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负气住家乐逍遥
王子葉大惊,他是真没想到董斯祎会跟他动手,心中气极,低头躲过一拳,抬手便要制住斯祎胳膊,可他手掌刚触到斯祎胳膊,斯祎一个反身,另一只手掌便呼到王子葉颊上。王子葉挨了一袭耳光,再不敢轻视这小女子的气性。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十招,不分高下,斯祎旋身而起,扫堂腿踢的王子葉连连后退,斯祎不减攻势,最后一击将王子葉踢出门外,双臂一展一合便关上房门。王子葉虚虚受了一脚便被堵在门外。气的脸色铁青,本就黑的肤色越发黑了。他站了一瞬,便拂袖去了耳房。
斯祎一个个捡起暮思糕:“可惜了这糕,明日拿回家喂我家的狗吃,也绝不给他家狗吃。”
斯祎气的躺到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睡去。
第二日斯祎早早起身梳洗好,便又让有喜去飨馆拿了两盒暮思糕,有喜刚回王府,董建卓派来接斯祎的人便到了。斯祎虽负气,但对着家人不得不面上带笑,一出王府的大门,斯祎整个人都觉轻松了不少。
何嫚辛在门口迎了斯祎,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丫头,怎么才三日不见,娘觉着你消瘦不少。”
斯祎挽着何嫚辛胳膊笑着:“娘,王家的餐食不比咱家,我吃不惯,便消瘦了呗。”
“那这次回去,娘给你带个咱家的厨子。”
“好啊。”
母女二人说说笑笑进了屋。
回家的日子平淡而温馨,斯祎也不管王子葉日日来问安,只一有空便往飨馆去。
“你今日怎么又来?”朵兮颜好不容易休沐两日,却日日都碰到斯祎。
“我这几日难得清闲,自然要往这儿跑了。快快快,上酒。今日不醉可不许回去。”斯祎抱起桌边的酒坛便倒进碗里,开怀大笑。
“好。”朵兮颜亦笑着。
朱凌烟忙里偷闲来到这小雅间:“你们可是得了闲,少喝些酒,近来天气冷了,喝酒祛寒的人是越多了,给客人留点。”
“嗯~我记着我爹酒窖里还有好酒,下次我偷些来。”斯祎灌了一大口酒,酣畅淋漓。
“被你爹发现了,不得打断你的腿?”朵兮颜也喝了酒取笑道。
斯祎摆摆手:“自从我成了亲,我爹对我那是相当慈爱,许是觉得卖了我,对我不起,故而想对我好些。”
朱凌烟与朵兮颜相视大笑。
“这还不好,因祸得福。”朵兮颜道。
斯祎叹道:“还真是祸,祸福相依啊。”随即也大笑起来。
笑声,碗盏相撞声,在小小雅间不绝于耳。
“我劝你们,若是寻不到好人家,千万别潦草出嫁。否则,追悔莫及。”斯祎凭窗而立,看着窗外街上灯火通明,小声叹道。
“怎的,王家人欺负你了?”朱凌烟拧眉问。
“若他们敢欺负你,你同我们说,看我不把那王子葉牙打掉。”朵兮颜摇摇晃晃站起来狠狠说。
“好,若真有那一日,你就带着他的牙来见我。”斯祎又大笑起来。
“一定。”
朵兮颜端了酒碗喂到斯祎嘴里,斯祎仰头饮尽碗中酒。当她擦去唇边酒渍时,恍惚看见街角一袭白衣,再看时,却只见随风摇摆的一串灯笼。
三人酩酊大醉,互相搀扶着下了楼道别,斯祎出门便见黑着脸的王子葉。
“瞧,押我来了。”斯祎吃吃笑着。
朵兮颜看了眼王子葉:“王府的规矩吗?”
