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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至长天净大殿,吕简,韩霁二人果真已经等在此地。

        见游离坐着四轮车,后面有扶手,云泽跟在身后,却不推,让游离自己拨轮子前进。

        吕简原本对云泽就有成见,今又见这样,他气冲冲的走过去,“坐什么车嘛!来我抱你。”

        说着就要动手,游离忙不迭推开吕简,“不用,你莫不是忘记了,我最是烦别人抱我。”

        虽然游离现在功夫大不如从前,且还是个半身不遂,想起丹穴山的日子,吕简还是忙地收了手,“失误,险些找揍。”

        一面说,一面就握扶手推游离。

        云泽听言,只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游离,不言语。

        吕简将游离推到桌边,扶过一把椅子坐下,云泽,韩霁也各坐一方,游离率先开口道:“昨夜——”

        一提到这两字,游离不由自主的词顿色虚,顿了半晌,避开云泽的目光,只略拿眼睛一扫过吕简,韩霁二人,才接着说:

        “昨夜一喝酒就误了事,该要做的事一点没做,对了,我还有件事给你们俩说,就我和云泽去柳林坞,才知道林姑娘在庆功宴那日被姚其书杀了。

        乌前辈也在那日去了丹穴山,将这笔帐算在先生头上,她伤了先生,所以先生不是我爹杀的,还有,我也不信姚其书杀害了林姑娘。”

        游离说到这儿,一看吕简,又道:“吕简,昨晚你喝醉了,我们不小心听到你的家事,实在抱歉,本应该闭口不言,可这事我觉得这事非同小可。”

        吕简一听,忙得急问:“我昨晩说什么了?”

        韩霁接话道:“别紧张,没有提到那谁。”

        “什么叫那谁?”吕简莫名其妙道:“又从那冒出来的那谁?”

        韩霁拿手掩口一笑,游离遂即明白,也笑道:“那淫贼,傻子,韩霁逗你呢。”

        吕简笑着瞪一眼韩霁,又瞪一眼游离,笑道:“我是说呢,我这些年一直洁身自好,那来的什么谁。也亏得你俩,那年的老黄历了,还记着,要不要脸。”

        云泽素来是这样,不管游离他们说什么,他都是淡淡的,从不参与,好似没有什么存在感,却又必不可少。

        “行了,言归正传。”

        游离正色道:“我恍惚听你说吕姑娘从和姚其昭成亲之后,时常以泪洗面,姚其昭这人确实算不上什么君子。

        但柳林坞那次,还有在苍宗,他装晕那次,从这两次行径来看,若其中没有其它差错或误解,姚其昭对吕姑娘不该这样薄情。”

        云泽开口道:“游离,你也怀疑他不是真的姚其昭?”

        游离点头,当眼神一对上云泽的眼神,惟恐躲之不及,仓皇地移开,说道:

        “是,那日在这儿初见他时,我当时虽然不认识他是谁?但是,他给我的熟悉感,不是姚其昭能给的,就是那种,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得到。”

        云泽说道:“如果真是他,这些事就都说得通了。”

        吕简听游离和云泽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他,他,他,不知在说个什么?吕简硬是听得心急,直言不讳道:

        “说了半天,你们是不是怀疑现在的姚其昭,其实就是姚其书?是这个意思吗?”

        游离道:“就是这个意思。”

        韩霁一直若有所思,听游离,云泽,吕简三人如此明确认定此时的姚其昭,就是姚其书,他问道:

        “你们为何会有此怀疑,原因是什么?就凭感觉?这好像对姚其书不公平。”

        游离认可道:“是,如果是平白无故怀疑是他,确实不公平,最主要的他的死是我造成的,我有此疑,你们可能会觉得我在牵强附会——

        在给自己想方设法开脱,其实不是你们这样子想我,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我的这些怀疑和感觉,也确实像这么回事,但是,容我捋个思路出来给你们听,我有此疑,并非无稽之谈。”

        韩霁听言,只垂首饮茶,不说话。

        吕简略显激动道:“好,游离你说,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也怀疑他不是姚其昭,因为他跟我之间找不到那种冰炭不同炉的相对。”

        云泽“嗯”了一声,不知何时已经斟了半盏茶,不声不响的递在游离手中,修长的手指尽量避免触碰到游离,温声说:“慢慢说,别急。”

        游离接过茶盏,满怀心事的看了一看云泽,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好像从见到云泽的那一刻起,对这个人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是想时时都能看到云泽,那怕一句话都不说,都会觉得很安心,很充实。

