命的时候，就会明白我们想要活着的心情了。”斗篷男人不以为意，并不把坂田银时放在眼里。
“又或者，当你们重要的人死去的时候，你们难道不会希望对方能多活一下吗？”另一个男人站了出来，兜帽下那张脸正是与坂田银时三人在巷子里苦战的那个人。“那个红色头发的小子，我乡下的老妈早就死了。只要她能活着，就算变成丧尸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迟早会有恢复理智的一天。”
“喂喂，和我们说这么多，不会是想要拉拢我们吧？”坂田银时提刀攻了过去，和银色瞳孔的男人缠斗在了一起。“把人变成丧尸之前，好歹先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吧。”
“像我这样的笨蛋，宁愿化成尘土，也不愿意就这样腐朽地活下去。”坂田银时加大力气，将对面的男人震开，趁着这个空隙，木刀狠狠地刺向了男人的胸口。“我可不想，用无限的生命去交无限的房租啊！”
男人并未躲闪，而是更快地出刀，他手中的刀刃直指坂田银时的头部。坂田银时瞳孔放大，不得不暂避锋芒，可当他躲过第一刀的时候，已经没有余力躲过对方接踵而至的攻击了。
坂田银时已经准备好硬抗对方的这一击时，酸涩的柠檬在他面前炸开。坂田银时并未受到影响，但对面的敌人的攻击却停滞了些许，坂田银时也趁着这个机会挥刀攻向了对方。
银色眸子的男人被击飞，连带着身后的下属一起，直挺挺地撞向了后面的墙壁，墙体随着扑簌簌地落下，烟尘四起。
旁边的男人想要去扶他，他只是摆摆手，靠着自己的力量再次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强硬到可怕的地步，坂田银时的攻击并未对他完成太大的伤害。
“坂田先生，趁现在请你和真君先上去吧。”中岛敦亮出虎爪，将坂田银时开出的空缺彻底扫平，“这里就由我们来应对。”
坂田银时也不废话，冲着中岛敦点了点头，就夹着清水真沿着旋转楼梯冲了上去。
身后有敌人想要阻止坂田银时，还没追上几步，就被罗生门狠狠地拽了回来。
“你们这群家伙，可别无视在下啊。”芥川龙之介发动异能，男人身上溅出几道血花。
“你们……”斗篷男人面容阴沉，开始专心对付这几个难缠的家伙，“我不会杀人，来变成我们的同伴吧。”
坂田银时将身后的打斗抛在身后，长长的旋转楼梯终于到了尽头，马上就可以见到最终的幕后boss了。
一枚子弹袭来，坂田银时跃向一旁，险而又险地躲开了袭击。
坂田银时抬头望去，开枪的人一身死气沉沉的黑色和服，棕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和清水真相似的蓝色眼睛像是一汪深湖，不知名的情绪在里面阴暗交织，被注视的人像被水草缠住一样产生窒息感。
“真君，你说过无论做什么都好，只要能留在我身边。”清水泽人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如今倒是带着人打上门来了，接下来是要杀死我吗？”
“小孩子说的话也值得您这样挂在嘴边吗？”清水真露出了和清水泽人一模一样的眼神，“我是来为我曾协助你的事负责的，老实说，我觉得您的想法幼稚透了。”
坂田银时望了清水真一眼，叹了口气，这种父子吵架他是暂时插不上什么话的。
“喂，就是你，那个中二病晚期的家伙，我可不会顾忌你是清水真的老爹而手下留情。”坂田银时安抚了下清水真，随即摆出一副地痞流氓的凶狠模样，“现在是多对一，你就老实交代出解除丧尸化的办法吧。”
瞧着坂田银时的架势，竟一时分不出来谁才是反派。清水真苦大仇深的表情忍不住崩了一下，他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
下一秒，清水真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清水泽人的出手太快了，清水真都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就已经打完了一梭子子弹。子弹们穿透了坂田银时的胸口，鲜红的血液漫出，坂田银时张了张口，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真君，你的同伴和你一样会说大话啊。现在已经是枪械的时代了，还拿着一把木刀四处招摇，看来也不过如此。”清水泽人重新给枪填满子弹，然后举枪指向了清水真，“我曾经在枪林弹雨中保护着你的母亲，没点武力怎么活得下来。”
清水真苍白了脸，神色难看无比，他看了一眼倒下的坂田银时，但又像被灼伤一样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真君，为什么不使用「回光返照」呢？”清水泽人微笑，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很重视这个男人吧，不想在最后的时光多和他说说话吗？”
“还是说，你想让这个男人丧尸化，从而摆脱冰冷的死亡？”
“别开玩笑了。”清水真发出了小兽受伤后的怒吼，“如果你真的信任这种东西的话，为什么不想办法让母亲也活过来呢？”
清水泽人怔愣片刻，哑然失笑，他走到身后的棺材边，像是对待绝世珍宝一般，温柔地轻抚着它。
“你还不知道吗，真君，你的母亲是没办法使用这个东西的。”
“为什么，这东西不是从母亲的身体里培养出来然后量产的吗？”
“真君，你听过异能特异点吧？”清水泽人似乎是被他逗笑了，他像一个耐心的父亲指导蠢儿子功课一般，“十四年前，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了，我托人带着当时名噪一时的异能天使过来诊治，终于在最后一刻等到了那位能瞬间治愈重伤者的医生。”
“那为什么……”清水真有些不妙的预感。
“因为你啊，真君。”清水泽人的语气充满恶意，“继承了我异能的你，和那位小姐的异能产生了特异点，导致你的母亲并没有被治愈。”
“那位小姐当时的精神状态欠佳，以为是错过了最后的救治时间。可实际上是因为你的原因，母亲才会死掉的哦。”
清水真脸色煞白，痛苦地闭上了眼。这个小少年心中不由得充满了对自己的怨恨。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他的头发，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极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让老婆生孩子，老婆难产了还要怪孩子吧？”坂田银时毫发无伤地站在清水真身后，他手上拿着一管绿色的针剂，“你不去开个pua教学班真是可惜了。”
一旁的谷崎润一郎现出了身形，刚刚躺在地上遭受枪击的坂田银时不过是他制造出来的假象。
按照太宰治的计划，确认了清水泽人制作丧尸针剂的途径，能让人丧尸化的针剂也已经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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