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去养父的依兰

在场的人听说达哇卓玛不见了，都很吃惊，因为卓玛这么大的身高，一两个人是搬不动的，而且卓玛由于频繁的演出得不到休息身体虚弱，也没有力气自己爬走。巴桑也急了，因为演艺团的观众会因此减少许多。

奥卡德愤怒地吼道：“到底是谁放走了卓玛？！”

周围没有人回答。而这时的络绒却捏着卓玛的一束秀发放在鼻前嗅着，他的表情没有变，好像周围正在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

奥卡德注意到唯一反应不同的是络绒，因为络绒没有反应。于是奥卡德面露凶光站在离络绒３米远的地方问：“是你把她弄走了吧？”

络绒面不改色地回答：“我不知道卓玛到哪里去了。”

奥卡德看到络绒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更加怀疑他了。这时奥卡德的一只右手臂突然变成灰色，然后手指变成了某种动物的尖爪，整个手掌变大，其表皮变成某种动物的甲壳，他把右手伸出去，右手臂变长，右手爪捏到了络绒的脖子。

他就这么在３米远的地方捏到了络绒的脖子，他恶狠狠地问：“说！你把卓玛藏到哪里了？”

络绒依然面不改色地说：你的神通乃拉姆所赐，你非但不道谢，为何还强迫她嫁给你？”

在场的人见状拉住奥卡德的手臂，并劝阻他。

奥卡德慢慢松开了他捏在络绒脖子上的爪子，然后对大家说：“一定有许多内应在帮忙，把他们查出来！”

第二天清晨

海文与一些便衣警察以及一个职业侦探在街上买蔬菜，这些蔬菜是给卓玛养伤准备的。一名警察问：“卓玛吃了这些蔬菜真的能很快恢复身体吗？”

海文回答：“这我也不清楚，现在只能试试了。”

警察问：“我不明白，人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群疯子，喜欢看那些变态的暴力表演？”

职业侦探说：“据我多年破案的经验来看，那群疯子可能还有恋物癖倾向，不过不是狭义上的恋物癖，而是广义的，因为他们对女性身体部位也存在癖好，比如手指。”

警察觉得不悦，说：“怎么，连这么反胃的话你都说得出口？”

职业侦探继续说：“这一类人其实是很可怜的，他们没有在正常的家庭中成长，缺少真正的童年，贫穷或孤独。由于受到群体的排斥容易活在自己妄想的世界中，且得到了的东西很难与他人分享，假如缺乏最起码的法律常识就会分不清幻想与现实而犯罪，当然有了足够大的权利也会犯罪。”

过了一会儿，职业侦探又说：“还有一类类似的患者，他们通常是由医学家、解剖学家、法医、人体标本制作师演变而来，他们这种嗜好应该叫“维纳斯迷恋者”。”

警察说：“你是说那些喜欢看暴力表演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是因离群索居或自我封闭而没有消除与生俱来的魔性。而另一种就是“维纳斯迷恋者”，他们通常是社会高层精英，因为平时没有注意精神卫生所以病变了，对吗？”

职业侦探说：“基本上是这样的。但是这些还不足以促成他们的行为。其实大多数人灵魂深处从小就有恶魔的种子，也就是魔性，通常他们成年了，受过正规的教育，一般都会逐渐消除埋藏在自己心里的魔性。而恶魔种子的成长与发芽需要的是孤独、离群、偏离、自私、自卑、占有等负面因素作为营养，只要从小被群体所排斥或欺负，就会形成孤僻的人格而难容于社会，此时只要天生就有魔性，那么恶魔的种子就会成长，因为这正好是生根与发芽最好的时机。不过每个人的魔性不一定是一样的。而先天的魔性可能就来自于人类的基因。”

按这两个人的说法，似乎是说让人类繁殖至今代代相传的基因其实正是人类恶魔意识的源头。海文对把基因与恶魔联系起来的说法并不感兴趣，但是对他们提到人类之恶的形成感到震惊。

海文打断他们说：“两位，这么恐怖的事情请不要再说了。”

海文他们来到一个菜摊，这里有莴笋、冬萝卜、帕萝等几样蔬菜，这正是他们想要买的，警察拿出了一大笔钱买了这些蔬菜，职业侦探觉得买得不够多，于是掏了些钱出来。

蔬菜买到了一大车，海文等人带着这一车数量的蔬菜，回到了安置卓玛的地方。

菜摊的菜农好奇地嘀咕：“很少见到有人一次性买这么多的菜，他们拿这么多菜干嘛？”