        这样的感觉,游离从来对任何人都没有过,他道不明这是种什么情感。

        游离的情绪原本是激动的,毕竟,若证实那人就是姚其书,那南宗近八百口人将沉冤得雪,可他在接过云泽递来的茶盏后,将其捧在手中,却莫名的觉得安心。

        竟依了云泽之言,慢慢的呡了一口茶,游离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用说,姚其昭与姚其书是双生子,长得极为相似,这点我们都知道,姚其昭这人纵情纵性,常当众让姚其书通难堪,姚其书一直懦弱忍让,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穷鼠啮狸,不难保那一次姚其昭让姚其书寒了心,姚其书扮猪吃老虎,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吕简听了,点点头,意味深长道:“确实有这个可能,那次他在丹穴山好端端的突然就哭,一点都不同以往内敛,就很失常。”

        游离点头,朝云泽道:

        “云泽,你还记不记得在九阴山那次,若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可能就真出不来了,我在阴阳柱里见扔进来的火把,那是姚其昭扔的,他的目的,是想杀了我,是吧?”

        云泽回道:“是。”

        吕简也肯定说是。

        “是有这么回事。”韩霁也认可,遂问游离“但这件事与姚其书又有什么关联?”

        游离回复:“有关联,韩霁,你先听我说。我同姚其昭结怨想来是在苍宗那次,姚其昭因此小事就动杀意,可见此人行为极端,且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失手了,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圆其说,让人无可生疑。

        由此可见姚其昭并非蒙昧之辈,而且胸有城府,所以一个北宗并不够他游刃,他想要的或许更多。说完姚其昭,我再来说姚其书。”

        游离复呡了一小口茶,其实他并不渴,他只是想呡一口,让自己静下心来。

        在九阴山众人置疑姚其昭时,游离是晕了的,并不知其,之所以知道,是成啸与他谈了一遍。

        游离先朝云泽,韩霁,吕简三人笑了一笑,见韩霁捻着手里的茶盅,一直在思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简欲言又止。

        云泽微一点头,让游离接着说。

        游离便接着说:“那日在九阴山,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单萧疏腹背受剑,我刚从阴阳柱里出来,连画符的力气都快没了,所以我刺单萧疏的那一剑,根本就没力。

        单萧疏真正致命的那一剑,是姚其书刺的,相处了那么久,我从未见姚其书使过剑,但那一剑,倒是又快又狠,或许,从那时起,姚其书就不再是姚其书。”

        吕简听得一头雾水,问游离“所以这和后面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别急,我正在说,说完九阴山,现在来说庆功宴。”

        游离一面回复了吕简,一面说:“庆功宴那日,同我一同到玄宗的确实是姚其书没有错,但他可能早就察觉到姚其昭的野心勃勃,却假装一无所知,看姚其昭是要怎样。

        万物相生相克,其实人也一样,就像先生,我跟他斗过,估计五个我加起来也敌不过他,但一个不怎么样的乌前辈,就能克制先生。”

        韩霁自思良久,一直默然,此时,突然发问“先生不是不在乎乌前辈吗?她又凭什么能克制先生?”

        吕简附和道:“我也有此疑问。”

        云泽从始就极少言语,就只静静的听游离说。

        游离听了,似笑非笑道:“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了?难道面对曾经爱慕自己的姑娘找上门来,且那姑娘对自己又死心踏地,就没有一点点沾沾自喜?会戒备森严?”

        吕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韩霁则皱眉思考。

        云泽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游离不可思议,直摇头叹息“我是睡了十年,你们三个,这十年都干嘛去了?”

        游离话音才落,就听云泽问:“你有遇到?”

        游离一听,大笑道:“我到是想,可惜我还没遇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呢!”

        云泽听毕,又不言语了。

        游离又继续说:“所以乌前辈能伤得了先生,而能撼动乌前辈去伤先生的人,就只有她唯一的弟子,林姑娘。

        最重要的一点,能让乌前辈将这笔帐算在先生头上的,就只有先生亲收的五个弟子,也就是姚其书及我们四个。”

        吕简恍然大悟道:“所以姚其昭假扮姚其书杀了林姑娘,乌前辈就去找先生寻仇,那先生为何又牵扯上游宗主?”

        “我不知道?”

        游离说:“那日在临青殿,我只听见姚其昭说,我大哥说的因一梦灭一宗,会不会与之有关,犹未可知。

        还有按韩霁先时之言,其实,就算庆功宴那日我什么都没干,先生一样会除了我,所以我在想,那个梦是不是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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