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寻到奇书赠公子
斯祎打开那本《易经奇录》,翻着翻着,斯祎眼睛越来越亮,直到看完,她惊叹:“萧世子,或许能救了。”
原来这本《易筋奇录》记载的是人的奇经八脉,这里面的一些修炼心法,能使人筋脉畅通,再加上那本《少阳心经》,可使心脉受损之人宛若重生脉络。斯祎握着这两本书,心中激动,若真如书里说的,那萧世子是不是可以少些痛苦?甚至,可以痊愈?
思及此,斯祎怎么着都得把这两本书给偷出去。于是她扯开前襟便将书塞到怀里。悄悄离开藏书阁。
董建卓看着偷偷摸摸关上藏书阁大门的斯祎,无奈又怜爱的摇了摇头。
斯祎同董建卓何嫚辛用了早膳便要回王府。一早上她时不时便摸摸心口,心不在焉。
何嫚辛见状问道:“怎么了?心口不舒服啊?”
斯祎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怎么老摸心口?不舒服一定要说,一定要看大夫。”何嫚辛急道。
“好好,我知道了娘,那我便回去了,爹娘,不用送我啊,我还要去看看王子葉他表妹。”斯祎多少有些心虚的笑着。
何嫚辛还要再说什么,董建卓却道:“嗯,去吧。小心一些,多顾着自己身子。”
斯祎愣了愣,她这爹,今日不正常啊。
“她爹,今日倒像个父亲了。”何嫚辛纳闷道。
董建卓少有的笑道:“闺女大了,况且还嫁了人,该多关心些。”
斯祎一时有种想哭的冲动:“爹,您要早这么想,我也不至于挨那么多家法了啊。”
董建卓拍拍斯祎发髻:“去吧。”
斯祎吸了吸鼻子:“哎。”
斯祎带有喜与可喜从家里出发,坐了车往孙府走。等经过萧府门前时,斯祎让车夫将车停到拐角,将一个布包交给可喜,低声嘱咐了几句,可喜面色凝重,连连点头,抱着布包便去敲萧府的大门。
斯祎看着可喜进了萧府,便放下窗帘静坐着。
一会儿可喜便出来,快步上了马车。
“见到萧世子了吗?东西给他了吗?”斯祎忙问。
可喜点头:“见到了,萧世子好转了些,东西我亲自交给了他,只我跟他在场。”
“那就好。”斯祎放下心,“走吧。”
三人进了孙府。
今日孙良休沐,斯祎跟崔莹丹说话的时候他便全心照顾着孩子,耐心且细致。
“表妹夫真是细心。”斯祎夸赞道。
崔莹丹看着忙碌的孙良,笑的甜美:“是,他确是个好夫君。”
“也是个好父亲。”
“表嫂,我表哥也会是个好父亲的。”
斯祎看着无忧无虑的崔莹丹道:“应该是。”
崔莹丹笑道:“他若待你有一些不好,你便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好。”斯祎被逗笑,“等你出了百天月子,天气也该暖了,咱们啊,就带着孩子去看花,听说今年,有从外邦进贡来的郁金香。可好看了。”
崔莹丹坐不住了:“好啊,我呀,闷坏了。”
斯祎按住她:“月子要坐好,不然,要留下病根的。”
“嗯,我知道。”崔莹丹笑着。
出了孙府,斯祎依旧不想回王府,便叫车夫改道去飨馆。
“哎呀,稀客,你自己算算,都多久没过来了?”凌烟见着斯祎便道。
斯祎苦笑:“这不前一阵一直下雪,我懒得动。”
凌烟摇头:“以前这点雪可拦不住你。诶……等等,我总觉着,你哪里不一样了。”
斯祎摸了摸小腹,又摸了摸脸:“这么明显吗?”
凌烟点头道:“嗯,胖了。”
斯祎翻个白眼:“我还以为你眼睛多毒呢。”
“总之是有事了?”凌烟拿了暮思糕,又要倒酒:“喝点?”
