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降之子达哇卓玛

依兰与海文睁圆眼睛异口同声地说：“变异人？”

警长给依兰与海文解释说：“变异人是莱卡军事基地再生研究实验的牺牲品，是用飞碟少女或者她的后代进行基因突变造出的。他们具有神奇的神通，基因突变后获得神奇的力量，比如身体防弹。但是变异人会在心理上会出现后遗症，那就是有强烈的嗜血的欲望，他们会伤害普通人，因为他们在成为变异人时，大脑内部结构已经发生变化，这就是变成获得神通的变异人所要付出的代价。”

“不过没关系，这只是他们的心理变化，作为变异人，如果要克制自己这种非人的欲望其实也并不困难，除了有意识地克制自己的行为以外，还要多吃素，这样时间一久就能消除那种非人的欲望了。”警长继续说。

在警长解释的同时，甲壳纲肉体的奥卡德挥了一下手，他的白甲士兵便开始向海文这边开枪射击，警长这边的陆战兵不用指挥就迅速开枪还击，双方相互对射，完全看不出来他们都是ＩＡＳ（主权独立联盟）这同一个阵营的战士。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子弹朝卓玛所在位置射来。

一个５点５米高的有螺旋桨的铁甲人趁机朝卓玛冲了过来，它右手提着钛合金大刀，左手伸出爪子意图抓住卓玛，卓玛躲避不及，被抓住肩膀，铁甲人正欲用刀抵住卓玛的脖子，只听“砰！”的一声，那个铁甲人的驾驶员被狙击手击中而亡，卓玛检起铁甲人落在地上的钛合金大刀，奥卡德的士兵之所以没朝卓玛所在的地方开枪，其实也是奥卡德的命令。

有两个铁甲人朝卓玛这边冲了过来，其中前面的一个张开双臂，试图抱住卓玛，卓玛伸出腿朝那个铁甲人一蹬，那个铁甲人后退了几步，然后卓玛趁机向前，狠狠地把刀插入了那铁甲人的驾驶仓，并贯穿了那个铁甲人，仓内鲜血直喷，然后铁甲人倒下，而剩下的一个铁甲人并不想挥刀砍卓玛，因为这是奥卡德的命令。

卓玛见它慢慢接近，于是举刀砍向那铁甲人，铁甲人右手用刀挡住卓玛的攻击，左手向她胸部抓了过去，并抓扯到衣服，卓玛下意识一躲，衣服就被抓扯掉了。拿刀的铁甲人突然呆了，因为驾驶员直流鼻血而不知动弹。这时一枚反坦克火箭弹从卓玛两脚之间下面的位置发射出来正中铁甲人，铁甲人四分五裂，它仅剩的两条腿站了半天才倒下。

卓玛看到反火箭弹从她跨下飞过，于是低头朝腿下看，顿时脸红了，因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正在她两脚之间的位置趴在地上，然后她看到那名士兵站了起来。卓玛轻轻用脚碰了下那名士兵，而那名士兵却似着了魔，耳面赤红，鼻腔冒着粗气，他动手抚摸卓玛光滑的小腿，然后把头抬得很高，已经抬到脖子后弯的极限了。

卓玛见那士兵在看她胯下的春光脸更红了，于是动腿轻轻一脚把他踢开。

卓玛转头看到头顶有螺旋桨的一个铁甲人的右手臂喷发熊熊的火焰，而火焰烧向海文这边阵营的士兵，看到这火焰，卓玛睁大了双眼发呆，因为她想起了１０岁那年在家里发生的神秘大火，也是那场大火让她的唯一亲人被烧死了，而放火的竟然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发呆的卓玛看到许多穿着绿色防弹铠甲的士兵一个个肉体瞬间被烧成灰烬，唯有铠甲还保留着原形，证明那曾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战士。当她注意到尼玛扎西与依兰和那些士兵是在一个阵营的时候，卓玛“啊！”地发出撕扯声带的痛烈吼叫声，并不顾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疯狂地举刀朝着喷发火焰的铁甲人劈去……

“当！”只听一声劈砍，那铁甲人从左肩的脖子到右臂的腋下被砍断了。那铁甲人的火焰背包也被砍破了，铁甲人应声倒在地上。

“嘭！”恐怖的火焰从倒下的铁甲人身上冒了出来。

卓玛洁白的脚踩在满是火焰的地面上，她显然已被火海包围了，但是火焰没有烧伤卓玛的皮肤，也没烧断卓玛的头发。她慢慢双膝跪在了地上，眼里流出悲痛的眼泪，亲生父亲死了，挽救自己的恩人巴桑是杀死父亲的凶手，也是她的仇人，面对既是恩人也是仇人的人，她内心是极其痛苦的。