“谁知道。”另一个菜农说。

海文一行人来到了一座仓库，卓玛就被安置在此处，由于卓玛的身体高大，因此不得不安置到这个仓库里。

依兰与尼玛扎西正在照顾卓玛。

依兰问卓玛：“你的父母呢？”

卓玛回答说：“我的父亲叫李明华，从小把我养大。但我母亲是谁我不大确定，听父亲说是益西拉姆。但后来又听奥卡德说我的母亲是飞碟少女。”

海文一行人把蔬菜送了过来，卓玛看到了蔬菜，就拿起送进口中啃食，不问有没有煮，似乎是饿了。与海文随行的侦探于是问卓玛：“你的父亲呢？他目前在何处？”

卓玛一边吃一边回答：“他已经进入天国了。

侦探赶忙说：“哦！对不起。”

听到侦探的问话卓玛鼻子有点酸，但是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她勉强带着微笑说：“没关系。”

侦探问：“那么，他是怎么离开人间的？”

卓玛回答说：“在我１０岁那年突然家里遇到一场大火，父亲，也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他被大火烧死了。”

侦探问：“那……当时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卓玛回答：“是巴桑带着一些人把我抬了出来的，但是当父亲被抬出来时已经被烧死了。”

侦探问：“大火是怎么来的？”

卓玛回答：“我不知道，我当时与父亲吃了午饭以后，就感觉很困，然后就去睡觉了。当我再睁开眼睛时就已经看到我家屋子里满是大火。”

侦探问：“那你与父亲平时有睡午觉的习惯吗？”

卓玛回答：“我与父亲从来不睡午觉，但只有失火那天睡了午觉。”

侦探捏住下巴陷入沉思，并且打量了一下卓玛的身高，虽然卓玛断了双腿，从卓玛目前两米多的身高判断，那么１０岁那年她又有多高呢？

卓玛继续吃着蔬菜，但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卓玛的眼睛里发出奇异的光，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让在场的人更加吃惊了，她失去的手指又慢慢长了出来，原来传说是真的，卓玛真的能长回断掉的部位。

侦探强作镇静地问：“卓玛，你１０岁那年身体有多高？”

卓玛说：“我那时个头比你还要高一点。”

侦探走近了卓玛，卓玛把手放到了侦探两个头的高度说：“我那时就这么高了。”

侦探问：“那么当时除了身高以外，你的身材长得是否与现在一样？”

卓玛摇头说：“我当时的面容长得与其他小女童是一样的。”

侦探心想卓玛个头高而且身材与面容长得与女童是一样的，而女童的身材一般是不苗条的，那么卓玛的体重应该很大，按理说应该是李明华先被带出燃火的房屋，然后卓玛才后被带出来，可是卓玛出来后是活人，那么个头正常的李明华为什么出来后就是个死人呢？于是问她：“当时是你先被巴桑救出来，还是你父亲先被救出来？”

卓玛说：“我先被救出来。然后我恳求巴桑去救我父亲。巴桑先是怕火大不敢救，但是抵不住我的请求才带人去救我父亲。可出来时父亲已经死了。”

侦探说：“你现在还有被火烧伤的伤疤吗？”

卓玛说：“早就消失了。”

侦探接着问：“在那场大火之前，你们家人与巴桑认识吗？”

卓玛：“认识，巴桑是我们家的常客。我听乡亲们说，巴桑在我父亲来到村里后，就经常拜访我家。还经常给我糖吃。他还说我是吉祥物，能遇见我，他的生意会扎西德勒。”

侦探听到“扎西德勒”这个词语突然睁大了眼睛，然后他心想：巴桑为何经常拜访卓玛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了下午，此时的卓玛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而警长被请来了，与他同行的是一群身穿绿色铠甲的陆战兵。警长看到那样高的卓玛惊呆了，但是他并没有惊慌，因为他看到卓玛的身体具有美丽动人的曼妙曲线，是属于雕刻艺术家的雕刻刀所描绘出来的那种美女的样子。

侦探看到警长与陆战兵同行，心想：警长的到来是为了询问卓玛的案件，但陆战兵为何也跟着来呢？

警长例行公事地询问卓玛，问完后对卓玛说：“我们需要抽你的血，请你配合。”

于是警长派人拿了针管来抽她的血，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警长叫一些士兵喝卓玛的血，这当然让海文等人不悦，于是海文问：“你们喝卓玛的血与奥卡德他们何异？”

警长回答说：“等会你就知道为什么要喝她的血了。”

话还没说完，一群白色铠甲的空战兵出现了，随同的还有一些能变成铁甲人形态的天鹰直升机，它们一着陆就变成了头顶有螺旋桨的５点５米高的铁甲人，而铁甲人内部有直升机驾驶员，这些铁甲人膝盖与人不一样，它们的膝盖是在后面的。