斯祎摇头:“碰不得酒了。”拈起一块暮思糕吃了起来。
“怎的?”凌烟惊奇问。
“有孕了呗。”斯祎道。
“啊?这才成亲多久啊?”凌烟惊叹。
斯祎咽下暮思糕:“这话怎么像在质疑,孩子是不是王子葉的啊?”
凌烟哈哈大笑:“我可不是这意思。”
斯祎喝口水:“孩子确是王子葉的,我也不知怎的,就有了身孕。”
凌烟看着斯祎肚子:“哎呀,那我们要做姨娘了啊。”
“恭喜啊。”斯祎没心没肺道。
“瞧瞧,都做娘的人了,还吊儿郎当的。”凌烟面上掩不住的高兴。
“我啊,还没明白,便做了人妇,又没明白,便当了娘,一时,解不开这心结。”斯祎叹息。
凌烟笑着劝道:“人生,就是这么意想不到。”
斯祎起身靠在窗边:“还真是。”目光向下时喊道:“哎,凌烟,快来看。”
“什么?”凌烟边走边问。
“朵御侍,深陷情网了。”斯祎一副看戏的模样。
凌烟挥了挥手,转身又去对账:“这?都好一阵了。”
“你还别说,这铁汉柔情,竟别有一番韵味啊。”斯祎摸着下巴笑,完全忘了自己方才的忧郁。
“你这措辞,等会朵御侍不打你啊?”凌烟边对账边笑。
“打不得,我现在是孕妇。”斯祎嘿嘿笑着。
“也算躲过一劫。”凌烟喝了茶道。
“哟,看不得那恩爱模样了。”斯祎口中“啧啧”,回到桌边坐下。
“掌柜,那人又来了。”门外响起跑堂小厮的声音。
凌烟“啪”一声合上账本,忿忿道:“没完了还。”
“谁啊?”斯祎见凌烟发了邪火便好奇问。
“不知从哪来的痴汉,非要我将飨馆转让给他。今日已是第五次了。”凌烟不堪其扰道。
斯祎亦觉得上火:“什么底细啊,胆敢要你的店。”
凌烟往门外走去,斯祎跟上。
门外站着的男子见凌烟出来,忙笑起来:“朱掌柜,想好了吗?若没想好,我过几日再来。”
凌烟抱起双臂:“你别惦记我这儿了,去别家问问,这街上有的是好铺子。”
斯祎亦道:“这铺子是朱掌柜家祖传的,你说能让给你吗?”
男子憨憨笑了:“要多少钱都可以,我有钱。”
凌烟哼笑一声,侧首不愿再说话。
斯祎笑了笑:“这位公子,你有钱也不能强买强卖啊。”
男子看着凌烟道:“我就是要强买。”
凌烟甩手:“报官吧。”
斯祎一瞧,这憨厚的男人心怎么这么黑。
“你能说说为什么非要这铺子吗?”斯祎问。
男子此时却对着凌烟施了一礼:“在下孔仁正,不知凌烟姑娘,可有映像?”
凌烟皱眉声调都提高了几度:“叫什么?”
男子不慌不忙施礼:“孔仁正,孔兆祥嫡孙。”
凌烟站不稳向后退了退,斯祎忙扶着问:“谁啊?”
凌烟面色白了白,转头看向斯祎:“我爷爷,给我订的娃娃亲。”
斯祎眯了眯眼道:“那为何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向你坦白?”
凌烟这才回了神:“你为何现在才说?”
孔仁正笑道:“多几次,你对我映像就更深些。”
这回斯祎也要站不住了,还好兮颜过来扶住了她俩:“怎么了?一个个娇弱成这样?”
斯祎面色凝重:“债主子来了。”
兮颜一脸轻视:“多少钱啊,咱还不起?”
斯祎摇摇头:“不要钱,要人。”
兮颜慌了慌:“要谁?”