在场的双方都被卓玛的举动给吓呆了，顿时双方都忘了开火。此时现场一片安静，安静得可怕。

尼玛扎西这时痛声地对卓玛喊着：“姐姐！”他试图要冲进火海中，但是被海文拉住了。尼玛扎西继续吼着：“姐姐快出来呀！我不能没有你呀！你还有我们呀！”

卓玛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这时奥卡德给背后的十几名变异人做了个手势，并打破了现场的沉默。奥卡德还嘱咐变异人，不要伤害卓玛。

变异人冲向海文这一边的士兵群中，那些绿色铠甲士兵朝变异人开火，但子弹对变异人身上的铠甲不起作用，变异人几乎刀枪不入，而且变异人速度比常人快许多。一时间很多士兵不是被撕裂成碎片就是被咬碎头颅，其中一个变异人在士兵包围中挥起硕大的蟹螯，将一名士兵连带着防弹衣剪成两段，接着蟹螯一挥，数名士兵非死既伤，倒了一堆。

在另一处，一名变异人吐出蓝色的液体，左爪拿出手枪形打火机喷火，火接触了蓝色液体，蓝色液体就顿时变成高温的火焰，许多人顷刻间被烧死，而这时一枚火箭弹向这个变异人飞了过来，喷火的变异人中弹后粉身碎骨。

而长蟹螯的变异人欲向绿甲兵的坦克奔去，但还没靠拢，就被坦克的炮弹射穿了身上的甲壳，上半身炸得四分五裂，下半身倒地抽搐了几下后身亡了。

这时另一个长着镰刀的变异人跳到了坦克头上，并抓破了坦克的铁皮，把里面的驾驶员抓出来撕掉了。

但是这个变异人虽然速度快，可是他的肉甲却比其他的同伴要薄弱一些，于是他身上流了许多血，都是他甲壳上的缝隙中流出的，他正欲砍死下一个人时，几颗狙击子弹射中他的头部，他的爪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倒地在地上抽搐，因为他太危险了，所以士兵们还不敢停止射击，于是他头上又中了几颗子弹才停止了神经的抽动。

有一名变异人杀死了许多士兵后朝海文冲了过来，海文举着手枪对着变异人扣动了几发子弹，但是让变异人没想到的是第一颗子弹就射穿了他的头部，因为这颗子弹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而其他几颗射他的子弹已算是多余的了，而且直接从头部射穿的洞口穿过，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这名变异人倒在地上，并抽搐了很久才断气。

此时奥卡德的士兵已经再次开枪，一些白甲士兵冲了过来，把枪口对准了海文，海文反应灵活，迅速用手枪射穿了几名白甲士兵的铠甲，那些士兵也中弹而亡，显然海文的子弹是穿甲弹，一些士兵的子弹也射到了海文身上，但是海文的铠甲是受了重击有些破损，并没有被射穿。对射的双方都不断有战士倒下。

有几个铁甲人趁机想冲过去捉拿火海中的卓玛，但是几辆坦克看准时机向铁甲人发射了炮弹，那几个铁甲人轰然倒下，并冒出了爆炸的火焰。

这时奥卡德冲到对方的阵群，只见他双爪发出两列光束，顿时一些士兵身上冒出绿色的火焰，坦克试图瞄准奥卡德，但奥卡德迅速冲到其中一辆坦克面前，举起一辆向另一辆坦克扔去，两辆坦克冒出了两个爆炸的火花。然后奥卡德右爪发出一列光束，把一辆试图向他开炮的坦克射穿了，那坦克爆炸了。

几辆向他发炮的坦克都被他躲过了攻击，而那些坦克都被他发出的光束击毁了。此时奥卡德向卓玛走了过去。

而这时卓玛所站的地方已经没有火焰了，她洁白的身子发出刺眼的光芒，两只巨大的翅膀冲破皮肤下的血管，从她背后长了出来，她站了起来注视着双方的激战。这时警长突然站到卓玛的前方并背对着卓玛。奥卡德停了下来，警长举着手枪，并开口对奥卡德说说：“不要再往前走了，请放过这个无辜的女孩，为了你的家人，也为了你自己。请不要再纠缠这个女孩了。她是无辜的受害者，按照法律我们要保护她的合法权益！你们对她生命构成了伤害，这是法律所不允许的。如果我们成全你们对她的迫害，那么我们所维护的法律尊严将受到损害。如果你放了她，不再纠缠她，那么对于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们将不再追究。”