朱凌烟拦住朵兮颜,笑道:“这两人喝醉了便胡言乱语,既然王世子来了,那我们便放心将斯祎交给你了。烦请世子好好照看。”
王子葉颔首:“好。那我便先送斯祎回去。”
“世子请便。”朱凌烟捂住还要说什么的朵兮颜的嘴,将她拉到车上。
斯祎摇晃着向前走去。王子葉忙跟了上去。
“还不肯与我说话?”
“谁?谁在说话?”斯祎抬起醉眼逡巡一周,“哦,你肤色太黑,我都没看见你。呵呵。”
王子葉一把扛起斯祎,冷声道:“谁家新妇敢如此饮酒?还不是我纵着你。”
斯祎被他颠的都要吐出来了:“那我谢谢你啊。”
“不谢。”
“放我下来,再不放,就要吐你脸上了。”斯祎捂着嘴含糊不清说。
王子葉忙将她放下,斯祎撒下手笑道:“还真听话。”
王子葉调了调内息,使力横抱起斯祎:“就容你再放肆一回。”
斯祎靠在王子葉肩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哎呀,头好疼。”斯祎闭着眼,手指捏着太阳穴,“可喜,我要喝水。”
唇边立时递来水杯,斯祎几口饮尽。
“可喜,这次水温刚好啊。”斯祎又跌进枕头里。
“那就好。”
“嗯?”斯祎听见熟悉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你怎么在这?”
王子葉衣袍松散,拢了拢头发道:“昨夜送你回来后,你抱着我不放,我便睡在这儿了。”
“你放……不可能。”斯祎使力按着太阳穴,她是一点都记不起了。
“哼,你这妇人,提了裤子便不认账了。”王子葉唇角的笑意抑制不住。
斯祎斜了他一眼:“快回你的王府去,别耽误我享乐。”
“我走了,你还如何,享乐啊?”王子葉揶揄着起身。
斯祎只觉是酒后乱性,抬起枕头便捂住耳朵。
王子葉笑意满满,理好衣袍便出了门。
斯祎起身后便又去了飨馆,一进门便端起热茶水喝了几口:“这天可真冷啊。”
朱凌烟往炉中添了几块碳道:“十一月了,能不冷吗?瞧你穿的那么单薄,好像你娘亏了你衣服穿一样。”
斯祎将热茶捧在手中:“我好歹也是练武之人,想着能凭一身正气抗过这冬日,便没理会我娘让我穿棉衣。”
“老人家的话还是要听一点的。”朱凌烟亦喝了茶慢条斯理道。
“老人家的话也不能总听。”斯祎从袍袖中摸出两坛酒放到桌上。
朱凌烟错愕:“还真偷了你爹的酒出来?”
斯祎搓搓手笑的猖狂:“言出必行嘛。来来来,温上。”
朱凌烟无奈笑笑,只好另找了炉子温酒:“你近来酒喝的多了些,只今日最后一次了啊,日后来了可不准再喝了。”
“好好好,兮颜快来了吧,这么好的酒她若喝不着,那可真是血亏啊。”斯祎搓搓手道。
“来了来了,我什么时候亏过?只能血赚。”人未到,音先来。
“摆起来吧凌烟,小菜呢?”斯祎站起身便给三人倒了酒。
“我去取。”朱凌烟抬了抬下巴出了门。
朵兮颜披风未取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慢点喝,也不能这么赚啊。先暖暖身子。”斯祎将酒壶往怀里揽了揽。
朵兮颜一边解下披风一边道:“今日真是可气。”
“怎么了?宫里当差不顺啊?”斯祎嗑着瓜子问。
“不是,是我方才进来的时候,遇到一伙人,将酒泼到我衣袍上不说,还要我请他们喝酒。我怕他们再纠缠,便忙上来了。”朵兮颜站到窗边往楼下看。
斯祎一看朵兮颜,前襟湿了一大片,她一把扔了瓜子站起来道:“敢在咱的地盘如此狂妄,他们想喝酒,那我就给他们喝一壶。”
说罢便出门旋风似的下了楼。朵兮颜忙跟了上去。
“斯祎,算了,别管那些酒徒了。”
“撒泼撒到我门上,我岂有不管管的道理?”斯祎说着人已到了楼下。此时正值饭茬,店里坐满了食客。一桌坐着的五六个糙汉正在划拳喝酒,见斯祎与朵兮颜下来个个像眼冒绿光的饿狼。
“哟,这不是先前那妞吗?还带了一个,正好,与爷们儿一起乐呵乐呵。”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一边出口调戏着,一边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
“是啊是啊,彪哥,您先挑,给兄弟们剩一个便好。”余下的汉子们哄笑着。
“是他们吗?”斯祎问朵兮颜。
朵兮颜点点头。
斯祎笑了笑走到那桌边:“谁往这姑娘身上泼的酒?”