斯祎指指凌烟。
兮颜站出来道:“你要多少钱我们都凑给你,要人,不给。”
“怕是,由不得不给。”斯祎深沉道。
“怎的还要硬抢啊?”兮颜撸了撸袖子。
“娃娃亲,听说过吗?就那贼缺德的娃娃亲。”斯祎俯到兮颜耳边轻声道。
兮颜一时放下袖子:“咱俩别杵着了,走吧。”
斯祎点头,两人刚要上楼,凌烟却道:“站住,把这男子给我拉进去。”
斯祎与兮颜对看一眼:“这,不合适吧?”
孔仁正笑着:“不用拉,我自己进去。”说罢便进了店。
三人都上了楼,斯祎与兮颜正要跟着进雅间,凌烟猛的合上门,擦着她俩的脸将她二人拦在门外。
两人动作整齐划一,将耳朵贴到门上。
听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未听到,斯祎站的累了,便坐到外间茶座上。
兮颜使力听了一会,也过来坐下。
“凌烟还订过娃娃亲啊?”
斯祎压低声音道:“她爷爷给她订的。”
“她爷爷没了都快十年了,这还能作数啊?”兮颜不解。
斯祎点头:“是啊,可现下人找上门来了。凌烟怎么也要给个交代啊。”
“看着那人也倒老实。”兮颜点评。
“老实是什么优势啊?我同你讲,老实人里最多坏人了。”斯祎深有感触。
“那凌烟怎么办?”兮颜拍了拍手摊开道。
“要么不认,要么,嫁人。”斯祎撇嘴道。
兮颜大惊:“嫁人?就嫁这才见过一次的人?”
斯祎挠挠头:“可不嘛?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兮颜看了看斯祎,又安慰道:“你好歹见过王子葉好多次啊。”
斯祎转了头道:“说不准到底谁更惨一点。”
兮颜拍拍斯祎胳膊:“哎,你胖了哎。”
斯祎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咱们不是在讨论凌烟吗?”
“啊对,可你真胖了。”兮颜伸手捏了捏斯祎脸颊。
斯祎一把拍掉兮颜的手,兮颜笑嘻嘻又要去捏。
“别动啊,别动一个孕妇。”斯祎向后躲开兮颜的手道。
“呀,有孕了?这么快?”兮颜又惊又喜。
斯祎无奈点头。
“这王子葉,不赖啊。”兮颜促狭的笑着。
“姑娘,我劝你现下正经一点,不然方才那铁汉柔情,一旦变成铁汉激情,你就再也正经不起来了。”斯祎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兮颜脸瞬间红到了耳尖:“你怎么这么坏?”
“这是过来人的善意提醒。”斯祎大仇得报,快意的笑着。
两人正互相打趣,门突然开了,孔仁正笑着施礼,而后走下楼去。
斯祎与兮颜冲进屋里:“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凌烟悠然喝着茶:“打发了。”
“不认?”斯祎问。
“自然不认了,亲是我爷爷订的,要嫁他嫁。”凌烟冷然道。
斯祎搓了搓手臂起的鸡皮疙瘩:“你这冷美人真不是白叫的。”
“那他认了?”兮颜问。
“他,说过几日再来。”凌烟隐隐有了怒意。
“那你就任由他再来?”兮颜倒了酒问。
凌烟一口闷了那酒,狠狠擦了嘴:“他愿来便来,下回,看我不宰他一把。”
兮颜拱手:“朱掌柜,佩服。”
斯祎道:“这样,也不失是个办法,或许他坚持不了多久,觉得没趣便放弃了。”
兮颜附和:“是啊。”
凌烟思忖一阵:“话说,我也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哈。”
斯祎笑道:“哎,年纪是到了,但那男子你瞧得上吗?”
兮颜也笑:“这一出把你春心给荡起来了?”
“也难怪,毕竟也是春日里了。”斯祎喝着水偷笑。
“你们两个是想尝尝失声的滋味了?”凌烟冷冷斜了二人一眼。
“呃,我得回去了,王子葉等着我吃饭呢。”斯祎忙起身道。
兮颜亦起身:“我家中牛羊还没喂,也该回去了。”
“走吧。”斯祎同兮颜拉扯着出了飨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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