奥卡德笑着说说：“法律？呵呵！你所捍卫的法律，它的触手是不会伸出你的国界的，只要我想抓的人被我带出了边界，那么你的法律将无法把她要回来，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说着，警长就向奥卡德头部开了几枪，但是奥卡德只是头部有几个坑凹了进去，奥卡德摸了下自己的头，发现有少量的血丝，于是他迅速伸出爪子抓住了警长的脖子，并使劲一捏，警长的脖子碎了，他把警长往旁边一扔，那警长没有任何动弹就死了，而他死时还用力咬紧自己的牙齿没有张开口腔，显然他不愿意让战友看到他死后没有尊严地张开口腔的表情。

“卓玛，我美丽的未婚妻，我来了！快跟我走吧！”奥卡德用猥琐的口吻对卓玛说。

这时海文还有依兰与扎西，以及几名士兵挡在了他与卓玛之间，他们的后背是对着卓玛的。

“不要把人当物品玩弄！快滚！”海文叫说。海文还有依兰用愤怒的眼神注视着奥卡德。

说着几挺冲锋枪和机枪向奥卡德开了火，奥卡德虽然浑身中弹，但是他的甲壳并没有破裂，而是感觉到有些痛，而海文的手枪射出的几颗子弹让奥卡德感到异常疼痛，他的脸部中了弹，但是却只是划伤了表皮，流了一些血而已，并没有伤到骨头。

奥卡德后退了几步，一枚反坦克火箭弹射向了奥卡德，那火箭弹却并没有让他致命，而是让他的甲壳出现了严重的裂痕，而裂痕中流出了大量的鲜血。他正欲发出光束射击海文时，突然出现一群奇异的藏羚羊袭击奥卡德的部队，它们眼中放着蓝色的光芒，它们高２米，长３米２，而为首的羊高３米，长４米８，它们的体型异常硕大，这就是这群藏羚羊奇异的地方。

这群怪羊皮肉能承受人类制造的一些子弹，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冲向人群，用仇恨的利角刺穿了许多的奥卡德的士兵，就连士兵的铠甲也没抵挡住那一对对尖角发着的仇恨的锐气。

那些被刺穿心脏的士兵，被怪羊甩到了半空中并掉到了地上死了。也有些怪羊被奥卡德士兵乱枪射死，可是临死前的一秒有的还死死地咬着士兵的脖子不放。

一些变异人虽然扭断了神异藏羚羊的脖子，但是还是被另外的神异藏羚羊刺穿了肉甲穿破心脏而死。

一些没有来得及变成直升机的铁甲人被怪羊或羊王掀翻在地，然后身体被刺得千疮百孔而爆炸。

有几辆铁甲人变成直升机后向地面的怪羊发射子弹，或火箭弹，但是３米高的羊王两只角发射电磁光线射落了那些直升机。

一些藏羚羊冲向奥卡德，却被奥卡德的光束射穿，但是奥卡德的能量也慢慢减弱了。一些藏羚羊刺中了他的身体，但是他的肉甲没有被刺穿，而鲜血流了许多。

羊王冲了过来，但是奥卡德在它冲过来的一瞬间，用爪抓破了它的胸口的肋骨，羊王轰然倒下，并在地上抽搐。

这时卓玛脑中出现了一种声音：“天降而来的神女呀！感谢你对我们的保护，所以请远离人类。它们不仅屠杀了我们的族人，也危害了大地苍生。天地众生已有许多部落被它们屠灭。人类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天地万物几乎被它们破坏殆尽，与它们为伍你将没有安全。快远离它们吧。”

这声音是羊王通过心灵感应传给卓玛的。

奥卡德走近卓玛笑着说：“快跟我回去吧！你是我的了。”

卓玛摇头，并回答说：“不！我不会答应你的。”

说着卓玛用小腿把海文支开，但是海文大声说：“不！不行！你不能跟他们走。”

说着冲过去对着奥卡德连开几枪。奥卡德带着流血的旧疤与新伤慢慢走近了海文，并一把抓住海文的脖子说：“小子！别管闲事！”并用力捏海文的脖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束金光从卓玛额头上射了出来，照在奥卡德身上，奥卡德感觉自己的铁甲开始软化，自己的手爪力量开始减弱，但是他还是用力抓捏海文的脖子企图杀了海文，就在这时他背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转头一看，是洛绒用一把钛合金做的刀刺穿了他的后背。而洛绒的一只手臂变成了变异人的手臂。

奥卡德睁圆了眼睛，用疑问的声音说：“你……”

