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各叫各的

关氏听得佩服之极，竖起大拇指道：“妹妹所言极是！爬上九五本就是为了扬眉吐气，让九五屈就那是天翻地覆礼崩乐坏了。非我不容，乃礼数不容！”
陆氏兄弟：“……”看来两人意气相投啊！
龚氏垂首，她也想扬眉吐气，可天生胆子小，性情懦弱就算如今夫家峥嵘，她也强硬不起来！
黄昏，太尉府。
老太君的跟前摆着三个大箱子，第一个箱子是一株尺半高，两尺宽的大红珊瑚。第二个箱子是一品人参灵芝首乌等名贵药材。第三个箱装满了金银锞子。
程老太君吐出一句：“庸俗前倨后恭！”心中却暗暗满意，小姑娘不小气，不记仇是个有肚量之人。
一旁的杨妈妈满脸笑容地道：“哎哟，我的老太君哟！奴婢也想遇到一个这样庸俗前倨后恭的孙媳妇。她这一前倨后恭，咱就能得到价值近万两银子的礼物。”
席妈妈笑道：“老太君就别说骁郡主了，依老奴看骁郡主挺好的！您看她这头一回出手，送的就是您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厚重的礼物。以前别人给您送的可没有超出三千两的。”
程老太君有些感慨，道：“谁说不是呢！听闻陆家富庶，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们去挑一份回礼，正常回礼就成。别太有心思了，那小姑娘太聪明，聪明人爱多想。”
程灏渊听闻陆小七送了礼物给老太太，特意过来看，顺便给她请个安。一进门看到三大箱礼物惊呆了！开口道：“好家伙，一出手就是我将近十年的俸禄啊！”
程老太君：“……”没好气地道：“你羡慕啊？羡慕你去她家当上门女婿啊！”
程灏渊：“……”气死人不偿命地道：“想得你美，好让我捎带上你去享福。”
程老太君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打过去，骂道：“感情你还想不养我来着。打死你个白眼狼。”
程灏渊闪避，道：“是您让我去给人家当赘婿。”
席杨两位妈妈兢兢战战退到一边去，生怕煞神恼羞成怒迁怒她们。
程灏渊跃到箱子另一边，道：“祖母别打了，我站着让你打我痛，不让你打气到你头痛。”
程老太君冷笑道：“我偏要打你，你过来干什么？想分一杯羹门都没。”
程灏渊汗颜，这是小七看在我的面子给你的好不好！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是想着，不是你，骁郡主怎会如此大方待我。”
程灏渊抿唇拿眼乜她，知道你还打我？道：“红珊瑚给我。药材留给你老人家进补，金银锞子一人一半赏人。”
程老太君气乐了：“三箱礼物，最值钱的怕就是这红珊瑚了，亏得你好意思让我给你。你咋不上天。”
程灏渊也就这么一说，眼下府中一切事宜都是老太太管着，惹怒她放手不管，就麻烦了。
自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帖子，道：“这是各家送来的雅集、花宴帖子。我叫人挑几遍了的。你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瞧，瞧中那位回来跟我说。”
老太君皱眉道：“是请你的吧？”
程灏渊道：“请我的，他们拿着帖子去，谁敢怠慢？嫌活得太舒坦了？能拿我的帖子去就表示是我默认的。”
这倒也是，老太君点头道：“如此甚好！就是人家请你，你不去会不会不大好？”
程灏渊淡淡地道：“我去还用拿帖子？”
老太君：“……”好有道理！挥手道：“你可以滚了。”
程灏渊拱手道：“孙儿告退。”
等他快走到院门了，老太君突然道：“依我看石家也不错！他们家好几个没成亲的小子。”
程灏渊脚下一个踉跄，道：“乱成什么？回头我叫表嫂还是叫给弟妹？”
老太君呸了一声，“按你这说法，那就是不用亲上加亲了？自然是各叫各的。”
程灏渊懒得理她，石家是白身，说要门当户对的是她，说石家不错的也是她。大步流星离去。
老太君叹了口气，对席妈妈道：“把箱子里的药材一样留两份，余下的给灏轩送过去吧！他若问起，你就说是骁郡主送我的，若是没问你就别说。红珊瑚也送过去，他媳妇好些年没见过好物件了，怪可怜的！难为她了。”
席妈妈恭声应道：“是！”
这个家注定是无法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从前是吕氏和程灏希把家闹得乱七八糟，现在是人人畏灏渊如恶鬼。最倒霉的是灏轩这孩子，纯粹是无辜牵连！
老太君不得不关心程灏渊日后所娶之妻，她老了没几年可活了。就怕娶个刻薄狠心的回来，到时候灏轩这孩子怎么办？长年卧病在床，每日都要名贵药材养着……
“也不知道灏渊能不能把骁郡主娶回来？郡主虽嘴上不饶人，却是个大方的主。日后定不会在钱财方面亏待了灏轩，我不求她倒贴钱财养，只求她不苛刻就好！”
杨妈妈叹道：“三公子也真是的，侯府不说有他一半，至少也能分上一小半，就是这么固执不让三夫人持家，否则也能积存些钱财。从前老夫人如此待二公子……”
当年为了治程灏渊，吕氏是分文不给他，只管人死不了就行。年幼的他独自生活在这里，受尽下人冷眼欺辱。
后来他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打杀发卖了原来的下人，所以就算他不养程灏轩把他们夫妇赶走，也不奇怪！
“灏轩是想分出去，可他想不明白，一天不分出去，他就是侯府的人，谁都不敢对他不敬。分出去，他母亲和兄长作的恶，人家就会按到他头上，人人该可欺凌。”
老太君顿了顿，道：“算了不提这个了，灏渊在京城也住不长久，总归是要回北疆的。大家不相见，也就太平了。”
翌日，陆小七与两位兄长随王琅一道祭拜王太傅。
祭拜完后，王琅提出明日去祭拜三爷夫妇。陆小七借口三公主要来玩拒绝了。
王琅听到三公主要过府玩，只好道：“那我明日与两位兄长去？”
陆小七微笑道：“有心那天都不怕迟，这几天是要忙的，估计大后天户部的人便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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