被人叫作彪哥的汉子笑道:“是爷我,怎么,你也想试试?”说着已经端起了酒就往斯祎身上泼去。
斯祎后退几步,那酒便洒在了地上。
“这靖都的妞儿就是正,脾气也大,敬酒不吃,就只能请你吃罚酒了。”叫彪哥的汉子一步步往斯祎身前走去。
斯祎捏紧了拳头就要出招,只听得一声娇吒:“先别打。”
众人看去,是这飨馆的掌柜朱凌烟。
朱凌烟下了楼对斯祎道:“店里东西挺贵,砸坏了又得费银钱,出去打。”
斯祎思索片刻道:“也是。”便率先出了飨馆大门,“快出来吧,天这么冷,打完了我还要喝酒呢。”
那六个汉子一听这话,不信邪了,一个小娘们儿能有多厉害?纷纷出了飨馆。
“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斯祎撸了撸袖子。
叫彪哥的汉子大笑:“兄弟们,先让哥哥我试试这靖都小妞儿的拳头软不软。哈哈……”
那汉子还未笑完,脸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半个身子都歪了。
余下的汉子一看再也笑不出来了,这小娘们儿出拳也太快了。
“弟兄们,咱彪哥让人打了,一起上。”汉子们纷纷嚷嚷就朝斯祎冲了上去。
斯祎想着一群野汉子懂什么武功身法,便直来直去,拳拳到肉,打的好几个汉子倒退不止。那汉子们一见这情形,便整了整拳脚,摆起阵来。斯祎提了提精神,认真了几分。
汉子们将斯祎围到中间,一人出拳一人出腿,那招式完全不像方才那样松散,斯祎躲过那些拳脚,便看出那阵的破绽来,脚尖一点,身行一旋,踏着向南汉子的腿借力便踢向那彪哥,汉子们惊讶这妞儿如此短的时间便看清了阵眼,那彪哥双腿扎稳,如铁一般的手臂伸向斯祎踢来的足,在方触到斯祎足尖时,斯祎又借力轻巧一点,鞋印已然印了半个在那汉子脸上,那汉子一声闷哼。左手颤抖不止。
斯祎在那汉子停顿的间隙,双拳如雨点般落到汉子身上,只听得几声脆响,那汉子便跪在了地上哀嚎。
“彪哥!”
余下的汉子哪还管得了斯祎,都涌向那彪哥。
“别动,我肋骨断了。”那彪哥出声喝止了其他汉子。
门外观战的食客有认得斯祎的便说:“这不是新晋的武林盟主,董家斯祎吗?”
“这些汉子要倒血霉了。”
“怎么回事?”
人群中一个雄厚的男声响起,众人看去,见是一个身长七尺长相英武的男人,背上一把长刀,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镖头!这小妞儿将彪哥的肋骨打断了!”那些汉子中的一个朝那男人喊道。
男人走过来附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彪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后。
“不知这位姑娘为何要当街行凶打断他人肋骨?”男人鹰一般的眼神直盯着斯祎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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