卓玛也睁圆了眼睛惊奇地说：“洛绒！”

洛绒说：“为了卓玛，我不得不背弃自己的原则。”

奥卡德放下海文然后用爪狠狠一挥，把洛绒掀到了半空中，并落到了１２米远的地方。接着奥卡德倒下并断气了。看着奥卡德可怕的面容，一些绿色铠甲的士兵怕他复活，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是失去了理智才产生的幻觉，就对着他继续开枪，直到奥卡德的身体射满了弹孔才停止射击。

剩下的白甲士兵看到头目奥卡德死了，都纷纷落荒而逃。

卓玛走近了巴桑，而尼玛扎西跟在卓玛后面，卓玛对巴桑说：“叔叔，我一直当你是如至亲的恩人，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卓玛眼中流着眼泪，她用带着泪水的眼睛注视着巴桑。

巴桑用带着恐惧的语气叫说：“卓玛，好姑娘，饶了我吧！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能免我一死。”

洛绒嘴里流着鲜血，发出咳嗽声走到卓玛面前，他显然活不了多久了，他仰头望着卓玛说：“求……你……放过我……父亲吧！咳咳咳……他的罪过让我来承担。”

卓玛看着洛绒回应说：“洛绒你……”

洛绒回答说：“你猜得没错！为了保护你，我的肉身已经遁入魔窟，但我也不打算活了。只要留着这肉身在阴间，我将受炼狱之苦而不得超生。咳咳咳……卓玛，我爱你……卓玛请照顾尼玛扎西。”

说着洛绒举刀自杀了。

海文对卓玛喊说：“卓玛，你就……”

卓玛望着海文点了下头，然后对巴桑说说：“叔叔，你走吧！我们的缘份到此为止了。”

巴桑哭着抱着儿子洛绒的尸体哭喊着：“儿啊！我的团队是要你继承的呀！你醒醒呀！不要睡了，让爸爸看看你的眼睛！呜呜呜……”

巴桑抱着儿子的尸体朝远方走去。

卓玛望着倒地抽搐的羊王，海文顺着她的眼光问：“那头羊，还有其他的羚羊是……”

卓玛边走近羊王边回答说：“３年前，我在可可西里时遇到一只幼小的藏羚羊，它的母亲被盗猎者杀死了。而我感觉到它很饿，当时出于同情，我把自己的乳汁喂给了它，同时也把乳汁喂给了另外几只小羊。这只领头羊就是当时那只失去母亲的小羊。但这些羊群的异样，我自己也不晓得从何而来。”

卓玛抚摩着羊王胸部的伤口，一束金光从手里发出，羊王的伤口愈合了，然后站立起来转头离去。

卓玛此时抱着尼玛扎西，然后对在场的几个人说：“谢谢你们的关心，但是人类的世界不适合我生存。我渴望大地的绿草与树木，大海的波浪，雪原的冷风。我的“母亲”是珠穆郎玛，我要回到“她”的身边，我要在那里生活。”

然后张开翅膀飞向了远方，飞向了珠穆郎玛峰的方向，而１７岁的尼玛杂西被她抱在怀里。

依兰望着远方卓玛的身影，但是海文眼中卓玛的声音逐渐变小，而依兰眼中卓玛的身影没有变小，这似乎是依兰的幻视，但实际上却是依兰所不知的自己拥有的神通。

海文与依兰坐着列车向张钛方住的地方走去，当天晚上心中还在关心卓玛的依兰眼中出现了幻视，她看见尼玛扎西在与卓玛在一个山洞中行鱼水之欢，而且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依兰从幻听的内容中听到，卓玛的乳汁让尼玛扎西的身体拥有了抵御寒冷的体质，而尼玛扎西很早之前就一直暗恋着卓玛。

依兰脸上羞红，她觉得奇怪，自己目送卓玛与尼玛扎西离开时，自己并没有往异处想，为什么自己一关心卓玛何去何从，眼前与耳朵就出现异念的画面与声音呢？而她继续在幻视中看到的是尼玛扎西与卓玛嘴里吃着树叶与树根，若不是人类的相貌还真以为他们是食草动物，不过现在他们的生活已经是素食主义者了。

这时出现了海文的声音打断了依兰的幻觉：“依兰，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对！”

依兰慌乱地回答说：“没……没什么。”

海文发出声音：“哦！”

依兰心想：“还好刚才的异象没有被海文发现，为什么我的眼睛会无缘无故地产生那种幻视。我的心是干净的，不应该出现那种幻觉呀。”

第二天，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升起，而列车此时已经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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