而与空战兵同行的就是奥卡德和十几名随从，还有巴桑与络绒。显然奥卡德就是这些空战兵的老板。

身穿白色连衣短裙的卓玛与海文等人从仓库里走了出来。

巴桑见到卓玛就说：“卓玛，请跟我们回去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少年尼玛扎西此时抱住卓玛的小腿，把头埋在卓玛膝盖上方的大腿上，他对卓玛哭叫说：“姐姐别信他们的，他们是疯子。”

此时侦探开口对巴桑说：“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那么你就是卓玛的杀父仇人吧？”

巴桑听到侦探说的话，口角激烈地跳动，但就是发不出声音，眼睛也睁得圆圆的。而卓玛听到后眼睛也睁圆了。

侦探继续说：“不知什么时候起，李明华带着亲生女儿卓玛来到了玛旁雍湖泊边的村落，并按西藏人的习俗给卓玛取了名字叫达哇卓玛。但由于卓玛发育异常，被村人察觉了，于是李明华就编造个谎言，说卓玛的母亲把卓玛委托给他养育照顾，并谎称她的母亲是益西拉姆，至此村民还以为李明华就是卓玛的养父。”

“而你，巴桑，听村民讲述了卓玛神秘的来历，于是慕名而来拜访卓玛一家。而达哇在藏语中指的是月亮，因为身份的神秘再加上名字的美妙感，于是你就打起了达哇卓玛的主意。所以到了后来，你就多次拜访卓玛一家，以搏得卓玛的好感，而在卓玛１０岁那年，她的身高已经很引人注意了，适合吸引观众，于是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偷偷在卓玛家里下药，让卓玛一家人入睡。”

“然后你放火并派人单独把昏迷中的卓玛抬出来，但是哪知卓玛刚刚被抬出来就醒了，为了不引起卓玛的怀疑，于是你等到能确认李明华已经被烟雾熏死了，才把他抬出来。”

“而后你让卓玛加入自己的演艺团，并给卓玛取艺名为巴登拉姆，让卓玛成为自己招徕观众的摇钱树。”

奥卡德拍了拍手说：“精彩！精彩！你所推断的这一切基本上都没错。因为我早就从巴桑手下的打杂工那里知道了巴桑的底细，而巴桑又喜欢吃野生动物，我呢，又是个盗猎者，于是作为交换条件同时也作为威胁，巴桑只好收了一笔昧心钱，同意让卓玛表演神奇的再生能力。”

侦探向前走了几步，对奥卡德说：“对于你喜欢看剪掉手指这种表演奇怪的癖好，我想你大概是从小经历过父母离异，并且缺乏童年快乐，贫穷或孤独。且受过一些群体的排斥，难容于群体，于是你的大脑始终处于空闲状态，因此一直回味着痛苦的记忆而不能转移注意力。”

“而你因为孤独所以自然就没有女人陪在你身边来安慰你，当你想女人的时候，你就自然沉浸在对女人的种种奇怪的妄想中，用对女人妄想的快感来麻醉你人生中的痛苦，再加上你幼儿时或许大脑就长得有点不正常，也或许你大脑受过伤，于是现在你对女人的妄想终于病变了，而当你获得兵权的时候，就把这种妄想付诸实践。”

奥卡德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说：“呵呵，你真适合做侦探小说家，你的演讲太棒了。但是你还是完全说错了！因为我小时候并没有生活在离异的家庭中，我也没有孤独的人生，我在家里还有非常爱我的太太和儿子。我在他们眼里是个慈父善夫。而你对人性之恶了解得太肤浅了。对于我为什么喜欢那些暴力表演……”

这时奥卡德突然变身成一个人形的甲壳纲动物，身高变成了２点５米，他双手变成了长着生物甲壳的爪子，他飞速地冲向侦探抓起侦探的脖子，然后跳回自己的阵营，他对被捏着脖子的侦探说：“你不用推理我的动机了，你也不用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我等会就会告诉在场的各位，大家很快都会明白的。”

说着奥卡德掐断了侦探的脖子，然后把侦探的头扯断扔到背后，把尸体向海文那一边扔去。接着他背后的十几名随从全都变成了各种各样的人形甲壳纲怪物。

奥卡德说说：“大家听着，我们之所以要娶卓玛为妻，是因为我要占有她身体的某些部分，并且希望与她孕育后代，那些后代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并且拥有神通。而我们很乐意拥有凡人所不具备的神通。

警长听了后说：“各位变异人，拥有了神通虽然什么都好，但是你们却失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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